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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怀凉觉得,自己今天好像就只会瞪人这一个表情了。她的心一瓣一瓣地被剖开,又一片一片地重新粘合起来。她扶着自己迷迷瞪瞪的脑袋,口齿都有些不太灵便。“这。。。阿西。。。阿西。。。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别说了。。。你。。。你先让我好好想想。”
霍西的专长就是趁热打铁,或者说,是趁火打劫。所以此刻,在他好不容易占了一回上风的时候,哪有让她再想的道理。于是,他果断地说:“还想什么想?就你这个脑子,早在八年前就已经彻底死机了。这几年,更是从来没有升级更新过配置,早就跟不上时代变迁了。你一个人就是再瞎琢磨个一年半载,也琢磨不出什么让我满意的结论来。”
意怀凉被他训得哭笑不得,“阿西,你这整个就是强盗逻辑!先猛地一通把我说懵,然后还不许我自己思考消化。”
“嘿,你顶我的话倒是顶得挺利索的。”霍西乐了,“可你要是不爱我,这些话我都说不到一半,你就要扭头走人了。哪还会一边跟我抬杠,一边要思考消化?”
意怀凉若有所思。
“好吧,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
意怀凉郑重点头,做洗耳恭听状。
霍西摸了摸鼻子,“你今天怎么没有吵着要去给莫之凡上坟?今天是年初二。”
意怀凉呆住,脸上露出被雷劈到的表情。她喃喃道:“我。。。我忘了。。。”
霍西想笑,又不敢笑,只克制地弯着眼角,拍拍她的肩。他正色道:“别这样,其实这不矛盾。听着,你跟着我一起重复几句话,就会明白了。”意怀凉看着他,霍西开始念:“爱是一种本能。”
“爱是一种本能。”意怀凉猛然盯住霍西的眼睛。
“与日月同生,无从抗拒。”
意怀凉跟着他轻轻地念,“与日月同生,无从抗拒。”她的脑中急速地闪过无数画面,曾经的、现在的,仿佛走马观花。她看到各个阶段时的自己,天真年幼时,少女怀春时,法国留学时,初为□时。然后,她一一地重新认识她们。
“爱是一场漫长旅途,以心动为起点,幸福和痛苦都是沿途风景,但不爱却绝非终点!”
“爱是一场漫长旅途,以心动为起点。。。”仿佛在猝然间被醍醐灌顶,豁然开朗。一时间,意怀凉的凤眸像一盏瑰丽的琉璃灯,色彩万千地折射出各种情绪。张扬的,甜蜜的,绝望的,迷茫的,挣扎的,到最后宁静的。“幸福和痛苦都是沿途风景,但不爱却绝非终点!”意怀凉念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眼中已经恢复平静,只剩下流丽的清泉在眼底静静地流淌。她忽然莞尔一笑,“这段话说得真好。”
“某位知名作家说的。”霍西审视她的神情,在心底松了一口气。他又说了一遍:“其实这不矛盾,你明白吗?”
意怀凉把脸埋进霍西的手掌里,轻轻摩挲,感觉他掌心的细微纹路。然后,她仰起头看着霍西,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进来。金光铺满一地,也落入她的眼中,泛出粼粼的水光,像一副动人的画,胜过这世上所有的美景。她说:“阿西,谢谢你。”谢谢你的宽容,谢谢你的不放弃,谢谢你的爱。她的笑容明媚,恰似这一室阳光。“以前,我做错了很多事情,他们都已经埋葬在这时间的河流中,无可挽回。而现在,你愿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阿西,我们重新开始。”
霍西的眼神恍惚了一下,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几乎溺死在她的眼波里,连灵魂升腾起来。他收拢手指,把意怀凉的脸按到自己的胸口。他同他的心跳一起说:“好。”
爱是一种本能,与日月同生,无从抗拒。
爱是一场漫长旅途,以心动为起点,幸福和痛苦都是沿途风景,但不爱却绝非终点。
其实,在爱情中,最动人的不是以死相随。而是近在咫尺间相依相偎的真实温暖,或是拨云见日后的怦然心动,又或者是蓦然回首,那人等在灯火阑珊处的翩然一笑。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爱是一种本能,爱是一场漫长旅途。不论幸福或者痛苦,都是沿途风景,不爱却绝非终点。我用了近二十万字,只为了说明这一个道理,真是太罗嗦,太辛苦了。虽然这个结局,你们之中的大多数人,可能都会觉得戛然而止,但它确实是我从一开始就设定好的。
真心感谢所有朋友们的一路相随,不论你们喜欢我文里的哪一个人,或者有任何一个细微场景打动你,我就觉得心满意足。哪怕是你对我文中任何一个人感到反感,我也觉得那是因为你在用心看文,爱之深责之切。
番外一 祭坟
出院后,霍西第一件嚷着要做的事情,竟然是要意怀凉带着他去给莫之凡上一次坟。霍西的策略十分清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攻城夺地,宣告主权。
意怀凉带他来到C城西郊的一个墓园里,找到一块青灰色的墓碑,领着霍西远远地站在几米开外眺望。
霍西对她的行为感到不解,“你站这么远干什么?难不成……是怕他看到我们在一起会吃醋吗?”
意怀凉睨他一眼,“他当年毕竟因我而死,我没什么资格走近祭拜他。你要是想走过去的话,就自己过去好了。”
霍西没意怀凉那么多忌讳,得了她的准许之后,便理所当然地走过去了。他看到石碑上莫之凡的照片,那是一张正面照,面容英俊,目光深邃。从正面来看,莫之凡与自己倒是不太相像,这不禁让霍西心中舒坦了许多。他在莫之凡的坟前放下一束意怀凉带来的栀子花,对着那张照片叹了一声。“哥们,你的运气不太好,可这就是命中注定。从今以后,怀凉就是我的人了……不,她早就是我的人了,当然,她肚子里的那个也是我的。估计她以后是没空再来惦记你了,所以,你也不用再惦记她了。哥们,你要是不服,就出来跟我干一架吧。”霍西等了一会儿,没见有任何动静。于是他说:“既然你不出来,那我就当你服了。”说完这番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以后,霍西本欲抬脚走人,想了想,又走近墓碑。“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怀凉的。”
霍西回到意怀凉身边,她问他:“刚才,你一个人叽里咕噜地都说了一大通什么呀?”
霍西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没什么,就拉拉家常呗。”
意怀凉想起他刚才盯着莫之凡的照片看了半晌,有点期期艾艾地说:“我承认……当初……跟你结婚时,我确实动机不纯。不过结婚以后,我发誓我一次也没有认错过人。你们,其实完全不一样。”
霍西这辈子最拿手的事情,就是顺竿子往上爬。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说:“那是当然!他哪有我帅?他哪有我年轻?”
意怀凉抽了抽额角,没吭声。她早就发现,霍西此人,大智若愚是没错,但他大多时候,是若愚且幼稚的。
霍西对她的不吭声表示不满,又强调了一次。“我说的对不对?”
意怀凉连忙点头,“对!”
霍西满意了,先是咧嘴笑了笑。随即,他想起一个问题,又把笑容收起来。他试探着问:“怀凉,当初你放弃做设计师,是为了……”
意怀凉的目光沉了沉,“在法国的最后一年,有一天晚上,我梦见之凡问我,我是不是仍然为了设计不要孩子?对了,阿西,”意怀凉转过身子,咬着嘴唇看霍西。“我跟之凡……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行了,我知道。”霍西郁闷了,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实心眼呢?这种事,他根本就不想知道啊……虽然,他在当初查她资料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段跳过,你说下去。”
“我醒过来以后,就把所有的设计稿都撕了。再然后,我就回C城做电视台里时尚专栏的主编了。”
霍西摸摸她的脑袋,没再说什么。上了车,他帮她系好安全带,就发动车子了。开到半路,霍西忽然说:“对了,我下周要去参加一个百货公司的剪彩仪式,没衣服穿。要不,你帮我设计一件?”
意怀凉嗔笑,“你还没衣服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原来的那个房间里,有一整橱的衣服。”
霍西气定神闲地说:“谁也不会嫌自己衣服多吧?再说了,买来的衣服跟自己老婆亲手设计的衣服,那能一样吗?”
意怀凉被他的理直气壮说服了,心中已经开始构思起草图来。她撑在窗沿上问他:“好吧,那你喜欢什么质地的西装呢?”
霍西在心中乐开了花,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这就交给你全权决定了,意大设计师。”
番外二 表白
意怀凉怀孕三个多月的时候,小腹微凸。
这日晚上,意怀凉洗完澡以后,躺上床。霍西凑过来,大手在她微微凸起的肚子上来回抚摸。他一直没有忘记,医生曾经说过的,准爸爸要多多抚摸准妈妈的肚子。这是与宝宝之间最早的触觉交流,能够在第一时间里与宝宝培养感情。
霍西的手干燥温暖,意怀凉靠在他的怀里,舒服地眯起眼睛。霍西问她:“今天我闺女乖吗?”
意怀凉懒洋洋地说:“很乖,乖得不得了。我完全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她说的是实话,她是少部分在怀孕初期,没有任何妊娠反应的孕妇。就连嗜睡的症状,也因为她以往不正常的失眠,而显得不那么明显。
霍西被她慵懒的样子撩着了,贴过去吻她的唇,把她的两片唇瓣都含进嘴里,细细地吮吸。他含含糊糊地说:“要是真不存在倒好了,我也不用忍得这么呕心沥血!”他握着她的手,按在自己某个压抑太久,不得抒解的部位上。自从意怀凉怀孕以后,霍西这和尚日子过得,实在是太寂寞、太空虚又太憋得慌了!
意怀凉睁开眼,眸中染上一层水色,唇上也妃色水亮。看得霍西更加难耐,意怀凉只觉得被自己握在手里的那个部位激动地弹跳了一下,随后“噌”地抬头立起来。她的脸颊红红的,声音细细的,几乎是把每个字都含在嘴里。“阿西,其实……医生说,三个月以后,就可以了……”
霍西的眼睛立刻就亮得跟强光白炽灯似的,在意怀凉脸上照了一圈。确定她不是寻自己开心以后,他马上就把头埋进她的胸口,热情无比地啃起来。怀孕以后的意怀凉皮肤比以前更好了,水嫩光滑,弹指可破。并且,她的身体也比以前更加敏感了。霍西手唇并用地还没逗几下,她就嘤咛出声,一边喘息,一边媚眼如丝地看他。“阿西……”
这一声叫得何其婉约,何其动情,何其……充满诱惑的邀请。霍西哪里还忍得住,当下就拨开所有衣物,把她侧转过来,小心翼翼地环住她,从侧面挺进去。意怀凉已经足够湿润,所以霍西进得十分顺利。他一到里面,就感觉到温暖紧致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把他牢牢地包围住。
霍西咬着牙前前后后地挺动,他一面想要疯狂地律动,一面又怕太过激烈的动作会伤到胎儿。
就在霍西艰难地挣扎在激烈与不激烈之间,徘徊在痛快和极乐边缘的时候,意怀凉水润的眼睛对上他。她搂住霍西的脖子,直勾勾地看着他,眸中有令人迷醉般的温柔,她轻轻启唇。“阿西,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
“恩?”霍西浑身都僵住了,所有的动作全停下来,傻傻地与她对视。
意怀凉攀着他的背,带点魅惑的笑,她咬住他的嘴唇,同时身下用力绞了绞。“我说,我爱你。”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看到霍西的表情闪了闪。几乎在同一时刻,她感觉到自己的小腹里,有一阵热流涌进来。
“该死的!”霍西狼狈地退出来。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在短短五分钟都不到的时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