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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便感觉到“凤禧”的品牌底蕴和雅致趣意,就这样自然而然地沉淀出来了。
会场主台中央,一个穿着一身藕荷色绣花旗袍的女子,黛眉玉肌,云鬓玉簪金步摇,腰间玉佩琳琅响。一副活脱脱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古典装扮。江墨然觉得这女子有点眼熟,当对方对上他身边霍西的视线,嫣然一笑时,他想起来她是谁了。眼下正当红的名模林可忻,霍西婚前曾跟她有过一段,至于婚后,看眼前这情形。。。
江墨然锁了锁眉,“阿西,别跟我说这次‘凤禧’的周年品牌代言,是你替她弄来的。”
霍西不置可否,“也不全算吧,我只帮她搭了条人脉。”
江墨然眉头拧得更深,“既然还没玩够,那又结什么婚?”
霍西正等着他这句话呢,顿时疵牙咧嘴地扯住江墨然的袖子,作委屈状。“江大少,我这还不全都是拜你老婆所赐吗?”
“你少给我来这套,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往未浓身上泼脏水!”江墨然甩了甩手臂,嫌恶地看了他一眼。“旁人不知道你,我还能不知道吗?阿西,你不愿意做的事,谁能真的强迫得了你?你敢说,你当时一点没存着顺水推舟的心思吗?一看意怀凉,就知道她不是缠人的个性。又觉得,既然年纪到了,身边也没合适的人,与其继续拖着听家里唠叨,倒不如干脆顺着长辈的喜好,全了他们的心。跟意怀凉结了婚,也好从此得个清净。”
霍西的表情僵了僵,心想,江墨然简直非人啊,竟然连我这点拐弯抹角的小算盘,都能摸得这么一清二楚。可嘴上还是硬撑着,愤然说:“墨然,你就算偏袒老婆,也不能这样鱼肉兄弟啊!”
江墨然瞟他一眼,正了正脸色。“你也知道未浓和意怀凉的关系。自你与意怀凉结婚后,未浓不知跟我旁敲侧击了多少回,要我帮你敲敲警钟,今天我正好借此机会说了。”他停下来,意有所指地朝正前方主台上看了看。“不论意怀凉有多好说话,她的娘家在C城,总归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江墨然拍拍霍西的肩,“所以阿西,你也好自为之。”
霍西嘿然道:“我有分寸。”又挤兑了他一句,“放心,至少。。。绝不会让你老婆因为我跟怀凉的问题,而赶你睡书房。”他想了想,嘴边擒了丝意味深长的笑,“其实怀凉还挺有趣的,只不过……”
他说到一半顿了顿,恰巧“凤禧”的总经理迎面走来,对霍西和江墨然笑容可掬道:“两位大驾光临,实在令蓬荜生辉!”
江墨然颔首,“吴总太客气了。”
吴总向霍西揖一揖手,朝主台上被众多来宾驻足围观的模特林可忻努努嘴。“反响很好,这次还要多谢霍总的引荐。”
霍西眼尾一弯,勾出个招牌笑容。“好说好说,也是吴总你们自己的东西有口皆碑。对了,今天的周年庆,办得非常有特色。”
吴总先是承情地笑,随即怅怅地叹了一句:“惭愧,可惜‘凤禧’其实已经不姓凤改姓乔了。就连这回的周年庆典,也是由乔家那边,派人过来策划的。”
霍西和江墨然对望一眼,都颇为意外。“此话怎讲?”
吴总稍稍往人少的地方挪了两步,不挡住来往通道。“J。A。珠宝这个名字,你们有听过吧?全球排名前十的高级珠宝品牌,由香港乔家一手创立。今年年初,我们‘凤禧’被他们收购了。”
“收购?”霍西挑眉,“‘凤禧’这么有影响力的本土品牌,又有本地政府机构扶持。就算有什么坏账,也不至于被收购吧?”
吴总黯然道:“几十年的老企业,就像一棵老树。账目资产盘根错节,一笔笔看似不起眼的坏账,累积起来,对企业来说,却是个巨大的负担。再加上前几年股市大热的时候,我们董事长几乎把公司的现金流全部抽空,去做股票。后来股市一下子大跌,亏损严重。无奈之下,只好向银行申请贷款,如今每年光利息,就是个天文数字。因此,这几年‘凤禧’表面看似风光,实则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霍西和江墨然之前不知道这些内幕,只觉得可惜了,看来每个公司都有一本难念的经。霍西唏嘘了一声,“那C城政府不向你们提供破产保护,反而让外来资金进入,收购‘凤禧’吗?”
“这个。。。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了。只知道这件事情,从去年下半年起,就在暗中进行了。”吴经理并不十分了解内情,“当时是J。A。的执行总裁乔家长子,直接跟C城当地政府机构和我们的董事长谈的。不晓得他用了什么方法,总之今年年初开始,已经有资金进入我们‘凤禧’。法律上,我们已被J。A。正式收购,只是现在,还未正式对外公布。据说,是香港乔家想借我们这阵东风,把J。A。珠宝推入内地市场。”
霍西在心中赞了赞J。A。。虽说J。A。珠宝在国际上是一线品牌,可俗话讲,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而J。A。此举,恰是捏在了这条地头蛇的七寸上。如此一来,今后J。A。想要打入内地市场的话,无论在制度、人脉,还是品牌效应上,都占足了先机。
吴经理见眼前两人皆不再答腔,咳了一声道:“瞧我这啰嗦的毛病,两位想必是听烦了吧?要不去陈列室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看得上眼的东西?”
霍西摆摆手,“我是个粗人。”又推了推江墨然,“墨然去看看吧,你不是一向对珠宝很有兴趣?”
江墨然果然点了下头,跟在吴经理后面,去陈列室看了。霍西对着他俩的身影砸砸嘴,一直以来,他对这些亮晶晶的小石头,就很有些敬畏之心。而近两年来,他看着江墨然不知怎么,就对这些玩意产生了浓厚的收藏兴趣之后。他更是打从心底里怀疑,这些小石头标价后边的那些零,都是数字键卡机时,自己不小心迸出来的。
当然,霍西也有那么一个小小的收藏癖好。他爱车,从古董老爷车,到最尖端的顶级名车,他都喜欢。他爱那种简单、流畅、又刺激的感觉,这种感觉和跟女人在床上打滚时,有那么点类似,却又比那个更纯粹和自由。
霍西自认为,相比起江墨然的珠宝收藏癖,他收藏车的爱好,要更正常且勤俭得多。因而他每回看到相未浓戴着那套江墨然求婚时送她的定情信物,矢车菊蓝宝石“永恒之心”时,他都忍不住在心里估算一番,就这几颗小石头,能值几辆布加迪威龙。或者是她身上其它花花绿绿的石头们,能买几辆玛莎拉蒂。
江墨然因此常笑他没品位,霍西却觉得,这些个小石头,除开闪亮一点,磨得细致一点之外,确实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他想,大概就连相未浓自己,都不清楚它们的价值。可能他认识的人里头,能真正欣赏得来江墨然这等品位的,也就只有一个专业人氏意怀凉了。
作者有话要说:持续快速更新中,撒个花吧亲们~~
、第十三章 一吻小姐
离开香港的前一天,意怀凉去参观了一个国际珠宝展览会。这个展会,可算是珠宝行业内,规格最高的一个展会了。从会场到参展作品,都一如既往的声势浩大。
逛展其实是个体力活,因而当意怀凉仔细兜完了半场之后,便想要找个休息区的咖啡店坐下来,放松一下她站得有些发麻的腿。穿过另外半场的主展台时,橱窗里一条祖母绿的黄金项链,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走过去端详了一下,这条项链风格复古,带了几分文艺复兴时期,艺术光彩的简约之美。黄金锁扣式的链条上,每隔六环镶着一颗祖母绿。并非任意切割,而是绕着祖母绿本身的形态所成。蕴涵着对大自然的崇高尊重,又赋予了这些宝石超然的灵魂。项链正中是一颗较大的顶级祖母绿,周围一圈用木槿花形状的黄金钩嵌。整条项链因大胆采用黄金和祖母绿这两种反差色,而造成视觉冲击,十分夺人眼球。在造型设计上,却并不繁复,显出一种铅华洗尽的纯然之美,意韵流长。
项链底下,写了一句作品简介:该项链荣获去年La meilleur全球珠宝设计大赛的特别奖项。
意怀凉觉得,这个设计风格有些眼熟,又看了眼底下附着的原手稿,更觉画风亲切。她再往右边的作品详细介绍看去,只见“该项链被设计师命名为一吻小姐”。然后,她果然在设计师一栏里,看到乔逸诚的名字。她浏览了一遍作者对自己作品的理解,只写了十分简单的三句话:黄金象征着珍贵,祖母绿象征着爱和生命,木槿花象征着温柔的坚持。
意怀凉心中动了动,她和乔逸诚在欧洲旅行时,因她的英文名是Evan,老外总叫她Miss Evan。她却常常喜欢把这名字音译过来,戏称自己为一吻小姐。
她正自愣神,身后有人拍拍她的肩膀。她转过身,颇意外地说:“Tony,你怎么在这里?”面前这个比霍青青大不了几岁的清秀男子,正是乔逸诚的助理Tony。
意怀凉比乔逸诚小一届。当年,她刚去巴黎高级设计学院读书的时候,认识了刚读到第二年的学长乔逸诚,以及他这个据说是半是助理半是陪读的Tony。她知道,他们那个设计学院里的学生,大多身世显赫。所以,当她了解到乔逸诚的家境之后,也没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惊讶。只对乔家因为不放心乔逸诚这个幺子,而派出收养多年的Tony,陪着他一起来到巴黎读书生活的这个举动,感到有些失笑。后来在校的两年中,她与Tony的交情还算不错。毕业后,同乔逸诚一起游历欧洲开始,却再也没见到过Tony了。
“意小姐,再次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Tony给了意怀凉一个灿烂的笑容。虽然他心里有许多话想对她说,但从小循规蹈矩的性格,还是让他决定先回答意怀凉的问题。“这里的展品中,有不少是从J。A。借调过来的。所以,我来会场帮忙看一看现场的反响情况。”
意怀凉笑了,“Tony,你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憨厚得可爱。”
Tony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看看她背后的橱窗。“你正在看的项链,是乔先生为你设计的一吻小姐。这三年来,他一直非常想念你。”
这下倒轮到意怀凉尴尬了,老实人果真是专撩猛话的。“那个。。。我也挺惦记逸诚的,他这些日子好吗?”
Tony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乔先生这三年玩命地工作,虽然得了很多荣耀,不过我看得出来,他并不开心。去年年底,在La meilleur珠宝设计大赛里,他的这个作品得了奖,他倒是真的很高兴。因为他终于完成了他跟乔大哥的约定,可以把J。A。引入内地,到C城常驻了。”
意怀凉知道Tony说的La meilleur全球珠宝设计大赛,是珠宝行业内,最高级别的比赛。范围广至全球,人才济济,是引领行内潮流的风向标。通常,入围的珠宝作品和设计师,便会招来各大珠宝商的竞相拍买和笼络。而获奖作品与设计师,更是必将引起行内经久不衰的推崇仿效,同时得到无上尊荣。是以对于这样级别的一个比赛,乔逸诚以如此年轻的年纪,便拿下特别奖项。实在是一种对他才华和实力的最高赞赏,更昭示着他的前途无量。
因而意怀凉由衷地为乔逸诚感到高兴和自豪。“逸诚果然了不起,不愧是我们巴黎设计学院里,最被导师看好的一个。”
Tony不由道:“当年,你们导师也很看好你啊,意小姐。”说完,他看到意怀凉的表情,又想到自己近几年,似乎没在任何有关服装的杂志、新闻里,见过她的名字,便觉得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他吐吐舌道:“可惜乔先生这几天正好去意大利参加一个进修,否则他就能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