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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良初!你再不起来别怪我用强了。」他沉声威胁,冷气外放。
晏冰撅嘴,深吸气,然後呼气,发出怪异的「咻——呼——」的声音,徐烦在外头敲门:「楚爷?要我进去吗?」
「带你的孩子,出去玩,不到晌午别回来。」楚略没好气,随口问了句,「你是不是又对她做什麽了,徐烦?!」
「没啊——」徐烦的声音特别冤枉,耳朵贴在门上,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以便自个儿的谎话能说的更真实更令人信服,眼睛却心虚的乱转,小晏茂扯了扯他头发上的珠钗,嘻嘻笑,徐烦不敢说太多,抓着小孩儿作乱的爪子,专心应付里面的楚略,「楚爷,那我带孩子出去了哈?晌午能在外头吃饭不?」
里面传出一声压抑着暴躁的:「滚。」
徐烦理亏在先,破天荒的没在心里回骂过去,抱着小晏茂一溜烟的跑没了,决定不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坚决不回来!
「很好!」楚略冷笑,「不起来是吧?」他刷的一下掀开晏冰的衣服扔开,两手抓着被子的边缘,「我掀被子了,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数到三,否则我真的掀开被子了!你里面什麽都没穿,对吧?」
被子下,晏冰双脚的位置动了动,她好像有些不安。
楚略数:「一!」把掀开了一点点,而他的位置则在视觉死角,即使把被子掀的再高,也看不到晏冰里面到底是个啥情况,吓唬她而已。
「二!」
被子又抬高了一点点,晏冰闭着眼睛,眉毛打成死结,忽然道:「愚蠢的凡人!」
楚略:「……」
她睁开眼睛,望着楚略的视线威严至极,目光冰冷,平静而深沉的说道:「吾开天辟地,身体血肉已化为万物,灵魂沉睡,为何要将本尊唤醒!你可知这样做会给天地带来多麽大的灾难吗?!愚蠢的凡人啊,大难临头了!」
好了,至少知道她现在是谁了。
「你肚子不饿吗?」楚略冷静的问道。
晏冰蹙眉:「吾乃圣人,无七情六欲,不食人间烟火,如何会饿?」刚说完,她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响声,晏冰脸上没有半分尴尬的神色,她敛下眼睛沉思许久,就在楚略以为她又要说出让人大跌眼镜的话来时,晏冰乾脆的闭上了眼睛。
「不要再打扰吾沉睡,凡人。」
接下来,无论楚略如何威逼利诱,晏冰再也不肯吐露一个字,发出一点声音,就连他真的掀开了她的被子,她也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敬职敬业的假装「身体化为世间万物的盘古大神」。
楚略无可奈何,索性把饭过来亲自喂给她吃,好在晏冰一心一意的认为自己应该继续沉睡,不会轻易的被吵醒,无论楚略怎麽折腾她的身体晏冰都忍住不吭一声不睁一下眼睛。
问题是……饭喂到她嘴边,她不张嘴吃。
楚略:「神啊,求您吃口饭吧。」他看着铁石心肠无动於衷的女子,闭上眼睛,做了几次深呼吸,但这根本就阻止不了他越发黑沉恐怖的脸色,男人放下碗,表情平静的可怕,轻声说道,「既然徐烦的法子没用,就用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丶舌头
他捧着晏冰的脸,吻住了她。
晏冰(⊙_⊙)!!
「呜呜——」她震惊的睁开眼,本想推开他,但两条手臂被裹在被子里挣脱不开,脑袋拚命後仰,好不容易有了喘口气的机会,她勃然大怒,「可恶的凡人!你居然敢轻薄上古大——唔……@#%%%¥%…&……」
即使被用一种浪漫(?)的方式堵住了嘴巴,晏冰牌盘古大婶依旧坚持睁大她的眼睛,嘴皮子努力的「说」话,藉以表达自己的愤怒之情。
楚略:「……」完全没心情了。
但是他一松开——晏冰:「大胆凡人!巴拉巴拉巴拉……」
楚略捏着她的下巴,很有技巧的给她喂饭,嘴巴里有东西,晏冰立刻住了嘴,乖乖的咽下去,然後怒瞪楚略,张嘴又要骂,楚略紧跟着喂了第二口。
看着晏冰一副「等我咽下去这口饭再和你算账」的愤怒表情,楚略忍俊不禁,她犯病归犯病,但常识还是有的,如果嘴里有饭还试图张嘴骂人那他才该头疼。
等喂下了最後一口饭,趁着晏冰还在咀嚼,楚略聪明的拿着空碗赶紧走人,晏冰瞪大眼睛死死盯着他,着急的加快了咀嚼的速度,而不是直接把食物咽下去——就像楚略想的那样,即使她的思绪混乱意识不清,生活里的有些习惯仍然固执的保留了下来,没想过「变通」,也没想过「走捷径」,古怪,执拗的可爱。
等她能说话了,楚略早没影了,她瞪着眼睛便秘着脸等着一会儿,恼火道:「愚蠢的凡人!」然後蹭蹭蹭的躺平,又是打滚儿又是踢腿,好不容易才把被子挣开,继续保持之前两手交错平躺的模样,闭上了双眼。
但这次,她怎麽也进入不了「沉睡」的状态,翻来覆去,表情奇怪又纠结,皱皱眉,她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吾之道心,被愚蠢的凡人扰乱了。」
……
楚略再来的时候,晏冰已经睡着了,楚略觉得她睡着的样子可爱,站在床边多看了一会儿,给他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
晏冰睡觉十分有节奏感,每呼吸五次就打一个小呼,吹破一个口水泡泡,他合上她的下巴时,便什麽都没有了,捏开她的下巴,就又开始打呼吹泡泡。
楚略反反覆覆的摆弄着她的下巴,忍笑忍的胃抽筋,在晏冰无意识的皱眉时才挺了手,憋着一肚子的笑意离开了房间。
晏冰一觉睡到下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以为是早上,但又觉得不对,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等到楚略又过来看她的时候,才十分茫然的问道:「现在什麽时候了」
「哺时(下午三点到五点)。」楚略不动声色,断定她这时候应该是恢复正常了,心里松了口气。
晏冰怔怔的:「我怎麽睡了这麽久。」她是真的不记得了,难道昨天晚上没犯病?还是徐烦的药起了作用了?「我昨天晚上没有起来吧?」她脑袋昏沉沉的问。
「那个,先把……」楚略咳嗽一声,提醒,「衣服穿好。」
「啊?」晏冰茫然,迟钝的低下头,脸色猛然变了,赶紧抓着被子把自己给遮严实,脸皮涨红,震惊的问道,「发生什麽了?我怎麽丶怎麽……裸丶着!」
楚略望着屋顶:「你自己晚上起来脱的,总之早上我来看你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他摸摸後脑勺,有些不知道该怎麽讲,吞吞吐吐的说道,「良初,其实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其实你并非单纯的失忆,你每天夜里都会发病,性情大变。」
开了口,一切就变得容易很多,他叹口气,面上有几分不自在,尴尬的笑笑,「你都记得,对吧。」
晏冰无措的看着他。
楚略道:「我原本不知道,刚才看到你的表情,什麽都明白了,真的假的毕竟不一样,今天发生
的事情你不记得,对吧?」看着她苍白无力的脸色,楚略心软,他走到床边,半跪下来,仰着头,温和的注视着她,「我希望我能让你觉得安心,我可以得到你全部的信任,无论你变成什麽
样子,做过什麽,都不会让我有分毫的动摇和不坚。」
「我们举办过一场属於冥世的婚礼,我还欠你一个真正的丶阳世的婚礼,不过,我想现在就与你以夫妻相称,以一个丈夫的身份守在你身边,你若愿意,唤我一声夫君可好?」
晏冰看着他真诚的眼睛,心中百味杂陈,又是酸涩,又是甜蜜,全身洋溢着让她整个人轻的要飘起来的幸福感,然而同时,另外一种始终萦绕心间的担忧一直跟随着她,让她的幸福打了折扣。
这种病症,她闻所未闻,病发的症状,更是千奇百怪,她没办法控制自己,不知道以後自己还会不会做出更加荒唐的事情来,若她以为自己是个神仙,能飞天遁地,从楼上跳下来怎麽办?若她以为自己是个残忍的杀人凶手,伤及无辜怎麽办?
如果她一直都这个样子……会不会,终有一天,楚略就厌倦了?
不是不相信楚略,但是个人,都会觉得累吧?
「你想好了?」她涩声问他,「踏出这一步,就没後悔的馀地了,也许我永远也好不了。」
楚略松了口气,露出一个真正灿烂的笑容,他把晏冰的回答当成了某种默许,眼睛里闪烁着愉快的光芒:「我从来没後悔过,而这一步,早在三年前我就走过了,你别怕,我能应付得来,不会让你失望,更不会让你伤心,若我失言了,不用你动手,我自绝於天地。」
晏冰:「夫君。」
楚略傻乐:「哎,晚上一起睡吧。」
晏冰:「……」
……
徐烦竟然真的磨蹭到了天黑才回来,他牵着小晏茂的手,小心翼翼的把脑袋探进门里,往院子里瞅了一圈,见晏冰和楚略的房间都是黑漆漆的,嘀咕一句:「睡了?」他松口气,「睡了好。」
一只手从斜里伸出来,捏住了他的脖子,凉飕飕的声音在脑袋上方响起:「好什麽,嗯?」
徐烦:「楚爷~~~~~」他仰着头泪眼汪汪的眨眨眼,把楚略膈应的胃部一阵抽搐翻腾,吃下去的饭都有吐出去的危险。
小晏茂不甘心被无视,小手拉了拉徐烦的大手以期望引起他的注意,软软的喊:「奶娘昂~」
「孩子还小。」徐烦悲切的说道,「楚爷,您……放过奴婢吧。」
说的好像他是个禽兽一样!
楚略脑门上青筋直跳,抓着徐烦的衣领低吼:「我怎麽对你说的?!上次的安神药没用之後我就告诉过你,别再给她用药!你知不知道今天白天她也犯病了!」
徐烦大手放在小晏茂的脑袋瓜顶上,让他趴在自己大腿上,以免被如此暴力的场景污染幼小纯洁的心灵。
他态度诚恳痛心疾首的认错:「我知错了楚爷!」他其实是想在晏冰身上试验一下,以为顶多失效,好吧,他现在知道加强的特效安神药能延长她的发病时间了……这也算收获,哈。
「徐烦,再有下次。」他压低嗓音,认真的威胁道,「我让你变成真正的女人。」
徐烦:「……」
「照顾好小主子。」楚略拍拍他肩膀,强调,「奶娘。」勾勾唇,心情甚好的进了晏冰的房间,为了就近照顾她,而晏冰也怕自己犯病的时候犯下难以挽回的错误,斟酌过後答应了楚略的「请
求」。
既然是(鬼)夫妻,那也没什麽好顾虑的了,是吧?
「良初,我回来了。」他一边点上蜡烛,一边问她,「现在感觉如何?」对方没有回应,楚略盯着蜡烛的火苗看了片刻,微不可查的呼出口气,他认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接下来他要面对的是什麽样子的晏冰。
鼓起勇气,他走到床边,掀开了帐子,晏冰手臂缩在胸前,曲折膝盖,欢腾的在床上滚来滚去,楚略嘴角抽抽,试探的叫了声:「良初?」
滚动的女孩儿停了下来,她头朝着楚略,脚对着床的里侧,倒仰着脑袋看他一眼,表情忽然变得兴奋起来,打了个滚儿俯趴在床上,姿势古怪,楚略正从她的行为里分析她现在「变成」了什麽,晏冰两手按着床褥借力一撑,直起上身,两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满脸兴奋的扑过来。
楚略怕她摔了,条件反射的扶着她的腰身,看着晏冰迅速放大的脸和越来越接近的嘴唇,心脏重重的跳了一下,然後,一个湿漉漉丶热乎乎丶软趴趴的东西从他的下巴开始,经过他的嘴角,一
直到了他的眼睑下面才离开他的脸。
晏冰:「汪!」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