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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调皮得很,总是喜欢扭来扭去的,伸拳踢腿的,可能空间太小了,他很不满意,最近还喜欢上翻身了,我一坐下就闹腾。”
西门吹雪温柔地看着她,有些期待:“木木,你再让他动一下。”
“宝宝动的太频繁了,母亲会很难受,你以为肚子里能有多大空间?他翻来覆去的,难免压迫到肠胃。西门大庄主,你学的医术都喂狗吃了吗?”顾泓澜慢悠悠地走来,嘴里还吭哧吭哧啃着一个苹果。
西门吹雪微微皱起眉,他总觉得,陶二木嘴巴闲不住,肚子总也塞不满的习惯好像就是被这个师姐影响的吧?
顾泓澜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吃的更欢快了。
西门吹雪也懒得理她,转身进了屋子,关上门,抱着陶二木坐下来,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始终覆在她的肚子上,期待跟宝宝的再次互动。
顾泓澜不客气地一脚踹开门:“你对妇产科不熟悉吧?我要把脉,早产的话,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的。”
西门吹雪本来已经十分不悦,听到这句话后,便默认了她的行径。
诊完脉,证实陶二木的身体一切正常之后,西门大神就以眼神凌迟着顾泓澜,让她识相点快点走。
顾泓澜“哧”了一声,拍了拍手,又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西门庄主,,别以为二木子恢复了记忆,你们就是合法夫妻,做出点什么畜生不如的事情来。”
西门吹雪脸一黑,下意识地就要伸手拔剑,陶二木立刻拉住他的手,顾泓澜已经冷笑着下山去了,还不忘抛下一句:“西门大庄主,我劝你还是别摸了,让二木子先下山去吧。”
陶二木立刻松开手,装作陌生人一般,离远了些坐下来,西门剑神站在一边,踌躇不前,突然神色一凛:“你下药了?”
陶二木冷笑一声,打了个哈欠,往床上一趟,拉过被子就要睡觉。
西门拉过她:“这是什么药?你知不知道现在任何药物都会对孩子造成影响?”
陶二木拿眼鄙视他:“师姐说了,这种药除了对男人有用,对其他任何人都没有任何影响。何况我是涂在衣服上的,晚上就会换掉。”
西门紧抿着唇:“什么药?”
陶二木扯开一个嘲讽的笑容:“跟春.药相反的效果,懂不?”既然师兄师姐都不希望她跟西门吹雪分手,陶二木决定自食其力。
西门剑神顿时僵住,一张棺材脸黑的堪比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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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陶二木利落地甩开他的爪子;冷冷喝道:“放开!最讨厌牛皮糖一样的男人了!分手就分手,唧唧歪歪,烦不烦?”
西门:“……去换衣服!”
陶二木突然就翻脸了,一脚踹到西门的小腿上:“要你管;死渣男!别以为整天现着一张正义的脸;别人就不知道你脑子里那些龌龊的想法!”
“所以你就天天备着药?”西门揽着她的腰;抱得紧紧的;丝毫不在乎自己是否会沾染更多的药粉;反正量多量少对他也没有太大区别。。
陶二木闭嘴不语;凭毛要告诉你?
西门黑着脸,在她衣服里仔细搜了搜,果然又掏出来几个小瓶子,而且都是些合/欢散、蒙汗药、痒痒粉……之类的,西门吹雪的脸色更难看了,果断没收了。
陶二木开始撒泼:“还给我!你是大神是庄主,光明正义,劳资就是个赖皮,就喜欢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关你屁事!”
西门吹雪的额角蹦出几根青筋,抿着唇沉默不语,右手却果断地将几个小瓶子扔到了窗外的深林之中。
陶二木气的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手指捏到他腰间的肉,使劲转啊转的。西门吹雪闷哼一声,突然抱紧了她,有些冰的唇急迫地压了上来。
陶二木一手摸到他的长衫下面,冷笑:“这就有反应了?我看还是下面也抹点好了,省的再劳烦您去洗冷水澡。”一边说着,药粉已经弹了出去。
西门吹雪正尴尬不已,想躲开却又怕她摔倒地上,只得生生忍下,眼睁睁看着自己某个地方突然就缩了,浑身的肃杀气息,比套陶二木第一次见到他杀人的时候还要强烈。
陶二木赶紧站了起来,抱着肚子走出老远,似笑非笑地盯着西门大神。
只一会儿,西门吹雪便觉得不对劲了,眸子一眯,杀气四溢:“合/欢散?”
陶二木咧嘴笑笑,慢吞吞地出门,准备下山去。
西门吹雪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里的躁动,走过去拦下她,握着她的手,温言温语:“想出去走走?”
陶二木笨拙地走远了几步,抽回爪子,冷笑:“不要脸。。”一边说着又打起了哈欠,打算到床上躺一会儿。
西门吹雪充耳不闻,温和地看着她,孕妇爱困他是知道的,但是顾泓澜说要多走走路运动运动,免得到时候有没有力气生孩子。
然后西门大神就紧张了,强硬地扯着陶二木的胳膊,抱她起来:“先出去走走,累了再睡好不好?”
陶二木的睡意一下子就飞走了,怒目而视,拳打脚踢:“走开!真讨厌!”
西门吹雪淡定地躲避,手上也不停歇,已经扶着陶二木站了起来,拿披风一裹,拽着走了两步:“外面冷,不要把手伸出来。”
陶二木皱着眉嘟囔:“装什么好人?再装也掩饰不了你是渣男的事实!”
西门吹雪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不要去听陶二木夹针带刺的话,就当是孕妇的小脾气好了。
虽然这时候的心境较之前段时间已经平静了许多,但西门吹雪仍不能忘记叶孤城最后那一剑对他的影响。时至今日,只要一想起来,他仍然会觉得热血沸腾,想要去破解,想要再试一次,看自己的剑能不能快过那一招“天外飞仙”。
可是,要西门吹雪放弃陶木木,也是绝对没有可能的事情,这就跟放弃剑道一样痛苦。如果那一天,陶二木没有主动找来要休书,而是在别院里安安静静待到生产之后,也许随着他剑术的精进带来的喜悦和再次平复下来的心境,两人之间的这份感情就已经淡了,陶二木想要分手自己也会淡定地接受。
想到这里,西门吹雪突然有些后怕,他现在已经完全不敢想象,若是陶二木真的离开他了,以后他一个人要怎么过下去?
陶二木始终对西门吹雪没有好脸色,她不喜欢拖泥带水,感情结束了就是结束了,她也没想过要包袱西门吹雪什么的,但是这个男人怎么就如此不要脸呢?
回到别院的时候,陶二木还没来得及跟叶小正太表示一下自己搞错了丈夫的尴尬,顾泓澜就匆匆忙忙过来跟她说:“你大哥写信来,说是大概明天就到了,你先有个心理准备。”
陶二木瞠目结舌,心里一紧张,突然变得结巴起来:“大大大、大哥怎么知道我在京城?”对于这个只存在于幼时记忆里的同胞兄长,陶二木唯一能想起来的,就是那张跟西门大神一样冷的棺材脸。天知道,陶家人其实很热情的,那时候母亲温柔父亲也是谦谦君子,偏生她的大哥,才十五岁的少年,却已经拥有了一张万古不化的面瘫脸。小时候的陶二木,一度很怕他。
顾泓澜转头看她,眼神诡异:“二木子,你真的变傻了?”
陶二木瞬间回神,也是,当初她突然恢复前世的记忆,被二娘各种小手段搞得人不人鬼不鬼,惊吓得连夜逃窜之后,没几日就遇到了顾梓澜,还帮她躲过了陶家的搜索。后来她才得知,师兄师姐跟大哥都是认识的。现在想来,那时候大哥就应该她在陶家的处境了吧?只是没办法施以援手,终日浑浑噩噩的父亲也指望不上,还不如让她留在顾梓澜身边。
陶二木立刻努力回想了下大哥的样子,再对比着看了几眼西门大神,觉得□不离十,自己应该不会认错的,然后转过头,严肃地问道:“师姐,明天需要早起去城外迎接吗?”
顾泓澜嘴角一抽:“……随你。”
西门大神皱了皱眉:“你身子不方便,就没必要搞这些小动作了,我去。”
顾泓澜嗤笑一声:“西门大庄主您还是歇着吧。有这时间,就好好想想该怎么解释你跟二木子非法同居还搞出人命来了这件事。”
西门吹雪淡然地坐在一边,丝毫没有被这个问题影响到,似乎他早就想好了怎么对应。倒是陶二木,更加紧张,双手不自在地搅着裙子,怯怯问道:“大哥没说不可以嫁人吧?”
顾泓澜气恼地捏了捏她的脸颊:“你想这么多做什么?你大哥说不行的话,你就不会说是他强迫你的吗?”
西门正举杯喝茶,听到这句话,手指微微僵了一下,看向陶二木,后者毫不客气地点头,还一副恍然大悟“这是个好主意”的样子:“对哦,事实就是这样的嘛,我也不算对大哥说谎。”西门大神的脸瞬间黑的像锅底。
“木木为什么要对我说谎?”几个人正说着话,就听到一个陌生却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子声音传了过来。
顾泓澜立刻站了起来,快走几步迎了过去。
陶二木也站了起来,扶着肚子慢慢地转过身,看向来人。西门在一边半抱着她,眼睛却一直盯着来人的方向,眸子一眯。
顾泓澜很高兴的样子,难得的露出了真心的笑容,而不是以往的嘲讽笑意,几步走到那人身边,熟练地挽上他的胳膊:“不是说明天才到吗?怎么这么早?”
陶二木再傻也知道这人是谁了,乖乖巧巧地站在旁边,等着那人走过来,一开口声音却有些哽咽:“大哥。”这么多年,虽然有师兄师姐一直在照顾她,但是记忆里大哥才是最亲的人。
男子也似是有感,轻叹了一口气,眸子盯在陶二木的脸上,看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轻笑:“还跟小时候一样,脸上都是肉。”
陶二木脸一红,对了对手指,狐疑地看他,心里的疑惑越发扩大,实在没忍住,开口问道:“大哥,你恋爱了吗?”
男子一愣:“怎么这么说?”
陶二木嘟了嘟嘴:“我记得以前你都不会笑的。”
男子偏了偏脑袋,似乎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年少的时候,他总觉得,因为自己年龄小,到了军队难以服众,就总是板着一张脸装老成。虽然有时候看到苹果脸的可爱妹妹不怎么喜欢他很伤心,但又觉得来日方长,或许妹妹长大一点就没那么胆小了。可惜他却不得不错过了后面全部的成长时光。
西门吹雪也一直在观察这个年少成名的年轻将军。个子很高,身材偏瘦,不像是个孔武有力的将军,反倒是更接近他相国大公子的身份。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目若秋波,但从相貌上来说,相信见到的人都会忍不住为之失神。身着一袭绣绿纹的紫色长袍,腰间是一条白玉腰带,乌黑的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嵌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下,十足的纨绔气息。
西门吹雪在打量对方的时候,男子也在仔细观察他。“剑神”之名如雷贯耳,早在几年前,他便收集到了关于西门吹雪的所有信息,所以对于顾梓澜擅作主张让陶二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