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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
“那就好!我就不打扰公爵和小姐用餐了。”
洪经理走后,宴客房里又只剩下撒弥尔和初音了。
“你为什么不吃?”初音手拿碗筷,很不习惯被别人盯着吃饭。
“嗯!我正在考虑是要用汤匙呢?还是筷子?”撒弥尔难得的面露迟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很不喜欢在别人的面前用筷子,因为每次’使用,就会有恐怖的事情发生。”为了避免使用筷子的“悲剧”,撒弥尔向来只点西式餐,而今天会挑中这间茶楼,纯粹是为了配合初音的喜好。
“恐怖的事情?”初音大大的眼睛里盛满好奇。
“是u凹!很恐怖喔!”见初音的神情总算舒展了些,撒弥尔的心情也没来由的转好。他突然将长发扎了一个马尾,然后拿起筷子。“不过,一个人应该不会一直这么背吧?今天,我很想再试试看。”
撒弥尔如握长矛般将一双筷子刺向风梨虾球,可没想到一个使错力,炸得又酸又香的虾球竟弹飞起来,打到初音的碗,再摔回他面前的沾酱小碟子,跳弹撞上他的鼻头,最后掉到地上!
两个人的视线默默地看着风梨虾球,在看到它在彩纹地毯上滚了几下后才停止。
“这真是天下无敌……超级有弹性的虾球!”他一脸悲苦的说。
撒弥尔狼狈的自我安慰,终于让憋了几秒的初音忍俊不住。
“你笑得太夸张了吧?小心嘴巴笑得裂到耳朵。”撒弥尔用纸巾拭去身上的酱汁,也忍不住笑出声。
原本环绕在两个人之间的紧张气氛,就这样被一颗风梨虾球给终绩了。
“对不起,实在是太好笑了畴广初音放下碗,擦着眼角笑出的泪水,“筷子跟刀叉不一样的,你的姿势和使用的力道完全错了,你看我,应该将重心放在这里
撒弥尔一时之间被她的巧笑情兮所迷惑,蓦地,他握住她拿着筷子的细白小手,由衷的说出一句,“你应该常常笑。”
初音猛地抽回手,只觉浑身澡热,她慌张地拿起碗筷继续用餐、双眸却不由自主的偷瞄撒弥尔。
一顿丰盛餐宴就在两个人彼此奇妙的互动之间悄悄进行着……
晚餐过后,撒弥尔带着初音逛街,名牌服饰店、珠宝饰品店……最后,他带她进入乐器行,让她自己挑选一把吉他一把音质优美,价格昂贵的钢弦吉他!
她漠视在茶楼的一切、漠视他为她买的新衣、挑选的首饰,但是这把吉他……初音轻轻抚着吉他的黑色皮套,内心纷乱不已。
“想看更漂亮的夜晚吗?”撒弥尔和煦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初音收回心神,才发现车子已经停在一条安静的巷子里。
撒弥尔就站在车外伸手邀请她,她犹豫了一会儿才走出车外。
“这是什么地方?”她张望四周,看他在生了锈的铁门前忙碌着。
“一栋快要折掉的老旧建筑物。几个月后,这里要盖新的商业大楼。”撒弥尔顽皮的眨了眨了瞅眼。“偶尔,我会一个人偷偷的溜进来。”他用折直的回纹钉打开锁,推开沉甸甸的铁门后,望向她。“跟我来。”
撒弥尔点燃打火机,牵着初音走上楼梯,两个人凭借着一小簇火光,在黑暗的楼梯间里不断的往上走,好一会儿,他才停下脚步,转开顶楼的门。
放眼所及,高高低低的、散发着七彩晶莹灯饰的商业大楼群,像是一条发亮的绸缎,而分隔绸缎的,是港湾里静静流动的海水。
“哇……”因爬太多层楼而喘着气的初音看向前方,不禁发出赞叹。
撒弥尔望着兴奋的初音,往前走近围墙边,伸出手指向前方。“那是维多利亚港,对岸是九龙…”
“好漂亮,就像满天的星星尸她远眺万家灯火,不由得喃喃自语着,“可是,那又不是真的星星,这城市的灯光虽然美,但好像有点虚幻、不切实际,我还是觉得、天空黑一点比较好。”
撒弥尔笑了。“你见过满天的星星?”
初音点点头。“我和修女们住的教堂在山孜上,有的时候,我会在半夜一个人偷偷的溜到花园里,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星,那闪闪烁烁的星光,就跟现在这里的一样美!我会坐在草地上;数着天上一颗一颗的星星,然后哼着歇。”
“什么样的歌?可以让我听听看吗?”撒弥尔低头看向初音的手,她才发现,刚刚下车的时候,她不知不觉就把吉他带在身上了。
在初音犹豫的瞬间,撒弥尔却拉着她爬上水塔,一起坐在平台上,她看着他问:“你真的想听?”
望着撒弥尔点头又期待的表情,不知怎的,初音很自然的拉上皮套,取出吉他,拨动钢弦,“一颗星星很淘气,两颗星星是好朋友,三颗星星……”她轻快的哼着歌,直到听见撒弥尔的笑声,才不好意思地停止。
“好可爱的儿歌,这是学校老师教你唱的?”撒弥尔学着初音略带稚气的嗓音唱着,“一颗星星很淘气,两颗星星是好朋友……”
“不要笑!这是我小时候自己随便乱编的歌啦!”初音脸红的低下头,“我不能去上学的,但是,人类学校理所有的课程,修女们都会教我。”
“连乐器也是?”撒弥尔怜惜地凝视着她。
“弹吉他、唱歌、作词作曲,……大部分都是跟来作礼拜的姊妹们学的。”一聊起音乐,初音整个人便活泼了起来,她用修长的手指缓缓撩拨六根钢弦,只听见空心吉他发出净净琮琮的声音,伴随着她随口吟着没有歌词的抒情曲。
“真好听啊!”撒弥尔闭上眼,仰躺下来。“我已经好久没听见这种令人舒畅的歌声了。”
那令众神也为之迷酐的、灵妙轻飘的乐音,仿佛是随风翻飞的纯白羽毛,轻灵的往上飞扬、飞扬、飞扬……
这奇妙的夜,不知不觉地化解了她面对撒弥尔时惯有的戒慎恐惧。半晌后,她停止了弹唱,怔怔的俯视着好似睡着了的撒弥尔。
突然,撒弥尔睁开的双眼直直地对上初音乌黑的瞳眸。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盯着你——”初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她只感觉到撒弥尔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倒在他的身下。
“你的心里是不是在想……撒弥尔,杜克也许不是坏人?”他贴近她羞赧的小脸,头一次感受到初音没有反抗。
他得寸进尺地吻上她柔嫩的唇瓣,用舌头挑开唇口,吸吮着她唇内芬芳的蜜津、恣意的占据才刚吟唱过天堂乐音的甜美檀口。
一次比一次更深入、更炽热的吻,令初音为之一阵晕眩,她身不由己地环上撒弥尔的脖子,同时感觉到被他抚摸的身躯正逐渐燃起—簇火苗。
“铿——”吉他弦发出沉闷闷的响者,顿时令正忘我地亲热着的两个人停止一切动作。
四目相交,彼此在宁静的漆黑里听见彼此的喘息声,犹如果止歇的协奏曲……
“撒弥尔……”
娇喘着的初音再一次扯动撒弥尔的身心,他突然粗暴的推开她站起来。
他不能原谅自己越来越在乎初音,却逐渐淡忘安琪拉的想法。“很晚了,我们回去吧!”撒弥尔皱起眉,随手拉起她,掉头便走。
错愕的初音急忙拾起吉他,不明所以的跟在他的身后。
第六章
在撒弥尔开车送初音回来后、她就没再见过他。
“大脑,你知道你的主人在想什么吗?”
机器狗呜呜低吠,似乎能从初音的浯气里感觉出她的沮丧。
呆呆地躺在地板上的初音,轻轻的抚摸着唇,回想在废弃大楼里他那令人窒息的拥抱、他的吻,仿佛要将她卷入惊涛骇浪中。
我在做什么?初音吓得坐起来,她这突然的动作,引得机器狗歪头注视着她。
她这几天真的很不对劲,怎么脑中净想些稀奇古怪的东东?
“阿胜,我想见你,我好想见你!”初音不理会在她脚前绕来绕去的机器狗,蜷缩着身子,努力的想着侯胜,好抵挡撒弥尔的身影侵占她的心。
“叩叩叩!”
“初音小姐,用晚餐了。”陈推着餐车进入。
初音连忙站起身,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正要离开的陈停下脚步。
“小姐,还有事吗?”
“陈叔,叫我初音就可以了,我很不习惯‘小姐’这个称呼。”
“是吗?如果听不习惯,我以后就叫你初音罗?”陈的笑容更慈祥了。“初音,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初音腼碘一笑,支支吾吾的问:“他……怎么都没回来?”
“他?你说的是杜克先生?他去美国了,恐怕还要好几天才会回来。你要找他?我可以帮你打电话——”
“不用了!我不想找他。”初音打断他的话,“我只是想请问你……关于他的事。”
没想到撒弥尔也有最挚爱的人!初音的心蓦地抽痛了一下。“他们在德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撒弥尔会和安琪拉失散?”
“这我就不清楚了。”
“哦!”
陈突然脱口而出,“先生在香港这几年、虽然事业有成,却一直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但是,自从你来了之后,情况就不同了。先生很喜欢你,我跟着先生已经五年多,从来没看他对哪一个人这么关心过!初音,别敌视先生好吗?你只要再跟他多相处一些时间,就会知道他人其实很好的!”
初音不发一语,静静地望着不断为撒弥尔说话的陈。
他一直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但是、自从你来了之后,情况就不同了。先生很喜欢你,我跟着先生已经五年多,从未没看过他对哪一个人这么关心过!
初音脑子里想着陈两天前所说过的话,两眼望向镜子里自己的裸体,经过几天的休养,残留在她身上的瘀红已淡得快看不见了。
安琪拉是先生最挚爱的女朋友。
初音回想起撒弥尔绝望地捧着枯死的玫瑰花的神情……
也许你是和安琪拉有类似的地方,先生才会冒险留下你。
“我跟安琪拉有类似的地方?”哪里类似?是脸?身体?还是……初音碰触着贴在肩侧软绵的羽毛,紧紧的搂住自己轻颤的娇躯。真好听咧!我已经好久没听见这么舒服的歌声了……
你好漂亮,你应该常常笑……
“我笑的样子像安琪拉?还是歌声?我是代替品吗?这就是你要我‘服从’的原因吗?”寂静的房间里,她一个人喃喃自语着。
初音猛摇头,重新穿好衣物。
她告诉自己,此刻只要想着侯胜、想着一个月的期限很快就结束了,根本不用在乎撒弥尔!她抱起吉他,离开房间。
就像过去几天一样,她射进机心房内,观赏着电脑萤幕上酒吧里的表演。
一曲唱完,艾妲像旋风似的回到休息室,一瞥见陈,她劈头便问;“撒弥尔呢?”
“先生还没回香港。”
“又是还没回来?他去哪里了?SanFrancisco?London?还是他根本就没回国?”艾妲将手上韵梳子用力的丢在地上、由于前一天的睡眠不足,再加上加日来积压的不满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我现在就要看见撒弥尔,现在!”
陈关上门,试着安抚正将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推倒在地的艾妲。“艾妲小姐,请你冷静点,十分钟后,你还要上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