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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慰自己,说不定以后习惯就好。
一只大掌冷不丁罩住她的胸部,“心怎么跳这么快?”
苏凉末身体绷紧,目光从屏幕处挪开,“你又不是医生。”
占东擎双臂将她圈禁,“我是你一个人的医生。”
“你是专治什么的?”
“像你这样身心寂寞的女人。”
苏凉末感觉身子被腾空抱起,她心里默默记下方才的信息后回道,“你才身心寂寞。”
“就当我寂寞,那你给我治治?”
她的视线不小心从桌前扫过,电脑的屏幕已然暗去。
苏凉末还是在犹豫,占东擎从来不跟她提起生意上的事,她也不问,到了交易的当天,占东擎只说晚上有事,吩咐她自己先睡。
她起床替占东擎拿来衣物,又帮他穿上,他是天生的衣服架子,清一色又全是名牌,似乎没有一套搭配能令人挑出毛病。
苏凉末双手自他颈下第二颗扣子扣起,她刻意放慢动作,“上次听见你和沈心黎吵,你妈妈是不是很讨厌她?”
“你说呢?”占东擎低头盯着她的小手,“我妈在那会儿好几次差点要了沈心黎的命,那时我爸刚死,沈心黎吓得只得去求霍老爷子,后来我妈一气之下就出国了。”
苏凉末漫不经心点头,占东擎伸手将她的下巴抬起,“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事来?”
她回过神,加快手里速度,“我就随便问问。”
占东擎手臂揽住她将她带进怀里,“是不是昨晚累坏了。”
“没有。”苏凉末也没细想,直接回答。
头顶传来男人的轻笑,他伸手捏了捏苏凉末的脸颊,“精力挺好的,孺子可教也。”
她却完全轻松不起来,沈心黎的话压在她心里已经两天了,苏凉末跟占东擎下楼,吃完早餐后就各自出去。
她约上沈心黎,还是在前两天见面的地方。
沈心黎比她晚到,她摘掉墨镜坐到苏凉末对面的位子上,“有事?”
“我已经知道货物今晚几点在哪个码头进港。”
“是吗?”沈心黎欣喜有余,目光却在苏凉末脸上逡巡,尔后她靠进沙发内,语带戏谑,“行啊,你还真有点本事。”
“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我帮你弄到手之后,我想办法让我爸离开疗养院。”里面都是占东擎安排的人,苏凉末要想独自行动肯定行不通,沈心黎闻言,点烟的动作一顿,她抬头看向苏凉末,“这件事你应该找你的男人。”
“我不想让他知道。”
沈心黎艳红的唇角不由上翘,她倾起身,手肘支向桌面,“我可真算小瞧你了,可我为什么要帮你?”
“就凭你有二心,你想要他的货,还凭着夫人一直想除掉你,如果占东擎开口让她回来的话,相信你的日子不会好过。”
“你敢威胁我?”沈心黎眼角已显愠怒。
“这还是你提醒我的,既然你说派守在疗养院的那些保镖多少会卖你的面子,我想你弄个人出来应该不难。”要不是沈心黎找上门来,苏凉末先前怎么都没想到过找她合作。
沈心黎点上烟,“这些事要瞒着东擎,看来你对他并不是全心全意。”
话语间多少带有幸灾乐祸。
“但如果我说我想见见夫人,他这个要求还是会答应我的。”
“行了,”沈心黎神色间闪过狼狈,“我只帮你把人带出来,以后的事一概不管。”
“好。”
她就算想管,苏凉末还得避开她。
沈心黎将烟灰弹入手边的烟灰缸内,“到时候会有人在指定的路线处接你。”至于怎么处理那批货,也用不着苏凉末再操心。
其实苏凉末一点把握都没有,宋阁是教会她不少,但并没有教过苏凉末怎么截占东擎的货。
她在外面转了一圈,买了套宽松的男装,还有一个假发头套。
货物进港后的流程苏凉末都知道,她看眼时间,拎着袋子进入快餐店的洗手间内。
出来时一顶遮阳帽往下压,松松垮垮的藏青色衣服包装出一个年轻男人的样子,苏凉末拉开门,正好有个女孩要上厕所,看到她这幅样子吓了一大跳,她从女孩身边挤出来,半晌后听到那人尖叫道,“流氓啊,色狼!”
苏凉末拉起领子,快步走出大厅。
她打车来到城阳仓库,运货的车一般都会从这里出发,苏凉末站在外面,看到厢式货车整然有序地停靠在车棚底下,其中一辆赫然是03尾号。
驾驶员们都在车上准备出发,有专门负责的人出来给他们发放号牌,城阳仓库地处偏僻,正是因为这样才能掩人耳目。
几辆车相继出发,苏凉末相中的车排在最后,她躲在围墙边上,正好那司机中途上了个厕所,发车时间相较别人晚了一两分钟。
苏凉末知道外面并没有安装监控,里面的探头就算能拍到门口的情况,应该也是模糊不清的。
车子出来时,她就站在两颗茂盛的大树中间,起始速度并不算快,苏凉末瞅准机会跑出去,司机猝不及防只得紧急刹车,车子差点撞到林子里去,苏凉末一下蹲在地上没起来。
司机吓出身冷汗,探出头骂道,“不长眼睛是不是?”
苏凉末索性就地一滚。
司机还以为撞上了,赶忙推开车门下来,他走到苏凉末身侧,推了推她的肩膀,“没事吧?”
她眼睛睁着,司机见她不说话,越发靠近,苏凉末双眼尤为黑亮,深邃的一旦跌入进去就很难拔出来,他顿时又觉得身体不受控制,困乏的厉害,苏凉末伸手接住他歪倒的身体。厢式货车正好挡住后面的视眼,苏凉末拽住男人的腋下将他拖进旁边的树林内,出来时,已经换好了司机身上的工作服。
她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然后发动引擎,动作一气呵成。
没多久便跟上前面的车队,苏凉末想来占东擎并不会亲自出马,他说过今晚有事,应该是还有别的应酬。
她把车开进码头,有人过来,她把号牌递出去,那人踩着外面的踏板,单手勾住反光镜,苏凉末的帽檐压得很低,露出鼻子以下的半张脸。
“新来的?”
苏凉末只得点点头。
“规矩可都懂?”
她看到仪表盘上的一包烟,拿过去递给对方,那人把她的手隔开,“少来这套,在码头讨生活也不容易,既然你是新来的送你句话,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离开后管住自己的嘴巴。”他把号牌还到苏凉末手里,下车时从烟盒内抽出两支烟夹到耳后,“今天是擎少亲自压阵,你要打起一百分的精神来。”
苏凉末咯噔下,她连忙点点头,伸手将车窗紧闭。
不远处的仓库内有微弱的灯光射出,船已经靠岸,正有人在安排卸货,苏凉末看到仓库门忽然打开,为首的占东擎身姿挺拔,身后跟着宋阁。
他低头和宋阁耳语几句,占东擎径自来到码头边缘,他一条腿搭起,伸手掏出电话拨过去。
对方好像关机,他很快又把手机塞回兜内。
苏凉末摸向口袋,出来时她刻意按了关机键。
、56:识破,狠狠地惩破罚
有人朝着这边的车队招手。
苏凉末看到第一辆车开过去,停靠的地方就在占东擎不远处,她握紧方向盘的双手狠狠用力,驾驶座内本来就不够宽敞,这会被这气氛给压抑的越发令人有种呼吸困难的错觉。
货物很快被装进车厢内,苏凉末抬头看向内后视镜,确定自己掩饰的没有问题。
占东擎靠着一边在抽烟,似乎若有所思。
苏凉末把车开过去,有人安排上货,隔着一扇车窗就能看到占东擎淹没在黑潮下的侧脸,苏凉末脸转向另一边,生怕被认出来。
车子正前方有人挥手,苏凉末以为是可以了,她发动引擎刚要倒车,就见对方绕过车头使劲砸向她的车窗。
她不得不放下车窗。
“怎么搞得,第一次来是不是?找死啊,摔了货你赔啊。”
苏凉末也不敢还嘴,只得憋着口气任由他骂,占东擎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看向这边,苏凉末慌得厉害,一张脸恨不得直接埋在胸前。所幸那人骂了几句也就离开了,她赶紧掩上车窗,以阻隔外头那一道凛冽而仿若早已洞察的目光。
货物很快清装完毕,苏凉末垂着头发动车子准备离开。
占东擎夹烟的手放到嘴边,宋阁合起手里单子过去,“擎少,差不多了,先回吧。”
苏凉末一抬头,看到占东擎的手朝这边指了指,她强自镇定,却在不由加速。
“车上的人都信得过吗?”
“信得过,本来都会安排押运员,但有一次被泄露了消息,我觉得越少人知道越好,就把押运员全都调开了。”
烟草的味道在占东擎喉间乃至肺部使劲蔓延,他将剩余的半截香烟丢到脚边踩熄,“我过去看看。”
宋阁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擎少,要不我跟去?”
“不用。”占东擎说完,大步走向自己停在边上的车。
苏凉末将车开出码头,并一再加速。
沈心黎给她的地点就在前面,她只要把货车放在那就行,苏凉末后背冒出涔涔冷汗,额角的汗渍顺假发边沿往下淌,她时不时看向后视镜,总觉得心里很不安。
开过两个路口,在一个巨大的人工湖泊前有停靠的标记,苏凉末赶紧刹车,早就有人等在那,她匆忙下车,对方二话不说进了驾驶座。
货物要被送往的地方不可能给苏凉末知道,所以她只能自己离开。
货车才发动开出去,一盏大灯猛烈地兜照过来,苏凉末看不清对方是谁,但依着本能她还是拔腿就跑,她心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占东擎,刚才在码头他的那一眼令她心慌至今。
苏凉末同货车的方向相反,她跑进灌木丛,一条简易栏杆外就是肮脏的湖水,苏凉末蹲下身开始撕扯身上的衣服和假发套,冷风拍打腥臭的味道冲进鼻腔,苏凉末褪下裤子,将东西手忙脚乱地往茂盛的草丛里面塞。
车子越来越近,以至于她能认清是占东擎的车,他显然也发现了逃跑的货车,却并没有追过去,占东擎先给宋阁个电话,然后将车就停在前面的路边。
大灯朝着苏凉末的方向打开,她无所遁形,灯光穿过灌木丛稀疏地落到苏凉末脸上,她蹲得双腿发麻,被分割的阴寒照射到面部,斑驳而苍白。
占东擎没有下车,也没有离开。
这就像是一场拉锯战,苏凉末趴在那不敢动,她知道一旦被占东擎发现的后果是什么,可男人这样的举动分明是知道她躲在这,尽管如此,他不动之前,苏凉末只能蜷紧身体。
占东擎打完电话,眼神盯着前面的树丛,他推开车门,苏凉末听到剧烈甩门声,她倒退着来到湖边,一排水泥浇筑的栏杆已经老化,露出里面锈迹斑斑的钢筋,苏凉末毫不犹豫翻身跨过去。手掌不小心勾到上面的钢筋,被划得鲜血淋淋,但她顾不得这些,苏凉末单手攀住岸边,将身子沉入脏污的湖内。
占东擎走下一个高坡,裤腿擦过灌木发出窸窣声,每一脚都像是踩在苏凉末的心上,她紧张地仿佛被人架在了火炉上,占东擎走到她先前藏身的地方,用脚拨开,看到里面苏凉末脱掉的那套行头。
男人的脸色藏匿于阴风习习中,他径自向前,绷紧的腿部线条张扬有力,苏凉末吊直的手臂已经没有力气,占东擎越走越近,到时只要探出头就能看见她。
苏凉末收回手,让自己的身体慢慢往下沉,这边灯光晦暗,很容易藏人,伴有异味的湖水没过苏凉末头顶,她憋着一口气,黑色的长发宛如藤蔓,成了一张密布的网。
占东擎来到湖边,身姿修长立在苍凉的月色下,他拨出苏凉末的手机,显示关机。
男人双手撑住栏杆,看到边上残留的几滴血。
他目光出神盯着下方湖面,苏凉末胸腔内的空气被一点一点挤压出去,浑身在逐渐涨开,无法呼吸,她以为这样至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