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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章上长篇累牍的讨伐和谴责不绝于耳,邓布利多在做了几次公开声明后就保持了沉默,以至于莉莉在凤凰社例会上问起校长,今后该怎么办时,老巫师显示出了一种既坚定又决绝的态度。
他睿智的蓝眼睛在半月形的镜片后面闪光:“我们爱好和平,也不惧怕战争。”
凤凰社的所有成员背脊挺了挺,全部对即将到来的战争有了准备,邓布利多用一句话作为战争动员,收效甚好。
然而莉莉·波特却不能这样乐观,她现在缺了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如果詹姆斯真的不能重返魁地奇赛场,那么至少在凤凰社面临危机时,他必须坚强起来保护自己还有哈利。
她一言不发地去圣芒戈办了出院手续,回到病房中发现詹姆斯一反常态地起床站在窗前,因为频繁的训练,他的身形明明是高大健壮,充满了力的美感。
而这一刻他拄着拐杖站在晨光里,突然让莉莉觉得丈夫一贯伟岸的背影显得异常萧瑟。
她的眼眶红了起来。
“詹姆斯,”莉莉从后面靠上他的肩膀:“我昨晚去了戈德里克山谷,校长认为现在的形势已经不容凤凰社退却了,如果战争真的来临,我……还有你肯定会站在前线,你不能这样下去。”
波特的脸有些清瘦,也许是因为整夜整夜得不能入睡,看起来非常憔悴:“莉莉,我明白,如果一旦开战,眼下只有活下来是最重要的。”
“我已经失去了一根韧带,不能连命都丢了,对吧?”他的嗓音听起来十分的无奈,莉莉扳过波特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她用最温柔的语调安慰道:“是的,至少为了哈利,我们得要坚强。”
波特只靠了一会儿,就直起身体,莉莉这才发现他的黑眼睛里恢复了一些神彩:“我已经打算好了,反正战争全面爆发之后,魁地奇联赛一定会被强制停止,我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疗伤休养。”
他能这么想就好,莉莉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
詹姆斯充满希望地又给自己设想了另一条路:“我还是可以回到我热爱的魁地奇运动里,但是我会以教练的身份回归,我一样可以带领队伍重新站到荣誉的巅峰上。”
莉莉听到这话怔了一下,找球手当教练?
她明白自己丈夫的优点和缺点,无与伦比的在扫帚上的天赋,他健壮的大腿紧夹住扫帚的样子常常令莉莉心跳加快;可是詹姆斯不是一个能够顾全大局的人,只有魁地奇的独特规则能够满足他个人英雄主义的发挥。
但是带领一支队伍?他既没有足够的人格魅力折服所有人,也没有足够的团队合作的经验去制定复杂的比赛策略和进攻防守路线。
他甚至都不是非常了解他在查得理火炮队的队友们的技术特点,要说和他们一起吃喝玩乐,他大概更精通一些。
不过莉莉很理智地选择了沉默,战争会持续几年谁都不知道,也许詹姆斯到时候就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主意了。于是她微笑着鼓励了他,转头收拾起东西,夫妇俩准备回家。
在凤凰社众人都在摩拳擦掌又惶恐不安的时候,邓布利多、阿拉托斯·穆迪还有斯内普正在霍格沃兹的校长室内剑拔弩张。
穆迪是个英勇无畏的奥罗,可是人缺了只眼睛不要紧,还能安个魔眼。要是缺了脑子,那真是无药可救。
于是斯内普不满地问道:“邓布利多,我想我和你的约定里不包含第三方知情人,那么穆迪在这里做什么?”
老校长早就想好了应对的措辞:“局势千变万化,谁都不能预测下一刻有谁罹难,西弗勒斯,你得知道除了我有另一个人能保证你的未来,对你有好处。”
斯内普不置一词,毕竟战争真的爆发,作为间谍的自己,必须能让对方安心。如果让穆迪来监视自己,啧,他看到那只魔眼就反胃。
那个狰狞的奥罗仿佛在告诫自己:“小子,不要妄图两面倒,穆迪我盯着你呢!”
他冷笑着望了对方一眼,趁穆迪跳起来之前先发制人:“伏地魔已经确定了行动时间。”
果不其然,对方还有点脑子,晓得斯内普给出的情报很重要,没有扑上来掐这个斯莱特林小子的脖子。
邓布利多点点头,像是早有预料:“难为他忍到现在。”
斯内普觉得这话有些好笑,要不是伏地魔突然发现手上能使用的人实在很少,也不会被迫等到现在了。
他想起前夜食死徒聚会的时候,这群乌合之众,有野心勃勃妄图沾光的,有迫不得已寻求庇护的,也有天生的好战者,然后汇聚到一个渐渐失去的理智的侩子手身边。
可惜,真的等到黑魔王做战前动员的时候,多洛霍夫、艾弗里还有穆尔赛博都住进圣芒戈好几个礼拜了,鲁道夫斯和拉布斯坦(莱斯特兰奇兄弟)那虚胖的脸看着就反胃,好像连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端着高贵的架子、内心野蛮残忍的纯血们,变成了一堆气喘吁吁的烂肉。
穆迪很急切地问道:“食死徒的第一个目标在哪里?”
“从血统背叛者开始,”斯内普顿了顿:“隆巴顿家。”
穆迪啧啧嘴:“真是心狠手辣,这些人往祖上算,多少可都是沾亲带故的纯血,况且小纳威才刚满半岁呢!邓布利多你怎么说?”
老校长看了斯内普一眼,似乎有所顾忌。
这样的犹豫让穆迪不满了:“既然我们知道了伏地魔的布置,就应该在隆巴顿家埋伏,布下天雷地网,把食死徒一网打尽。”
斯内普勾着嘴唇冷笑一声:“穆迪,培养一个间谍打入对方组织内部可是一件费心精细的活,反正你是做不成的。不过你在这里出这种‘聪明’得惊天动地的主意,我可不愿拿自己的命给你冒险。”
这话说得尖酸,邓布利多却暗示要息事宁人:“阿拉斯托,我们现在并没有把握一举打垮他们,贸然布置反而会连累西弗勒斯暴露。要知道,他在食死徒中也是站在高位,深受伏地魔信任的人,他的作用不只在战场上……”
穆迪只是“哼”了一声,但是邓布利多的面子他总是卖的。
于是老校长一锤定音:“西弗勒斯,我会在食死徒行动之前通知隆巴顿夫妇撤离,做一个他们临时外出的假相。”
斯内普直觉邓布利多的布置不会如此简单,难道有这么好的给伏地魔添堵的机会,不用真是会可惜一辈子。
果然:“我会和金斯莱事前商量,在你们撤退的路上埋伏一队奥罗,装作巡逻巧遇的样子,这样我们就能在不危及你的情况下,给食死徒予以重击。”
这剧本还算周详,斯内普和穆迪都非常满意。
于是邓布利多总结陈词:“不过西弗勒斯,战争变幻莫测,如果你也在食死徒行动名单里,希望你能见机行事。”
“那是当然!”
邓布利多有句话说对了,当天的局势实在变化莫测。
在他启程前往魔法部与金斯莱商量当天的埋伏路线后,DADA教授卢平站在了水滴石兽的雕像前,念道:“柠檬起司汽水!”
早上出门的时候,索菲亚有些心神不宁地望着他。卢平知道月圆的日子又到了,而她手上已经没有了药水。
卢平只是淡淡地告诉她自己和斯内普夫人见过面了,但是当索菲亚问起博尔齐娅究竟要他做什么事情时,卢平只是摇摇头,笑着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虽然索菲亚不相信,卢平还是心意坚定地出了家门。
然而,狼人在进入圆形构造的巨大校长室后,发现凤凰福克斯正在盯着不请自来的客人。
卢平心里一惊,脸上表情却没动,镇定自若地道:“邓布利多忘了东西。”
他和那只火红的鸟四目相对,强压下心脏的狂跳,走到邓布利多的书桌后面,拿起正在打瞌睡的分院帽,步履稳健却略显匆忙地往外走。
画像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福克斯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喊叫。
卢平一出门拔腿就跑。
Ms。 Panse自从上次发生了人命事故后,即便有人当了替罪羊,短时间内一度门庭冷落,博尔齐娅是豁达的人,干脆就趁这段时间歇业整顿。
傍晚的阳光照进冷冷清清的玻璃橱窗里,金色的光芒撒在那个正等着她的女人身上,卢平甚至产生了一点圣洁的感觉。
可他冷笑一声,这个女人明明心肠狠毒,心机叵测。
他把手上捏着的帽子放在桌子上,分院帽因为他之前的粗鲁对待正哀怨地抱屈。
卢平只是不耐烦地催促道:“你动作快点,我还要回去!”
博尔齐娅没说话,捧着6个月的肚子调整了一下坐姿。
然后她把那双有了点肉感,却依旧纤长秀美的手伸进了帽子里摸索。
分院帽前一刻还在粗声粗气地抱怨,突然有人给它挠痒痒,它发出了一阵很难听的让人几乎难以忍受的笑声,然后一边笑一边咳嗽:“别……布莱恩同学……你别这样,你是……你是拉文克劳的,拿不到的……”
可博尔齐娅摸到了一个冰冷的金属握手,分院帽突然不说话了。
卢平的眼睛眯起来,心里极度不安,他心里隐约觉得自己拿的不仅仅是分院帽,这破帽子似乎有什么大秘密。
还没等他再出声催促,冷清的店内门突然大开,傍晚的风大作,穿过门厅卷了过来。
邓布利多一向和蔼可亲的脸上现在阴云密布,他湛蓝色的眼睛里蕴含着心痛,声音严厉得几乎咆哮:“莱姆斯·卢平,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几乎是老校长在年轻一辈的格兰芬多里最信赖倚重的人,虽然卢平有些毛茸茸的小毛病,却造就了他不同于旁人的谨慎明智的性格,可是他和布莱克还有波特一样,最终让邓布利多失望了。
这不同于以往的怒气将卢平吓得坐倒在一边的扶手椅上,老人的眼睛从他身上离开,落在了博尔齐娅和从二楼下来的斯内普身上。
多少年没被人这样利用了,邓布利多的愤怒中带着点不甘:“斯内普夫人,我以为我们有约定。”
“是的,”博尔齐娅的手还在逗着分院帽,可是那帽子快吓死了:“我可一点都没有对不起您,邓布利多,西弗勒斯正给您好好干活呢?”
“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想要的是什么。”邓布利多想起从前的那个誓言:“无所求的人是最可怕的。”
他上前一步,斯内普也上前,邓布利多并不认为斯内普能够和自己为敌,但是此人的确很棘手。
于是他转而劝解道:“斯内普夫人,我不知道你为何会知道这个秘密,但是你筹谋了那么多,不过是一场空,你是得不到那样宝物的。”
可邓布利多没有料到的是,博尔齐娅笑了起来,还带着一丝怜悯:“邓布利多校长,您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可是要知道这世上最叵测的就是人心,人并不是你手下的巫师棋,总有你没法控制的事情。”
博尔齐娅猛地站起来,左手拎起分院帽,右手突然使劲,一道带着森寒的白光闪过,投在她的脸色显出一种冷酷和得意来。
格兰芬多的宝剑在博尔齐娅手中熠熠生辉,她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