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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切尽在他掌控,这些年来他几乎办到了,可眼前这个睡着了犹如洋娃娃般的女孩却总是让他失控。
她的额发调皮地粘在眼睑上,他忍不住伸手替她捋好,无意中触碰到她的肌肤,有如凝脂般的滑腻。
他像着魔般伸出双手捧起她红彤彤如苹果的脸,又像做贼一样偷偷将唇印了上去,脸颊、鼻子,最后来到了她的樱唇,好软、好甜,和他以往吻过的女人都不一样,他像发现了宝藏一般,再也舍不得放开,又害怕惊醒了她,只得压抑着一点一点地轻吻。
每吻她一下他想要拥有她的心就更坚定一点,她是一个奇妙的仙子,强烈地吸引着他向她靠近。既然你招惹了我,就不要想跑掉!她是他的!她只能是他的!!
他在这种意念的驱使下,开始强烈地吻她,手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在她裸#露的肩上游移。动静太大,终还是惊醒了子今。
当醒过来的腾子今花很短的时间明白了他在干嘛之后,便毫不迟疑地用尽全身力气集中在手掌向他的脸上重重扇去。
然后是沉默,两个人都被震惊了。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凌过,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再次狠狠地吻了下去。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她害怕了,不知所措,只知道拼命闭紧嘴巴。可是,他只需轻轻一捏,她就被迫张开了嘴,然后,然后他竟然伸了舌头进来,太恶心了!还有,她的初吻,就这样被夺去了,凌过,我恨你!
她挣扎,慌乱地用指甲挠他的手臂,他却箍得更紧,紧到她喘不过气。
她哭了,还能怎么办,只能哭泣。
咸腥顺着脸颊流到了他的嘴里,他终于放开了她。他的心又是一阵抽搐,他想起了小时候妈妈的哭泣,那时爸爸刚过世,妈妈整日以泪洗面,他当时就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变强大,保护妈妈,不要再让妈妈哭泣。可是,遗憾的是,还没等到他变强大,妈妈已经追随爸爸而去。
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女人哭泣了,以往的女人都知道只需伺候得他高兴,哭哭啼啼在他面前肯定是讨不到巧的。眼下,怀里的人儿梨花带雨,倒叫他失了方寸。
“你不要哭了,是我错了,对,对不起!”
他笨拙地安慰着,要他凌过说对不起的人,当今世界上恐怕也只有腾子今了。
她却并不买帐,反倒是越哭越伤心,逐渐从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还夹杂着含混不清的语句:“我,我恨你……呜呜……呜呜……人家的初吻……呜呜……我恨死你了!”
他听到却不急不气,反而有一丝窃喜,她的初吻,想着想着,他的手不禁又抚上了她的唇。
“哇”一声她哭得更凶了,他只得一边帮她抹眼泪,一边不停地道歉。
“乖,不哭好不好?我会对你负责的!”这种话他是第一次说,他当然知道以往那些女人有多么期盼听到这句话,可他从来都没说过。他以为这下总该凑效了。
“你个沙文猪,谁要你负责……呜呜……我讨厌你!我恨你!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
凌过愣住了,他第一次说这句话,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局。而一旁的腾子今,还在哭个不停。他不得不承认,他完全没办法了。
他凌过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没用,被一个女人的眼泪就轻易打败了?
(二)
子今回到家谎称累了,一阵风似地冲回卧室,赶紧将自己锁在里面,以免被家人看出端倪。
她躺在床上,静静地回想这个晚上,这个混乱又漫长的夜晚。
她想起了宴会上凌过的光彩夺目,那种光彩有一瞬间曾打动她的心,他举手投足间的大将风范,他浑身散发出的魅力,让她之前对他的厌恶、同情变成了崇拜。
他在宴会上也曾像个绅士一样体贴地对她,原来他也会有温柔的一面。
她还想起了凌过牵着她的手、揽着她的腰入场,奇怪,那一刻自己怎么没有厌恶的感觉,现在想起来,甚至还觉得有一点隐隐的甜蜜。
可是,他!他竟然夺走了她的初吻!太可恶了,不可饶恕!
自己怎么会崇拜这种人呢?凌过,就是一个很不讨人喜欢,让人无法爱上的家伙!她在心里盖棺定论。
(三)
腾家客厅里,正在紧张地进行着家庭会议。
“今今穿的那是什么衣服?半个膀子都露在外面。”妈妈不满地说。
“对啊,对啊,她还化了妆,以前今今可从没化过妆。”爸爸也在旁边附和。
腾子青心里隐隐升起一丝不安,被他压了下去,强装镇定地说:“说不定是会所有活动才要求她打扮成这样的吧,她今晚不是在加班吗?”
“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像我们家今今了。”爸爸又开口道。
“今今工作那个地方,出入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那些人除了钱,最多的就是花花肠子,我就怕她被人骗。”妈妈担忧地说,眉头都快拧成了川字。
这也正是子青最担心的。
妈妈突然又发话了:“子青,你得赶紧把今今给我娶进来,要不然我这心总是不踏实!”
“妈!”
“臭小子,都这时候了还害什么臊。你不急我都替你着急了!
腾子青还很少见到妈妈动这么大的怒。
“子青呀,你就不怕今今被别人抢走了?恐怕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腾爸爸也加入了批斗的行列。
他享受他们现在的关系,亲密无间。今今是那样依赖他,他本来以为今今和他是属于彼此的,不该也不会被分开,他从未想过他的今今会有可能爱上别人。如今听爸爸妈妈这样一说,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恐惧感。他怎么会不怕?他最怕的就是失去今今!
原来,还有那么多不确定因素,幸好这些还不曾发生。爸爸妈妈说得对,如果今今真被别人抢走了,自己后悔都来不及。
是时候向今今表露心迹了,他下定决心!
是夜,腾子青躺在床上一遍遍默念表白的语句。
一墙之隔的腾子今同样辗转反侧,只是出现在她心中的,是另一个令人纠结的身影。
他们都不会知道,山顶大宅,至少还有一个人难以入眠。
Chapter 13
(一)
子今早上醒来时,发现身上还套着那件露肩的礼服,这才想起昨晚被凌过气昏了头,竟然穿着这身衣服就回了家,这下惨了,连她自己都不能接受这种裸#露程度,真不敢想象父母看到时作何反应。还有,如果哥哥知道了……她不敢再想下去。
像清理犯罪现场一样迅速把自己收拾干净,战战兢兢地陪着家人吃完早餐,见到父母脸色似乎并无异常,才敢放下心来。或许是自己回家时闪得够快,他们并未看清吧,她庆幸。
坐在车上,子今乘着假装看窗外风景时偷偷瞄哥哥的脸,越看越胆战心惊,哥哥显得很紧张,像是很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怎么办,哥哥肯定怀疑她了,要是他问起,她又该怎么说,她可不想让哥哥知道凌过的事情,因为她打算以后再也不和凌过来往了。“就说是因为会所有活动,被同事打扮成那样的好了。”她横下一条心。该死的凌过,一遇到你,我就不得不接二连三地向家人撒谎,我一定要离你远远的!她在心里发誓。
哥哥一直保持着这种紧张的神情,害得子今的心也像坐翻滚列车一样惴惴不安。到达会所门口,车刚停稳,子今就像刚释放的囚犯离开牢房一样,急忙跳下车去,连跟哥哥的道别都是边跑边完成的。
刚从惊吓中缓过神来,还没来得及将气喘匀净的腾子今,一走进会所又看到了另一个令她害怕的人。真所谓刚出龙潭,又入虎穴。
见势不对,子今立马装作什么也没看到,转头就向员工区域走去。可是他腿长步子大,几步就追了上来。员工区域门口那个‘闲人免进’的指示牌形同虚设,而平时在这里叽叽喳喳讲着八卦的同事们仿佛一夕之间全部学会了遁地术,消失得干干净净,偌大的空间里只余他们两个靠鼻孔呼吸的活物。
“怎么,看到我不高兴?”
凌过凑过来在她耳边边呼气,姿势暧昧。
“知道还问。岂止是不高兴,我根本就不想见到你!”她的态度明确,语气冷得要结冰。
“我就这么令你讨厌?”
他敛了笑意,脸上闪过受伤的表情,不过据子今判断,那应该是装出来的。
“是的,非常讨厌,以及恨!”
“为什么?”他难得没有咆哮,轻声问。他眼里的落寞越来越深,也装得太像了吧,子今想。
为什么?总不能说让你夺走了初吻吧,这种话她可说不出口。
“你脾气太坏!”
“我可以改!”
“你沙文主义!”
“以后我都听你的!”
“你是坏人!”
“……”
他无法反驳。
看吧,你自己也知道自己有多坏吧,你这个掠夺我初吻的大坏蛋!
他的脸色暗沉,像是要发飙的前兆,子今紧张起来,生怕他再次做出轻薄自己的举动,却听到他又苦又涩的声音:“你真这么讨厌我?”
“真的!比珍珠还真!”她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地回答。
他苦笑。想他凌过纵横半生,有多少人对他恨之入骨,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他又何曾在意过,在乎过。她是谁?只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她的一句讨厌凭什么令他落寞至斯?
“好吧,既然你如此讨厌我,我也没必要再做纠缠。我还不至于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传出去我凌过丢不起那人!”
终于大功告成,虽然再也不用受这个沙文猪的纠缠,但是想到自己第一次被人追求的经历就要结束了,子今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失落。
不过她很快释怀,因为她想起了张姓才女的经典言论,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遇到对的人才是对的爱情,先不论时间地点,凌过肯定不是那个对的人!
想通后的子今心情舒畅,对着他绽出一朵笑颜,第一次没有压力、轻松地对他说:“那我去工作了。”
她的笑刺痛了他,虽然很讨厌他,但她也不用表现得这么高兴吧?置他凌过的颜面何在?“等一下!”他骤然开口。
她大惊失色,生怕他出尔反尔,“你说话不算数?”
“你还欠我一顿饭,上次在大宅你答应的。我要你陪我吃饭!”
她本能地要拒绝,被他抢先开了口:“你陪我吃完饭我就再也不骚扰你,否则,你休想摆脱我。”
“好,好吧。只是吃饭啊,你说话要算数!”
他的脸色暗沉得吓人,恶狠狠地说:“放心!”
子今识相地闭上了嘴。
(二)
坐在装潢奢华而雅致的法国餐厅里,面前用精美瓷器盛装的食物腾腾地冒着香气,耳畔有专业的乐师在拉小提琴,还有着白衫黑裤的侍者立于桌旁,面带微笑,态度恭谨,准备随时为上帝服务。
一切显得如此完美,子今却不住地叹气。
“怎么,不高兴?既来之,则安之,你还是好好陪我吃完这顿饭吧。”他显然很不高兴。
“不是,我……”
虽然是在高级会所上班,虽然贝贝也经常带自己出入高级餐厅,可她还真没吃过西餐,她不知道怎么用刀叉,可是当着侍者的面,要她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她窘红了脸。
他讶异地看着她,似乎猜到了她的难言之隐,只见他大手一挥,边上的白衫黑裤就自动垂首敛眉退出餐桌几米开外。
“用不惯刀叉?”他问,声音却是极致的温柔,不带半点嘲笑。
她点头,整张脸涨得通红。她这是怎么啦,中国人大部分都不会用刀叉,放在以前她会觉得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事儿,为什么在他面前她会觉得特丢脸?她以前可不是这么虚荣的人!
“没关系,我教你!”他带着笑意,和她经常见到的那个凌过泾渭分明,她只好安慰自己:腾子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