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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崖子看着巫行云几个起落就没了影子,只留下微微晃动的树枝草叶,月光下闪着点点光泽,心中一阵恍惚,真希望方才是在做梦,可惜体内翻腾的内劲无一不在暗示他刚经过一番剧烈打斗,而且对方功夫显然在他之上。
师妹来而又去,那张跟妻子相似的脸甚至都没有正面对着自己,就这么匆匆走了,难道自己在她心里早就没了影子,而那个黄裳才是她的选择?想到这里无崖子不由的心中一痛,长久以来他都用:是我选择了沧海而放弃师妹的,来安慰自己,却不知道越是这样自我安慰就越是加重心中的求而不得,越让他挂心,如今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连看都不看他,这让他情何以堪?
沉默不知多久,身边的守卫心思转来转去,原来自己敬畏天神得人也有被人三两招打败的时候,眼神乱飞,就连早已醒来的两个少年也有些按捺不住想要开口。
无崖子无心顾及,不耐烦的吩咐到:“春秋,你去别院送个口信,就说我今晚不过去了。”
“是,师父。”
少年远去,余下的人就跟着脸色阴沉的无崖子回转无量山。
☆、99香满旧园林
当那个名叫春秋的少年终于满腹疑惑又小心翼翼的走到主屋前面;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顿时口瞪目呆,半响才悄悄地躲在旁边的阴影里。许久,看到那男子悄悄走了出来,借着残月,少年看清了那人的样貌;眼中满是诡异的笑容;悄悄隐身,直往院外而去。
天已大亮;当别院的仆妇纷纷醒来;彼此埋怨着怎么不叫醒对方,这都亮天了夫人那里都没人去伺候;谁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睡到这个时候,急急忙忙收拾好往上房而去,值得庆幸的是可能是因为昨晚久不露面的老爷回来,两人似乎睡得很沉,到现在也没有唤人进去服侍。一众的丫鬟婆子互相打的眼色,都守在门外不敢乱动。
只是又听外面传话说,老爷的姓丁的弟子前来替老爷传口信,大丫鬟有些不解,老爷不就在里面吗,怎么还要弟子来传口信。此时太阳已经升的老高,可夫人房里还是没动静,外面又有男客,这都要夫人拿主意。无奈之下,几个丫鬟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好半天才有丫鬟脸红红的出来端水进去,外面的虽说都是女性,也不方便全都进去,只好在外面等着。不过都在那里探头探脑。
好半天才听见夫人招传信得人进去,来人偷偷看去,只见夫人脸色苍白,说不出的疲惫,房间内窗口大开,几个丫鬟都在一旁站立。忙说了是一位姓丁的少年前来传信。
夫人示意知道了,便带着人前去会客厅,之后的一切都平淡无奇,那个叫丁春秋的少年,表现的中规中矩,似乎昨夜的一切都不曾入他的眼,说了师父有事暂时不来了,便告辞出门。
李沧海脸色苍白,不知道是因为昨夜劳累,还是因为丈夫不来看她,脾气很不好。秘密查问昨夜为什么所有近身丫鬟一个不见,听她们说因为不知道怎么就睡过去,直到今天早上才醒来,顿时脸色变换,再想起听到的那个声音,心中恨极。李秋水,多少年了就不见的我好过,非要百般手段来害我,同时又疑惑那人是怎么跟她勾结起来,半夜潜入的。
这个疑问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三日之后就有人携重礼来拜访她,慕容湛看着那张美丽的脸,又想起那晚的情形,神魂颠倒。李沧海看着眼前这个人,心中愤怒可想而知,就是他趁着自己中毒,占尽便宜。两眼狠狠的看着他,今天又来是想敲诈吗?
慕容湛心中欢喜可看着李沧海那张冷脸,也稍微有些收敛,今日来还有要紧事呢,不能功亏一篑。开口道:“沧海,还在怪我那日莽撞吗?我对你如何,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那日你不知道是怎么了我想尽办法也不能让你说话,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就一时糊涂冒犯了你…。沧海,我愿意娶你…”
李沧海涨红了脸,她能说因为要留住丈夫,所以点了大量的迷情香吗,因为担心丈夫功力高深所以找的都是极品吗。谁承想自己竟然被李秋水下药迷住,却神志清醒,又被慕容湛占了便宜。羞愤交加,脸色就更加难看,想起李秋水控制别院内的仆妇,不知道是打算怎么作践自己,谁能想到竟然被慕容湛…
“那日你为何半夜来我府中,又将阖府得人都迷晕了,还把我……”李沧海毕竟是个女人,那样的事情实在有些说不出口。
“沧海,自从我第一次见你,惊为天人,日日记挂,可你已嫁作他人妇,未免你清誉有损,我都是偷偷在暗处看着你,那夜本是如此想,可我进府之后就发现府内被人控制,担心你出事,这才急匆匆到你的闺房,谁承想…。都怪我一时糊涂,沧海,事到如今,我知道再不能隐瞒,不如你随我去燕子坞,我自当如珠如宝对你。”
李沧海心思急转,眼前这男子虽然比不上自己丈夫,可也算是江湖上顶尖的人物,他对自己如此深情款款,实在是让人心中满足。不过,就算如此也不能随他而去,且不说他家中是否有妻妾,就凭自己这些日子跟他合作观察,这人很是精明,不是那种随意就能被女人拿捏的男人,自己这般随他而去早就落了下风;他家中是否真的如他所说那般富贵,尚未可知。而且无崖子对她虽说冷淡,可也只是近几年的事情,皆是因为自己不肯跟他住在山来才引发的,就算如此无崖子也没有背着自己招惹其他女人,光凭这点无崖子就比眼前这男人强了许多。
这男子第一次见到自己满是惊讶,那个样子不像是因为美貌所致,倒像是因为某些事情才会这样,随后两人接触却很是有礼,直到那夜事发,这人也算是江湖上闯荡不少年头了,不信他连迷情药也不知道,就算当晚他一时不察着了道,可现在他仍旧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足见此人心思深重,只怕从第一眼看见自己时就有什么企图。这样的人不能得罪。
李沧海思量已定,便嚎啕大哭起来,直言自己一个妇道人家,与丈夫恩*到如今却要被人如此作践只好以死明志,若是慕容湛真的喜欢她就请在她死后不要说出这件事情,免得被人骂她不守妇道。说着就要寻死觅活的,慕容湛眼神微闪,好说歹说才把李沧海劝住,百般保证此事就当没发生过,此后再也不提,自己也是真心*慕才前来求娶,若是李沧海实在不愿意,那也不能强迫佳人啊。就当做两人无缘吧。李沧海这才抽抽噎噎的止住哭,又说自己无以偿还慕容湛盛情,只待来生再报。
两人你来我往很是客套半天,慕容湛才离开别院,出了别院大门,就神情诡异的微笑,回头看看别院隐隐的亭台楼阁,往东而去。
李沧海在他走后就吩咐人收拾别院事物,半个月后,无量山湖底迎来了它的女主人。等慕容湛再找来时,别院空无一人,渐渐破败,他的脸色黑的能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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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水回山的路上注定不平静,因为黄裳似乎变成话痨。李秋水恼他,明明活着,却十年来从不联系,害得她伤心内疚,如今就这么轻飘飘的出来,若是没有说得过去的理由,绝不原谅。
黄裳自然知道这点,可他就是不愿意痛快点说出原因,李秋水问过他一次,见他如此就火上心头。任他一路上着意讨好,却再不理。在黄裳想解释,李秋水连着好多天都冷冰冰不搭理他之后,黄裳奋起,在李秋水换衣服时堵住了她,急匆匆解释一遍就仓皇逃了出去。李秋水又气又笑,一个人坐在房中,默默想着他说的话。
原来,当日黄裳因为跟母亲谈论婚事不顺,便赌气除去喝酒,喝得半醉才回家,却见母亲全身鲜血倒在厅内,背上的伤口触目惊心,惊慌失措下被埋伏在屋内的高手围攻,很是吃了亏,奈何这些人打斗时竟然踩到母亲身体,黄裳担心母亲伤势,就将来人引了出去,谁想到这些人故意将他逼到崖边。崖边早就埋伏了不少人,黄裳寡不敌众,与几个暗算他得人一起掉落悬崖。
之后便是半个月后黄裳醒过来,发现自己在某个山中的一家人房中,问起来才知道,那是个隐居的人士,一家人医术不错,颇有些功夫。他家大儿子某此上山采药时在一个小河边看到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他,本来打算就地医治。却还察觉似乎不少人在找他,还听到中原十大门派之类的话,担心他招惹了什么人,急忙将他背了回来,直到今日醒来。
黄裳心中感激,自己肋骨断了好几根,幸亏救治及时不然断骨扎入心肺早就死了;腹部也受了伤,到现在都在吐血;双腿折断,右腿差点就废了;可心中记挂着母亲,忙托那家人帮忙打探消息,此地离出事的悬崖已经隔了七八座大山,真不知道那小伙子是怎么把自己带回来的。
后来得到的消息就是黄家被烧成灰,据说无人生还,而且周围隐隐还有人在打探消息,黄裳忙问那些人是什么人,他其实想问那些人是不是逍遥派的人,又担心走漏风声连累李秋水。隐士说他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只知道他们不时提到中原十大门派,还说什么明教之类的。黄裳心中了然,这一定是中原十大门派见派出去的人少了那么多,所以担心自己没死,也有可能是借此来找李秋水。母亲只怕已经…,心中痛到极致,昏了过去。隐士忙尽力救治,看这情形,此人只怕是被仇家暗算,能在东京贵人居住区域有大宅院,此人当是朝廷命官,只是却被人害到这步田地,心中很是同情。
李秋水知道,此时正是自己派人接触十大门派打算渗透进去,故意隐瞒黄大娘的消息也是为了她的安全,没想到此时却是黄裳派人前来打探消息,就此误会。
黄裳养了半年,好不容易能走路,便坚持拖着尚未长好的断腿悄然回到东京,看着昔日熟悉的庭院如今只剩断壁残垣,心中凄凉。母亲当日就被人砍了一刀,伤口极深,血留了满地,如今房屋都被烧毁,当是那些人毁尸灭迹,再无生还可能。虽然之前心中一直对自己说母亲说不定还活着,如今这样却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不是没有想过母亲会不会被逍遥派所救,可据他所知,李秋水带着逍遥派大部分人手去了西域,黄家出事时只怕还未赶回来。
黄裳去逍遥派原来的店铺以及别院寻找,谁承想都换了人,一无所获。半夜跪在阴森森的黄家废墟上,心中想起母亲又是痛如刀绞,母亲辛苦养大自己,媳妇茶都没喝上就这么死于非命,全是自己惹得祸,若是那天没有因为婚事跟母亲吵架,或许就有机会保全她,(黄裳没有跟李秋水说他因为想到母亲生前不愿意李秋水,所以决定在母亲死后综从她的遗愿,不再联系)这次母亲遇难全是因为自己,而中原十大门派之所以找上自己却是因为李秋水,黄裳知道不能就此怪罪李秋水,可他心中就是不由自主的想,若是没有陪李秋水前去江南,是不是母亲就不会惨死?现在自己还要去找李秋水帮忙怎么想都觉得别扭,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而自己堂堂男子难道就不能单独报仇吗,何必要借助女子之力。而且如果因为自己寻找李秋水被中原十大门派的人抓住把柄,就此找李秋水麻烦,那就更糟糕,虽然现在自己心情复杂,可仍旧不愿意她受到任何伤害。
思及此处,黄裳不在东京停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