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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齐娅看着镜中的自己,15岁的身体已经显出了曲线,虽然远不及成年后的妖娆,但是配上玫瑰色的丝绸长礼服,却很好地掩盖了自己的青涩。
她摸了摸自己裸*露在外的肩膀,想到今晚要去的地方,不由地起了些鸡皮疙瘩。
在作为卡那封第五任妻子的半年时间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个男人已经老得做不了什么实质上的事情了,她只要忍受时不时的抚摸纠缠就好,这是她必须付出最小的代价。
然后她在第一任丈夫死后,因为这些难以启齿的付出,获得了数以万计的金加隆和对角巷的一处店铺的所有权。她把明面上得到的钱交给了托马斯,然后店铺在2年里就把这笔钱挣了回来。
托马斯的到来打破了博尔齐娅的冥想,他竟也破天荒地从自家高级成衣店里拿了袍子来穿,要知道为了省钱,托马斯可是爱请廉价的裁缝做衣服,连布料都是自带,唯恐对方手脚不干净。
看着那个一脸故作潇洒的男人,博尔齐娅不得不承认他也有这样做的资本,如此的品貌哪怕是粗布陋衣也没法遮住他的光彩,哪怕他内里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托马斯拄着手杖,动作优雅地拿杖柄敲敲门,然后轻快地踱步进房间。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装扮好的博尔齐娅,嘴里发出啧啧声。
“看来梅林也要预祝我们马到成功了!”
博尔齐娅在镜里看到那张令人厌恶的脸,懒得回话,捡起梳妆台前的水晶发卡别上发髻。托马斯又立刻从兜里掏出一条粉红色璀璨的项链,从后面颇为殷勤地给博尔齐娅戴上。
做完这一切,他恋恋不舍地勾了勾项链,指尖一路从修长的脖颈滑到精致的雪肩上。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安娜的情景,她那时不过23岁,可是比不过你。”
博尔齐娅扭扭身,避开那根让自己发毛的手指:“那是因为你遇见她太晚了。”
“也或许是你这身太美了……”
“得了吧,托马斯,你当别人看不出这条项链是水晶的?你一定是挑珠宝店最便宜的买……”
“闭嘴!”
博尔齐娅似乎很高兴把托马斯惹火,她甚至哼起了歌,自顾自地下楼去了。
压抑着怒火,托马斯盯着她的背影警告道:“记住我要你做的,不然……”
“不然你就要对安娜和安德鲁动手?托马斯,我有时候真希望你能更像个男人一点!”博尔齐娅轻蔑一笑:“不过,我很高兴地告诉你你的威胁奏效。”
托马斯听着楼梯上“噔噔”的脚步声,阴郁地想道,他的确不愿意在这个小杂种身上花钱,她只要把滚滚而来的利润带给自己就行了。
其次,他不能给她任何价值过高的东西。
没有人比他明白,钱财意味着自由和随心所欲,这会有掌中之物脱离掌控的风险。
晚宴七点开席,提前半小时,客人已经陆陆续续到了。托马斯铁了心想让博尔齐娅出风头,特地卡着点,在还差五分钟的时候到达。
起初,大厅里一众非富即贵的客人们还在质疑一个名声不好、财力不过中等的暴发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直到看到他身后的女孩,一瞬的屏息后就是恍然大悟。
安娜跟着托马斯出入社交界的时间并不短,但是鲜有身份高贵的人愿意和他们打交道。尤其安娜一副畏缩懦弱的模样,楚楚可怜之余却难免让人倒胃口。
可是这个女孩不一样,她高昂着自己的头,不吝啬地展示自己乌黑的优雅的盘发,几缕发丝调皮地脱离了发卡的禁锢,慵懒地垂在了如白天鹅般的颈侧。抹胸式的玫瑰色长裙贴合在她未长成的身体上,稚气中却有股妩媚的风情,然而她走路的身姿却那样挺拔,仿佛并不知道自己继父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大厅里的男人们都无法克制地将目光定格在博尔齐娅脸上,她的肤色雪白,两颊动人的红晕却与身上的长裙交相呼应。娇美诱人的唇角噙着一抹略带羞涩的微笑,如黑葡萄似的晶亮圆润的眼珠大大方方的望着你,明眸闪耀,却又似乎脉脉含情。她挎着托马斯的手臂不时与他谈笑几句,明眸皓齿眩晕了所有人。
她在这一刻是宴会的公主,哪怕她的头上没有王冠。
宴会的主人卡那封爵士破天荒地亲自迎接了这对父女,他并不十分好美色,但是妻子一个接一个地去世却是不争的事实,而身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在外逢场作戏更是家常便饭。
然而他这一刻却少有地盯着一个女人,不,一个女孩不能动弹。
以致于博尔齐娅优雅地行过屈膝礼后,他甚至纡尊降贵地上前将她扶起来。只恨那副玫瑰色的手套,阻隔了他触抚女孩双手的企图。
托马斯看在眼里,心下万分得意:“卡那封阁下,得您如此厚待,真是小女的荣幸。”
博尔齐娅不是第一遭了,于是表现得沉着冷静,对着一张苍老的带着病气的脸,脸上恭敬的表情犹如面对的是一个可亲可敬的长辈。
在卡那封爵士领着博尔齐娅下舞池的时候,今日的晚宴算是正式开始。大家看着这对诡异的开舞组合,心里各有猜测。
“罗杰不会是想摘了这花骨朵吧,这可真是酸掉人的牙。”
“那可未必,你没看见小卡那封的眼神?那可是能继承最多财产的长子,要打主意就要打在他身上。”
“也许罗杰能长命百岁呢?”
不怀好意地笑声隐没在熙攘的人声中。
而贵妇们的议论则要难听得多。
“小小年纪就卖弄风骚,看那个鼻孔朝天的模样,还真当自己是大家闺秀,哪有大家闺秀没满16岁就进入社交界的。”
“林赛,你赶紧扇扇消消气,反正要嫁给一个老头,她也就风光这么一次。”
“就是就是,你能指望那种家庭养出什么货色来?看布莱恩夫妇的德性就知道了嘛~”
“你瞧瞧她身上,没有一样真首饰,一副寒酸样。”
她们从无所不用其极的贬低博尔齐娅的话语中最终找到了一点优越感。
弗兰克•;罗斯莫德也是刚满16岁,他今天是初次跟随父母出席这样正式的宴会。身边人来人往的恭维声不绝于耳,他却神情恍惚,只顾盯着场中一抹红色的、舞步灵动的身影。
直到身边传来种种难听的流言,他才勉力收回心神,把面前的一杯葡萄酒一饮而尽。
他的母亲震惊地看着他:“弗兰克,你今天是来当酒鬼的吗?快把杯子放下,去盥洗室冷静冷静!”
他苍白俊秀的脸上或许因为酒精也或许是因为尴尬,顿时浮起了红晕,引得周围年轻的小姐们爱慕得咯咯直笑。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去盥洗室的路上都在悄悄偷瞄博尔齐娅。彼时小姑娘正跳完一曲,正娴静地站在一边,手上无意识地把玩手包上的流苏。
一刹那,弗兰克觉得自己的心也仿佛是那流苏被她拨弄着,就连脚步都虚浮起来,而在场有此感的并不只他一人。
卡那封爵士毕竟上了年纪,一曲舞完即使他想再和博尔齐娅跳下去也得歇歇气。
没想到第二支曲子还没响起,就有人将手伸向了博尔齐娅:“美丽的小姐,可以请您跳支舞吗?”
博尔齐娅意外自己又遇见了熟人,杰克•;斯帕罗,她的第三任丈夫。
这个男人高大健壮,皮肤棕蜜色,就像个海盗,身上散发了一种强烈的成熟男人的魅力,而他更是掌握了维尔特郡所在的英国西南部重要港口普利茅斯的大量船只,是此地当之无愧的海上物流大王。
这也是托马斯把博尔齐娅嫁给他的原因。
于是她笑盈盈地把手交给斯帕罗,那男人反而惊讶于小姑娘的落落大方和爽快,心情愉快极了。
博尔齐娅并不讨厌斯帕罗,甚至于谈得上喜欢他,毕竟她的第二任丈夫是个年纪很大的银行家,在古灵阁拥有常务理事的席位,却和卡那封同样心有余而力不足。说起来,斯帕罗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丈夫。
可是他对女人实在太老练了,远远不能满足于年轻妻子的青涩。博尔齐娅还来不及和他建立更深厚的感情,他就死在了一场决斗里,还留下了风流不羁的名声和一个遗腹子。
博尔齐娅心绪复杂地看着扎比尼的亲生父亲,想着他为了一个女戏剧演员和西里斯•;布莱克你争我夺,甚至半开玩笑地接受了对方的挑战,却因为一个铁甲咒被击飞,好巧不巧地被废弃的船锚刺穿了心脏。
好在他是为了荣誉而死的,且和他为之奋斗了一生的船运事业有关。而西里斯虽然因为决斗的自愿性而免受处罚,却也因此有所收敛。但骨子里的愚蠢和冲动却改变不了,所以在听到他去阿兹卡班蹲大牢的消息时,博尔齐娅乐了很久。
斯帕罗是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他一只手就牢牢握住了博尔齐娅的腰,带着她在舞池中尽情地随着乐曲摇摆。
“布莱恩小姐,没想到你年纪那么轻,舞却跳得如此好。要知道,能跟上我脚步的女人可不多。”斯帕罗暧昧地在她耳边恭维道。
“您实在过奖了。”
博尔齐娅享受这种放纵,甚至边喘气边笑出声来,饶是阅历丰富的斯帕罗也为她这一刻的快乐而着迷。更在一曲结束后,趁着吻博尔齐娅手背的机会,嘴唇贴在上面许久,还作势咬了一下。
没想到他会这样放肆,博尔齐娅一时羞红了脸。
弗兰克•;罗斯莫德看着这幕,心里仿佛被烫出一个洞,怒气在滋滋冒烟。
他的父亲乔治一把抓住他低声警告:“你为了她整个假期魂不守舍也就算了,你现在要是敢靠近她一步,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我就把你从罗斯莫德除名,反正你还有个弟弟。”
他顿时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颓然坐下。
今天的收获令托马斯无比满意,他甚至不会去考虑有多少人不齿他的手段。他只要钱,很多很多的钱,为此在所不惜,何况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继女。
博尔齐娅坐在马车里,看着托马斯毫不掩饰的得意的笑,窗外明灭的路灯照在他脸上,颇有一种狰狞的意味。
而曲终人散后的卡那封家,卢修斯•;马尔福扶了自己的父亲上马车,自己随后端正地坐在对面。
“卢修斯。”阿布拉克萨斯肿着眼泡看向自己的儿子。
“是的,父亲。”
“我要那个女孩。”
天气有些阴沉,博尔齐娅走在田地里,觉得闷热得自己快受不了,可她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直到她见到正在忙着用魔法收割玉米的露西,爱德华把她照顾得很好,也许是因为劳作,整个人壮硕多了。她抬起因为劳动而粗粝的脸时,博尔齐娅几乎不敢认她。
同样的,她也认不出博尔齐娅,但是会来看自己的小姐,只可能是那一个。
她扔下手里装满玉米棒的篮子飞奔过来,金黄色的玉米孤零零地都滚进沟里。
露西一下扑在地上,抱住博尔齐娅的脚,眼泪像夏日的山泉一样流淌:“小姐,求你,让我见见孩子!”
博尔齐娅感觉到大腿上的触感,可能是没有哺乳的原因,露西的胸前壮硕得像座山,整个人仿佛是发酵的面粉,乍一看似乎就是乡下的中年农妇。
她厌恶地叹口气,却想起扎比尼,心里不可避免地划过一丝怜悯。
露西见她没有反应,哭得更加凄惨。
博尔齐娅不耐烦了,她动了动脚:“你就打算这样和我说话?”
女人一听,赶紧尴尬地爬起来,用脏手抹抹脸,把篮子捡回来,两人朝村里唯一的小酒吧走去。
博尔齐娅看了眼缺了个口的杯子,没有去喝的打算。
露西大概是渴了,扬起脖子把汽水喝了个精光,然后略显局促地喃喃:“小姐,我保证不会得寸进尺,你就让我见见孩子,不然我就好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