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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一声轻响,孙大立气喘吁吁的推门进来了,他偷偷的扫了一眼桌子上狼藉的杯碗,脸色稍微一转,就带着歉意小心翼翼地说,“让姚东家和杨掌柜久等了。”
略微一停,孙大立又接着解释道,“咱们清水镇地放小,东西粗鄙,比不得东家家里。小佬儿赶着去铺子里挑了几套全新的被褥,东西不好,但很干净,还请姚东家不要嫌弃的好。”
原来孙大立这么久没出现,是去挑选被褥了,看他整个人跑得气喘吁吁的样子,姚甜甜相信了他的话,放下刚才升起的疑心。
姚甜甜心头一阵惭愧,虽说做生意合作要多留个心眼,可是他们本就是空手套白狼的和人家孙老板合作,从某种意义上说,是自己欺骗人家在先了,心里总堤防着人家耍什么心眼识破了自己,结果自己心头有鬼,看人家坦荡、周到的招待也觉得有鬼了。
仔细想来,孙大立虽然也会有些小心思,但是整体来说却比自己另一个时空里的商人们诚信多了。他们刚才谈定了合作都是口头约定的,可是孙大立却没有要签署什么书面的东西。
这次的合作,不论从原料角度还是技术角度,主动权完全掌控在自己手里,孙大立有要任何保证的就应承下来筹划下个月十五号的售卖了,一点也没担心她姚甜甜食言而肥,反而是忙前忙后、殷勤的招呼着,这让姚甜甜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姚甜甜带着一丝愧疚的正在感慨,福生却进入角色很快,称职的扮演着大掌柜的角色,他笑容满面地道谢,“有劳孙老板费心了,我替我们东家谢谢孙老板了。”
“哪里,哪里,以后还靠姚东家和杨掌柜的多多提携,多多提携。”孙掌柜终于喘匀了气息,也谦逊的说着。
“好说,好说。”福生笑着打着哈哈,看了一眼窗外,说道,“天色不早了,就请孙老板带路吧。”
“应该的,应该的,大家随我来。”
孙大立说着话,轻轻一弯腰,然后转身,头前路。姚甜甜带着福生、大壮、枣花、虎妞、祥子一行人跟着孙大立出了雅间,奔向了他们的后院,直接来到了他们孙家待客的小跨院。
看得出,孙大立是很用了心的,房间都打扫得一尘不染,被褥如他自己说过的那样,都是崭新的,缎子被面,怕已经是清水镇上最好的了。姚甜甜被安排了最好的单间,布置雅致用心,环境又安静,劳累了一天的姚甜甜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一夜好睡,第二天天光刚刚放亮,姚甜甜就神清气爽的起了床,孙大立已经周到了派了他的儿媳妇花娘来照应着了。
梳洗完毕,姚甜甜惬意的推开了房门,一抬眼看虎妞正迎面走来。经过了一夜的休息,虎妞的神色比昨天好了许多,换上了家常的衣裳,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利落了许多。
姚甜甜在赞赏的打量着虎妞,一错眼却发现了随后赶来的枣花一脸的萎靡,盯着两个熊猫眼全,眼睛里面还布满了红血丝。
姚甜甜吓了一跳,脱口而出,“枣花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昨夜发生了什么事?”
随着姚甜甜的喊声,虎妞也回过头去,‘唉呀’一声叫了起来,“你,你昨天夜里好好的不睡觉,自己在外屋摆弄啥来啦?瞧你这副样子,要是天再黑点,我还以为见到了鬼了呢。”
“我,我,”枣花摸着自己的脸,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去,蚊子哼哼一般低声地解释道,“昨天,甜妞妹妹说要在手帕子的角上绣上枣花的‘枣’字,那样人家用帕子的人就知道是我绣的了。所以,……”
“所以你就熬了一宿,连夜补上了?把自己熬成了这副鬼样子?”虎妞不能枣花说完,就大声地嚷嚷了出来。
“嗯,”枣花点了点头,头垂得更低了,讷诺的说,“我,我还是没有绣完,才补好了五块。”
姚甜甜走过去,心疼的拉起了枣花有些红肿的手,小声的嗔怪道,“我的傻姐姐啊,补上印迹也不急在这一时啊,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呢。”
“我,我,我绣了这么多年的绣活了,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还可以这样。这一回,我跟着大家进城一趟不容易,很想亲眼看着,看着……”
枣花说道这里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姚甜甜却善解人意的替她把话说完了,“你想亲眼看着大家抢购你的帕子,夸你绣的莲花鲜亮是不?”
“嗯。”枣花点了点头,把手从姚甜甜的手里抽了出来,“我,我再去收拾一下,看还有什么没有收拾妥当的。”说着话,枣花一扭身,又跑回了屋子。
枣花刚一跑开,姚甜甜接着往外走,还没来及的走出院门呢,就听到外面福生刻意放大了声音的客套声,“孙老板,您太客气了。不过,这事我还要问过我们姚东家的意思。”
122 孙大立赠送马车
听福生刻意放大的话音,姚甜甜知道他确实是拿不定主意了,才这么大声地说话,想引她出来商量的。
姚甜甜心头好奇,通过了昨天这一役的表现来看,和她之前的猜测一样,福生绝对是块做生意的好料子,而且,福生在实战中成长的很快,到了最后,他已经能很快的进入角色,和孙大立一来一往的对答,毫不怯场了,现在又有什么事他拿不动主意了呢?
“什么事啊,杨掌柜还要问我?”说着话,姚甜甜轻轻的推开了小院的大门,迈步走了出来。
见到姚甜甜露面,福生明显的松了口气,他指着院子前的一辆宽敞的马车说道,“东家,孙老板太客气,为咱们准备了马车。可是,……”
其实不用福生说,姚甜甜也明白了眼前的状况,估计是孙大立看到了他们寒酸的驴车,特意给他们准备了这辆宽敞气派的马车。也许其中还带着试探和探究的意思。
孙大立来了这么一手,就真的为难住了福生,若说推辞不要吧,他们进城去确实需要这么一辆马车冲冲门面,福生心里肯定不舍得;若说接受吧,他又无法解释,他们几个明明是有钱的大户,为什么穿的这么寒酸,还赶了这么一辆破驴车。这才大声地求助姚甜甜的。
明白了眼前的状况,姚甜甜混不在意地一笑,假装对着福生歉意的说道,“本来这回出门就是我一时兴起,穿了这身衣裳,又新奇的要坐驴车,让你们几个跟着我为难了,孙老板也是体恤你们的一番善意。”
说到这里,姚甜甜眉梢一挑,大眼珠子灵动的转了转,轻松的分派说,“孙老板的一番好意,无论如何也不能推却了。这样好了,枣花昨夜劳累,需要补充下睡眠,让虎妞照应着,她们两个坐马车回去。至于老驴车么,我还没坐够呢,你继续给我赶着吧。”
姚甜甜轻轻松松的一番话就化解了难题,既要到了马车,又装作无异的解释了他们寒酸着出门的原因——大户人家的大小姐什么好奇嘛,穿成村姑样,坐了老驴车,当作好玩来了。
福生心领神会,赶紧对着孙大立拱了拱手,谦虚的说,“既然我们东家开恩吩咐下来了,我这就替枣花和虎妞谢谢孙老板的照应了。”
其实,孙大立是在昨晚很晚的时候才听小伙计说起来,这个通身气派的姚东家竟然是坐了老驴车来的。谨慎的孙大立这下有些睡不着觉了,他实在想不通这样一个财大气粗的东家为啥这么辛苦的坐了敞篷的驴车出门。思来想起的想了一夜,他终于有了一个主意,把自己新置办的一套宽敞的车马拉了出来,说是要送给东家代步,就看他们是收还是不收,又是怎么过说法。
果然,一见到这套气派的车马,福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孙大立也把心绷得紧紧的,可是姚甜甜一出来,只是闲闲的一番话,就轻描淡写的收下了他的马车给随从使女用,自己却因为好玩,继续乘坐驴车。
这让孙大立放心的同时,又开肉疼的后悔了起来,这套新置办的车马足足花了他八两银子呢,当初他是狠了狠心,才置办下的,自己还没用上几会呢,就因为一点疑心就给送了出去。现在他是放下心来,可马车却要不回来了,真是做了桩亏本的买卖,孙大立悔的差点当场就给自己俩大嘴巴子。
但是,现在姚东家的身份确凿无疑了,孙大立就是把肠子都悔青了,他也不能开口再把马车要回来了。否则,姚东家发觉他试探的意图,一生气,不和他合作了,他之前的殷勤相待就全白费了,鸡飞蛋打,什么也捞不着。
越想越觉得后悔,孙大立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硬装大度的说,“姚东家不嫌马车鄙陋,能帮的上贵随从的忙就好。”
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口,祥子已经熟门熟路的从孙家食府的厨房里出来了,他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食盒,还冒着热气呢,一边走他一边说,“杨掌柜,按照你的吩咐,把咱们路上的吃食都准备妥当了。”
福生点了点头,却恭敬的副对着姚甜甜建议道,“东家,这里去宁县路不大好走,您又喜欢坐驴车,咱们是不是早点出发啊?”
姚甜甜和原版的小甜妞一样是个路痴,根本不知道此去宁县县城有多远,路怎么个走法,听到福生这么提醒暗示,哪有不听的道理,她装作虚心纳建的样子,点头应承到,“嗯,趁着天气凉爽,咱们这就走吧。”
枣花许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也拎着小包袱走了出来,她脸上补了些粉,看起来已经不那么难看了,但是眼中的红血丝还在。姚甜甜见了,冲着旁边的虎妞使了个眼色,叮嘱道,“昨晚没有睡好,就不要陪着我坐驴车了,去马车上闭目歇会吧。”
枣花胡乱的点了点头,躲躲闪闪的上了马车,虎妞稍一犹豫也选择了舒适的马车,跟着枣花钻了进去。
一番场面上的客套之后,姚甜甜一行从清水镇出发了。
姚甜甜如她自己说过的那样,依旧坐了老驴车,旁边放着装有竹笋和各色山货的背篓,还是大壮赶车,福生在车辕上作陪。
而祥子则赶了宽敞的马车,载着枣花和虎妞走在了老驴车的后面,迎着初升的朝阳,这么一组奇怪的组合就出了清水镇,转上了管道,向着宁县县城的方向进发了。
赶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路,清水镇已经被他们远远的甩在了后面,再也看不到半丝影子了。祥子一甩鞭子赶着马车跟了上来,大声地说道,“姚东家,往前有一段路不好走了,这太阳也越来越毒了,您还是上马车吧。”
听到祥子的建议,大壮干脆一抖手腕勒住了老驴,附和到,“是啊,甜妞,这里离着清水镇已经很远了,那个孙大立早就看不到了,你还是上马车吧,要不然这一路颠去城里,可够你受的。”
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姚甜甜抻了抻有些有些僵硬的胳膊,从善如流的从老驴车上下来,换进了舒适宽敞的马车里,靠在铺着软垫子的车壁上,她感慨地说道,“还是有钱好啊。”
‘噗哧’一声,闭目假寐的枣花笑出了声来,她睁开还带着红血丝的眼睛,笑着说道,“瞧你平时的沉稳聪明劲,多少有阅历的男人们都不如的。怎么这会说话又像个孩子了?”
“人家说的是实话嘛,”没有了外人,姚甜甜卸去了一本正经的伪装,在亲昵的枣花面前竟然有些撒起娇来了,“那个驴车又颠又晒的,就是没有这马车平稳舒服,困了还能靠在柔软的车壁上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