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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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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声,说;“两个儿子,没一个愿意接班的……”

说完自己又笑,起身离开,说;“你们吃。”

席挽宁都听出来了落寞,她看向霍其深,思虑一会,才说;“叔叔看起来不开心……”

霍其深看她,这人面容隐隐有些担忧,大概是被那些往事触动,他心里一暖,说;“不碍事。”

吃晚饭,席挽宁主动去厨房清洗,霍其深也一并跟着过去,水龙头的水哗哗的响着,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隔一会,席挽宁按捺不住,压低声音问;“阿姨……是不是不喜欢我?”

哪想霍其深却笑得很开心,伸手把席挽宁搂在怀里,席挽宁挣扎,“别,在家里呢。”

那人如何会理,唇边挂着笑意,道;“我很高兴,你这样想,全是因为我。”

席挽宁一怔,被人戳穿的窘相,让她无言以对,只得安分的窝在他怀里,嘀咕一句;“你想多了。”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如今的席挽宁从里到外都在改变,这个席挽宁比以前的那个,多了几分灵动和感情。

在霍家待了将近一天,沈清雅只让席挽宁陪着她下了一盘棋,席挽宁连输几局,总归是尴尬,却也认命,说;“棋艺不精,让您见笑了,阿姨。”

沈清雅看了一眼残局,沉默片刻,方回;“我并不希望你当我儿媳。”

这话在席挽宁意料之中,连她自己都觉不合适,作为一个母亲会这样说,其实很正常。

“你不合适。”沈清雅道;“你优柔寡断,性子温吞,其深杀伐果断,需要的是比肩而立的妻子,而你不是。”

席挽宁认同,可心头堵得慌,正待说话,又听她道;“但是,我不阻拦。席挽宁,你会是一个好妻子,望你时刻谨记,妻子与丈夫,天与地,比肩而立。”


——————————————
不过半月,他与她便拿到了结婚证。

席挽宁抿紧唇,看着结婚证上的照片,思绪似乎出现了紊乱。

凌然知道这消息的时候,笑她动作利索,而后又说恭喜,望她珍惜。甚至,今天上班的时候,陆远单独把她叫进办公室,却只是说了恭喜……

更别提霍其深……他一直在笑,甚至电话也不停。

席挽宁抬眼看她身旁的男子,一袭黑色的呢子大衣,与她挨着,步伐配合着她,一步一步的温吞的走。

这样的一个人,独独看上她,席挽宁都替他感到不值。

想了想,心里黯然,却开口;“霍其深,我是为你感到惋惜的。”

霍其深转头过来,笑容不减,问:“哦?为什么?”声音几分慵懒和宠溺。

“我们不适合,”席挽宁道;“所谓的不适合,不是身份和性格,只是单纯的不适合,比如你喜欢奶油蛋糕,你或许会买,或许会回家自己做。可是我不一样,我不会买也不会做,这就是我与你之间的差距。”

“霍其深,天下女子何其多,这样不懂得情爱的席挽宁,为何你偏要?”一则小番外
有朋友打电话过来,邀霍其深去sen吧喝酒,霍其深歪着头想了想,自己无事可供消遣,便欣然应约。

Seb吧他算得上老主顾,老板见他过来,笑着寒暄;“好长时间不见你了,霍少,要不今晚我做东,咱们喝几杯?”

霍其深淡笑;“约了人,改天。”

朋友在里座,旁边几个年轻姑娘,陪着他们正喝酒,霍其深一过来,友人就嚷嚷;“来晚了哈,自罚三杯。”

霍其深这时挺好说话,自个斟满酒杯喝了个干净,然后便是友人天南海北的聊。

顿时感觉无趣。

霍其深便举步迈向二楼。

二楼相对于一楼比较安静,他百无聊赖,站在栏杆处,四处望着。然后,霍少发现了一个很好玩的。

来了兴致,便看的专注。

那是还未结婚的席挽宁。

清汤挂面,素面朝天,巴掌大的笑脸带了紧张和胆怯,眼珠却很亮。

她一个人在无人的角落,固定一个方向,来会转圈。

偶尔停一停,眉头拢在一起,咕哝了什么,霍其深听不到,可这人却依然在转圈,统共十几圈,这人才停下来。

而后,他又见到凌然过来,伸手扶着她,不知道说了什么,这人的眼泪一点一点的掉下来,很安静的哭。

凌然他是认得的,不过因为两人家算是世交,他爸爸与她爸爸有着坚硬的革命情谊,连着他也见过凌然见此,虽然是大小姐,脾气却不错。

那两人慢慢的朝门口走,霍其深不知出于什么心情,从二楼下来,一路安静的跟着过去。

外面飘着雪花,风又急又冷,霍其深打了个哆嗦,暗笑自己还真无聊,正想转身回去,却听到柔柔软软的声音传过来,声音不大,隔着风声,传到他耳朵里,是一首老歌。

他以前曾很认真的学过。

霍其深诧异,转头去瞧。

风雪之夜,席挽宁在路灯下淡淡的唱着那首悲哀的歌,她唱的不好听,可却别有韵味。

她的脸被冻得发红,鼻子也红,甚至,她在哭。

可是,她在唱歌。

路人怪异的盯着她看,她仿若没有感觉,唱的很慢,这首曲子被她唱了好几遍。

而霍其深,仿若被感染,在不远处,低低的和着。

一出口,霍其深立刻停住,又抬眼看向那模糊的身影,笑,雅事,雅极。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席挽宁,彼时,不过一场笑谈。第十五章
席挽宁否定自己,确确实实的是想着,霍其深太可惜,这样的她,又笨,又不会讲话,和他在一起,什么都不会。

霍其深瞧着眼前人,不觉一笑,猝不及防的抱住她,低头与她对视;“你在害怕,嗯?”

席挽宁无法回答,在她不确定这感情有多大的时候,她自己也不过深陷泥潭,自顾不暇,可这会,只听得到,心跳如雷。

她在赌。

赌这场婚姻,是否值得。

霍其深一时也没了言语,隔一会,却见天色更为阴沉,冷风吹来,一小会,就见天空飘飘扬扬的下起了雪花。

席挽宁觉着冷,又见这人没了下文,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微恼,最后也不过化作一句叹息,说;“下雪了,回家吧。”

这人却不放手,死命的搂紧她,呼出的气息全聚集在脖颈见,席挽宁别扭 ,动了几下,说:“霍医生……”

未说完的话被眼前的人尽数吞进肚里。他阖上眼,温柔的吻她。

雪粒落在他们肩头和头顶,席挽宁只觉被这人吻着,全身发烫,心想,真是完了,完了。不过浅尝而止,她自己都些招架不住。

他们去的是席挽宁那,破旧的小区,冷风呼呼地吹,楼道黝黑,安静的很。居民窗门紧闭,这会没什么人出来走动。

两人沉默的踏上楼梯,木制的楼梯立时嘎吱作响。感应灯似乎坏了,席挽宁跺了几次脚,也不见亮。干脆抹黑上去,想了想,又轻声细语的回头嘱咐;“霍医生,你小心点,马上就到了。”

这人却笑了,温声回;“我知道。”

席挽宁脸不觉一红,转头过去。

刚到家门口,席挽宁正准备掏钥匙开门,突然身后一热,这人贴在她身后,手臂揽住她,气息灼热的在她耳侧,席挽宁一僵,还不待反应,这人却把她扭转过来,扣住她下巴,唇舌即刻覆上来。

滚烫的,干净的,温暖的气息。席挽宁下意识的两手交握在男人脖颈,身子不觉得贴近他怀里,慢慢的伸舌回应这个吻。

温度逐渐上升,两人在黑暗的楼梯口吻得昏天暗地。

等席挽宁开门进屋了,霍其深又把人抱住,壁灯的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深情而温柔,他摩挲席挽宁的脸颊,眼眸那么亮。

席挽宁看的心惊肉跳,仿佛胸腔有一颗东西要即将跳出来,她喘着气,不敢继续看,只好把头撇一边,这人偏不如她愿,把她的头掰过来,见她楚楚动人的模样,一点没犹豫,埋头吻下去。

不在满足这个吻,他一把抱起席挽宁,往卧室走去。两人的衣服早已在纠缠中褪尽,卧室昏暗,只余两人的喘息声,席挽宁受不了,伸手掩住眼,却无法忽略身上这人熨烫的气息与温柔的力道。

她干脆伸手抱住他的脊背,光滑的脊背一路摸下去,纹路分明,结实又充满了安全感。

霍其深抱紧她,身体最深处的欲望一点点淹没他,他复又去吻她,一路往下,缱绻不失温柔。
席挽宁只能随着他的动作浮浮沉沉,偶尔这人动作大了,却又止不住口里的声音,那声音,传到她耳里,直让她自己抬不起头,埋在枕头里。

霍其深却笑,更深的挞伐,贴近她,在她耳侧说温柔的情话;“席挽宁,我是认真的想要和你过一辈子,别瞎想了,嗯?”说完,在她额头印上一个吻,身下动作却不停。

席挽宁咬紧唇,却还是泄露了一丝呜咽,眼眶里浸满泪光,她仿若跟着这人在海里漂浮,四周是安静的,被这人抱着,却一点都不害怕。

她更深的抱紧他,脸埋在他宽阔的胸膛,脑中一片空白,只有两人的气息在鼻尖缠绕不休。




席挽宁披衣起身,来到了窗边,打开一看,雪愈下愈大,屋顶上积了一层薄雪,枝头也是,地面被铺了一层,看起来极为软和。

冷风一吹,席挽宁打了个喷嚏,还未来得及关,身后就有人抱住她,在她颈边呢喃;“冷不冷?”

她想,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情,又怎么会这么暖和,整个人都浸在温泉里一样,舒服极了。
她靠着他,嘴边挂着笑,却不回话,隔了一会,才说;“霍其深。”可也只是单纯的喊一喊他的名字,只觉得这名字从口腔里传出来,竟然那么好听。

霍其深低笑,嗯了一声,见她没下文,抬起她的脸吻了一记才罢休,又见这人气喘吁吁,脑海闪现了她晕倒那一幕,眉头一皱,下了命令;“以后我带你每天早上跑步,你的体质太差了,完全不过关。”

席挽宁也嫌弃自己的体质,这会听霍其深这样说,又瞧了瞧自己的小身板,眉头皱了一会,才慢慢回;“好。”

的确需要好好锻炼,不然万一出去采访像上次那样晕倒,的确不雅观。

她正乱想,身旁的人低低的笑出声,席挽宁疑惑,抬头瞧他,霍其深却吻了一下她的眼睛,说;“我的老婆,真乖。”

接下来几天两人如胶似漆,虽然拿了证,可席挽宁这段时间突然忙了起来,也没搬到霍其深那里,就暂居在原来的小区,偶尔霍其深会留下来过夜,一起看电视,吃饭,然后睡觉,这在以前席挽宁连想都不敢想。

自从与顾湛森离过婚后,她一直一个人独居,电视就算开到最大,她经常会觉得空旷,可如今不一样,家里的东西渐渐的成双,有男人的衣服,鞋子,还有成双的牙刷,甚至连家居服也是一样的款式……

席挽宁莫名安心,她想,她终于不是站在幸福门外的孤旅人,终于,温暖起来。

周末,霍其深过来接她,见她脸色不好,走进了揽住她,问;“又熬夜?”

席挽宁最近一直跟着同事在跑采访,她初出茅庐,吃了很多亏,经验不足,手腕不够,晚上回家还要挑灯赶稿,霍其深看着心疼,却抵不住这人的温言软语,只消一句话,便心甘情愿的软了心肠,给人做夜宵。

席挽宁摸摸额头,回;“嗯,没办法,我是新人,肯定要多努力的。”

霍其深皱眉,过一会,说;“搬来我这里。”

席挽宁一怔,一时接不上话。又听他道;“今天搬。”


霍其深果然雷厉风行,没一会,便有搬家公司过来,前前后后的忙乎着,席挽宁想说话,又给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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