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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
第三个声音□来。
水赤炼怔忡了一下,腰部就被紧紧地钳制住了。杜如春脸色苍白如鬼,伤口不停地飙血,眼睛却恢复了神采,“快走!”
水赤炼挣脱不了,又不想用剑气伤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寒非邪跃入水里,气乐了,“你知道他们是谁,就冒死救他们?”
杜如春张狂地笑道:“我不用知道他们是谁,我知道你是谁就行了!”
水赤炼气得嘴唇直哆嗦,“忘恩负义!你以为你能活这么多年是靠谁?”
杜如春死死地抱着他腰,恨声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活着吗?你让我活着不过是为了有一个听话的药人!”
水赤炼见寒非邪阿猛都已离岸,突然冷静下来,“他们已经走远了,放开我!”
其实杜如春已是强弩之末,抱住水赤炼全靠意志,听他说他们走远,意志猛然松懈下来,整个人往后一仰,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水赤炼看着寒非邪离开的方向,捡起地上的石头,发泄般地射了出去!
石头正中阿猛和寒非邪。
他看着他们沉入水里,脸色好看些,俯身在杜如春的伤口上撒了点药,自言自语道:“你这么容易就放弃了,可我不会。无论这条路有多难,我都会走下去!就算不择手段,就算受尽唾骂……我也会走下去。你要看着,睁大眼睛看着,你做不到的,我会做给你看。”
水里的寒非邪、战湛、法拉利和阿猛都是苦不堪言。会水的寒非邪和阿猛受伤,没受伤的战湛和法拉利不会水。阿猛好一些,可它只能保证自己和抓着他头顶一簇毛的法拉利不沉下去,救战湛和寒非邪就力不从心了。
幸好战湛刚刚在水里呆了一会儿发现,由于体内剑气循环,他暂时不呼吸也没关系。他定了定神,反过来搂住几乎力竭的寒非邪,努力学习阿猛拨水的动作。
寒非邪一直用意志力吊着一口气,每当两个人往水里沉的时候,就奋力游几下,直到确定战湛能够保证两个人不往下沉才松了口气,放心昏过去。
这应该是战湛遇到过的有史以来最辛苦的一场锻炼。要不是在万万兽界被寒非邪用跑步折磨了这么久,他大概不到十分之一的地方就会放弃了。
幸好,幸好……坚持到了。
他跪在岸边,整个人酸痛得一动都不想动。
不止他,阿猛、法拉利也都仰面躺着看天空。
“非邪。”战湛猛然回神,伸手去摸寒非邪的脉搏,确认仍在跳动才稍稍放心。他伸手拍拍寒非邪的脸,发现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由急了,回想着电视里经常上演对溺水者的救助。
双手挤压他的胸口。
战湛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反正用力挤压就对了。
寒非邪毫无反应。
战湛吓得手抖,两只手一会儿拍打一会儿抚摸,“怎么办怎么办?”他喃喃自语,突然俯□,双手分开他的上下唇,将嘴巴凑了过去……
人工呼吸是将气吸出来还是呼进去?
他脑海一片空白,正常的思考能力正在丧失。
不管了。
他嘴对嘴地凑过去,先呼了一口,顿了顿,又吸了口……不对,好像救助者不是一直贴着对方的嘴唇,他们还有侧头的动作……
战湛正要侧头,就看到寒非邪的眼睛睁开了。
两人眼睛对眼睛地看了一会儿。
战湛惊喜地松开手,扶住他的肩膀道:“太好了,你醒了!”
寒非邪皱眉看着他,“你刚刚,在做什么?”
“啊,这个是人工呼吸。”战湛抓抓脑袋,“专门用来救溺水的人。”
寒非邪道:“……我是中毒,不是溺水。”
战湛被他看得脸红,想起刚才自己的动作,更是尴尬,色厉内荏道:“我怎么知道?你昏过去之前又没有告诉我!”
寒非邪闭了闭眼睛道:“你不是要当试炼师吗?”
战湛嘀咕道:“要当不就是因为还不是吗?”
寒非邪慢慢地坐起来。
战湛道:“你身体里的毒怎么样?”
寒非邪道:“毒是其次,最要紧的是解决我体内的火阳之气。”
“不是有灵丹了吗?”
“嗯,要知道个地方闭关。”寒非邪抓着他的手站起来,顿了顿道,“我这次闭关出来,你不会又不见了吧?”
战湛干笑道:“我哪有这么倒霉?”
寒非邪看了他一会儿,叹气道:“算了,希望没那么倒霉吧。”
“什么叫算了?还有你叹气是什么意思?”战湛看他真的没事,又精神起来。
寒非邪睨着他,“难道还能指望你别那么笨吗?”
战湛:“……”
60
60、药皇之皇(十四) 。。。
这次闭关的时间比想象中更长。
战湛闲来无事;跟着阿猛和法拉利四处转悠。在阿猛、法拉利这两条地头蛇的带领下;发现了两种能够熬出味道的草;一种有点甜有点咸;一种像微苦版的八角。他给它们取名为糖盐草和苦角,并积极投入到肥肥兽肉的烤制中去;味道居然不错,收到了中途出关的寒非邪的表扬。
但再好吃的东西也经不起天天吃;正当战湛考虑猎一头别的魔兽试吃时,寒非邪终于出关了。战湛震惊地看着神采奕奕地寒非邪,失声道:“剑君中阶?”
寒非邪微微一笑道:“嗯。”
战湛:“……”哇!果然没抱错大腿啊!这才几个月啊;要是在《绝世剑邪》里,还不够二十万字吧?就成了剑君,往上是剑王,再往上就是剑皇……擦,打败蓝醅指日可待!这还不算火阳之气越级挑战的特殊性。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寒非邪力压群芳,哦不,是力压群雄,自己狐假虎威的美好前景!
寒非邪见他满脸喜色,毫无保留地为自己高兴,心情顿时一松。出关之前他曾暗暗担心过,怕自己过快的修炼速度引起战湛的负面情绪,现在看来,完全是多心了。
他哪里知道,自己在战湛心目中相当于父兄式的保护伞,他越高大,躲在保护伞下的战湛就越安全,自然巴不得他越侧漏越好。
战湛问道:“火阳之气完全控制住了吗?”
寒非邪点头道:“嗯,经过灵丹调和,体内的火阳之气已经完全收归我用。我还炼化了谢巅峰的元丹,可惜谢巅峰这些年剑气耗损得十分厉害,元丹内的剑气所剩无几。”
所剩无几还能从剑主冲到剑君……
战湛感慨,当主角的人就是不一样啊,有《天芥神书》和火阳之气两根金手指开路,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两人晚上吃了一顿寒非邪用糖盐草和苦角烤制的肥肥兽肉。战湛吃得脸上冒油,略有不甘又不得不佩服地说:“为什么同样的东西,做出来的味道差别这么大?”他还以为自己使用糖盐草和苦角的造诣独步天下,寒非邪一出来就让他止步天下。
战湛抱着肚子看寒非邪忙前忙后,心里无比满足。
寒非邪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战湛坐直身子,“你呢?”
寒非邪道:“我来万万兽界是为了调和体内的火阳之气以及修炼,如今算是完成了一半。”
“你还要留在这里?”战湛皱了皱眉。
寒非邪低头用树枝拨弄火堆里的干柴,“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战湛犹豫了下道:“我要回家。”离开天都这么久,他很担心军神府的处境。如果他的中途插入没有改变寒非邪争霸之路,会不会那些警告也无法改变战不败和军神府的命运
寒非邪见他满脸焦急,用树枝戳了戳他的小腿肚,“你在怕什么?”
战湛叹气道:“皇帝一直看我们家不顺眼,我有点担心。”
寒非邪道:“以军神府的实力,皇帝不会轻举妄动的。”
“但愿如此。”
话题陷入沉重,很快终止,寒非邪又扯了几句旁事,见战湛兴致缺缺,也不再说。
一夜无事。
翌日,两人都起了个大早。
战湛啃着阿猛摘来的果子,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寒非邪。
寒非邪低头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可以收拾的,从药皇庄搜刮来的药草在和水赤炼的战斗中遗失了,只有半株极稀罕的万年紫参被寒非邪收在怀里,和药皇之皇令一起带了出来。
“走吧。”他朝战湛挥了挥手。
战湛道:“去哪儿?”
“边境。”寒非邪道,“你不是要回天都吗?”
战湛道:“你呢?”
寒非邪道:“送你。”
“送到哪里?”
寒非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希望我送到哪里?”
家里!
战湛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没好意思说,自己又不是小女生,可怜巴巴地巴着一个男人送自己回家算什么事。他嘿嘿笑道:“越远越好啊。这些天天天对着你,都看惯了,要是一下子见不着,感觉还挺别扭。”
寒非邪道:“这么久不见你娘你别扭吗?”
战湛愣了愣,迟疑道:“别别扭啊。”
……
为什么他觉得寒非邪看他的眼神这么诡异?
阿猛突然冲过来,手里捧着一束花。
战湛一怔,下意识地双手接花,却见阿猛咧嘴,举起花重重地砸向停在他肩膀上的法拉利。法拉利气得白毛倒竖,呜呜地大叫两声,冲了出去。
两只打打闹闹地跑远了。
战湛“呸”地吐掉嘴里的草屑,正要说什么,一只手伸过来轻轻地拨开他头上的小花。
寒非邪拨完花又掸了掸他肩膀上的叶子,“没事吧。”
战湛叹了口气道:“有点低落。”
“……因为花不是送给你的?”
战湛惊愕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寒非邪笑而不语。
药皇庄并没有在万万兽界深处,去边境不过要几天的功夫。战湛和寒非邪刻意赶路,很快就来到了之前和试炼师失散的营地。
营地的残骸已面目前非。
战湛摸了摸脖子,担忧道:“要是师父他们不在边境怎么办?”
寒非邪道:“药皇这样的人都活着,他们更不会有事。”
战湛道:“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
寒非邪道:“是遗体被唾弃千年吧?”
战湛想了想,总结道:“所以做人要做得不好不坏啊?”
寒非邪道:“你这样就可以了。”
“……我哪里好?”
“……”
“不对,我哪里不好?”战湛见寒非邪径自赶路不理他,不依不挠地追在后面,“说清楚啊。你没见过我拾金不昧的一面,不要这么快下结论嘛!我节操多着哩!”
阿猛突然从前面冲回来。
这次战湛没有给它出手的机会,先下手为强地给了一拳。
阿猛敏捷地闪开,纳闷地看着他。
战湛冷哼道:“同样的当我还会上两次吗?”
阿猛指指他,又指指身后,两只手努力地比划着。
战湛一边低头一边摇手道:“不用解释了,我不可能看得懂的!”
寒非邪道:“抬头你就看得懂了。”
战湛抬头,就看到一头独角兽和法拉利一起慢悠悠地走过来。
阿猛看到独角兽,双眼通红,两个拳头捶了捶胸。
法拉利冲它发出低吼声。
阿猛郁闷地扭身,一脚揣在旁边无辜的树干上。
树应声倒下!
“你来带法拉利走吗?这次它帮了我们不少忙,替我谢谢它啊。”战湛看得出独角兽和法拉利之间关系非同寻常,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