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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麒有些吃惊:“你没碰过他?”
穆涵转过头饶有兴味的看了他一眼,笑而不语。
他要是碰过董泽宇,那次就不会和天麒滚错床单了。
那天晚上他们一帮狐朋狗友在一起喝酒,后来喝High了,喝到满桌都是加了料的酒。
据说当时董泽宇帮他拿酒杯的时候‘不小心’给拿错了杯子。
后来董泽宇主动请缨,可是浑身大火烧的穆涵也‘没敢’碰他,打电话叫楚云浩给他找一个小男孩送到他常去的那家酒店,在电梯里碰到醉醺醺的天麒时,穆涵以为他就是云浩帮他找的那男孩子,因为天麒的长相和气质与他所要求的几乎完全吻合。
两人都醉醺醺的,干柴遇到烈火没有不燃的道理不是。
天麒看着穆涵微勾的唇角,想起在会场里董泽宇跟他说过的那些话,眸子里,笑意渐起。
穆涵没送他回学校,因为天麒说他明天上午没课。
到了目的地时,天麒已经卷着身子在座位上睡着了。
男人抱他回屋的时候他也迷迷糊糊的以为他们在酒店里,直到接触到穆涵枕头上属于他身上那种特属木香时,天麒才睁开了倦懒惺忪的眼,瞅了瞅四周,心下了然,原来这里是穆涵的家。
穆涵将刚脱下来的衣服扔在床上对天麒淡淡的道:“你先睡吧,我去洗个澡。”
天麒看清了他眉宇间的疲态,心口被揪了一下,再躺下去之后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起身下了床,悄悄推开了浴室的门。
穆涵将自己沉到了水底,天麒猫手猫脚的走过去,蹲在浴池旁边,静静的看着水底的男人,渐渐入了迷,直到穆涵猛然冒出水面溅了他一身水时他才惊醒过来,还没来得及埋怨就被男人一把拉了下去。
他是个干鸭子,典型的入水就沉,被穆涵拉下去时给呛着了,咳得双眼通红。
穆涵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吻着那水滑的脸蛋,伸手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后背,像哄小孩睡觉那样温柔。天麒趴在他颈窝闭眼小憩,久久的沉默着。
他们两之间就是这样,天麒不善言谈,穆涵不喜言谈,两人在一起时行动总是多过语言。
天麒脑子里即使堆满了疑问,他也没想过要从男人那里得到答案。
而穆涵有很多时候其实是想给天麒解释点什么的,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没必要了,而且无从说起。
他觉得他们两之间现在的状态就很好,眼神和动作不会像语言一样束缚住自己所要表达的意思。可他忽略了一件事,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那样轻而易举地读懂别人的心思。
至少天麒有时候就读不懂他,而且有时他也读不懂天麒,都没说出来,不代表问题就不存在。
天麒今天实在太累,趴在穆涵肩膀上没多会儿竟然睡着了。
回到床上后,还没来得及躺下,天麒的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翁晨的,穆涵嘴角一扬,却笑得有些诡异,那么紧张他会把这小家伙拉下水吗?
又是无人接听,翁晨盯着手机屏幕,面色铁青,浓墨泅染过的瞳仁里泛起了骇人的戾气!
13
13、第十三章 宠你无罪 。。。
翌日清晨,芳香扑鼻,天麒闭着眼睛嗅了嗅,睁开眼,便对上了穆涵温润如玉的黑眸。
“懒家伙,快起床,我给你熬了莲子粥,不喜欢的话还有三和园茶汤配茶叶鹌鹑蛋。”
天麒一骨碌爬起来,看着男人,目不转睛,像看怪物。
穆涵伸手将他头顶上支溜起来的那撮毛抚平:“孩子,你尚在人间,哥哥不是妖魔鬼怪。”
天麒回过神来,扑上去,挂在男人身上,咧嘴笑:“我还以为我身在天堂。”
穆涵凑上去咬他鼻尖,伸手托住他的屁股,转身朝洗手间走去。
天麒洗漱,某人围着他吃豆腐,天麒吃饭,某人看着他解馋。
瞄了眼墙上的挂钟,不到七点半,天麒问:“你习惯性起早?”
男人摇摇头:“我们等会儿要出门。”
天麒将最后一个鹌鹑蛋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难怪。”
出门时穆涵让天麒把装着千手观音的盒子带上,两人手拉手出了门。
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最后停在了市郊一栋独立式别墅院子里。
花园里有个模样清秀的年轻人在修剪花枝,见到穆涵朝他温和的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穆涵拉着天麒进去,客厅里一位骨瘦如柴的男人正在独自下围棋,听到脚步声也没回头,只暗哑的道:“三儿有好几个月没来了吧。”
穆涵拉着人走过去坐在棋盘对面的沙发上轻声道:“有半年了,听说您最近身体欠安,我弄了块石头来。”
那人抬起眼帘,神态温和:“我这把骨头拿什么养也丢不掉轮椅,你这又何必。”
穆涵不置可否,淡淡的笑了笑,拉过天麒介绍道:“老师,这是段天麒。”
被穆涵称作老师的男人有些意外的看了天麒一眼,欣慰道:“难得你这么认真的跟我介绍一个人,认真便好,小段还在读书吧?”
天麒礼貌道:“大二了。”
那男人微笑着点点头,将视线移到穆涵身上:“陪我杀一盘?”
穆涵伸手捡棋子,天麒坐在他旁边看,不多嘴,也不感觉拘束,反正该他知道的穆涵自然会说,没必要好奇。
一盘下来两人吃了个平手,那人抬头问天麒:“小段围棋怎么样?”
天麒谦恭道:“懂点皮毛,没深究过。”
男人支起下巴示意:“来试试。”
穆涵腾出空位,天麒坐过去,他笑嘻嘻的伸手从后面抱着他,天麒僵了一下,很快放松。
下了三局,天麒三战两败,最后一局他本来占优,收官时一不小心被男人围住了一大块,怎么都做不出两只眼,那一盘输得最惨,穆涵在旁打趣:“你比我有前途。”
男人也点点头:“是比你以前厉害多了,不过太过优柔寡断可不是好事。”
他一语中的,天麒含笑点头:“老师教训得是。”
“三儿把那些人都撤走吧,我想带着子潇去乡下住两年,这次来就当给你提前道别了。”
这时子潇从花园里回来给他们换茶水,听到他们的谈话,对穆涵打着手语要他放心。
穆涵一时没说话,好一会儿才神色平静的点点头。
男人看着他像在看自己的孩子那般慈眉善目:“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可这世上又有几人能一辈子不伤?”
穆涵垂下眼睫,表情隐忍:“老师……”
男人幽幽叹了口气:“罢了,人生八苦,求不得为最,既然这是你心中所想,为师不拦你,不过所谓‘善用兵者隐其形,有而示之以无’越是不要,得到的就越多,适当的‘吃亏’兴许能让你得到更多,有些事情不要太执着。”
穆涵低下头不作声,有些伤感。
他是李楚文手把手教起来的,叫他一声老师,感情却深如父子。
穆涵能有今天这位老师绝对功不可没,而且这么多年李楚文对他从没动摇过,为他拼杀了半辈子,断了腿,身体也吃不消了,最后的时间应该要能过得安稳。
但前提是他的存在不会影响穆涵。
穆涵抬头:“那我先安排一下……”
李楚文摆摆手:“有子潇在,你就别操心了。”随即又转了视线,看着天麒,眼角眉梢都是慈祥和蔼的笑:“但愿下次同你下棋的时候我能在你眼中看到更多的自信。”
天麒觉得他在这人面前就像是孙悟空眼睛里的妖怪,里里外外都被看了个透。
唯一与之不同的是,他不反感对方这种善意的窥探和提醒。
几人聊了一阵子,李楚文面露疲态,穆涵便让子潇推他回房休息,拉着天麒告辞了。
在路上天麒问他:“为什么昨天晚上突然想起来找我?”
穆涵转过头却并没正面回答他:“你想问什么?”
天麒盯着他的眼睛,捕捉着他眼里细微的波澜:“昨晚在你来之前我被抓过一回。”
他问这话纯粹的只是想弄清楚他是因为翁晨被抓的还是因为这个男人。
那些人抓了又放,原因是什么?
穆涵一脚踩在刹车上,车子哧的一声惨叫,稍稍靠边停了下来。
“看来是我大意了。”男人直直的盯着天麒给了一个模糊不清的答案。
天麒的心不知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白璧无瑕的脸蛋上却漾开了笑意,“那看来我同人民币一样……升值了,这样是不是表示我应该还有涨幅空间?”
我让你如此没有安全感么?
穆涵深邃而漆黑的眼底晃过一丝难懂的复杂,突然伸手勾过天麒的脖子,吻了上去。
天麒眨了眨眼睛盯着男人,回过味儿后张嘴含住了男人递过去的舌头。
似乎在这个男人面前他已经习惯性的不做任何抵抗了。
喜欢一个人怎么这么……不可理喻。
穆涵忽然把他拉了过去跨坐在自己身上。
座椅向后调动,男人腾出一只手按下不透视玻璃窗的控制键,将吻加深。
天麒的血液输送氧气的速度渐渐变得缓慢,大脑开始缺氧,身体有些发热。
舌尖微微刺痛,天麒感觉有抹血腥的味道在口中悄悄蔓延。
像是被血腥的味道激化了野性的本能,缠绵的亲吻有了啃噬的意味。
前方的挡风玻璃外,聚集了路人好奇的目光,天麒没料到男人有真要做的意思,有种在大街上被扒光了的怪异感,有些挣扎的支起身体:“唔穆……等一…唔…”
穆涵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上下滑动,掌心灼烫的温度惹人心颤。
衣服被剥落,光洁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下沁出一层淡淡的粉。
唇舌之间疯狂的纠缠,理智随着身体的欲望渐渐蒸发,天麒不再做任何挣扎。
肢体不停地纠缠摩擦,产生着令人迷乱的热度,穆涵的唇舌覆上天麒的胸口,酥爽的快感瞬间席卷全身,天麒的身体不自觉的向后弓起。
他们的身体总是那么有默契,敏感的体会得到对方每一个微妙的变化。
激情,汗水,摩擦,以及呼吸,都结合成了某种美妙的合奏。
让人忘记去想这些美好的原因。
沉积的欢爱,全无章法,疯狂的快感撞击着理智和身体。
天麒大口抽着气,所有想要喊出来的话到了嘴边全变成了难耐的吟喘。
起伏的节奏添加了自主的行动,在鸣笛声和喇叭声中他们一起陷入颠狂,天麒死死的抱着穆涵的脖子,就像抱住了茫茫大海中唯一能救命的枯木,在濒死的冲撞快感中终于忍不住大叫了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重重长长的冲击将他们一起抛向浪潮的顶端……
云歇雨停的时候天麒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趴在穆涵颈窝沉浸在激情的余韵中。
虚空的世界升起一缕阳光,穆涵箍紧天麒静静地躺着,心中宁静,目光宛然。
一些念头在灵魂的最深处涌动。
车外喇叭声阵阵鸣响,交警无奈的敲着窗子的声音开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