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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过,”占东擎朝旁边的苏凉末道,“我渴了。”
苏凉末忙不迭起身,去门口的饮水机接了水回来,她将杯子递给占东擎,男人并未伸手,苏凉末想着怎么回事,占东擎眼睛望了望杯子里的水,苏凉末这才心领神会,她手臂穿过占东擎颈间,将杯口贴向他唇间。
他就着喝了两口。
流简抿紧唇瓣,这两人,想把肉麻当饭吃吗?
他心里觉得不爽,上来找这刺激干嘛?
“妹妹,也给我倒杯水。”
占东擎听到这两字,比流简还要觉得不爽,这流老二就是脸皮厚,没办法的事。
苏凉末看向他,“医院的水不好喝,你喝不习惯。”
“你怎么知道我不习惯。”
苏凉末把杯子递过去,“那你试试?”
流简嫌弃得将她的手拨开,“行了,你就这点良心。”
“好好对苏宛,我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流简瞅她眼,“开什么玩笑,”他目露深意扫向占东擎,“你问问他,可能跟你结婚吗?”
“反正苏宛的心思我看得出来。”
流简颇为不耐烦,摆下手后起身,“一大清早唠唠叨叨的,走了。”
“不送。”占东擎补上句。
得,还嫌他碍眼呢。
流简转身出去,占东擎鼻腔内哼出个不屑的音调,“以后离他远点。”
“我就没跟他走近过。”
“他存着什么心思你还看不出来吗?整一灰狼。”
苏凉末坐到床沿,“其实我觉得流简特别像狐狸。”
“哼,说狐狸都抬举他。”他说狼就是狼。
苏凉末凑近跟前,“你才是狼,恶狼。”
占东擎手臂就势搂住苏凉末的腰,将他往自个方向带,“色狼岂不是更好?”
“悠着点,手还不够疼吗?”
“手疼又不代表别的地方也会疼。”
苏凉末是肯定不敢让他胡来的,让占东擎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也实在难受,她几乎不离左右,都在病房里陪着他。
韩增进去,看到苏凉末坐在占东擎的腿上,两人姿势亲昵地窝在沙发内,他眼睛一瞪,冲上前道,“擎少还有伤在身,你怎么能这样?”
要说韩增就是没眼力劲,占东擎手环住苏凉末的腰,“什么事?”
“霍老爷子那边派人来,今天是沈心黎的头七,想请您过去。”
“他还真把沈心黎当正牌夫人了?”占东擎冷笑声,“我们去凑这个热闹做什么?把礼奉上,就说我在医院养伤,不方便出面。”
“是。”韩增应了声,见苏凉末还坐着不动,他眉宇间拢起不悦,“擎少,医生说让您多休息,不能干重活。”
占东擎抬起视线,“出去吧。”
韩增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拐弯抹角的借口,没成想占东擎压根不搭理。
流简回相孝堂一趟,好不容易周正也在,他走上前去,“正哥。”
“老二,最近没什么大事吧?”
“能有什么事,只要跟我们相孝堂无关,就不算有事。”
周正笑着点头同意,“今天晚上我跟你嫂子在望天楼摆一桌,就我们两个,你把苏宛也带上,好好聚聚。”
“最近风头很紧,沈心黎被人射杀,占东擎又自断一节小指,你跟嫂子还是别出去了。”流简警觉性向来高,不由担心。
“你嫂子在医院保胎,成天嚷嚷着没劲,我答应她今晚去吃顿好的,你也一起吧,没事的。”
流简闻言,也就应了下来,“这件事没人知道吧?”
“没有,就我和你,跟你嫂子。”
流简点点头,也许是他多心,再说凭着相孝堂的势力,只要当心,吃顿饭应该不成问题。
流简回到家,苏宛从厨房里面出来,“简,我今天准备了龙虾。”
“我晚上不在家吃。”流简说完就上楼。
苏宛摘掉围裙跟上去,到了卧室,流简走进更衣室。
“你晚上有应酬吗?”
“嗯。”流简轻应声,“我先睡会,你到7点喊我。”
他没打算叫上苏宛,他和周正的关系比亲兄弟还要亲,这自然就是家庭聚会,苏宛离这个家还差了一大截。
晚上7点,流简准时起床出去。
他驱车来到望天楼,这儿的粤菜地道,很合周正老婆的胃口,没有怀孕前她就经常会去。
流简抽完一根烟,打算进去。
望天楼一共就三层,是座花园洋房,餐厅主人据说是美国华裔,待到中年怀念家乡的味道,所以来御洲开了这个餐厅。
他提起脚步向门口走去。
忽然听到三楼传来一阵巨响,类似于玻璃窗被砸碎的那样,流简抬起头,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楚楼顶的情况。
他神色大惊,“住手!”
尽管脸看不清楚,但身形和衣物他都熟悉,是周正!
周正上半身软趴趴地被丢出栏杆外,紧接着身子往外一抬,人翻落出来。
流简吓得全身冷汗冒出,他飞快上前想接住,楼顶的人将枪口对准他,连发几弹,流简就势一个席地飞滚,躲过了子弹同时耳边听到阵沉闷的重物坠地声。
流简手臂挡了下眼睛,松开时就看到周正躺在那里。
他冲上前,几乎没做停顿又飞快地跑进望天楼。
周正带的保镖不少,到了包厢门口才发现人全部晕倒后被人丢进了其中的一个房间,流简转身想出去,他敏锐地听到声抽泣。
“谁?”
落地窗帘被拨开,周正的老婆宋芳颤抖地躲在一盆巨大的盆栽后面,“老二。”
流简大步上前,“嫂子,你没事吧?”
“周正呢?”宋芳手抚向肚子,“我们察觉到包厢外不对劲,他赶紧将我藏起来,我听到他们把他带出去的声音了。”
流简双目赤红,他手里提着枪,另一手拽住宋芳的手腕,“嫂子,我带你出去。”
宋芳也知道周正可能凶多吉少,她跟着流简往外走,流简在走廊又飞快拨通电话叫了人来,他想去顶楼,可身边还有宋芳,他不得不带着她出去。
周正还躺在那个地方,宋芳一看到就吓得不行,流简抱住她不让她靠前,说不定还有狙击手,一旦跑到空旷的地方去就等于送死。
宋芳撕心裂肺地哭着,知道周正肯定是不行了,她咬着流简的手臂让他松开,男人紧圈着不放,眼睛酸涩难忍终究滑出了眼泪。
喊来的人很快到望天楼,流简松开宋芳,提着枪要去顶楼。
宋芳忽然人一软往下滑,流简赶忙捞住她的身体,“嫂子。”
“肚子好痛。”
流简一看,不好,出血了。
流简喊俩个人过来,“你们去楼顶,看看还有没有人。”
“是。”
他将宋芳和周正送进医院,周正的抢救很快,医生才进去就出来了,“伤者死亡时间是半小时之前。”
流简转身面向墙壁,将前额靠上前,他伸手重重捶了下。
宋芳被推进病房,幸运的是孩子保住了,医生要求她在医院住到生完孩子为止。
流简坐在宋芳的病床前,他心情沉重无比,唯一庆幸的就是周正的孩子保住了。
他双手交扣,肩膀沉入无尽的黑暗内。
床上的宋芳醒来,先是哽咽出声,继而小心翼翼地看向流简,“老二,周正怎么了?救过来了是吗?我刚才梦到他没事了呢。”
“嫂子,你安心养胎吧,别的事不要多想。”
“你给我句准话吧。”宋芳艰难地想要撑起身,流简上前按住她的肩膀,“我不想骗你。”
宋芳倒回病床,“怎么会这样,我们就吃顿饭而已,不可能……”
流简一直在医院陪到清晨,好不容易等宋芳的情绪稳定,他这才走出去。
这一层都被他清干净了,全是相孝堂的人。
他站在窗口,任由柔和的阳光拂面,不管怎样,他拼了命都要保住宋芳和她的孩子。
流简脚步虚晃,门口保镖看向他的目光怪异,他出了医院,难受的好像心脏都不会跳动了,自从宋芳怀孕后,所有人都觉得周正变了,可还是没人给他做好丈夫好爸爸的机会。
他在楼梯口碰到苏凉末。
她又是下楼去买早点,占东擎不喜欢吃医院里的,反正就在马路对面,也不远。
苏凉末还是提着打包盒,看到流简时却明显吃惊,“你怎么了?”
流简倚着医院的墙壁,“我怎么了?”
苏凉末摇头,他神色灰败,像是才经历过一场巨大的打击,这哪是那个进占东擎病房幸灾乐祸的人?“你看上很不对劲。”
流简摸了摸自己的脸,下巴上已经冒出一圈扎人的胡子,他看向苏凉末手里的东西,“你又给他买早点。”
“是啊。”
流简忽然握住苏凉末空出的左手,他掌心冰凉,苏凉末下意识瑟缩,他却用力地不肯松开。
医院来来往往都是人,苏凉末挣扎,“你放开。”
“我想抱抱你行吗?”
“疯了吧你,”苏凉末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她手使劲往外抽,流简只能握住她的一根手指,然后就松开了,“对不起。”
苏凉末瞅着他大步走出去的背影,她手抬起一看,手背上几个明显的指痕印。
流简回到家,手机没电了,他彻夜未归,苏宛也整夜没睡着,一直在客厅的沙发等着。
听到脚步声,苏宛立马起身,“简。”
流简一语不发往楼上走,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对劲,苏宛跟上前,“你怎么了?”
流简走进卧室,连澡都没洗,一头栽在床上。
苏宛吓坏了,看到他袖口还有血,“你没受伤吧?”
流简闭紧眼睛不说话,苏宛查看下似乎没找到伤口,她去洗手间拿了块湿毛巾,然后小心翼翼给流简擦脸。
他眼睛睁开,直勾勾盯着苏宛,眼里的血丝分外明显。
流简将头枕在苏宛的腿上,“让我靠会。”
苏宛还不知道,但隐约觉察到肯定出了大事,流简从未这样失魂落魄过。
男人疲倦地睁着眼睛,他根本睡不着,周正被人扔下楼的一幕刺激着他的每根神经,他睁眼闭眼都是那个场景,流简泪水从眼眶内滑出来,苏宛一下惊了。
她有些手足无措,“简!”
“别出声。”流简的声音带着嘶哑。
苏宛低下头,她脸紧贴流简的额头,“我不说话,你要是难受,想告诉我的时候就告诉我,不想告诉我也没关系,我一直都在这。”
流简转个身,将侧脸贴着她的腿,苏宛能感觉到一股滚烫穿透过她单薄的布料,她手臂搂紧流简的脖子,他心里难受,她也难受。
苏凉末拎着东西上楼,她推开门进去,看见韩增和宋阁都在。
见她进来,占东擎朝她看眼。
苏凉末把早餐放向床头柜。
“擎少,您看这件事是谁干的?”
“最近日子接二连三出事,没想到会轮到周正。”
“周正怎么了?”苏凉末插嘴说道。
“昨晚被人从望天楼的三楼丢下来,当场就死了,”宋阁面色沉重,“擎少,昨天是沈心黎的头七。”
“你是说,这件事跟那老头子有关?”
宋阁神情冷峻,“我是猜测。”
韩增在旁插嘴,“难道沈心黎的死跟相孝堂有关?”
苏凉末再也听不进去别的话,她想到流简刚才的反常,手到这会还觉得痛,怪不得他满身狼狈。
“周正的老婆也住在这家医院,差点就流产了。”
占东擎不以为意,“噢,那倒是命大,好歹还给周正留个种。”
“有了老婆孩子,自然会有牵制,况且周正已经慢慢淡出相孝堂的事,不过也有人说,这件事跟流简有关,说他会借此上位。”
占东擎挥下手,“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谁说的都不准,况且这是相孝堂的家务事,与我们无关。”
韩增和宋阁闻言,走了出去。
占东擎看向旁边的苏凉末,见她怔怔站着,他拉下她的手,“干什么呢?傻了。”
“我觉得这件事跟流简没关系,我刚才遇到他了,他看上去很难受。”
“管他有关没关,”占东擎让她坐到自己身侧,“倒是你,先前在赌场帮他,今天又操着这心,就算真是你姐夫也不用这样。”
流简在码头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