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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芷涵心里也觉奇怪,其实史氏大可以不承认这事,她赵芷涵又没有实在的证据与把柄。即便说出她和王子胜有染,也不见得有人会信。大部分情况下,还是没人会信的。毕竟,几岁大的孩子都知道,这事儿太丑,女子罪重者是要浸猪笼的。
赵芷涵想到这,突地瞥见史氏手抚肚子的动作。动作时间很短,史氏抚完便抬起来猛地拍了一下炕案,拧眉道:“问你话呢,你想什么呢?”
赵芷涵被吓了一跳,然后就是心头无语。都这样了还对她这么嚣张,果然是当家管事管多了么?赵芷涵压了惊,看向史氏道:“嫂子你都来找我了,都明着问我这事了,还要我说我从哪听来的,还有意义么?这事就算咱们心照不宣,你不如直接说了,今晚来找我是想怎么样。”
史氏压了压心头的火气,见赵芷涵对这事如此坦然,自己也有些那么郁结了。她看了赵芷涵半晌,开口道:“开个条件,怎么样你才能不说出这事?”
赵芷涵想了一下,她本来就没打算说这事。毕竟,害得史氏羞愤惨死,也是自己干不出的。不过,现今她主动送上门给条件,她可就不客气了。于是,赵芷涵看着史氏一字一句认真道:“我要你连同三房以后不要再在我背后下绊子,包括做任何手脚和下降头之类。还有,我要老太太五十大寿的管事权。事过之后,管家的事情还是你的,我绝不争分毫。”
史氏看着赵芷涵这张从未有过气势的脸,如今气势满满。她与赵芷涵对视半晌,突然话不对题道:“你不是赵氏。”
“嗯?”赵芷涵一愣,然后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只拧了眉道:“不要转移话题,我只问,我提的要求嫂子答不答应。总归你都做出这样的事了,若是捅出去,三房也不会再跟你好,必是要闹的。到那时你的身子不能管家,又和三房出了这种事,只怕以后管家这事都是我的了。”
史氏心头的不安终于在脸上表现出了些许,她手压到自己的肚子上,看着赵芷涵道:“那你为何不这么做?岂不是一劳永逸,再无后顾之忧?”
赵芷涵真是有点不想再跟她啰嗦了,只深吸了口气道:“一,我没这么恶毒的心肠。二,空闺寂寞,我也明白其中滋味。三,咱们还得顾着王家的脸面不是?都是一家人,不是大房和三房没脸,二房就能脱了干系的。”
赵芷涵说得都是实话,唯有第二个,她确实还不是很了解空闺寂寞的滋味。这种滋味,应该是已为人母又被丈夫冷落的原主所了解的。她说完这些,见史氏不出声,又盯着她继续道:“嫂子,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了。若我没猜错,你最近身子不适其实多半是心情郁结难解,苦不堪言的根源是因为肚子,是么?”
史氏听完赵芷涵话的瞬间,脸色煞白。她来找赵芷涵堵她的嘴,就是因为自己有了,只怕赵芷涵说了出去老太太找人一把脉就能知道她确实与人通/奸了。如果自己没有肚子,那赵芷涵就是再怎么唬也唬不到她的。只是她丝毫没料到,赵芷涵居然连她有了肚子的事情都知道。
赵芷涵见她已完全有些僵掉了的样子道:“嫂子,你也别怕,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这事儿,从我这儿是漏不出半点风的。只是你肚子里的东西,可得想好法子解决,拖久了可不会成好事。”
史氏终于动了动眸子,看向赵芷涵道:“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见史氏这样,赵芷涵也做不出伸出个食指说“因为我有金手指啊”这类的话,只还一本正经道:“知道就是知道了,还问过程做什么?我只问,嫂子可答应我了?”
史氏木木地吸了口气,“不答应你还有更好的法子么?”
赵芷涵笑了一下,“一言为定。”
史氏平时高高在上惯了,现在被赵芷涵逼到这种境地,已不是脸上无光的事情了。她也从赵芷涵的话里真的明白过来,自己是做了一件多么荒唐多么危险的事情。一时没禁得住诱惑,此时不知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了。
史氏不再想说话,只站起身子来就往外走。赵芷涵起身送她,看着她的样子又觉有些可怜。但是她也是没经历过人事的主,根本不懂男女之间的诸多事情和生孩子相关的事情,所以即便是有圣母的心,也难有圣母作为。
赵芷涵只知道,打孩子在现代来说,都是一件极伤女性身子的事。调养不好,淅淅沥沥出点血都是小的,大的便是血崩乃至有生命危险导致再不能生育。那么把这事放到古代,她便觉得难以想像。况且像史氏这样还要偷偷摸摸的,会遭遇什么,只能看她命数了。
送走了史氏,赵芷涵才又把红依叫进来陪自己睡觉。两人躺在床上,赵芷涵便问了些关于筹备寿宴的事情。红依也是从小跟着赵芷涵身子原主,懂得也不是很多,倒也说不出什么。
赵芷涵躺着撅了撅嘴,想着不好拿这些俗事去烦吴氏,就只能去贾家找王夫人了。顺便,刚好把贾元春送回贾家去。再顺便,也可以会会那鬼鬼神神都擅长的马道婆,问问她鬼神之说的真假。
赵芷涵从看红楼的时候就不相信其中太虚幻境与癞头和尚跛足道人之流,亦不相信黛玉还泪石头下凡神瑛侍者转世一说。她一直把红楼当作一部超现实小说在看,这穿插其中的神话,不过就当曹大大为红楼女子悲惨命运找了个理由罢了。
表面把一切悲剧都归咎于幻境册子,警幻的命运安排上。实则不过是是贾家政治上的失败,而在我大天/朝,政治是最不能在书中提的。所以,从红楼最开始,曹大大就说了年纪无可考。只这个,又算赵芷涵想远了。
却说次日,史氏果没食言,把五十大寿让赵芷涵筹备的话跟吴氏说了。吴氏十分惊奇,却也不多过问,只让史氏自己去安排,又嘱咐她注意身子的话。
赵芷涵得了消息,当即就去了吴氏院子,跟她说了要送元春回贾家的事。吴氏只觉赵芷涵一人去贾家十分不妥,可她自己又不愿劳顿,王子腾又不在,便只好应了她,让她去了。
赵芷涵带着元春坐在马车里,马车行至一半的路,她悄悄打起了车厢窗帘子,看市井热闹之景。只看了一会,心中顿生“黛玉进贾府”之感。她这算上半个红楼迷的人要进贾府了,可不得激动么?
只可惜……宝黛钗只出生了宝钗一个,还要等上十二三年才能见上这水灵的三个人。
☆、第十三章
马车一路去往贾府,赵芷涵除了看看市井之景,便是和元春说些贾府的事情。只说元春从小就在贾母处教养,对王夫人院里的事情倒是知之不多。能说出来的,也不过就是王夫人院里有几个婆子几个丫鬟之类。
说到婆子,赵芷涵便特意问了下这马道婆的事迹。元春想了半晌,只看着赵芷涵道:“家里倒是没这个婆子的,我不曾见过也不曾听说过,不知舅妈是从哪听来的?”
赵芷涵闷声,“只是好似听说过,也记不大真切了。”
红楼中上上下下那么多角色,能把每个角色知根知底了解透,只要时间和记忆力的。于赵芷涵而言,很多小角色确实了解得不是很彻底,也记不大清各自身世背景。
就这个马道婆,她只记得是宝玉寄名的干娘,却是个见钱眼开懂不少邪门歪道的人。这种人为何能成为宝玉的干娘,原因就不得而知了。如今元春说荣国府里没这个人,那便应该不是卖身贾家的婆子。
这般想着,马车已进荣国府。有下人去报,王夫人亲自接出大厅来。赵芷涵见王夫人带着身孕还来接自己,颇为不好意思,便说了几句王夫人折煞她的客套话,两人边闲说边一路来至贾母院中。
这一路走来,院落房子和王家相差不大,倒也没什么新鲜感。只到了贾母房中,有丫鬟报了一声接她进去。她跟着王夫人进到屋中,便见得一老妇人,鬓角斑斑驳驳地已有银发,必是史太君贾母了。此时的贾母还年轻些,倒也没有赵芷涵的婆婆吴氏来得年轻。
“老太太好。”赵芷涵进去了便去向贾母行礼,贾母笑呵呵的,叫丫鬟安排了座位,又看着她道:“你也是难得来咱们府上一次,倒是贵客了。莫不是知道你大妹妹怀了身子,来看看她的?”
赵芷涵也是笑,“可不是么老太太?做哥哥的不在,只能我这个做嫂子的过来看顾看顾了。刚好,元丫头也要回来,我也就带她回来了。”
“也是了,元丫头走了这么几日,我心里想得紧呢,只日日念叨着没个孩子闹腾我。”贾母说着就把元春招到身边,抚了抚她的头发故意酸意很重道:“是不是在外祖母家过上瘾了?倒也不想我了。”
元春乖巧一笑,“老太太说得哪里话,不过是外祖家还有个熙凤和熙仪妹妹,能在一处玩玩热闹一些。在家里,珠哥哥和琏弟弟跟咱们女孩子都不是一处玩的,迎春妹妹又还小,也是个不爱玩的。那么小小的,没人闹她她就找个僻静处呆着,也不说话。”
贾母叹了口气,“她那亲娘就那样,也怪不得她这样。”
祖孙俩这般说了几句,贾母再与赵芷涵讲话也只是寒暄,便留下元春让她跟王夫人去了。王夫人穿堂绕院地把赵芷涵带到自己房中,于炕上坐了,又叫金钏烧了些热茶上来,拿些干果点心来。
赵芷涵无心茶水食物,只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出自己的来意。王夫人却是看着她,脸上带笑,开口道:“五十大寿的事成了?”
赵芷涵微微一愣,忙又点头,“成了,妹妹已经知道了?”
“我哪里知道?”王夫人把金钏拿来的果盘往赵芷涵面前推了推,“只是嫂子突突跑到家里来找我,必不是简单来看看我的。上回回去我也跟你说了,这事成了有不懂的尽管来问我就是。想着,嫂子也只能是为着这事来的。”
“正是了。”话题说开了,赵芷涵也就跟着说了,“成是成了,我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的。打小就没做过这些事,如今突突交给我,我倒是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了。”
王夫人听罢,看着赵芷涵脸上略带的担忧之色,只是轻描淡写一笑道:“这事儿啊,嫂子来找我了,我定不会叫嫂子做砸了这事。即便头一次不能事事俱到做得出彩,但最起码的乱子不要出就好。”
“恩。”赵芷涵点头,“妹妹有什么经验都跟我讲讲,该做些什么,又该注意些什么,都与我说说。事成之后,必是要重谢妹妹的。”
“嫂子莫急,我自会一件一件跟你说详细了的。至于重谢不重谢的,嫂子可别再说了,一家人还说重谢不重谢的,可就生分了。”
赵芷涵微颔首,嘴角有笑,然后抬头看着王夫人道:“妹妹说得是。”
接下来王夫人跟赵芷涵讲的,不过就是需宴请宾客的各方人员,再者是宴席座次,对不同身份的人不同招待。宴席所需酒菜、布匹、所要送出的薄礼置办,又有戏班的挑选之类。赵芷涵找来笔墨都一一记了,以便一一实施。
等她记了满满几页纸,王夫人已说完大致要做的事情,又说道:“这些东西涉及细处,还是要嫂子回去细细斟酌。我只能跟嫂子说些要做的事情,却也不能全数帮嫂子说清的。若是期间再遇问题,嫂子只管再来找我便是。”
赵芷涵把纸叠好揣到袖子里,也算心满意足,她看着王夫人道:“还是要谢谢妹妹,我大致也有了个方向。能入手便好,这入不了手才是最焦心的。至于细化下去的事情,我再回去细细斟酌便是。”
王夫人只跟她说了大体要说的事情,倒是说得很全面,却是事事都说大概不具体。就连做这些期间会遇到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