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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看到他先是一愣,随后一惊,听到嗑瓜子声时简直吓得魂飞魄散,大叫一声“鬼啊”,就撒腿跑了。
他要是不叫说不定还有逃跑的希望,战湛那时候脑袋有点浑,没意识到要抓人,可他这么一喊,周围全醒了。
寒非邪动作最快,跳出来拎起他的后颈就往战湛房间一丢,然后跳进来。
战湛正点灯。
灯一亮,满地瓜子壳像繁星一样洒落在地上,踩上去还有轻轻的碾压声。
“你在嗑瓜子?”
“嗯。”
“睡不着?”
“嗯。”战湛应完,发现寒非邪看自己的目光有点怪。
寒非邪道:“以后半夜睡不着可以过来找我。”
战湛道:“你也睡不着?”
寒非邪缓缓道:“会的。”
战湛:“……”
寒非邪没有给他深思的机会,拎起小贼往桌上一放。
战湛道:“我的茶杯!”
小贼大哭道:“我的屁股!”
寒非邪道:“你是什么人?”
小贼抽抽噎噎地说道:“我是小偷,关注你们好几天了,看你们出手阔绰,所以过来碰碰运气。谁知道一推窗就看到他对着窗户嗑瓜子……太可怕了!”
战湛:“……”擦!这年头呆在自己屋里嗑瓜子都比闯进别人房间偷东西可怕了?他和小偷果然天生犯冲!
寒非邪面无表情地扭断他的胳膊,无视他痛得哇哇叫的狰狞面目,冷声道:“你还有一条胳膊两条腿,想清楚再说。”
战湛张着嘴巴,瓜子含在嘴里好半天才咀嚼咀嚼吃下去。
趴在窗户上看动静的一到四号也被吓了一跳。和寒非邪相处这么久,第一次看到他心狠手辣的一面。
寒非邪抓着小贼的另一只手,眼底一片阴寒。不管他和战湛最后能走到哪一步,这个人都被他划入羽翼之下,不容任何人欺负和伤害。
小贼拼命向战湛讨饶。
战湛拼命嗑瓜子。
小贼猛然大叫一声,寒非邪将另一只胳膊扭断了。
“我说,我说,是……岑副将派我来的!”小贼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好不可怜。
寒非邪道:“岑副将是什么来头?”
小贼痛得直哆嗦,说出来的声音也打着颤,“岑副将,原先是,是陲安的守城将,后来,跟跟了战公……现现在又回来了。”
战湛听出猫腻来。他了解战不败这个角色定位,不是打了败仗就躲起来不敢见人的人,战不败藏在陲安不露面一定有他的原因。岑副将是他的手下又是当地武将,也在陲安出现是为了照应战不败还是……追查他?
寒非邪问道:“他为什么派你来?”
小贼刚要摇头说不知,就看到自己的脚也被他抓住了,立马什么都交代了,“我看,看到守城门的……说你们拿着军部的的的通关文书,很可疑。”
一号对战湛说过军部通关文书的特殊性,所以战湛听到之后倒没什么意外。
小贼道:“我知道的,都说了,放,放了我吧。”
寒非邪道:“还有一个问题,回答就放了你。”
“什,什么?”
“岑副将在哪里?”
岑副将在自己老婆被窝里睡得正香。
梦里没有战不败,没有同袍,没有战场,没有敌人,只有他熟悉的美女与美酒。他左拥右抱,在美女的伺候下畅快淋漓地吃着喝着,过着比神仙还快活的日子。
他被晃醒的时候,嘴角淌着口水,嘴巴呱唧了两下,像在尝味道。朦朦胧胧间,他听到一个青涩的声音用他极为熟悉的嘲弄语气说:“他怎么这么恶心?”
另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回答道:“这世上有些人的存在就是为了膈应别人。”
岑副将觉得不能睡了,睁开眼睛,愤怒地坐起来。
他对面坐着两个青年。
一个英俊又和善,一个平凡又冷漠。
“你们是什么人?我,我老婆呢?”他惊恐地想要下床,却被寒非邪拿着一把刀顶着他的胸口逼了回去。
岑副将认得这把刀本来挂在房间的墙壁上。
寒非邪道:“你老婆在床底。”
岑副将伸手去摸,果然摸到一只手,捏了捏,然后松了口气。
战湛疑惑道:“你摸的出你老婆的手?”
岑副将道:“我摸的出她手上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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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小城之行(九) 。。。
战湛道:“我们就放了一只手一枚戒指。”
岑副将愣住;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她太吵;所以就把她……”
岑副将眼睛猛然瞪大。
战湛正觉得自己这个玩笑开得过火;想要澄清的时候;就听到岑副将爆发出一阵拨云见日般的欢快大笑,“哇哈哈哈哈哈……她死了;她终于死了!这个臭娘们,哇哈哈哈哈……”
战湛、寒非邪:“……”
岑副将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拍着床铺好不开心。
战湛等他笑够了才道:“骗你的。”
“……”岑副将笑声顿止,收势像刀切馒头一样利落。
寒非邪无视他近乎绝望的神情,缓缓道:“你来陲安做什么?”
岑副将眸光闪烁了一下道:“我老婆在这里;我回来看看。”
战湛指着他的鼻子道:“大哥,他骗人!”
寒非邪捋袖子道:“看出来了。”
岑副将见两人面色不善,忙道:“真的!我老婆在信里威胁我回来,我要是不回来,她一定会拿着菜刀宰了我。”
战湛道:“你不是武将吗?怕她?”寒非邪将他老婆塞到床底时,他瞅了一眼,挺瘦的,不像战斗力爆棚的样子。
岑副将苦着脸道:“我岳父姓司徒。”
有时候解释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战湛有点同情他了,“所以你是因为你老婆才回来的?”
“嗯。”
“那你叫人潜入我房间做什么?”
岑副将佯作茫然道:“有吗?”
战湛对寒非邪道:“他继续骗人。”
寒非邪这次连袖子都不用捋了,直接走过来。
岑副将一拍大腿道:“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用了军部通关文书的那个人?”
战湛微笑。
“我是觉得你有点可疑,你也知道最近边境不太平,我怕有敌人混进来。”
战湛道:“骗人第三遍。”
寒非邪直接把岑副将从床上拉下来,往床底下一塞。
岑副将后背撞到他老婆,不知道她醒着没醒着,已经吓出一身冷汗,刚想转头又被寒非邪拉出来,用脚踩住胸口,“说实话。”
岑副将刚张口,战湛又补充了一句,“乖,听话,跟组织作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你看开些。”
寒非邪脚下用力,岑副将胸口发痛。他道:“我说的句句属实,你们要是不信……就去问。”
“问谁?你的司徒岳父吗?”战湛道,“你前面刚说来看老婆,后脚守城门的士兵就把我们用军部通关文书的事情告诉你了,你说我们得多白痴才能相信啊?”
岑副将脸色一变,仓促之下编的谎话没
想到竟然有这么大一个漏洞。
寒非邪脚步微挪,踩断了他的胳膊。
“啊!哈!呵!啊……”岑副将呼痛声非常有节奏感。
战湛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哼哼哈嘿,“……”
寒非邪的脚挪到他另一个肩膀上。
岑副将快哭了,“我说,我说,我岳父,嘶,呵!跟我说,我快调回,回陲安了,叫叫我,先来候着。”
战湛道:“你不是战不败身边的副将吗?”
“他不是……失踪了吗?”
“那你怎么不失踪?”
“我,我失踪了,你不就见,见不到了吗?”岑副将捂着肩膀,身体偷偷地往床底下退。
寒非邪从刚才就发现了,这个人的修为不过少剑师,生性又胆小懦弱,能混上副将显然是靠岳父家出的力。
战湛道:“他失踪前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没,我们都被……冲散了。”岑副将眼巴巴地看着他,“你和战公是……”
“崇拜关系。”
岑副将痛得咬牙,心里暗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战不败的儿子战家唯一的继承人吗?我只是故意装作不知道。
寒非邪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战湛道:“我觉得他没说实话。”
寒非邪点头道:“我也觉得。”他把岑副将拉出来,把另一只胳膊折断了。
岑副将一口咬定自己没说话。
寒非邪见他态度坚决,减少了几分怀疑。战湛怕他坏事,干脆用床单把他裹了起来,打包回客栈。这时候,外头天还暗着。
一到四号看着突然多出来的两个人质,都有点头痛,但是放他们回去绝对会坏事,杀了他们又没到那份上,只好听战湛的提议,先养着。
养了两天,每天馒头就白水,岑副将有点受不了,就和四号套近乎,他看得出这些人里面,就属他单纯。不过四号不理他,他有点没趣,忍不住抛了个诱饵出来,“看你们这身行头,不是普通人家吧?是世家出来的吧?我看那两个少爷有世家公子的派头。听你们口音,像是天都的人。天都有军部通关文书的世家……”他故作迟疑,等着四号上钩。
二号在旁边吃梨,淡然道:“听说很多人质被撕票,就是因为他们知道得太多了。”
“……”岑副将盯着他手里的梨,舔了舔嘴唇,老实了。
战湛在客栈里等了七天,等不下去了,拉着寒非邪出去晃悠。
寒非邪道:“人海茫茫怎么找?”
战湛想: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是已经变成一个独立的世界,还是仍在《绝世剑邪》里面,连自己也成为了书中人物。他这么想当然不是为了思考人生,而是考虑到这仍是一本书的话,作者一定不会让主角平白无故地住在客栈里浪费时间。
但他显然忘了,就算是一本书,作者也可以大笔一挥,用“一个月过去”这种方式来浪费他的时间。
两人在街上晃悠一圈,就打听到附近有个灵兽市场,过几天要开一场拍卖会。
战湛想着战不败,兴致缺缺地回来了。上楼的时候,一个胖乎乎的老头和他迎面撞了一下,战湛下意识伸手扶人,视线就被寒非邪的后脑勺挡住了。
寒非邪扶老头的时候,手里被塞进了一个纸团。
老头低声道:“平安。”
寒非邪笑着叮嘱他走好。
老头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战湛愤愤不平道:“撞了人还敢哼哼!”
寒非邪拉起他的手往上走,嘴里宽慰道:“年纪大了,眼花是难免的。”
要不是手掌传来的触感很熟悉,战湛几乎要以为寒非邪被人掉包了。寒霸竟然会体谅别人……
寒非邪带着战湛进门一转头,就看到他用一种慈祥又欣慰的目光望着自己。
“你……”
“大哥,你长大了。”懂得体谅人了。
“……”寒非邪道,“小弟,你努力。”
战湛:“……”
两人关上门,寒非邪将纸条拿出来,这是一张地图,简略地描了一下从这里出发到某个地方的路线图,除了时间之外,边上还有一个图案。
战湛道:“这是我战家的印章。”他在书房里见过。
寒非邪道:“你父亲?”
战湛道:“应该是。”他们刚来陲安就被岑副将盯上了,不知道外头还有没有其他盯着他们的人。
寒非邪道:“看看吧。”
战湛没有异议。
他们都还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