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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钟而已,物是人非也太快了点。
接着,不知道从哪新出场的貌似是她家老公的新手下还极为不会看眼色的对着那个不知道长成什么鬼样子的女人叫大嫂,真是叔可忍婶也忍不了:“阿南……”
刚刚想着纠正大头想法的铜锣湾揸Fit人就被这轻飘飘柔顺顺的两个字叫得一阵头皮发麻,他给了兄弟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马上气管炎的上去扶着自家保护动物:“安娜……”
“这位是?”装模作样,安娜乃是各种翘楚,亲切和蔼就跟邻家小妹妹一样的问道。
那个女人站起身转过来,看到安娜一身大肚婆装束,脸上就跟吞了个苍蝇一样的表情。安娜其实也差不多,看过了多少种风情万种性感多变的舒淇,毁成这样子的还真没见过,八成她绝对是得罪过这部电影的造型师了,活脱脱一个金毛狮王OR狂狮铁战的造型。
刚刚没拦住自家奶奶随便认人毛病的陈家靓仔马上表决心:“她是七叔的干女儿,刚刚碰巧遇到。她一个马来西亚人来香港旅游,又只有一个人,奶奶就请她过来一起吃饭。”
陈浩南的一番解释,不只是给安娜解释,同时也是给他没认明白人的兄弟解释。于是大头同学悟了,跟他身边最熟的包、皮同学说悄悄话:“原来这个才是大嫂,那我不是认错人了?”
包、皮一脸“你真没见识”的鄙视神情:“你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给南哥添了多大的麻烦?大嫂怀孕以后脾气就没好过,山鸡都怕的躲到台湾去了,这下,死定了。”
我们先不理包、皮随意吓唬小孩的坏心行为,安娜听了陈浩南的解释倒也没说什么,顺势走到了陈浩南的另一边,焦皮极有眼色的给大嫂让位,陈浩南有两边,哪边不是坐。
“原来是这样,”安娜点了点头,然后仿佛突然意识过来包、皮身边多出来个人,用疑惑的眼神加语言问:“那这位?”压根就把那位马来西亚的小姐当空气给无视了。
刚刚犯了错误的大头同学很给力的补救道:“我叫大头仔,你叫我大头就可以了,大嫂。”
“叫我安娜就可以了,现在不兴叫大嫂的,太老土了,”微笑着的安娜扭头,看着那位马来西亚小姐:“坐啊,不用客气,今天阿南买单,想吃什么随便点,不够再叫。”
“好啊,”马来西亚小姐尴尬的笑了笑,仿佛笑得很辛苦的样子,也同样的转头对苦命的大头道:“我姓邓,叫MeiLing,叫我美玲好了。”
反应迟钝的陈家奶奶现在才发觉不对劲:“嗳?安娜你怎么坐到那一边了?坐在我身边嘛,我想挨着我的曾孙。美玲,你坐另一边好不好?”
安娜适时的插了一句话:“奶奶,人家是客人,想坐哪里就坐哪里,我下次再坐你旁边。”
“……”邓美玲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那边包、皮继续吓唬小孩:“看到没有,大嫂就是这么厉害,杀人不见血是她的长相。”
老实孩子大头深有感触的点头:“大嫂真有本事。”
“那当然,”包、皮一脸神化,表情极为自豪,跟夸他自己似的:“我告诉你啊,大嫂不光是南哥的老婆,还是前任现任两任蒋先生的得力助手,在帮里地位跟揸Fit人差不多。还有,我哥转正行了你知道吧,我哥那家公司就是大嫂的,你想想我哥那么厉害的人都在大嫂手底下干活,大嫂能是等闲人吗?”
不管包、皮说的话是否有夸大的嫌疑,不过有一点他说对了,安娜最擅长的就是杀人不见血。只见在气氛逐渐平定的时候,她轻轻一笑,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受了气的美玲自然不想再坐以待毙,反守为攻的问道:“有什么好笑的事吗,说出来大家一起分享分享,一个人偷笑多没意思,安娜。”是她自己说叫安娜的,她就叫安娜咯。
“只是想起一个笑话而已,好像是一本书上写的,说的是‘中国人取名贫乏的很,女的都叫美玲,男的都叫家明。’”顿了顿,接着又笑:“不过邓小姐是马来西亚人,自然不算在内。”
名字贫乏的女人终于被气走了。结局是安娜完胜,不过陈家靓仔被罚睡了两天书房。作者有话要说:圣诞节快乐!!!最近考试月,看中英俄文看得我直想吐,今天上微薄看到有人留言催我更文,我才想起来貌似还有更文这一回事。这章觉得把舒淇丑化了,可是……好吧,她在电影中的任务是勾引,咳,吸引陈家靓仔,于是我实在没办法把她美化了,安娜在怀孕呐,我不想上一篇文的杯具再次发生了,所以洗具了一把。文中的那句笑话确实是有的,在亦舒的《寻找家明》里,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有好奇的可以去看看。
计数&兄弟
“Please read the contract and sign here.(请看看这份合约,并在这里签名。)”静谧的会议室里,陈嘉南拿督请来的马来西亚律师拿着两份合约,递给陈浩南。
这一天,是一个天气很好的日子,天气很好的日子除了适合郊游,同样适合签约。铜锣湾揸Fit人因为蒋天养的寄予厚望,开始尝试用正当的方法赚钱,所谓正当的方法,其中一样就是做生意。上一次在马来西亚,陈某人通过蒋先生的介绍,认识了一位叫做陈嘉南的拿督,这位拿督现在正和蒋天养合作搞一艘赌船。赌船,是一个赚钱的生意,自然而然的,凡是生意都会有或多或少来捣乱的人,陈家靓仔之所以被找到了这里,就是为了生意的保障。
几个人说好,赌船的保安由铜锣湾扛把子负责,而报酬则是赌船的一成干股。为了体现信任,拿督甚至把手里马来西亚的房产也全权交给陈某人负责。
穿着西装打着领带,陈某人翻了翻手中的合约,被密密麻麻的英文给郁闷了:“好深奥。”
旁边很有亲和力的拿督笑着说道:“没相干,我解释给你听。这一份是我的豪华游轮,你有一成干股;这一份呢,是地产公司的授权书,你的签名应该在这里。First party就是我,即甲方;这个Second party就是乙方,就是你的意思……”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拿督的解说,进来一个秘书道:“陈先生,三点半要开会。”
陈嘉南看了看手上的表:“还有十五分钟,我讲快点。第一条,从这里开始……”
“行了,”陈浩南打断拿督:“做事,讲的是信用。”谁知,在陈浩南手里拿着笔打算签下字的时候,再一次的被打断了。
“咚咚咚。”
“不是说了,马上就好。”拿督皱着眉头,对于打断自己好事的属下表示很气愤。
“不是的,陈先生,”秘书模样的人尴尬的说:“是另一位陈先生……”
“老公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再不走百货公司都下班了。”温婉的撒娇声,安娜从人高马大的秘书身后探出个脑袋,撅着嘴,她都在楼下等了好久了,一点都不会照顾保护动物。
值得一提的是,显然拿督是个很会照顾保护动物的人:“浩南啊,既然你太太来了,反正我也要开会,不如我们就下次再谈生意的事。”
“不用了,”虽说老婆大人很重要,可是眼前的情况并不需要他抛下生意,他起身走到安娜身边,轻声道:“等我一会,我签了字就能走了。”
拿督笑了笑,把笔递给陈某人:“这样也好。”
“签字?”出于一个生意人的习惯,她对于签字什么的,不是一般的敏感,远远的就能看到那合约上的都不是中文繁体,安娜疑惑的看了看自家老公:“什么合约啊?”
听到老婆问起,正要落笔的靓仔南顺手就把合约递给了自家老婆,反正安娜也有插手公司的生意,顺带不经意的提了一句:“是赌船和房地产的合约。”本来只是随意翻了翻,但听到老公的说辞之后,安娜一目十行的多看了很多眼,之后又拿起桌上的另一份合约,仔细翻了翻,前前后后的仔仔细细的又看了很多遍。
“厄,有……什么问题吗?”拿督干巴巴的开口,笑容也没有之前的自然了。
意味深长的看了在电视剧里常常演反派的和秦沛长得一样的某拿督一眼,安娜的唇角歪了歪,笑容可掬的问道:“既然是赌船和地产的合约,可不可以请这位……”停了停,安娜抛了个眼神给自家老公,这家伙叫什么来着?
“陈嘉南拿督。”陈家户主很乐意的给自己夫人解惑。
嘴角抽了抽,怎么就和她老公的名字这么相似,继续笑容可掬:“这位陈先生,解释一下,合约里半个字都没有提到赌船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呵呵,可能是他们没拿上来,不如我们先签这份合约,我现在就叫他们把合约拿上来,”拿督说着,便开门叫刚刚那位秘书把赌船的合约拿来。
陈浩南有些疑惑,他记得很清楚刚刚拿督说过这两份合约里有一份是赌船的合约,另一份是房地产的合约,现在这种情况让他不得不重新开始审视这个看起来很友善的拿督。
陈某人正盯着拿督,陈夫人就熟门熟路的从自家老公的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拨出电话,一边对着电话,一边拿着合约仔细的看着:“巢皮,给我查查,马来西亚,嗯……XX地产公司的背景,还有这家公司手里的楼盘情况。对,很重要,好,我等着你电话。”
转身,安娜笑着对某个已经开始流汗的拿督说道:“拿督,我希望你了解我不是不相信你,只不过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这种情况,女人怀孕的时候总是疑神疑鬼的,你让我查查也好安心。相信你不会介意的,哦?”
拿出手绢,陈嘉南拿督擦了擦汗水,干笑:“不介意,不介意。啊……我还有个会议,阿南知道的,实在是赶时间,不好意思。你们两位先在这里坐一下,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先……”
安娜识趣的点点头:“请便。”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
看到拿督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靓仔南再看不出有问题他就真的是傻瓜了。
安静的会议室,安娜走向突然间陷入沉默的自家老公,伸出双手稍稍的松了松被系的紧绷绷的银灰色领带,语调低低的,不似之前的温柔:“你知不知道我第一笔生意是怎么做成的?”
深呼吸,视线朝下的铜锣湾扛把子终于抬起头,与自己能干的老婆平视:“怎么做成的?”
“蒋先生给了我一批旧材料,限我在一个月之内把它卖出去。我跑了很多家公司,见了很多人,只是人家一听到是旧材料就全都不肯买。直到有一天,一家专门给贫民出货的工厂终于和我签了合约,结果蒋先生第二天就把我从管理层调到了普通阶层。”
正常人听到这里都会很奇怪,陈家靓仔也是个正常人,所以他问:“为什么?”
“因为,”说到这里,安娜都不知道该说好气还是好笑:“其实那些根本就不是旧材料,而是全新的材料。我用旧材料的价钱感恩戴德的卖掉一批新材料,让公司损失了一大笔钱。做生意一定有赚有赔,但因为自己的过错令公司或者蒋先生蒙受损失,不值得。”
安娜在用她的亲身经历告诉她家老公,相信别人没错,但在生意场上个人代表的是公司的利益,这种时候亲兄弟还是明算账的好,耳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