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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
流简把墨镜丢向仪表盘,几人见状,赶紧离开。
苏凉末深刻理解到什么叫冤家路窄,她杵在原地没动,流简眼睛盯着她,似笑非笑也没有别的动作,这样僵持了许久,苏凉末提起脚步,身后并没有汽车发动的声音,她拔腿就跑。
不过几百米的距离后,男人一脚踩住油门,几秒钟就把她给追上了。
流简像是存心耍着她玩,苏凉末往哪跑他就跟到哪,她累得精疲力尽,索性站在马路中央。
流简的车堪堪停在他身侧,苏凉末双手撑住膝盖,望过去的视线正好同她相对,她气喘吁吁,“你有完没完?”
“没完。”
“我说过了那次的事要找就找占东擎。”
流简伸出手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近,苏凉末腰几乎撞到车门上,“那码头的事呢?我找谁算账?”
“码头?”苏凉末心里其实跟明镜似的,“我没把你怎么样。”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一觉醒来就睡在地上,你给我用了什么迷药?”可流简并不记得,苏凉末要是真出手,他肯定会有所察觉,不可能不声不响就这么睡过去。
“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苏凉末打死不承认,“我可以发誓。”
流简冷嗤,“女人的誓言最不值钱。”
苏凉末缓过气来,她直起身,“你究竟想怎么样?”
“上车!”
她又不傻,转身又要走,流简把车倒过去,“你是有多傻,要跟车子比速度?”
“可我又没得罪你!”
“我让你上车,不然的话就把你拖回相孝堂,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苏凉末瞥他眼,她绕过车身坐进了男人的副驾驶座。这段日子跟在占东擎身边,她能屈能伸的性子倒养得极好。
感觉到好像坐上了什么东西,苏凉末往座位上一摸,是包被她坐瘪的避孕套,盒子开封了,一猜就知道是在车上用过。
苏凉末满脸嫌弃,把手里的东西丢向仪表盘,“咦!”
她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说不定就在她坐得位子上面……
流简看了眼,唇角勾勒出笑意,“难道占东擎上你的时候从来不带套子?”
苏凉末脸涨红,脑子有病!但占东擎要她的几次确实没带套。
“杜蕾斯超薄型的,比凸点那些要舒服,我推荐给你,”流简目光落向前方,“不过这是我的感受,以后用了你也要告诉我声,毕竟那种事双方都要愉悦才行。”
苏凉末脊背冒出冷汗,她望向紧锁的车门,看来她是遇上变态了。
她有些后悔那么冲动就跑出来了。
流简眼睛透过内后视镜堂而皇之看着苏凉末的神色,他就是故意的,一个小姑娘还不经吓?看她以后还当他的面张狂。
他拍档加速,车子犹如离弦之箭飞驰在路上,流简开车很横,不要命似的,好几次都差点跟正常行驶的车要撞上,前面有交警,苏凉末想着这回他总不能把马路当成练车场,没想到流简丝毫没有停车的意思,车子直直压过黄线开出去。
交警似乎想拦,但看了看车牌号,又缩回去。
苏凉末的这点小心思哪里能逃过流简的眼睛,“你只要告诉我,你当天是怎么对我下药的,我就放你走。”
“我说过没对你下药。”
流简猛踩油门,苏凉末赶紧系好安全带,这会是下班高峰期,他却偏要上演出飙车的戏,苏凉末被甩来甩去脑子发晕,流简见她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他想起自己有次心情不爽,边上坐着苏宛,他也是开了快车,当即就把她吓得惊叫连连。
这么看来,苏凉末还有点意思。
流简慢慢把车速降下来,苏凉末手往包里面探去,他一把按住她的手腕,“这会我看你还怎么逃。”
“你会把我带到相孝堂吗?”
“之前城北仓库的事是占东擎干的吧?”
苏凉末哪里敢乱说话,“这是你们帮派之间的事,当时视频里那些话确实是有人逼着我说的。”
“你跟我说句实话会死?”
他以为他是谁啊,苏凉末要真和盘托出那才是自找死路。
她甩开流简的手,快速摸到包里的手机,但流简并没有给她拨电话的机会,她把苏凉末的手机连带着包都丢向后车座,“敬酒不吃吃罚酒。”
流简开车把她带到一家娱乐会所,车还未停稳,苏凉末就已经蓄势待发,等车门锁一打开,她立马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往前跑。
流简修长的腿跨出驾驶座,手臂搭在车的顶棚,也不急着追,他边笑边摇头,仿佛她逃生的法子是多么幼稚。
很快苏凉末就被人拎回去,流简挥手示意手下将她放开。
苏凉末磨着脚尖,随时有再跑的意思,流简拍上车门向她走去,“你要再敢动一步,信不信我抱着你进去。”
她抬头看向娱乐会所的标志,这种地方一看就是销金窟,千杯难买美人笑,拼的不就是钱?
苏凉末边走边向四周张望,这儿应该是相孝堂的地方,走进去还不知道会怎样,虽然时间还早,没到真正夜生活的黄金点,但会所内已经聚了不少人,流简打开其中的一间包厢,示意苏凉末跟进去。
有小姐进来伺候着,流简坐到沙发上,见苏凉末站在原地不动,“你说我要是把你藏在这地方,占东擎能找着你吗?”
“你为什么非和我过不去?”
流简挥手让那小姐出去,“我的名声毁在了你手里,你当我好骗是不是?你要没下药我能睡在那种地方?”
说到底还是面上过不去。
流简之前过的也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可明枪暗箭的至少有个准头,他栽苏凉末手里那次可真是莫名其妙,还弄得灰头土脸。
他起身朝她走去,她自然要躲,可包厢就这么点地,苏凉末很快被他拉住手臂推进了沙发里面。
流简开始动手动脚,“让我看看你把药藏在了哪?”
“没药,我看你真的是需要吃药!”
“嘴巴还硬是吗?等我搜出来有你好看!”流简掌心贴住苏凉末腰际的肌肤,一把滑腻,柔到不可思议,他差点没绷住,苏凉末嘴里开始咒骂,“流氓,混蛋!”
包厢门忽然被推开,流简正暗自惊叹这手感,猛地被人撞破,心下来气,“没长眼睛是不是?滚出去!”
门口的人影呆呆定在那,包厢里灯光昏暗,苏凉末从流简身下探出视线,一时也没看清楚对方的脸,流简指着门口,“耳朵聋了,滚!”
那人走进来,层层神秘的面纱被头顶斑驳的灯光剥开,苏凉末在看清楚对方的脸后,吃了一大惊。
流简皱起眉头,“你怎么来了?”
“我猜你可能在这。”
这地方流简也经常会带苏宛来,她自从跟着流简后,他身边的人都说他转性了,不会再出去乱找女人,苏宛甚至以为自己就是那个能降得住他的人。
她看出流简的不悦,但并没有走出去,苏凉末伸手将男人推开。
“你为什么会在这?”
流简听出苏宛话里的端倪,“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她爸爸是我亲叔叔。”苏宛目光自始至终落在苏凉末身上,自然也看到她整理衣服的动作。流简释然,怪不得她们眉眼之间有些相似。
苏凉末起身就要走,流简把她按回去,苏宛一看,心下了然,“你又看上她了对不对?”
流简想着苏宛年纪到底小,平时跟他闹他也没放在心上,这会看来真是没完没了了,“苏宛,我跟你说过,你想走的话随时可以走,但你要留,就摆正自己的位子,别多管我的事,烦!”
这话是当着苏凉末说的,苏宛更加下不了台,可她忍着口气站在茶几前硬是没说话。
这不是苏凉末所熟悉的苏宛,苏宛骄傲,至少从来没见她跟谁这样低声下气过。
门是敞着的,一名男子敲了敲门板,“二哥,出事了。”
流简站起身,临走时对苏宛吩咐,“看紧她,等我回来。”
出去之时又把门给反锁了。
苏宛居高临下盯着苏凉末,“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苏宛,你不是在读研究生吗?”
“我的事不用你管,再说你又能好到哪去?”
苏凉末从沙发上站起来,“我不想跟你吵,你有办法让我离开这吗?”
苏宛沉默,但眼睛里的戒备很明显,苏凉末走向门口,“他刚才没有对我怎样,待会可就真的说不定了。”
窸窣的脚步声轻而坚定,苏宛手按住门板,她挡在苏凉末跟前,“凉末,你说我们跟着这种人会有幸福吗?”
占东擎和流简,就是她们嘴里的这种人。
“你明知道会彷徨,为什么还要下这样的决定?”苏凉末不懂,苏宛家境优渥,也不存在像她那样的问题,照理说不可能会跟流简有交集。
“我要说一见钟情,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假?”
抛开所有的可能,似乎也只有这点能说得通。
苏宛目光沉寂,她跟着流简的日子都能数的过来,可她沉陷的速度却快得犹如陷进了藻泽地,不给她挣扎的时间,就把心双手奉给了那个男人。
“你以后自己一定要当心,能离开就尽量离开。”苏凉末这席话是真心的,也没想过之前的不睦,苏宛从包里掏出钥匙,这是流简以前给她的,她见苏凉末连样随身的东西都没有,又从钱夹内掏出点钱塞到她手里,“应该又有客人闹场,一时半会可能不会回来,你出去后赶紧打车离开。”
“我这样走了,你怎么办?”
苏宛伸手将苏凉末往外推,“我好歹也是他的人,没事。”
苏凉末一只脚已经跨出去,她忽然又折回身,“苏宛,你待会听到他回来就到沙发上躺着,他要是问起,你就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睡着的。”
“这样行吗?”
“可以的。”
苏宛见苏凉末的表情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在她拔腿离开后,苏宛赶紧将门关上。
没想到流简回来的很快,苏宛才在沙发上躺下来,就听到门咔嚓被推开。
流简目光扫过四周,空荡荡的哪里还有苏凉末的身影。
他长腿几步来到沙发前,却见苏宛躺在那动也不动,她其实紧张地要命,但还是闭着眼睛装睡,直到流简轻拍她的脸,“苏宛?”
她眼睛朦胧地睁开,流简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拉起身,“人呢?”
“我……”她实在难以开口,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我不知道,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着?”流简脸色一凝,“你记得她对你做了什么吗?”
“不记得了。”
流简直起身,苏宛抬头看到男人满面沉思,也不知在想什么,但居然没有冲她发火,他转身就要往外走。
苏宛拉住他的手腕,“你去哪?”
“你先回去。”
苏宛不由跟着站起来,她伸手挡在流简跟前,眼里浸润出一种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悲伤和哀切,“别去,就算为了我。”
“让开!”
“我不让。”
流简按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道,“那好,今晚回你自己的家,以后也别再来了。”他伸手把苏宛推到边上,苏宛趔趄几下又冲过去抱住他的腰,“我才跟着你多久你就厌烦我了是不是?她是我妹妹,你别这样!”
流简掰开她扣在他腹部前的手,“你闹够没有?烦不烦?”
“不够!”
流简头疼地皱眉,女人他妈的都喜欢蹬鼻子上脸,才对她好一点就死皮赖脸巴着你恨不得娶她,他跟苏宛不过是抱着玩玩才开始的,哪里喜欢这种约束,“你就作死吧你。”
苏宛眼见他砰的将门甩起,不用猜都能知道是去追苏凉末。
青湖路的别墅群笼罩于夜色之中,华灯初上,天空泼墨似的乌云也成群结队聚往一个方向,占东擎听着宋阁的回话,眼睛却盯着墙上的挂钟,似乎心不在焉。
韩增坐在边上,额头缝了几针,这会没跟以往那样聒噪,只安静地听着。
占东擎双手按向眉宇间,外面相孝堂的人一直在找苏凉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