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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少航搔搔头:“会不会还是因为连叶两家以前的事呀?”
“不应该呀,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而且事情也不清楚了,叶田田父亲的死不关连家的事,是他的一个自杀性选择。”
“那就是家骐仍然下不了决心开始一段新恋爱,谢蕴牙雅可真是把他害惨了。”
“也不能全怪蕴雅,她已经尽力了。而且,她有选择的自由不是吗?”
曾少航固执地说道:“不管怎么说,谢蕴雅辜负了家骐,我替家骐不平。”
接到连家骐打来的电话时,叶田田刚和游星在图书馆的自习室坐下不久。
手机铃声响起来时叶田田很是惊讶,因为她的手机中午和母亲通完话后就欠费停机了,赶来图书馆占自修她也没有马上去交费。手机欠费停机应该打不通才对呀,怎么能有电话打进来?
纳闷地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竟是连家骐的名字。一怔之后,惊喜有如浪花拍岸,拍出她满心喜来悦的潮水。
叶田田躲到室外去接电话,按下通话键时,她的心跳得快极了,需要做一个大大的深呼吸来保持声音平平稳不变:“你好。”
“你好,叶田田,我是连家骐。我刚从彩虹花圃过来,晓瑜让我给你带一盒点心,我现在在你们学校大门口,你方便出来拿一下吗?”
更多的惊喜一波波涌上叶田田的心头,连家骐从香港回来了,而且现在就在学校门口,她出去就能见到他,当下不假思索地急切说道:“好啊,我马上就出来。请你等十分钟,谢谢。”
挂了电话后,叶田田发现手机屏幕上还有一条未曾查看的新短信。几时收到的?她都没听到响起过短信提示音,可能刚刚急着来图书馆的路上没留意。而这时候她也顾不上查看短信,一心只想着快点赶去校门口要紧。
从图书馆到学校大门口比较远,叶田田一路疾奔跑过去。气喘吁吁地跑到校门口,一眼就看见了连家骐,他没有坐在车里,而是站在大门左侧。依然是简洁的白衣黑被,傍着一树绿荫安静地等待。
见不到他时迫切地想要见他,见到他了却又有些羞赧,都不敢多看他。两双眼睛瞬间对视后,叶田田就不好意思地眼帘一垂,视线落在连家骐递来的点心盒上,几乎是在对点心盒道谢:“谢谢你,让你专程跑这一趟。”
“没关系,我反正要进城,顺路的事。”
“对了,你刚才在花圃看到那缸睡莲了吗?它已经开花了。”
“看到了,开了好几朵,很漂亮。”
“是啊,漂亮极了。我还担心你回来晚了会错过花期,看不到它开花,那可就……”
叶田田原本想说那可就辜负了我天天为它追肥了,话冲到嘴边,忽觉不妥,硬生生顾住了。
连家骐不解:“那可就什么?”
她有些忸怩地一掠鬓发:“没什么。”
连家骐见她不肯说,也不再追问,另起话头:“你最近怎么样?还好吗?”
“嗯,还好。你好吗?听晓瑜姐说,上个月你在香港都住院了,现在康复了吧?”
“已经没事了,一点小病,住两天就出院了。对了,”连家骐迟疑一下,终究还是试探着道:“我在医院住院时,看到一个女孩子的背影有点像你呢!”
“啊!”叶田田下意识地一抬头,正望进连家骐凝视的眼眸中,顿时就脸颊泛红,声如蚊蚁:“像我?是……是吗?”
虽然看不到自己脸红,叶田田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双颊在发烧。掩饰性别过头去,她既怕他看见自己脸红,又希望他能看见。心口突突地争跳,无端地出生一阵幸福,又夹着那么一点怅然。
叶田田含糊其辞的话,让连家骐无法确认那日惊鸿一瞥身影。但是看她明显有些羞怯赧然的表情与神态,又似乎可能是她。正想再多问几句,手机却响了,助理通知他下午的会议时间有变,要立即回总部开会。
无暇再详谈,连家骐只能匆匆与叶田田道别,语气中带着含而不露的遗憾:“不好意思,我有要事马上走。”
才刚刚见上面,都还没说上几句话,连家骐就要走了。叶田田满腹的失望自是不消细说,却还不能流于言表,得竭力装得若无其事:“没事,我知道你很忙的。那你走吧,别耽误了事。”
连家骐的车早已经消失在车水马龙的马路尽头,叶田田却犹捧着点盒站在校门口久久张望。心里一幕幕反复回放着刚才会面时的情景,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的声音、语气以及明亮专注的眼眸,还有一惯轻浅的微笑,有如春风和熙。
8
一个人傻傻地在校门口站了半天,叶田田正打算回图书馆去时,瞥到学校斜对面的那家手机话费缴费站。她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还欠着费呢,刚才也不知怎么回事,居然被连家骐打通了。如果打不通,他找不到她,岂不是这一面就见不上了,真是侥幸。
叶田田一边暗自庆幸不已,一边赶紧过马路去缴费站交手机费。这样的侥幸不会一再发生的,她不希望连家骐再打电话来找她时,听到的却是停机的提示音。
在缴费站里,叶田田对营业小姐报出自己的手机号码,一边掏出钱包一边问:“请问欠了多少费了?”
营业小姐的回答却让她大感意外:“没有欠费呀!还有九十多块的余额话费。”
叶田田一时间都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明明中午和妈妈通电话通到尾声时系统提示她话费所剩无几,再多讲几句话电话就断了,然后手机打不出去了,告知已欠费停机。怎么一下子又说没欠费,还多出九十多块的花费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营业小姐许是遇见过这种事,不以为然:“你想想,是不是拜托了哪位同学出来时顺便帮你交一下花费?你这个号码今天的确停机过,半个小时前有人交了一百块花费才开通的。”
“半个小时前?”
叶田田有所触动地拿出手机,查看刚才那则没有及时查看的短信,果不其然,是手机缴费后系统发出的已缴费通知短信。她更加不解的睁大眼睛:“可是我并没有叫哪位同学帮我交话费呀。”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哪个粗心鬼交费时报错号码,钱交到你的账户上去了。但是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报了号码后我们还会确认名字的。除非对方不仅手机号码的数字与你的号码很接近,而且还同名同姓。”
越发不可思议了,叶田田馒头雾水地离开了缴费站。走在学校绿荫如绘的马路上,她还在费神地想这到底怎么回事。视线无意中落在手里捧着的那盒点心上时,她突然心念一动。
连家骐!是不是他打她的电话时因为停机打不通,就代为缴费让手机恢复正常使用,再借此联系她?
似乎只有这个可能。否则,何以解释他的电话偏偏就在缴费后不久打进来的呢?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叶田田想了想,给连家骐发了一则短信:“你今天下午来找我之前,是不是代我缴了一百元钱的手机话费?”
连家骐的回复很快就发送过来了:“是的,因为我当时打电话联系不上你,语言提示说是欠费停机了,我不想白跑一趟,就帮你缴了话费,然后打通了你的手机。”
叶田田起初还以为连家骐能打通电话是侥幸,却原来是他心思缜密,在她的手机欠费停机联系不上的情况下,代她缴费换取了手机的正常使用。他这盒玫瑰酥饼,真是送得颇费周折。
她马上回复:“真是不好意思,不仅让你专程为我送东西来,还要让你代我缴话费。你几时有空?我想把一百块钱还给你。”
“没关系,你先安心复习吧,话费的事以后再说。我现在要进会议室了,不聊了。再见。”
连家骐专程送来的这盒玫瑰酥饼,叶田田都有些舍不得吃。但是在大学宿舍里,谁若是带了吃的东西回去,是不可能藏起来不让舍友品尝的,那样的话可就成了众矢之的的小气鬼了。
一盒玫瑰酥饼甫一打开,几个女生就一拥而上分食起来。游星边吃边问:“田田,哪来的这盒点心?”
叶田田如实相告,是兼职的那家彩虹花圃的老板娘托人送来的。但所托的人是连家骐,却刻意避过不提了。
舍友美琳一边吃东西一边打电话,却总是打不通,很是烦躁:“这人怎么回事啊,从上午打到现在,手机一直是欠费停机状态。怎么都不去缴费的,搞得老联系不上人。”
游星问她:“你找谁呀找了一整天?”
美琳说找外语系的一个同乡,她托她在淘宝网上代购的两瓶护肤品到货了,想打电话叫她来拿,但她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欠费停机了。
叶田田随口便道:“那你要是急着找她的话,可以先替她缴一下话费,不就能联系上她了嘛。”
美琳想也不想就道:“替她缴话费?不用那么麻烦了吧。打不通就算了,等到打通了再让她过来拿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必须要今天交给她,犯不着那么费事嘛。”
叶田田下意识看了一眼已经被吃得所剩无几的点心,这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不过是一份吃食罢了。如果陆晓瑜是让别人来送估计手机打不通时一定就掉头走人了。但是连家骐,他说不想白跑一趟,就想到帮她代缴话费的办法从而联系上了她。
他如此有心,是因为受人之托,所以要不负所托的缘故,还是……叶田田心里有些隐秘的念头如春风枝头的花蕾般欲绽未绽,她不敢再多想,唯恐自己自作多情想错了。十八九岁的女孩子,脸皮极薄,别人根本都不可能知道的事,自己偷偷地心底想上那么一想,就已然羞红了脸。
寂静的深夜,月光清如白银,隔窗筛落,花影满地。
连家骐已经躺下很久了,但迟迟没有睡着,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叶田田的影子。
连家骐今天抽空去彩虹花圃,名义上是去花圃看看,并顺便望曾少航和陆晓瑜这对老朋友。但实际上,他心中隐秘地期望着叶田田见面。双休日,一贯是她要来花圃兼职的日子。
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叶田田了,连家骐心头一直盘绕着一缕细微却绵长的牵挂。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个女孩子,令他情不自禁的就想去关心她。许久不见时,更有想念丝丝缕缕延绵不绝。
可是他却没能在花圃遇上她,隐秘的期望变成了隐秘的失望。当然他如果实在想见她,可以打电话约她出来见面。但他和她平时基本上没有直接交集,只是在花圃见见面、说说话。冒冒失失地约见她,不是他行事的作风。他不想被人明显地看出他渴望见到她,尤其不想被她看出来,这让他更不方便直接联系她。
好在陆晓瑜给了他一个很好的机会,让他帮忙送一盒玫瑰酥饼给叶田田。这是一个名正言顺与她见面的机会,隐秘的失望又变成了隐秘的喜悦,他想也不想就接过了点心盒。
用最快的时间,连家骐把车开到了叶田田学校的大门口。拨打她的手机时,却被告知给用户已欠费停机。他听得一怔,怎么会这样?失望之后的新希望,居然又成了新失望。都来到她的学校门口了,居然还联系不上她,他似乎今日运气欠佳。
学校很大,如果没有先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