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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三千,殊途同归,分什么截教阐教?”秦颂语声平平,也不现身,“你之道行相比文殊道人,未知是深是浅?文殊身陷十绝阵中,却不知你如何?”
“诸位师弟,阐教道友入得阵来,我等当主持大阵,让其好生见识一番,是也不是?”
“师兄所言甚是!”
“谨遵师兄吩咐!”
惧留孙听得数个语声应答,忽而觉得浑身一窒,阵势的变化陡然剧烈起来。
惧留孙两件灵宝,一为太阿剑,一为捆仙索,皆跟着他心神相连,威力不凡。太阿剑已被他祭起,这捆仙索,却需对着旁的生灵施展。秦颂等都隐在阵中,惧留孙寻不到,自是发挥不出捆仙索功效,空有利害法宝,竟成了摆设。
十绝阵十阵联合的威力,连着法宝齐全、道行高深的文殊都挡不住,更何况是比他弱上一筹的惧留孙。十绝阵齐齐运转,惧留孙又不似文殊那般,有七宝金莲这等防御灵宝,凭着太阿剑以攻代守,只坚持了半个时辰不到,便被阵势消磨了法力,破开防御,毁了肉身,步了早先邓华、文殊、韩毒龙的后尘。
十绝阵留下韩毒龙、惧留孙性命,七彩光华逐渐内敛,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燃灯道人目视着阵门,悲愤交加,冷声道:“今三位师弟命丧,虽事有定数,却也容不得他截教猖狂!于这十绝阵,诸位师弟有何良策?”
众玉虚宫门下面面相觑,皆静默不语。那太乙真人沉吟片刻,提议道:“燃灯师兄,由方才阵势变化看来,这十绝阵分十个门户,为天绝、地烈、风吼、寒冰、金光、化血、烈焰、籓魂、红水、红砂十阵联合,既可单一成阵,亦能十阵联合,文殊师弟、惧留孙师弟,俱是饮恨于此。十绝之阵,由截教十大弟子主持,诸位师弟入阵之时,实是以一己之力对阵,岂有不败之理?”
“那依太乙师弟之见,又该如何?”
太乙真人怔了一怔:“一时之间,我亦不知有何办法。”
燃灯道人凝重颔首,想暂时唤了众师弟归去,商议出破阵之法来再做道理,又思及今日连连受挫,大失了脸面,这般退去,难免心有不甘。
太乙真人见此,瞧了瞧眼前十绝阵,复转向十绝阵对面的九曲黄河阵:“燃灯师兄,这十绝阵既是暂不可破,不如先去九曲黄河阵一观,或可有法可破。”
燃灯道人暗道,那十绝阵为截教十大弟子立,九曲黄河阵却是云霄、碧霄、琼霄三姐妹所立,以布阵之人数论,这两阵高下立判。
思及此,燃灯道人便忍不住道:“诸位师弟,请随我往九曲黄河阵一观。”
众玉虚宫门下站在九曲黄河阵之前,瞧着此阵黄沙滚滚,阴风飒飒,遮蔽了这一方天空,外面瞧着跟十绝阵全然不同,然想到身殒于十绝阵中的几位,众生灵仍是有些心惊。
“燃灯师兄,诸位师弟。”广成子一步上前,稽首道,“此阵玄妙凶险不下十绝阵,便由我先行入内一观,绝不弱了我玉虚宫名头!”
广成子为燃灯之下头一个,他既愿意出手,必定十拿九稳,燃灯道人自是求之不得,正要答应,忽又听得一语声插道:“师兄独自进阵恐有不周,莫如让小弟相随,也好有个照应,当得全身而退。”
燃灯道人一瞧,见是赤精子,径直颔首道:“大善!有两位师弟亲自出手,何愁此阵不破?”
一时广成子、赤精子拜别众师兄弟,祭起随身法宝护住自身,一前一后入了九曲黄河阵。
这两个一入大阵,身后门户便紧紧闭了,只见得身处茫茫沙漠之中,大风卷起黄沙飞舞,满目苍凉,除此什么都没有。
四下里静悄悄的,除了风声再无其他,瞧着竟是未见半点危险。广成子与赤精子对视了一眼,非但不曾放松,反是愈发提起心来,背靠着背,小心翼翼地戒备着,随意寻了个方向,慢慢前行。
风越刮越大,将地上的黄沙卷起,扑簌簌击打在广成子、赤精子祭起的护身禁制上。初时,他两个只顾着运转法力维持禁制,不曾仔细注意,随着时间推移,那护身禁制光华黯淡,体内法力所剩无几。
在这种情况下,某些异样便变得更为明显起来。
被风卷起的黄沙持续击打着禁制,其声愈急,广成子惊惧的语声突兀响起:“怎么回事!这黄沙怎能削我道行,毁我境界?!”
142天道魔道 道魔之争
“师兄!这凶阵厉害之处;怕正是削人道行!”赤精子惊慌失措的语声在广成子耳边响起,“你我快快退出此地!”
赤精子心头骇然;广成子的害怕丝毫不如他少。这两个皆为玉虚宫元始天尊亲传;道行高深;神通不凡,道心圆融;鲜少有事儿能让他们大惊大骇。便是早先邓华、文殊、韩毒龙、惧留孙几个接连身陨,一缕真灵上了封神榜;他们亦不过哀叹一番,却不曾有那失态之举。
仅凭着一个阵势变化;便能让他们如此,这九曲黄河阵可说是头一遭了。
于广成子、赤精子之流而言;法宝没有了不可怕,肉身毁坏了不可怕,甚至上了封神榜都不可怕,只要道行境界仍在,总有一日能将法力修回来。道行境界为根本,法宝却为身外之物,到了必要时尽可舍弃。
这九曲黄河阵,哪怕他们祭起法宝,顶着禁制,那一*的黄沙席卷而过,吞噬的不是法力,而是道行境界。法力好修,道行境界难升,这削了之后可就回不来了。没有了道行境界,广成子、赤精子便跟着那些个普通凡人一般无二,这比直接让他们化为灰灰都难受。
风越刮越大,黄沙越卷越急,一股脑儿全往广成子、赤精子顶上罩来,像是无数柄刮骨钢刀临身,哪怕是隔着护身法宝,隔着禁制,每一回刮过,都要带走他两个些许道行,不多时便让他们下降了一个小境界。
“师兄!这般下去不成!师兄快想想法子!”赤精子语声微颤,显然是恐惧到了极点。
广成子亦亦是晕头转向,早已辨不清东西南北,眼瞧着四面八方全是黄沙,来时的门户遍寻不见,阵势的变化全无头绪,惊惧之下哪里还想得出法子,唯今之计怕只有那主阵之人停了阵势,方能脱身而出。
然若是此刻他两个服软,不说脸面大失,这云霄、碧霄、琼霄三姐妹能放过他们?
“云霄道友、碧霄道友、琼霄道友,这九曲黄河一阵玄妙非常,我师兄弟参之不透,甘拜下风!”广成子不知云霄三姐妹身在何处,只得微仰着头,暗暗打定主意先服个软,将阵内变化悉数传予阵外师兄弟听,待得商议出破阵之法,再来闯阵。
一念至此,广成子便再管不了许多,认输讨饶之言说来,亦没有方才那般难以启齿。
“此阵我师兄弟暂无法可破,还请三位道友停了阵势,放开门户,让我二个出得阵去。如若我师兄弟有幸悟得一二奥妙,必会再次入阵讨教!”
赤精子本已吓破了胆,再无心抵抗,闻得广成子认输,心神瞬间趋向崩溃,连连附和道:“广成子师兄所言有理!三位道友道法通玄,阵势变幻万千,非是我师兄弟可破。你我师尊皆为圣尊,同在鸿钧道祖座下听道,且有同门之谊,万望三位道友高抬贵手,撤去大阵,这一场算我玉虚宫稍逊一筹!”
“师弟万不可如此!”广成子大为震惊,怎么也想不到赤精子会说出这等话来,忙忙阻止道,“你我二个怎能代表玉虚宫?即便这一回负于三位道友,难说下一回寻得破阵之法,师弟此言休要再提!”
“师兄……”赤精子自知失言,面露羞愧之色,遂闭口不言。
赤精子受教,云霄三姐妹却未有半点反应,狂风沙暴还在继续,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广成子皱着眉,心底有些急躁起来。他二个虽道行精深,但任由这般下去,短时间内不显,过得三五个月,便是有再高的道行,怕都要给这九曲黄河阵削得干干净净。
“三位道友?”广成子忍不住催促道,“我知三位道友皆在,我师兄弟不是三位道友对手,还请三位道友……”
“广成子,你无需再言。”云霄的语声飘忽不定,似是自大阵最深处传来,“今日幸得我姐妹有几分本事,凭借九曲黄河一阵胜过你等,若是换作你等成功破阵,擒住我姐妹,你等当如何?你等嘴上既已认输,我也不为难,但要撤去阵势放你等出去,却是绝无可能!”
广成子一噎,多了些许气急败坏:“你等待如何?”
“便委屈你等在阵中稍等,静候阵外余者入阵相救。”云霄语声平平,没有丝毫波动,“两位道友尽可放心,只需十日内出得阵去,当可保得性命无碍。”
“过得十日会如何?”
广成子急声问询,云霄却不再答言。只见阵中狂风陡然增强数倍,四下里席卷肆虐而过,漫漫黄沙铺天盖地,将整一个空间遮蔽,也将广成子、赤精子两个完全淹没在里面。
风乍停,被卷在半空的黄沙纷纷落下,“扑簌簌”直响。
盖住广成子、赤精子的地方,那隆起的沙丘微微塌陷,松软黄沙向着四周散开,露出来两座青灰色石像。石像栩栩如生,看那样貌正是广成子、赤精子两个所化,面上甚至还残余着未褪的惊惶之色。
有风微微吹过,拂过两座石像,将石像表面剥下一层,细碎的粉尘纷纷扬扬,消无声息地落入地上,混入黄沙之中,再瞧不出痕迹。
看这风沙腐蚀的速度,恰恰好可支撑上十日。十日之后,肉身尽毁,道行全失,免不了要上封神榜一走,返本归元,再修道果。
阵内这一场较量进入尾声,阵外燃灯道人等却难心安。
太乙真人指着前方阵势,疑惑道:“燃灯师兄,你瞧这九曲黄河阵,是否跟着方才有些不同?”
燃灯道人一个激灵,望向九曲黄河阵:“两位师弟进去之时,此阵分明黄沙滚滚,现下怎的风止沙停……莫非两位师弟已遭了难?”
其他玉虚宫门下亦暗自嘀咕,忽而听得云霄语声隐隐自阵中传来。
“玉虚宫诸位道友,广成子道友、赤精子道友被困阵中,有待诸位出手相助。请恕云霄多言,此阵有些凶险,为着广成子、赤精子两位道友,诸位入阵还需在十日之内!”
众玉虚宫门下面面相觑,燃灯道人一声哀叹:“终是我误了两位师弟!”
“广成子师兄、赤精子师弟当有此劫,师兄无需如此。”太乙真人安慰了一句,出声问道,“师兄,现下该怎么办?”
燃灯道人面露难色,视线一一扫过众师兄弟:“诸位师弟可有法子?”
静默了半晌,那一直旁观、不曾发表意见的南极仙翁出声道:“这九曲黄河一阵,两位师弟入阵之后,阵势变化瞧得不明不白,却是未有想出破阵之法。于那十绝一阵,我细细思索原委,倒是有了些许头绪,或可奏效。”
燃灯道人闻言有些失望,但损失了好几位师兄弟,能有个突破自是好的:“还请师弟讲来,大伙儿一道参详参详。”
“早先太乙师弟已说了,这十绝阵为天绝、地烈、风吼、寒冰、金光、化血、烈焰、籓魂、红水、红砂十阵联合,我等如若单个入阵,便是以一己之力对十阵,自是凶多吉少。然十绝阵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