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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到底是乱入了什么】
而我觉得一种熟悉的感觉沿着脊髓再次直冲天灵盖,具体描述大概是心头野猪乱撞,浑身汗毛乱晃,这种感觉每次也与衰神附体事件如影随形。以往我的悲惨经历都可以作为参考。
这个是我在无数危险中摸爬滚打练就出来的本领——预知衰神降临的直觉。
“果然——”他顿了顿,露出一种无奈与苦笑相结合的表情,“不能对小海你的……呵,我常在想。小海你的神经和大脑到底是什么未知材料做成的。”
他的话音一落,我立马扭曲成了一张“囧”脸。
“要不去做个脑CT呗。”旁边又有清亮的吐槽声适时插入,依旧是我妻医生。
我扭过去怒瞪他,他微笑着回瞪我。
末了,凤镜夜又揉了揉我的头,道:“罢了,好好休息吧。有事明天说。”说罢,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直到脸上一痛,我才惊叫出声,发现我妻医生正半俯身,毫不客气地捏着我的脸,笑得阴测测的:“海酱,该休息了。”
…………好想把这种破坏医生白衣天使形象的渣渣拖出去打。
“胖(放)嗨(开)我。”我口齿不清道。费了很大劲才把他的手掰下去,并且附赠了一个极其幽怨的眼神。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让这个在我心中一直是大和抚子代名词的美人医生在5话以内完成了到毒舌痞子医生的蜕变。
顿时一种绝望感涌上心头。
他浑然不在意,直起身子之后,低声道:“突然有点同情你男朋友。有你这么个……”后面的声音太低,我没有捕捉道。
等等……男朋友,那到底是什么!
“……我我我我……什么男朋友,你搞错了吧。”我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刚才那家伙啊。”他露出一种奇怪的眼神,“刚才你们不是还接吻了。”
咣当————
他的话带着巨石效果一下子砸到了我的头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你……你你你你……你怎么 ……会知道……”我觉得脸上开始升温。
“刚才看到了。病历本刚才落在你的病房里,我本来打算回来取的,但是看到你们……呃……所以就决定不打扰了。”他勾勾嘴角笑得有些促狭。
“我们不是——”我嘟囔着,思维已经完全变成了浆糊。
“少女的正确反应不是应该脸色红晕么。为什么你是一副苍白惨淡的模样。”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不过只是须臾,便从“八卦话题”中挣扎出来,开始了日常例行询问,比如今天状况如何,有没有不适等等。
我基本均以单音节“啊,哦,好”给予回复。
到最后,我妻医生放弃了对我的询问,直接把我按回了床上,检查了一下伤口愈合情况。
最终还是无奈开口:“我说,你用得着摆出这样一副深谋远虑足智多谋的脸么?眼神深邃的跟英吉利海峡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叫七原尼采。”
“你要抢走我的位置了。”我默默地接话。
“啊?”他一愣,“对不起,我可没有要NTR你的兴趣。”
“不是,我是说,你吐槽频率太高,出镜率太高了。吐槽这项工作应该是我负责的。”
“……” 医生顿时失意体前屈,完败。
【三】
“我说,海酱,放手。我一会儿还要去查房。”医生清亮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我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方才正抓着我妻的工作服下摆。
“我……我我……”我感到自己两颊的温度在不断升高。
“喂……你让我有种自己会被表白的错觉,但是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妻医生的声音似乎是从后槽牙挤出来的。
“那么……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人?喜欢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心一横,闭着眼,大声问道。
“啊?” 医生愣住了。
然后,是久久的沉默。
我睁开眼,抬头去望美人医生,却惊愕地发现他的表情很难过。是那种很悲伤很落魄的模样,常常挂在嘴角的弧度消失不见了,眼帘低垂,在下眼睑投下一层暗影,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仿佛还有雾气在眼睛里升腾。
“抱歉……我……”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开始语无伦次起来,“我只是……我只是想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跟镜夜前辈……不是……呃……我没有什么恋爱经验……呃……应该说……怎么看,我们之间都不太可能。而且……呃……不对,简直是……其实镜夜前辈……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但是这种事情开玩笑又……不太……但是也没有表白什么的……啊……不对啊!我们怎么也不可能发展成这样啊……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啊……”
我在断断续续地念叨着,只觉得头上一沉,是我妻医生抬手覆上了我的发顶,他温柔的声音也像是从头顶倾泻下来,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还是那句老话,我真的蛮同情凤家三少爷的。他怎么就喜欢上你这个白痴妹子了呢。”
“喜欢?”
“那个家伙难道没有跟你说过么?”
“没有……我一直都是各种麻烦的代名词的。”
“原来他这么闷骚啊。”医生笑出声来,温柔的声线让我心神一颤,“不过,那种恨不得宣告所有权的表现,那种看着你温柔欢喜的眼神,那种一直在你昏迷时候守在病房外的焦急样子……都做不了假吧。”
“你确定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我拔高了声线。
却见医生俯□,直直看着我,“喜欢这件事啊,其实是没有定义的。它不是简单的荷尔蒙作用,也并非是文人骚客们描述的虚幻存在。这种感觉要靠自己去感受。”
“听不懂。”
“简单来说,就是一种‘啊,就决定是你了。’”
“等等,那是宠物小精灵啊。”
“卧槽,我不管你了。我是失心疯了才放着工作不做,给你做知心哥哥。”
“别!别走!”
“七—源—海,放开我。”
“不行,你要再挣扎我就往你白大褂上抹鼻涕。”
…………
【四】
最终,美人医生还是屈服在我的淫威之下【大雾】。他把工作交代给另外一个同事后,继续做我的知心哥哥,不过还是规定我只能再谈半个小时就要去休息。
不知道是因为我妻医生长了张美人脸让我倍感欢喜和亲切,还是因为他周身气场太过于圣父,我真的忍不住把心事全盘托出。
他到是还算有耐心听我讲述完。
“所以,你觉得你们之间的关系不可能发展成恋人。你不相信凤三儿喜欢你?并且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对凤三儿有那种恋人般的喜欢?”他挑眉问道。
我想了一下,点点头。
“那么你自己希望么?”他继续问。
“啊?”茫然脸。
“希望跟他在一起交往咯?”
我一下子卡壳了,脸色通红。
“看你这样子,明显就是少女怀春嘛。”他斜眼眄着我,然后把柜子上的手机递到我手上,“得了,胡思乱想没个头,直接打电话跟他本人说。”
“啊!?”我顿时觉得手里的电话变成了烫手砖,说话又开始不利索了,“说说说什么……?”
“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想法。”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快点啦,别磨蹭。”
我迟迟没有动作,我妻医生急了,一把夺回了手机,熟练地翻开通讯录,按了号码,我手忙脚乱地去扑,却扑了空。
“海酱,给我有点出息。”他咬牙道,一只手轻易钳制住我的两个手腕,然后另一手拿着手机凑近我的耳边。
一阵音乐过后,电话接通了。
“小海?”彼端,镜夜前辈充满磁性的声音就这样传了过来。
我突然大气也不敢喘,心如擂鼓。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他声音变得有些急促,“发生了什么事?”
“快!点!开!口!”我妻医生对我比了个口型。
我心一横,道:“镜夜前辈。我没事,不用担心。”
“嗯。”他低声应道,尾音打了一个转,停顿了一下,“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我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好半天才嗫嚅着憋出一句话:“前辈今天也好好休息吧。这段时间辛苦了。”
半晌,那端传来了镜夜前辈的一声轻笑,哦,当然,不是那种冷笑或者嗤笑。只是纯粹的低声的笑。
他道:“好。”
“那我先挂了。”我迅速接话。此刻,我妻医生已经放松了对我的钳制,我立刻抢过手机,挂断了电话。
回头再看我妻医生,他已经变成了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怜悯与“你怎么就不能有点出息呢”的惋惜相结合的复杂表情。
“你简直是像活在几个世纪以前。”
“啊?”
“怎么会害羞成这个样子?”
“害羞……害羞你大爷啊!”
“再见。”
“不要走!!”
“你哪怕在我工作服上拉(哗———)我也必须要走了,你该休息了,再见。”
然后,我妻医生真的是轻轻地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我满是挫败地在床上滚来滚去,越发有像毛毛虫进化的趋势,从夕阳下山到夜幕降临,都毫无睡意,反而脑子里乱成了一团。
等到万籁俱寂时刻,我的精神越发亢奋,却依旧苦苦思索深陷恋爱命题。
不过,据这个故事的尿性来说,少女与成长虽然是预定主线,但是往往支线上有庞大的可以称之为命运的因素在影响着故事,比如,动作啦,暴力啦,悬疑啦,谋杀啦,18X,吸血鬼啦,超能力啦,丧尸啦等等等。
这一次,也不例外。
下集预告: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是……那是……
对不起,我想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在电影院下架战马之前看了最后一场。非常治愈非常棒。
然后回来半夜偷偷更个文。据说这样可以减少被骂的可能性。
然后,诸位软妹子的留言明儿我睡醒回复。
再然后,我这么久没更文。。都是因为剑网三的错!
☆、谈判
第九十六章谈判
【一】
Dem Mutigen lä;chelt das Glück
幸运偏爱勇敢的人。
【二】
身体虚弱的客观现实决定了我不能进行大强度的脑力劳动;在纷飞的思绪中,我渐渐陷入了沉睡。
一个冗长的不合时宜的梦。
视野里充斥了大片大片鲜艳甚至妖艳的颜色,漫山遍野。似乎是落花,似乎是蝴蝶。模模糊糊辨不清楚。妖冶的颜色之中隐约站着一个人影,身形很是熟悉,可我却喊不出他的名字。
像是身处劣质电影中一般,似乎有一个看不见无形的手操纵着镜头与场景的变换,满眼的缤纷都消失了。我茫然站在原地抬头望,四周高楼大厦伫立,天空阴霾地如同三十年没洗的马桶塞。 四面八方都有细细密密的嗫嚅声传来
“海……海……海……”
“你……是在叫我么?到底是谁?” 声音颤抖。
而下一秒钟,我感到头顶有东西呼啸而落,仅存的反射神经让我迅速向一边跳开。接着就是“轰——”物体坠落的声响,我的尖叫声也卡在了嗓子里。
那是一个被摔的面目全非的人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