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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一边的庄杜若还是觉得怪怪的,她翻过身,看着旁边空空的枕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大半夜的不睡觉,伤春悲秋个什么劲儿。
将旁边那个空着的枕头推到地上去,将自己的碎花枕头放在中间。闭上眼睛睡觉。
明早还要上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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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氏大楼
宋一凡看着手中的资料,对面的陈奇看着宋一凡一脸严肃,又皱着眉头的样子,有点拿捏不准他的想法。
宋一凡将手中的资料放到桌子上,抬头问陈奇,“就这些?”
陈奇点头,“对,符先生在国外的事情并没有去查,如果你要的话…”
宋一凡挥了挥手,“不用,我不需要。”
陈奇看着面前的资料,疑问的看着宋一凡,“那…这…”
宋一凡站起了身来,看了看桌子上那堆资料,皱了皱眉,“扔了吧,一堆垃圾。”
陈奇囧囧有神的拿起桌子上的一沓资料,起身到碎纸机前将其销毁。偷偷打量着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宋一凡。
符家小少爷跟宋简,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么?可是没见俩人有过交集啊。
站在谭氏最高层,宋一凡望着这个城市,密密麻麻的楼宇,小的几乎看不见的人们。宋一凡转过头来看向陈奇,“这里风景不错。”
陈奇走到宋一凡旁边和他一起看着外面。
半晌后,陈奇转过头看向宋一凡,“你打算什么时候来公司帮忙?”
宋一凡微微眯了眯眼,“在考虑。”
听到这话陈奇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你之前不是说不考虑回谭氏么?怎么现在又考虑了?”
宋一凡瞥了他一眼,“知道我不考虑你还问。”
宋一凡转身回到往外走,淡淡道:“成家立业。这家成的差不多了,也要开始考虑立业了。”
留下陈奇在那里呆愣愣的站在落地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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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庄杜若快要忙哭了,32中为什么这么变态。高三月考,干嘛让高一的老师负责出题。她这两天一直在琢磨出题的事儿,她负责两篇现代文阅读还有作文题目。愁疯了她。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在办公室看高三课本,研究题型,稍微空余时间了还跑一趟高三楼争取一下高三老师的意见。庄杜若觉得自己快被玩儿坏了……
庄杜若放下笔,去饮水机那打了一杯热水,从抽屉里拿出咖啡撒进去,搅拌。浅尝一口,有点烫,先晾着。
庄杜若又开始了新一波翻书,两篇现代阅读搞定了,就差作文了。
这是话题作文还是命题作文呢?是半命题呢还是全命题呢?这种事情为什么要交给选择恐惧症来做,会做死人的难道不知道么?
庄杜若看了看手机,还有半个小时下班。又点开短信看了看,没有新短信呢。
这一周以来,宋一凡好像很忙一样。每天中午一个电话,晚上一个短信。其他时候却都没有消息。庄杜若虽然觉得应该主动打电话,而不是每次都等着他来联系她,可是最近实在是太忙了,就也一直没给宋一凡打电话。
话说宋一凡到底在忙什么呢?
像他那天说的一样,他想要‘立业’了。但是谭氏这一块儿,他还是选择了坚持自己的最初的想法,不去谭氏。
他还是想做有关心理研究的工作,赚钱养家什么的那都是小case。
宋一凡其实很少对一样东西产生兴趣,也没有浓重的好奇心,所以对于当心理医生,听那些人讲述自己的事情,他来给排忧解难这种事儿他一点都不喜欢。
恰逢他在美国认识一个北京朋友要回中国,杨乐联系宋一凡想要在中国开一家心理咨询诊所,但是开一家心理咨询诊所是需要心理咨询师三级以上证书才有资格去工商管理局注册的。他便找了宋一凡。
宋一凡一开始并没有同意,但后来杨乐说,届时开起来了可以请咨询师,并不需要他亲自上岗。于是在杨乐的软磨硬泡下,宋一凡最后同意了。
所以这几天宋一凡都在和杨乐研究这件事情,他没有忘记没天给庄杜若打电话,晚上发短信。
这一天,杨乐约他在一茶沉香里谈事情。
他想起来,最初就是在这里。他无力拒绝的一场相亲,最后却变成了对方对自己倾诉失败的初恋。
宋一凡也不知道当初自己为什么会对她说谈谈看,可能是当时的a大阳光太过温暖,他被迷了神。当时他听着庄杜若云淡风轻的讲着她是如何回家,无措的发现怀孕了后,又如何决定将孩子生下来,抚养长大。看着她那般热爱生活的表情,宋一凡觉得她那刻在散发着光芒。
他想,既然如此,不妨我们两个人就在一起好了。我们很合适,很般配。
可是合适,般配,都不等于心动和喜欢。
宋一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没有一个电话,没有一条短信。
他在思考,是不是心动的,只有他一个人?
杨乐看着宋一凡盯着手机看,拍了拍桌子,“喂喂喂,嘛呢嘛呢?我这儿说话呢你当我冒烟儿啊?”
宋一凡将手机放起来,抬头看着杨乐,“你说。”
杨乐白了他一眼,将手中的合同递给宋一凡,“拿回去看看,没问题就签了,然后明儿给我就成了。”
宋一凡点头,拿过合同。
杨乐站起来,“那我回了啊,你顺便帮我挖挖人,有好的心理医生愿意来,工资不成问题。”
宋一凡叫住杨乐,“杨乐,你一会儿晚上有事儿么?”
杨乐纳闷儿的摇头,“没事儿啊,怎么?”
宋一凡皱了皱眉,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我有点事儿想请教请教你。”
杨乐惊吓的重新坐到椅子上,“学霸你别吓我,我是学渣啊。”
作者有话要说:头疼……哎…tt
第37章
杨乐从小在北京长大;性格大咧咧的,典型的北京二爷。仗着还不错的皮相,家里又有钱,没少为非作歹;人生一大绝技就是泡/妞,还是让妞心服口服的被泡。人家姑娘走心;杨小爷走肾。吃吃喝喝一直到十八,杨爹杨妈看这爷还不学无术,得;放逐你去国外念书;每月固定生活费;多了一份没有,各种副卡清一色停掉。要想花钱泡/妞,在外花天酒地,自己赚去。
可是就这样,被断了泡/妞的本钱的杨乐,硬是在美帝左拥右抱,软玉在怀。
宋一凡15岁那年还叫宋简,去美国治疗抑郁症,为不耽误功课,宋一凡在那边读了高一。
杨乐是学渣啊,他十八了都,父母想送他去上个大学,本科上不了,再不济去念个预科啊。结果这厮不争气,最后人家还是没要他,没办法,硬生生重新读了个高一。
巧在,俩人被分到了一个班。班级里华人不少,但是像宋一凡和杨乐这种纯种的,会说汉语的华人还就真只有他俩。杨乐私底下就管那些华人叫汉奸,叛徒。对同是中国人的宋一凡表现出了超凡的好感。
宋一凡那个时候正是抑郁症,并不是很爱说话。每天都很沉默,不关心任何事,也不愿意和谁交朋友。
老外们纵使很热情,觉得宋一凡长得好,便总来他面前晃悠,但是也耐不住宋一凡完全不搭理你。老外们都有自己的朋友圈子,干嘛非得来找你呢?
但是杨乐不一样,他英语不好,平时说汉语只有宋一凡能听懂。这对宋一凡来说也是同样的。他虽然英语很好,却总比不来母语亲切。杨乐每天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听,他偶尔会回两句。
一来二去,宋一凡也就习惯身边有这么个人了。治好了病,临回国前宋一凡才对杨乐说他之前有抑郁症的事儿。
宋一凡回国念了大学,考研,读博,一切都很顺利。杨乐在父母强烈要求下走上了学医的不归路。本科四年读了生物制药,然后申请了ubc学临床。
杨乐去年的时候就已经从ubc正式毕业了,父母那边用不到他,他也对家里那些生意不感兴趣。加拿大大学毕业后会得到一年的签证。他便留在加拿大一年。但他知道他肯定是要回国的,医学不像别的专业,它专业性很强,以后除了当医生,就只能去卖药了。可是这两年国内的医患关系让杨乐十分担忧,他惜命啊,他可不想被捅个几刀一命呜呼了。
于是,他想到了自己开诊所。但肯定不能一步到位,于是杨乐就想到了开心理咨询室,先熟悉熟悉流程。
这次回来再见到宋一凡,杨乐深深的觉得宋一凡变了好多。若说在美国的时候,宋一凡像一块冰雕,四处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那现在的宋一凡就像一块老玉,温润淡然。
看着坐在面前慢悠悠斟着茶,原谅杨乐词语贫乏,要是让他形容,那便只有两个词,淡定,从容。
这种云淡风轻的气质不是一般的人会有的。没有一些人生阅历,不经历一些事情,永远不会像这样诸事看淡,随缘看命般。
杨乐深知宋一凡的优秀,所以在听见宋一凡说出请教这个词的时候是真心吓到了。
在杨乐听完宋一凡说的话之后,真的可以用仰天长啸来形容,“哈哈哈哈哈,我cao,宋一凡你也有今天啊你!nononono,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nozuonodiewhystilltry。”
宋一凡眉头一皱,作势就要走,杨乐连忙抓住他的手腕,“别别别,请坐,请坐。请,给我一个,自我展示的机会。”
宋一凡挣脱杨乐抓住手腕,淡淡的了一眼杨乐,杨乐双手合十低头,搞笑的做着礼拜的姿势,宋一凡重新坐下,拿起茶海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
杨乐立直身体前倾,瞪大眼睛,下巴一扬,“说真的,你怎么想的。”
宋一凡抬眉,将茶杯轻轻放到茶海上,向后靠了靠,微微放松,“我能想怎么想,我只是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做。”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说完这话宋一凡看了一眼杨乐,自我否定的皱眉摇了摇头,“问你有什么用,我先走了。”
杨乐连忙拉住他胳膊,“你丫急个什么劲儿,坐下。我跟你说这事儿问哥们儿,就问对人了。我跟你说,就凭你这条件,你要是真走心了,想结婚。那得啥样的姑娘非跟你走肾啊?”
宋一凡听他这不正经的话,转身要走,杨乐一使劲儿,把宋一凡按到对面椅子上,坐回来自己的位子,低头看着茶海,沏茶。
沏好茶,给宋一凡满上,塞到他手里,装的一本正经,“你现在无非不就是想知道,这姑娘心里是还惦记别人,想跟你过日子,还是真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么!真看不出来宋简你个大老爷们儿还在意这个。”
宋一凡听他这话,眼眸微抬,只是那么一扫,杨乐就说不下去了。
过了半晌,宋一凡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将茶杯放到茶海上,眉头微微皱起,眸子暗淡,几度欲言又止。
杨乐在桌子下踢了踢宋一凡,“你丫有啥说,别掉我胃口成么?”
最后,宋一凡又端起茶杯,抿了抿茶,吸一口气,“这事儿我可就跟你一个人说,你嘴给我严实点。”
杨乐看宋一凡这表情,语气,还有说的话,便知道事情有些严重。杨乐也不再嬉皮笑脸,他认真的看向宋一凡,点了点头,“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什么事儿该说什么事儿不该说我还是知道的,你要是信不过我你也不会跟我说这些了。”说完,杨乐盯着宋一凡看,拿起茶杯,大口喝一杯。
宋一凡眼神恍惚,淡淡道:“她有一个女儿。”
“啪嚓”紫砂茶杯应声碎在了地上。
杨乐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宋一凡看着杨乐的表情,“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