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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了外界却始终无人捕捉到他的行踪。
原因之一就是很多人从来都不知道血线娘子其实是个……男孩子。
男孩慢悠悠的穿好衣服,临走前斜斜的睨了一眼沙发上已经死透了的贾胖子,玉臂一挥。
肥腻腻的尸体肚子上立即出现了一道狰狞的大口,里面早已糊成一团的内脏隐隐有流出来的迹象,却被那层薄膜挡着始终流不出来,看起来煞是恶心。
男孩略微一拧眉,转身,步履悠然的出了房门。
他的背影刚消失在门边,屋内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两个身高将近一米九的平头男,他们用匕首将那层薄膜彻底划开,动作迅速的挖了一些内脏出来,又将装有定时炸弹的塑料胶袋塞进了贾胖子的肚子里,仔细的缝合好,给他穿好衣服,然后将尸体不知搬去了什么地方。
会场内天麒百无聊懒的窝在沙发上闭眼小憩,脑中盘旋着很多疑问,想了半天却始终不得要领。
他睁开眼又扫视了一圈周围,才想起董泽宇好像离开好一会儿了。
难道真是他嘴贱给说中了?
天麒眉头轻轻一蹙,他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只是那小白兔要真出了些什么问题,等会穆涵和那董逸烽出来又不大好交代,思忖之际天麒便已起了身朝场外的洗手间走去。
从进进出出的人群身边经过,天麒伸着脖子张望,这里卫生间的地势还真不是一般的复杂,左拐右拐好久才看到那蓝色的小人标,找了最近的两间,都没人。
他心里有些不好的预兆,望了望走廊的另一头,那边貌似还有两间。
穿过长长的走廊,当天麒推开门的时候,还真是被眼前的景象给惊了一把。
里面吵吵闹闹的好像有五六个人,正对着门口的洗手池前,男人正在抓着一个男孩的头发,企图把自己胯间的那根东西往男孩的口中塞去。
身边看戏的人们不停的发出猥亵的笑声,开门声响起所有人循声望去,天麒的身影映入众人眼帘。
天麒看着散落在地上破碎衬衫,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我还真是幸运。
“哟,这是谁家的小娃?这么水灵。”
一个粗邪的声音传来,天麒本来想转身,但那男孩转过头看见他完全漠然的表情,就立刻哭了出来,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天麒皱了皱眉,又叹了一口气然后身子往门边一靠,从口袋里拿出了烟盒,不走,也不吱声。
抓着男孩头发的男人见状眉梢一挑:“怎么着?难道你也想陪哥哥们玩玩儿?”
天麒懒洋洋微眯着眼睛,面上还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漠然之色,心里却在想,董泽宇那丫该不会跑火星上去生产废料了吧。
会场内,‘上完洗手间’回来的董泽宇正悠闲自在的往天麒原来待的那地方踱步而去,嘴角微微上扬着,看起来异常的温文儒雅。
与此同时,穆涵也结束了他和穆枫还有董逸烽之间的谈话,面色冷峻的起身出了穆枫的办公室。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儿求花花,求收藏。
12
12、第十二章 鬼影绰绰 。。。
穆涵一直都是个好脾气的人,很少发脾气。
但这会儿他的心情不是很好,有种想发脾气的冲动,其中一小部分原因是因为穆枫与他谈的那个合作计划,大部分原因却是因为某个不听话的小东西。
董泽宇说他去上了个洗手间回来就没见着天麒人了,打他手机,不在服务区。
穆涵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讳莫如深的眸子深处隐隐浮动着冷意,刚拿起电话想找人来,坐在他旁边的董泽宇却高兴的喊道:“天麒。”
穆涵循声望去,天麒两手揣兜,面色平静,步子不疾不徐,毫无异样。
董泽宇黑眸里漾开了清雅的笑:“天麒,我们正找你呢。”
天麒走过去也朝他温然一笑:“去了趟洗手间而已。”
“咦?那你怎会从专用通道出来?”
董泽宇的意思是那通道是用来运输赌石的专用通道,一般人是不会也不准从那里经过的。
天麒不知道他是想要暗示什么,还是只是单纯的好奇问问而已,面色平静的答道:“那里出来比较近,工作人员也没拦我,所以就从那里抄了近路回来。”
语毕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面色温淡的穆涵,走到他右手边,飒然落座。
刚刚在洗手间里那些人被他酸到都准备动粗了,却突然有人认出了他,说他是三太子的人。
他们口中的三太子就是穆涵,一般平时和他在一起的那些个纨绔都叫他涵少,道里比较有地位的人管他叫三少,而像洗手间里那些个小喽啰都叫他三太子。
天麒并不清楚那里面的小九九,只知道穆涵的面子似乎很大,大到那些人恨他恨到咬牙切齿却不敢动他半根毫毛,还让他把人给带走了,而且他走专用通道也没人敢拦他。
似乎从他今晚来这里开始,人们就自动的给他贴了一个‘穆涵专属物’的标签,因为这个标签他在这里可以不用仰人鼻息,可以趾高气昂甚至横行霸道,但也就仅此而已。
天麒转头静静的望着男人,在想自己为什么总是这么不满足呢?
不满足只做个标签,不满足只做穆涵的床友或是新欢。
他想要更多,尤其是穆涵从来不会给任何人的那份真心和爱情。
许是天麒的目光太过炙热,太过贪婪,穆涵转过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揉了揉他细软的头发,递给他一个安慰性的微笑,选择性的忽视了某些他已经察觉到的信息。
拍卖会快要开始,拍卖师和其他工作人员已全部到岗,唯独没见着贾胖子,他是穆枫门下资历比较深厚的守门犬,也是今晚会场秩序的总负责人。
穆涵坐在天麒旁边双腿优雅的交叠着,什么也没问,锋如刀削似的眉微拧着,视线一直锁着前方展示台上摆放着的那只大箱子。
据说箱子里装着一块翡翠原石,是从海东乌龙河中流的某个场口开采出来的。
事前有内幕消息透露,这块赌石擦口绿意浓郁,用手电筒照上去的光芒也透着浓浓的绿意,切开后极有可能会是玻璃底,作为今晚的开场大礼,它注定会是一件抢手货。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当箱子打开后,人们看见的不是那重达八十公斤的赌石,而是已经死透了的……贾政。
尖叫声刹那间刺破人们惊愕木讷的表情,炸破了会场原本的安静。
屋顶一盏斗大的水晶吊灯也在此时‘嘭’的一声掉在了走廊的空地上。
整个会场陷入一片漆黑,女孩们吓得花容失色,尖叫像急停的刹车声一样刺人耳膜。
不知是谁在黑暗中喊了一句:会场要爆炸了。
于是本就惊惶失措的人们瞬间乱了阵脚。
一时间会场里,人仰马翻,一片混乱。
穆涵坐在位置上文风不动,眼神阴沉到恐怖,小白兔董泽宇抱着男人的手臂没乱跑也没尖叫,只是嘴角噙着一抹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微笑。
天麒也稳若泰山似的坐在位置上,转过头在黑暗中看着男人,目光仿若一泓清水,静幽幽流淌。
那个煽风点火的人没说谎,因为穆枫的手下已找到了定时炸弹所在的位置——贾胖子的肚子里。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和专业的拆弹技术解除了会场面临爆炸的危机。
这场风波,最终还是有惊无险。
可是只有有心人才明白,这场有惊无险的爆炸风波所代表的真正意思。
众所周知,这次拍卖会的主办方是穆枫,赌石产业可是穆枫见得光的产业里的第二大支柱产业。
这几年他一直在利用私人银行和赌石拍卖会洗他走私军火、药材以及盗墓品赚来的黑钱。
今晚被这么一闹,不仅拍卖会办不成了,而且对以后的赌石拍卖也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最重要的是,肇事者不仅给他制造了麻烦,吓跑了他的财神爷,还杀了他穆枫的狗。
这不是赤…裸裸的挑衅是什么?
但问题是这道上又有几个人有那个能力,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穆枫?
怀疑或猜忌总是会使矛盾明朗化,尖锐化。
穆枫的办公室里,董逸烽翘腿坐在真皮沙发上,手背抵着下巴,不动声色的看着对面那个冷得跟从冰箱里钻出来的男人,这个男人每时每刻额头上都刻着四个字:生人勿近。
即使他那刀削斧砍一般的刚毅轮廓符合很多女孩们的审美标准,但至今为止也没几个人敢对着那张脸心存幻想。
董逸烽经常都在想,像穆枫这样的男人,活着其实挺没劲的,除了野心还是野心,欲望滂沱,却从不宣泄自己心中的感情,宁愿一辈子当一台高效率的机器,也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弱点暴露在别人眼中。
但是他忘了一点:善游者溺,善骑者堕,人有失足,马有失蹄。
一个人想做到面面俱到,不是不可能,但也必须得有百密一疏的心理准备。
显然穆枫就从没做过那个心理准备,从他此时他那双难得腾起了阴鸷之色的瞳仁就看得出来。
董逸烽沉吟了半响,故作认真的分析道:“那块物语石还在仓库里,会场里的其他拍卖品和展柜里的翡翠成品也全都在,看来对方只是想搞点‘小破坏’,不过那人手段不一般,胆子也不小,似乎挺是个角儿的,估计在圈子里地位也不低。”
穆枫将视线从大屏幕上收回来,神情已经完全恢复如初,看了董逸烽一眼,淡淡的道:“不摸锅底手不黑,急什么,耗子养肥了再捉,吃起来才够味。”
随即伸手按下办公桌上的直通电话:“尸体给我留着。”
董逸烽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一眯,嘴角轻轻扯开一个弧度,却只笑不语。
会场的秩序已经稳定,人数少了一半多,拍卖会已取消,主办方承诺加倍补偿竞买人和买受人的所有损失。
穆涵一个电话打到穆枫的办公室,声音冷漠得有些不近人情:“我走了。”
那边好像说了什么,穆涵嗯了一声,又在座位上等了一会儿。
过了两分钟穆枫的一名手下带来了一个很精致的盒子。
里面是当年缅甸翡翠王送给穆枫当做生日礼物的千手观音。
也是今晚穆涵会来这里的原因之一。
他提出来的时候穆枫没问缘由,很干脆的就答应了。
作为穆涵答应他条件的谢礼,他这份礼物绝对是物超所值,但穆涵似乎还是不怎么满意。
拿到东西之后董逸烽也出来了,想邀穆涵去喝两杯的,可是穆涵用天麒和董泽宇明天要上课当借口,婉拒了。
从会场出来,董泽宇说要和他义父一起回去,让穆涵和天麒有更多的相处时间。
从头到尾都是那么的大度。
天麒心里拧着个个儿,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好像不太喜欢董泽宇?”
不是他挑拨离间,而是他真的只是这样感觉而已,心里这样想,于是便这样问了。
穆涵给他的回答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我只是不想那么快毒发身亡而已。”
天麒有些吃惊:“你没碰过他?”
穆涵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