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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专访,至今正好一年。现在正放到你老公霍西做客我的专访呢,怀凉你若没事的话,不如一起过来看看。”
意怀凉想,反正自己左右也无事,便点头随许媛媛一起进演播厅看了。
霍西十分上镜,荧幕前的他英姿勃勃,着装颇休闲,穿了一件棕色的茄克衫加磨旧牛仔裤,配一双板鞋。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年轻,仿佛刚刚二十出头,显得挺拔又潇洒。
只听主持人许媛媛先做了个简单的开场白,“其实西江建设在业内早就无人不知,霍先生在C城也成名已久,并不能算是C城新贵。只是这些年来霍先生从未在公众媒体上露过面,所以我们演播室便借此新贵专访特辑的机会把他请来做客。”她笑意盎然地说:“我与霍先生曾是高中同学,现在回想起来,印象最深刻的便是,当年班里每回有什么重大的调皮捣蛋事件,通常都是由他带头做的。偏偏他每回考试却又都稳拿第一,这是连我这种循规蹈矩、认真学习的好学生都望尘莫及的。说真的,当年我心中还曾经暗暗嫉恨过。所以,他就是传说中最典型的那种老师又爱又恨的学生。”
霍西听了笑声朗朗,“所以这么说来,若想要今后出人投地,小时候还是要使劲折腾才行。”
许媛媛也笑,随后两人一路从霍西的学习、创业历程聊到他的情感经历,被他三言两语简单带过了。
意怀凉扬了扬唇,她知道霍西这种不爱受任何教条、规矩束缚的人,是素来不喜欢与这些公众媒体打交道的,更不愿把自己的私生活搬上荧幕。那次他之所以会同意做专访,也纯粹是看在许媛媛是他的高中学妹,两人多年旧识的份上才点头答应的。
快结束的时候许媛媛问霍西,“后天就是你的生日,可以透露一下,会许什么生日心愿吗?”
“希望手上的项目都进展顺利吧。”
显然美女主持人对这个官方回答不太满意,“男人三十而立,后天你正好三十,除了事业上的规划,你对自己的人生大事难道就没有一点打算吗?”
于是霍西顺水推舟地说:“那就希望我能尽快找到另一半,完成我的终身大事。”
“尽快是有多快?”
霍西随口说了句:“明年生日之前吧。”
意怀凉看到这里不由笑了,他的运势很强大,只是无心一说的愿望倒还真的实现了。她看了看荧幕右下角的日期,正是五月十四号,这么说霍西的生日就是五月十六号。她眉心一跳,那不就是。。。今天?
“最后一个问题,”荧幕上的许媛媛嗓音洋洋盈耳,“你对心目中的她有什么要求?说出来也好让本城的姑娘们参考参考,踊跃报名。”
霍西想了想,“倒谈不上什么要求,我觉得任何框定都只是给自己设限。我这人向来随缘,只要能足够吸引我,其实我并不在乎对方的背景、经历这些东西。”
许媛媛再接再厉地问:“多少总会有一点具体的要求吧?比如说,男人通常都会喜欢漂亮、听话的女人。”
“实在要说的话,那就是简单、真实、温暖。”
下午意怀凉提早了一个小时下班,去大卖场里买了奶油奶酪、中粉、酸奶、面条、木耳和西红柿。六点半霍西回到家时,闻到一阵食物的诱人香味。他换了鞋走到厨房,看到烤炉的灯正亮着,炉灶上的火开着在烧一锅水,而女主人正低着头,在认真切一个西红柿。
意怀凉是那种绝对干净、有气质的女人。即便她拿着抹布,执着锅铲,也只会让人觉得她温暖雅致,而绝不会将她错认为黄脸婆。霍西就这样倚在门边静立着,看这一幕几乎是全世界所有男人心中梦寐以求的美好情景。如花美眷,流年温婉。
意怀凉要把切完的西红柿倒入油锅的时候,看到门边的霍西,回眸一笑,“你今天回来得很早啊。”
霍西回她一个笑容,“恩,很少看你下厨,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
意怀凉把泡好的黑木耳和打碎的鸡蛋也放进油锅里一起翻炒。正好另一锅的水开了,她把面条倒进锅里。有条不紊地做完这些以后,她对霍西扬眉道:“你的生日算不算好日子?”
霍西心中有一根极细的神经被牵动了一下,眼中有些复杂。他虽觉得意怀凉回回都能轻而易举地堵了他的话头,让他有些郁郁,可回回总能给他宁静祥和感觉的也是她。他的性子多少有些野,每次跟她处在一起时,却总能叫他沉下心来。这就跟他烦躁时,习惯去泡一壶功夫茶静心的道理是一样的。他需要寻找一个安定的心态,然后才能继续前行。
没过多久,意怀凉就把两碗香喷喷的鸡蛋西红柿黑木耳长寿面,以及一个十二寸的自制芝士蛋糕端到客厅饭桌上。
霍西尝了一口面,意怀凉说:“我厨艺粗浅,请多多包涵。”
霍西眉眼舒展地笑,“味道很好,有家的感觉。”
意怀凉一愕,倒有点不好意思。霍西问她:“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无意中看到你去年在我们台里做的专访才知道的。”
霍西要想一想才知道她说的专访是什么,“我以前小时候过生日,我爷爷也经常会给我煮长寿面吃。”
“为什么不是你母亲?”意怀凉问。
“从前我脾气不太好,性子又急又毛躁。我爸公务繁忙没时间管我,而我妈,你知道,她那个因循守旧的做派也压不住我。我爷爷看不下去,就把我带到他那里住了几年,教了我很多东西。我奶奶在我爷爷五十多岁的时候就因病过世了,后来他一直鳏居没有再娶。我爸几次三番要我爷爷搬去与我们同住,这个倔老头都固执地没有答应,就一直住在他跟我奶奶生前住的那栋房子里。”霍西虽然讲话有些没大没小,但言辞中流露出的切切情意,意怀凉却能明显感觉到。
霍西帮她切了一块芝士蛋糕,“那时我每年过生日,我爷爷都会帮我煮一碗长寿面。说是以前我奶奶还在的时候,他每年生日,我奶奶也会给他做长寿面。一直到我二十五岁那年,他突发性心悸梗塞。。。那天我正在外面出差,等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没了气。有时我想,要是他同意搬来跟我父母一起住,也就不会走得那样无声无息了。自那年以后,我就再也没吃过长寿面了。”
霍西这么说的时候,眼中有些哀伤。意怀凉觉得霍西整天嘻嘻哈哈的,好像没什么烦恼,倒是极难得看到他黯然的样子。她想今天是他的生日,这个表情不太适合他。遂扯开话题道:“你朋友那么多,别人不帮你过生日吗?”
“有啊,前几年每年生日都会被一帮发小拖出去豪饮,不灌醉我绝不罢休。这群损友,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寿星。”霍西笑骂,很快就不见了之前的忧伤,“今年他们总算是识相了,可能看我结婚了,没人敢再来烦我。”
意怀凉恍然道:“原来你生日喜欢喝酒啊,我看你酒柜里的珍品也不少,要不然开几瓶庆祝一下?”
霍西故作扭捏,“这个。。。。。。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喝酒不太好吧?”
意怀凉想到之前的事,脸上有点挂不住,白了他一眼,“你整天都在想点什么?”
霍西果真起身去开了瓶红酒,替两人各倒了一杯。“你呢?都是怎么过生日的?我见过你的护照,是七月十二号吧。”
“恩。”意怀凉握着红酒杯晃了一会儿,支着下巴说:“以前也无非就是吃喝玩乐的那些老套花样,大学毕业以后就不怎么过生日了。”
“为什么呀?”
意怀凉喝了一口酒,“女人过了二十岁以后,对时间会产生一种敬畏恐惧之心。所以何必每年都过一次生日,特意提醒自己又老一岁的事实呢?”
、第二十三章 生与死的距离
三台联合承办的栏目:旅游、时尚和美食播出以后,反响颇佳,大伙便更有了干活的劲头。很快又到了第二次录制节目的周五,这回录制地点是离C城一百八十公里的三级县城籍川。
因为有了第一次的录制经验,此次进展就比较顺利。其实三位主编只需在第一天压一压阵,对于第二天的后期制作、收尾工作则基本不需要操什么心。于是周六上午,霍西照例开车去接意怀凉。
霍西到籍川的时候上午十点不到,这天天气晴好,荒郊野外空气十分清新,阳光照射下来通透明亮。此时正是五月下旬,熏衣草初初盛开的季节,霍西走下车,看到意怀凉正站在一大片紫色花海中。她穿了一件白色雪纺连衣裙,裙长过膝,而花高漫过她的膝盖,因而人与花便融为一体。微风拂过,花香馥郁,她的白色裙摆轻扬,蓝紫色的花海也随之一起翻滚。意怀凉双手背在身后,神情娴静地站在秀丽花海中,微微侧着头,露出一个美丽的侧脸。后面的摄影师被这唯美的画面所惑,已经情不自禁地按下了快门。
霍西几乎是屏息看着这一幕,可他心底里却有些排斥这样的画面。美则美矣,却仿佛跌落凡间的精灵,不食人间烟火。白裙飘逸,不沾半点尘味,好似她背后的那对翅膀一打开,就要羽化成仙。霍西大步走过去,意怀凉听到脚步声,回过头去对他嫣然一笑。
霍西恍了恍神,还未待她开口,便走到她身后,长臂一伸环在她的腰上,同时另一只手抵在她肩侧。他臂上一用力就这么半抱半扛地把意怀凉带出了熏衣草花海。
在场的所有同事都默然了,齐齐朝他们俩行注目礼。意怀凉自己也惊呆了,可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敢挣扎,只好小声嚷嚷,“喂,你这是在干什么呀?”
霍西露出两排牙齿,又白又闪地对她笑了笑,“没什么,就是突然想秀一下恩爱。”霍西把她放到车上,自己进了驾驶座,一脚油门,干脆利落地绝尘而去了。
众人呆呆望着他俩,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看到霍西那辆银灰色的流线型车身调了个头。一道漂亮的弧线划过,就一阵风似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了。
助理小肖看得张口结舌,半晌感慨了一句:“好有魄力的强盗行径!”
上了车,意怀凉张口就说:“阿西,我说你这人是不是表演欲过盛啊?”
霍西头也没回地抢白她,“你才表演欲过盛呢!你一个主编不好好呆在幕后工作,跑到那种扎眼的花海里去,pose还摆得那么好。你当你是在客串文艺片女主角吗?”
意怀凉气结地瞪着他。
霍西见她没话了,心想自己终于也把她说得哑口无言一回了,感觉非常不错。
两人回了C城,到霍西母亲方雅如那边吃了顿饭。饭后意怀凉正欲帮忙收拾碗筷,霍西接了个电话,“恩。。。我知道了。。。我们马上过来。”
他放下电话脸色凝重地说:“别收拾了,未浓难产,我们现在就去第二中心医院。”
意怀凉手一颤,差点把手里的碗摔个粉碎。霍西上前一步,将碗扶好,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到了第二中心医院,他们直奔妇产科楼层,手术室门外围站了一群人,脸上的神情都是无一例外的焦灼。
“未浓现在如何了?”意怀凉小声地问。
江墨然的母亲红着眼眶说:“昨天中午破的羊水,到现在孩子都没出来,个头太大难产。虽说头胎会慢点,可这也太磨人了。”
“妈,未浓不会有事的。”江墨然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只剩一双眼睛乌漆墨黑,定定地抬头看着手术中的指示灯。
过了片刻,只听手术室中传来一声响亮的啼哭声,众人心中皆一喜。随后便看到相未浓的父亲推开手术室的门出来,拉下无菌口罩,面上露出笑意。护士把婴儿递给江墨然,“是个男孩子,8。3斤。”
江墨然匆匆看了一眼,把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