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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透风不行啊?”苏凉末探出脑袋,“再说你们守在这,还怕我 翅膀逃出去吗?”
两人掉过头,不再理睬她。
苏凉末要是对付一个人还有把握,她趴在窗棂上,把能想的法子统统想个遍。
身后再度传来开门声,她头也不回,沉稳的脚步声打破宁静,苏凉末心烦气躁看眼,见占东擎好整以暇往那沙发上一坐。
两年时间未曾好好看过,苏凉末在牢中闭上眼睛都能描绘出他每个出彩的五官,占东擎给她看了个侧面,有些人面目凛冽,其实侧脸柔和,可占东擎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几乎没有温柔的死角。 的鼻梁尤为夺目,衬着那道唇越发凉薄,苏凉末拉回视线,心里隐约藏匿不住蔓延的疼痛,就像是好不容易在逐渐愈合的伤口,又碰到剧烈腐蚀的毒药,最终还是一盘散沙。
占东擎指指桌上的水,“为什么不喝,我让人给你送点吃的东西进来吧。”
“出去。”
“我在这妨碍你了?”占东擎随手将沙发上的东西整理好,方才两人搏斗时将屋里弄得满地狼藉,没用的报纸和书都散在沙发上。
苏凉末没说话,想冷处理。
“怕我留在这监视你是吗?”
苏凉末倚窗而立,“门口窗外都有人,我还能飞走吗?”
“这可说不定,”占东擎长腿往沙发上一搭,人横躺下去,又调整出个舒适的姿态,“下面的人都在等简 ,我在这等。”
苏凉末急得后背渗出冷汗,“我不想跟你同处一室。”
男人眼皮都不抬,“没用的,现在撇得再干净也改变不了以前我们俩睡过的现实,况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怎么不情愿你也出不去。”
苏凉末转过身,注意力再次落向那片茂盛的林子,现在门外窗外全是人不说,还添了个最难解决的占东擎。
流简到现在没来,应该是李丹想办法截下了。
苏凉末不再担心别的,就怕李丹死脑筋,放不下她和李斯来送死。
这件事如果再往下拖,霍老爷子也势必要使出些手段,也不知道关在三楼的李斯和瑞怎样了。
占东擎右手搁在颈下,目光盯着苏凉末的背影,她双手撑在身侧,不远处绿意盎然的景物成为最天然的背景,丝毫不用雕饰,翠色连天,如火如荼的七彩流云将她的双肩压得柔和而瘦削,占东擎微微眯起眼睛,神色逐渐痴醉。
多久,不曾这样仔细看过一个人的背影?
苏凉末猝然转身,男人掬把狼狈的视线将眼睛别开。
“占东擎,杀害你爸的凶手找到了吗?”苏凉末的话犹如一盘冰水兜头浇向占东擎,眼里的平静也被她打破。
苏凉末 一前一后立着,“找到证据说是我爸杀的了吗?”
“还用证据吗?”
苏凉末面无神色又说道,“在你把我送入监狱的前一晚,我又看到你爸了。”
占东擎神情稍变,等着苏凉末把话说下去。
“我问他,他的死是不是跟我爸有关,结果你猜他有什么反应?”
苏凉末看到占东擎站起身来,她菱唇微启,下巴轻上扬,“他摇头了。”
“不可能!”
占东擎断然说道。
苏凉末没理会他,她接着往下说,“他摇头之后我问他,现场为什么会有第三颗子弹,是不是我爸当时也在场,他点头了,我就说那我爸过去并不是想杀他,你爸再度点头,占东擎,你以后别再想利用我从你爸嘴里套出任何的话,因为我明确告诉他以后再也别出现了,就算我看到了,也不会再告诉你。”
占东擎几步上前,“说谎连眼睛都不会眨了。”
苏凉末满脸无谓,“随你信不信,我只是想告诉你,别一直揪着我爸欠你一条命。况且不管是该的,还是不该的,我能还的尽量都还清了,占东擎,别再对我摆出讨债人的姿态!”
“我没有……”
“我不关心这些。”苏凉末转身。
占东擎将她拉到身前,“假如真有这样的事,那晚上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给了我一个选择题,我再跑去跟“小说领域”;手打你说我看到的,你能相信吗?况且除了我,谁都看不到你爸,你要真那么信任我,我说和不说你都不会把我推到监狱里面去!”
她脸色涨红,口气也不由激动,苏凉末抽回手,掌心捂住脸后松开,还是做不到事事隐忍,那根刺刺得太深,哪怕没有发炎溃脓,可确确实实还没有拔出来,牵动一下就会痛。
占东擎居高睥睨,他没法分辨出苏凉末话里的真伪,他 口被人砸了个口子,苏凉末所说的可能 令他蓦然心慌起来。
男人转身往外走,似乎一时间没法单独面对她。
看着门被重新合上,苏凉末吊在喉间的气吐出来,刚才的话都是她信口胡诌骗占东擎的,好不容易将他支开,苏凉末也顾不上其它的。
窗口的人不时朝里面张望,占东擎和她的话多多少少听到些模糊的音,只“”;手打是听不清楚。
苏凉末走到跟前,李丹跃入林中正准备伺机而动,她拿出面镜子样的东西调好焦距,对准阳光后朝着苏凉末的窗口照去。
苏凉末眼睛一闪,她探出上半身,“给你们看样东西。”
两人狐疑地看她眼。
苏凉末将手机打开,占东擎方才被录音的那段并未删去,这会清晰传到他们耳中。
两人面面相觑。
“我要见霍老爷子。”苏凉末提声。
其中一人看她眼,“不行!”
“为什么不行,既然霍老爷子有份杀相孝堂的老大,我为什么不能找他问个清楚?”
保镖是占东擎手底下的人,自然知道这段录音公布后会给他带来怎样的麻烦,男人伸出手,“手机给我。”
苏凉末将手背在身后,“不行,我要见到老爷子才能交出来。”
保镖掏出枪对准苏凉末,“交不交?”
她犹豫下,还是把手机交出来。
那人将东西拿在手里,冲同伴道,“你在这看着,我去找擎少。”
“好。”
苏凉末故作愤愤不平开口,“什么时候放我出去?还有你们凭什么拿我手机?”
“闭嘴,在这好好待着。”
男人飞快地离开窗口,保镖见她上半身探出窗外,用枪朝着苏凉末指了指,“回去。”
“唉,你们当保镖的都这么凶吗?你应该见过我吧,两年前……”
保镖端详着苏凉末的脸,她慢慢压 子,手指朝自己的眼睛指了指,“看仔细点,有印象吗?”
那保镖顿觉一阵晕眩感,心想着可能这种天容易困,可这样的场合说什么都不能闭眼。才这样想,人便软绵绵倚着墙壁往下倒。
苏凉末飞快朝远处招招手。
李丹趁势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窗口来,“凉末,你们都没事吧?”
“李丹,你听我说,时间不多了,现在唯一要做的是除掉一个人。”
“什么人?”
“我出来时见到他也被押在底楼,是他指证流简杀人,且不说真还是假,今天他不死我们别想出去。”
“好!”李丹点点头。
苏凉末掩不住面色凝重,“对不起,要让你杀人了。”
当初李丹不肯跟着沈心黎,最大的原因就是这个,没想到坐牢出来,却跟苏凉末一样,还是要回到原点。
“凉末,你别这样说,李斯已经陷进去了,我只有这个妹妹,我不救她难道看她死吗?”
“好,其余的话我不多说,占东擎可能会马上过来,流简那边解决好了吗?”
“嗯,我找的苏宛。”
“好,那人穿着深蓝色的t恤米色裤子,身高约175,你认清楚了。”
“是。”
李丹快速离开,苏凉末将窗子关上。
那人被看守的地方跟苏凉末隔了一个房间,很好找,李丹小心翼翼将窗子拉开道缝,她将背在身后的包取下,从里面拿出一根筷子般细长的东西,锃亮的表面是金属色。男人焦急地走来走去,李丹很难找准目标,她又从地上捡起个石块往里丢,男人跟丢魂似的猛然顿住,眼睛惊骇圆睁,李丹瞅准时机,她朝着一头用力吹口气,飞 去的长针扎入男人颈间。
她将东西赶紧收起,火速离开。
苏凉末在房间也坐不住,可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门外一阵脚步声疾驰而来,门是被人用力踢开的,占东擎大步进来,犀利的眸子在四周扫了眼,那名保镖紧随其后,占东擎又径自走到窗前,一把推开窗户往外看了眼,果然见还有一人睡在了墙角跟。
保镖随着他的视线望出去,这一看吓得不轻,“赶紧起来,你怎么睡着了呢!”
占东擎目光尖锐如刃扫向苏凉末,她盯着书架上的书看了几眼,装出全然不觉的样子。
“去,到三楼看看,还有,派人把每个房间都搜查遍。”
“是!”
占东擎在窗口站了会,“谁来过?”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别跟我装!”占东擎压低嗓音,他踩着脚步走到苏凉末跟前,“那条逃生通道是宋阁亲自带你来过的,苏凉末,我没想到你以前学过去的东西会一一对付在我身上。”
“这叫现学现卖,或者学以致用?”
占东擎脸色铁青,薄唇冷冷蹦出几字,“好,很好。”
“不把你的人叫醒吗?时间长了对身 可不好。”苏凉末拿起一本旧杂志翻阅,“对了,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我警告你,别跟我作对,相孝堂迟早有天会在御洲消失的无影无踪,到时谁还能给你一个安稳的港口避风挡雨呢?”
“反正不是你。”苏凉末说得直白,“我现在跟流简同在一条船上,他好了我才能好,他就是我的避风港。”
占东擎手臂搭着桌沿,将苏凉末困在不大的空间内,“你这样只会越陷越深,比跟着我的时候还要被染得污浊混黑,你想这样吗?”
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有人冲进来,“擎少不好了。”
占东擎直起身,手臂还未收回,他面色不悦,“什么事?”
“霍老爷子带来的人被杀了。”
占东擎深深看了眼旁边的苏凉末,她松口气,眉宇间郁结全消。
男人沉声往外走,房门也没关,苏凉末听到霍老爷子的暴怒声,“看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们有什么用?”
苏凉末走出房间,门口聚着不少人,她走过去看眼,人倒在床前,有人起身朝霍老爷子道,“身上只有颈部一小个伤口,但有较大的淤青面,应该是中毒。”
“中毒?”
占东擎的人很快也回到房间内,“查过了,那两个女人没出去过一步,门口保镖确认过没人进来。”
霍老爷子气得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冷不丁看到苏凉末站在走廊内,他手里的拐杖狠狠一敲,“肯定是她!”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射而来,苏凉末丝毫不惧怕,她走到门口,“我没出过门,外面的保镖可都一直守着,我是听到动静才出来看看。”
“这儿的人里面,恐怕只有你希望他死。”
“难道我的思绪能飞出去杀人吗?”
霍老爷子踢下地上的尸 ,“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对,胆子够大居然能在湖东杀人,还是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有帮会的人站出来开口。
“擎少能替我作证,他来过储藏室两次,我都在里面。”
占东擎看她眼,一语不发往外走,霍老爷子令人将苏凉末带进会议室。
不少人其实已经离开了,谁都没兴致留在这看闹剧,占东擎也准备走,苏凉末没看到李斯和瑞,“能把我的人放出来了吗?”
霍老爷子冷哼声,苏凉末沉下脸,“老爷子,这可是死无对证的事,如果流简真来了,肯定也是要先见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