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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妲己语声柔柔地不断响起,所言内容却无有不中,“妲己自小长在苏府,不曾认识哪位仙长,亦从来未听家父家母谈及。几位仙长相助妲己,不知有何事吩咐?”
“商帝辛召你入宫为妃,那妖物谋你性命,占你肉身,不过是想借此托身商帝宫院,行那迷惑君心、祸乱朝纲之事。我瞧你心思通透,明白事理,不知对此有何想法?”青莲饶有兴致地瞧着苏妲己,等待着她的答案。她有预感,这原装的苏妲己很是不同,极有可能会给她一个大惊喜。
苏妲己几乎没有半分犹豫,出声道:“这妖物占的是我苏家之女身体,败坏的是我苏家名声,妲己虽手无缚鸡之力,却也容不得她为苏氏留下千古骂名!还请仙长相助妲己,妲己愿入商帝后宫,与那妖物一争长短!”
青莲对这苏妲己越发满意了几分。她喜欢聪明人,更愿意与聪明人交易,聪明的人自会作出最正确的选择。
“你可要想好了,但凡踏出了这一步,它日后再想后悔却再不能。”青莲语声清清淡淡,不带一丝波动,竟不知为何带着丝丝蛊惑,“你只需说一个不字,今日我便开恩放你魂魄离开,让你安然进入六道轮回。”
“仙长慈悲,为妲己所虑,妲己万分感激。”苏妲己摇了摇头,语声多了一分飘渺,“家父家母育我养我护我多年,我还未有机会报答便遭此横祸,我明知日后苏氏会因我蒙羞,怎能若无其事抛下一切离开?”
苏妲己跪伏在地,对着青莲倒头就拜,“还请仙长助我,妲己定不负仙长所托!”
“苏妲己啊苏妲己,你当真聪明绝顶。你,很不错,我会助你如愿。”青莲瞧着恭顺的苏妲己,心底亦是很满意。这比她原先想象的要好太多了,女娲真当捡了瓦砾,舍了良材美玉,“只需你遵守方才所言,我自予你一番造化,保你苏氏一脉千年屹立不倒。”
“妲己谢仙长大恩大德!”
青莲轻轻颔首,翻手取出一朵散发着莹莹粉红色光芒的合欢,推送至苏妲己虚影身前,倏然往她眉心钻了进去,同时一道青绿色光芒紧跟其后投入。
苏妲己若隐若现的身躯渐渐凝实起来,乌发如云,肤白如玉,欺霜赛雪,容颜绝丽,眸光如水,身形窈窕多姿,一身粉白相间的纱裙,更多了几分娇媚可人,当真国色天香,我见犹怜。
单就人间女子来说,这苏妲己的样貌确实当得天下无双,怪不得那千年狐妖要借她的身,更将帝辛迷得七荤八素,言听计从。
“你现今相貌跟以前有七八分相似,却并非完全相同。你仍可姓苏,妲己之名再不可用——我予你重塑肉身之物,乃是一三千年火候的合欢花,你便唤作合欢吧。”想了想,青莲又补充道:“占你肉身的是一只千年道行的狐狸精,你若这般前去,绝非她的对手。”
苏妲己重新有了肉身,正自感叹仙家神通奥妙,心里越发忌惮,再不敢生出哪怕一丝丝其他想法,听得青莲吩咐,忙忙点头应道:“妲己已死,现今只有苏合欢。合欢谢仙长赐名,请仙长指点迷津。”
“这一篇法诀予你,你好生习练自可有所得,不为狐妖所惑。”青莲一点金光点向苏合欢眉心,紧接着又抛出一枚玉符,“此物予你,危急时刻可救你性命。不日那太师闻仲将凯旋归来,闻仲回归之日,便是你进宫之时。”
青莲吩咐完苏合欢,将她打发下去习练那篇法诀,忽而转向竹筝:“竹筝。”
“弟子在。”
“你既是来了,便不急着回去,寻个机会到商帝身边去。暂时无需做什么,待得时机到来,我自会吩咐于你。”
“是,师尊!”
摆手让竹筝离开,青莲转向玉辰,“玉辰,那闻仲归来,让他带了苏合欢觐见商帝,可以么?”
“自然可以。”玉辰轻笑,他刚说了只要青莲所言便无不依从,此一句并非虚话,“倒是青青,不知又想作甚?”
“我不想作甚,只想看戏。”将真正的苏妲己弄进宫,让她跟狐狸精斗去,不是能让接下来的戏码更精彩?这天下由谁当家,商朝是兴是衰,是繁荣昌盛还是被人灭了,都不关她什么事儿。
他们不过是需要一个战场,此处正好合适罢了。
苏合欢不过一枚小小的棋子,且是随手安置的一枚闲棋,青莲本不指望她能起到多大作用。兴之所至,机缘巧合,也算那苏合欢自身的福缘造化。
“算算日子,那封神之人出山之日已不远。”青莲微眯起眼,心道她定会将水搅得再混些,浑水才好摸鱼不是?
昆仑山,玉虚宫。
元始高高坐于云床之上,下方恭敬跪伏着的,正是当年拜入玉虚宫门下的姜尚。
“你上昆仑山几载了?”元始语声平平,听不出喜怒。
姜尚低垂着头,毕恭毕敬回道:“回禀师尊,弟子三十二上山,至今已足足四十个寒暑。”
元始静静瞧着姜尚,斟酌了再斟酌,终是出声道:“子牙,你生来命数单薄,于仙道总难有成就,却可享人间富贵。今成汤气数将尽,周室将兴,你可下山匡扶明主,为将为相,不枉我于你四十载栽培教导。此处非你久留之地,你可早早收拾,正好可代我行那封神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三鲜蘑菇汤姑凉的地雷,么么~
我去看春晚了,嘤嘤,太基情了有木有!新年快乐!
110 妲己进宫 青莲谋算
姜尚自幼丧父丧母,现今上无叔伯兄嫂;下无弟妹子侄;被元始收为弟子的四十年,受到元始教导;又有多名师兄弟在旁;哪怕因着自身资质原因;于道法上并无太大突破;总算有了一个类似于“家”的去处。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元始于姜尚而言亦师亦父,在他心里极为不同。
可这是怎么说?元始竟是要赶他下山么?姜尚一时间自是无法接受;跪伏在地祈求道:“师尊容禀,弟子是真心出家,情愿在山中随师尊参悟道法,苦修度日,不敢贪恋红尘富贵。弟子自知天资愚钝,便是至死都不能有所成,弟子亦甘心情愿,望师尊收留!”
姜尚言辞恳切,动情极深,说到后来,甚至语声哽咽,泣泪俱下。
元始暗道多年栽培没有白费,面上却不动声色,肃然道:“子牙,为师亦想留你,然你命数如此,怎可违背天意?且你此番出山,于我整个阐教皆有大干系,你身为玉虚宫门下一员,莫不是不愿相助为师、为玉虚宫出上一分力?”
“弟子自然愿意为师尊分忧。”姜尚心下有些惭愧,纳头拜道,“弟子愿领师尊法旨,请师尊吩咐,必不负师尊所托!”
元始心头一喜,挥出两道金色流光,稳稳地停在姜尚面前,正是那鸿钧道祖赐下的封神榜、打神鞭,“此两宝予你,你今次所行之事还需动用这两宝。”
姜尚见着悬停的一榜一鞭,皆是宝光熠熠,威势不凡,又是师尊元始所赠,自然伸出双手去接。说也奇怪,这封神榜、打神鞭在老子、元始手上时,还要靠着他们自身圣尊之力压制,现今到了姜尚手边,竟是奇异地顺服下来,被他轻易拿在手中,烁烁金色光华逐渐内敛。
元始暗道果真是封神之人,连着两样封神灵宝都瞬间归附,对姜尚更是看重了几分,语声中多了些许缓和:“子牙,封神实是大机缘大造化,机会亿万年难逢。何况你是天数所定之人,应劫而生,自是逃躲不过。你今日下山,待得功成之时,未必没有再回归的机缘。”
姜尚兀自恋恋不舍,元始将封神榜、打神鞭,天地杀劫以及道祖裁定封神之事,略略挑着跟姜尚说了一通。因有鸿钧之言在先,他倒是不敢说让姜尚照顾阐教门下之言,只三番两次嘱咐姜尚小心行事。
姜尚感动得无以复加,连连以头触地,哀泣着拜别元始,收起封神榜、打神鞭,小小收拾了行囊,又辞别了玉虚宫众位师兄弟,出了昆仑山。
姜尚刚一离开,元始默默掐算了半晌,终是不得要领,抬眼望向身侧空着的蒲团,感叹道:“师兄,你说我这般放了姜尚离开,到底是福是祸?莫要万般算计,到头来一场空空。”
“你该做的都已做,还能如何?”蒲团之上白色光影一闪,老子的身形显了出来,面上平静,眸底平淡,“姜尚于你于阐教生了感情,终究会有所偏向——然天机渺茫莫测,鸿钧师尊早早言明,封神之事只怕也不是一个姜尚能左右,总归有我助你,尚能多上一分把握。”
“谢师兄!有师兄在旁,我便安心许多。女娲师妹亦曾言,到时会出手相助你我。”元始轻轻颔首,盘算了片刻,忽而道,“早先天机明晰之时,你我皆算得明主出自西岐,商灭周兴再难更改,现今天机紊乱模糊,我再掐指推算,竟似有反复的迹象,师兄可知是何缘由?”
“竟有此事?”老子掐指算来,渐渐地皱起眉,沉吟了片刻,这才道,“既言天机紊乱,再推算所得如何能尽信不疑?凤鸣岐山,西岐当起,周将代商,此为天数。天数不可随意更改……”
“有师兄此言,我便放心了。”元始提着的心,总算是落回原地,面上露出一丝放松的笑意。
老子肃着脸,轻轻点了点头,微微启唇似是要说些什么,终究未曾开口。
昆仑山老子、元始师兄弟一番交谈暂且不提,却说那姜尚孑然一身,并无处可去,正壮年时拜了元始为师,修习道法四十载,至今发须皆白,所得却极为有限,思及师尊元始所言,竟是找准了方向,直直向着西岐而去。
与此同时,冀州侯苏护亲自送爱女妲己入商都朝歌,正至宫门,等候着觐见帝辛。
“宣冀州侯苏护及其女朝见!”
苏护一身朝服,头戴高冠,手擎牙笏,其女苏妲己紧随其后,父女两人进宫门,过九龙桥,至九间殿进礼下拜,口称:“陛下!”
帝辛一见着苏妲己进殿,心中一团邪火便忽的燃起,直愣愣瞧着她款款走近,盈盈下拜,忘了叫起。只见这苏妲己云鬓高挽,杏眼桃腮,眉似远山,眸光莹莹似秋水,恰如海棠醉日,九天仙子下了凡尘。她眼波流转,偷偷瞟了帝辛一眼,粉唇微启,呵气如兰,“苏氏女妲己拜见陛下,愿陛下万安!”
此一声既娇且柔,暗送着万种风情,直叫得帝辛通体酥软,魂飞天外,眸中似有火焰跳动。
“善!大善!平身,美人儿快快平身!”帝辛抚掌大笑,连连唤过左右宫人,“还不快送苏娘娘入寿仙宫,静候孤前往?”又转向苏护道,“苏卿爱女颇得孤心,每月加俸二千担,显庆殿设宴三日,而后孤自派文武送卿荣归。”
苏护跪伏谢恩,暗自轻叹了一声,跟着随侍官离去。
苏护进女荣归,帝辛当夜便宿在寿仙宫,同苏妲己鸳鸯交颈,成就好事,恩爱如胶似漆。帝辛自得了苏妲己之后,日日在寿仙宫同她厮混,夜夜*欢愉,渐渐地倦怠了朝政,连着奏章都不看不批了。
群臣进谏,多被帝辛随意打发,或干脆避而不见,似商容这般不得不见的,他亦是敷衍了事。偶有宣召文武议事,只需寿仙宫宫人一至,言道苏娘娘何如,帝辛便会立刻抛下群臣离去。如此光阴流逝,转眼已是二月不曾上朝,百官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