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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又再跌一次。”他好笑的道。
“我不会了,我会小心的。”他不会是在关心吧?真是让她受宠若惊。
“我是怕我们冰川家的地板被你撞坏了。”
什么?蓝士英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有些气闷。
见到她孩子气的鼓起了小嘴,冰川介夫不由一笑,若有似无的解释道:“这些都是老奶奶心爱古董,要是你真的把地板弄坏了,可要惹祸的。”
“老奶奶还真是念旧呵。”她不以为奇*书*电&子^书然的努努身子。
他但笑不语,抱着她轻盈如羽的身子往前方走
“我的房间不在那头。”
“我知道。”走了大约十来步,冰川介夫往右转了两个弯,抱她来到冰川家的一个大书房。
书房的门半掩着没关,里头的人听到声响,起身往门边走来打开门,这一瞧,不仅门内的人一愣连挂在冰川介夫身上的蓝士英也一愣。
“大少爷,你怎么……”蓝梦华讶异的看着两人,有些说不出话来。
“阿姨,你在这啊,那刚好,士英受了伤,你替她上个药吧。”冰川介夫边说边抱着人走进书房,轻轻地将蓝士英放在里头的一张红木椅子上,“以后不必让士英穿和服了,没关系的。”
“这怎么可以?大少爷,这会坏了冰川家的规矩。”
“士英是客,坏不了什么规矩的。”
“可是——”
“就这样了,阿姨,我还有点公事要处理。”他微笑的打断了她,不想在这件事上与她做无谓的争执。
“是,大少爷,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蓝梦华低下头,双手交叉搁在裙摆上,恭送他离开。
“姑姑——”
蓝梦华朝她“嘘”了一声,又回眸瞪了她一眼,才轻手轻脚的走上前将书房的门给关上,转过头看着她。
“你跟大少爷是怎么回事?”
“姑姑,我——”
“我知道大少爷很优秀也很迷人,可是你千万不可以爱上他,他已经有未婚妻了,还有,二少爷也不行,你的身份根本高攀不上冰川家的人,这一点希望你牢牢的记在脑子里,片刻不可忘,懂吗?”
她实在太震惊了!没想到一向高高在上的冰川大少爷竟然会抱着她的侄女出现在自己眼前,她差点没昏过去。
尤其、冰川大少爷的脸上还带着微笑,不是那种平日看见人的礼貌性微笑,而是……似乎是发自内心的喜悦而笑。
这确实让她十分的不安,隐隐约约总觉得有什么风暴要发生。
此刻,震惊的人不仅仅是蓝梦华,还有一个晚上听到相同的话好几次的蓝士英。
那个混蛋冰川泽明欺负她不要紧,那个温柔魔鬼污辱她也没关系,可是就连她的姑姑都拿同样的话来伤害她。
这些人都病了吗?还是她对冰川介夫的爱慕之情有那么明白的写在脸上?她只不过对他有点动心而已,竟成了十恶不赦的罪行?
她难过的说不出话来,连为自己辩解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说话啊。”
“我没什么话好说,姑姑。”
“那你怎么会被大少爷抱着?”蓝梦华严厉的眼扫向她心虚的眸。
“我跌倒了,所以他就抱我起来。”
“就这样?”
“就这样,姑姑总不会以为大少爷是喜欢我才抱着我吧?”
“当然不可能!大少爷已经和获原小姐订婚了,六月就要举行婚礼,获原小姐是个行事端庄得体,具有日本传统温良谦恭的美丽女子,大少爷跟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两个人感情也很好。”
“那不就对了,姑姑在担心什么呢?”蓝士英有些勉强的扯了扯唇角,笑了。
就算她一眼便恋上迷人的冰川介夫,那又如何?他不会喜欢她,也不会爱上她,姑姑却站在冰川家的立场来看她这个亲侄女,站在家世背景的角度警告她别想高攀人家!
呵,她以前心头上那美丽温柔的姑姑呢?那个永远只会温柔的对着她笑,关心着她、爱着她的姑姑呢?
看来,是她期待太多了,十年的变化太大,她没有权利要求她的姑姑数十年如一日的对待她,不是吗?
“士英,我是为你好。”见到蓝士英眼中的难过与失望,蓝梦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相信我,姑姑真的是为了你才会说刚刚那些话的。”
蓝士英看着眼前有些苍老的妇人半响,拂去胸口上淡淡的失落,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我相信你,姑姑。”
“士英……”蓝梦华还想再多说些什么,抬头见到跟前芳龄十九正值青春年华的美丽侄女时,竟又欲言又止。
她,让她想起了好久好久以前的自己……那个凡事不知天高地厚,眼里只有爱情的女子。
“别说了,姑姑,我知道自己在冰川家的身份,以后我跟你一块吃饭就好,下完课后我也会帮忙你分担一些家务,其他的事你就别担心了,先来担心你侄女我的鼻子和下巴吧,那里都淤青了,把我弄得好丑。”
到日本游学半年把日文学得更加精通,再考进日本的大学念书,然后,她要当日本团的领队,和她亲爱的姑姑一样定居在美美的日本,不必再相隔两地,常常可以去探望她亲爱的姑姑……这就是她高中毕业之后的生涯规划。
然而,此刻,她的人坐在日本进修大学的学堂上,满脑子想的却是冰川介夫那温柔的笑与冷漠的眼。
“呼——”她气恼地把书本直接盖在脸上呼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希望可以借此忘了那双眼、那张脸。
“蓝士英同学。”
“蓝士英同学!”
“蓝士英同学,请你站起来把这段文章念一遍——”
好像听见有人唤着她的名字……
“喂!蓝士英!”坐在旁边的同学伸手推推她。
这一推,吓得她手上的书掉落在地上,“砰”一声发出了好大的声响。
“哇,你这个人在干什么?吓死我了!”蓝士英低声嚷嚷,赶紧弯下身去捡书,抬起头来时终于意识到自己已成了众矢之的,让她的头皮有些发麻,回眸瞪了身旁的男孩一眼,“都是你啦,老师和同学都在看这边了。”
“他们早就在看你了,不关我的事。”来自美国的金发男孩状极无辜的摆摆手,“老师叫你念书呢,是你自己去梦周公了。”
“我梦……”
“蓝士英同学!”台上的日本老师终于忍不住的再次低喝,希望可以把她的注意力挪回他脸上。
“是。”蓝士英闻声,马上站起。
“你没事吧?”
“没事,老师。”
“既然没事,那就把这段文章念一遍给大家听听。”
“是,老师上拿起课本,蓝士英把书本举得高高的遮住脸,然后把脸转向一旁那个美国男孩,低声问道:”亚伦,念哪一段啊?“
金发蓝眼的亚伦好笑的撤撤唇,用英文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喂,你有点同学爱好不好?”
“可以啊,下课后让我亲一个。”他暖昧的朝她丢了一个飞吻。
蓝士英涨红了脸,生气的瞪他,“你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就不能给我正经一点吗?快说!不说,下课后我到院子里捡石头丢你!”
“啧,你这个女人,真是虎姑婆一个。”亚伦不敢领教的摇摇头,伸手在书本的第三行点了一下,“这边,快念,老师在瞪你了。”
“你真该死!”怕出人命所以不敢真的拿石头丢他,蓝士英却把满地的樱花扔到他脸上。
“一点都不痛耶,蓝士英,再哆用点劲嘛!”高大俊俏的亚伦朗声大笑,像只花蝴蝶般的飞舞在种满樱花树的偌大校园里。
“你这个王八蛋,竟敢陷害我,看我饶不饶你!”蓝士英想到刚刚在课堂上他故意让她念错段落,害她变成了众人的笑柄,忍不住一肚子气,火得干脆直接上场拿自己的拳头往他身上招呼。
“哟!好痛喔!痛死我了!”亚伦被打得又跳又叫,长腿怎么跑也没跑开她的势力范围。
他是故意让她打的,打是情骂是爱嘛,何况这个来自台湾的东方女子美得很可口,让他一见面就想咬上一口尝尝她的味道,让她的花拳绣腿在身上招呼个几下又死不了人,反而弄得他心痒痒地,快乐非常。
“怕痛下回就别找死,竟然敢骗我,你真是太可恶了!”说着,蓝士英用尽最后的气力使劲往他的脚上一踩,转身就走。
“喂,你要走啦?”见美人不玩了,亚伦顾不得疼,追上前一把拉住她。
“干什么?你要请我吃饭啊?”
“好啊,你想吃什么?”
“吃日本京都最贵的饭店,最贵的菜。”她皮笑肉不笑的狮子大开口,其实只是要他打退堂鼓,压根儿没打算跟他去吃任何饭。
未料——
“没问题!”亚伦想也不想的点头同意,亲昵的把她的手抓到唇边亲了一记,“那么……顺便开一间最贵的总统套房一起睡一晚,如何?”
脑袋瓜子“轰”的一声,她瞪大了眼看着他,像是看一个外星人。
“你——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老天!
“我喜欢你,有何不可?”亚伦可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半点不妥当之处,他们都算是成年人了吧?
“当然不行!”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就算我喜欢你,你也不行这么说啊。”她气得抽回手,“这里是日本,不是美国,我是台湾人,不是美国人,没有你那么开放前卫新潮,请你以后不要再对我开这种不好笑的玩笑!”
“蓝士英,你不会还是个处女吧?”亚伦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看着她,唇角带着兴味的笑。
他那个模样,好像她到现在还是处女是多么可笑的事。
她才十九岁耶!又不是二十九岁,还维持着纯洁的身子有什么可笑的?可恶的臭男人!
“我还是处女又怎么样?犯法了吗?”
“不,我很开心。”
“你开心个什么劲?”她直觉地退了一步,一点都不喜欢看见他眼底那闪烁不已的流光,像个贪心的猎人。
“因为——”
“我劝你最好不要再说下去。”冷冷的嗓音在他们身后响起。闻声,蓝士英的胸口一窒,脸色有些苍白的回眸——
“你是谁?”亚伦不驯的眉跟高高挑起,不悦的瞪着眼前这个气势逼人的日本男人。
初春的天气还是有点冷,车内开着暖气,播放的是完全不会干扰人心的轻音乐,气氛却沉闷得让蓝士英整个人坐立不安。
“会冷?”开着车的冰川介夫看了她一眼。
“不会。”她摇摇头,回眸对他一笑,“大少爷,今天怎么会是你开车来接我?武田先生呢?”
“他载泽明出去办点事。”
“喔。”蓝士英点点头,将视线移到窗外。
窗外错落着许多日本民宅,每一户的门前似乎都有一棵樱花树,开满着红的、白的点点樱花,风一吹,纷纷掉落下来,像极了冬日飘飞的细雪,让坐在车内的她都感觉到一抹寒意。
她听日本老师提过,日本人对于樱花的花形和颜色偏爱有加,因其花瓣的色彩纯粹、形状简单,加上花期短暂,盛开后繁花凋零所留下的悲凉,引人联想到无上的武土道精神,和武土随时准备牺牲的壮烈情操。
听了,更觉悲凉。
她不了解日本的武土道精神究竟有多么的神圣,更无法感同身受其中的况味,只觉得难过与悲情。
也许,是和日本的天气有关吧?不是落樱就是下雪,就像巴黎人在冬天会引发的黑暗忧郁症,应该给他们多一点灿烂的阳光。
坐在她身边的日本人也是,在他的身上很难得看见属于阳光的灿烂,连难得的笑意都显得沧桑。
“刚刚那个男孩子是谁?”半晌后冰川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