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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一天到晚往那跑啊?是不是入股了?”
“没有,因为今天工作人员有事出去了,让我帮忙看一会。”
“凭什么帮忙啊?”
夏耀诈唬一声,“哎呦我操!王治水怎么跑你们家玻璃上去了?”
宣大禹的头条件反射地转向窗外。
夏耀哈哈一笑,把手机挂断了。
等手机再响,夏耀就不接了,直接把手机揣进衣兜,听着小鹩哥跟着铃声咿咿呀呀地哼唱。后来手机一直不停的响,而且是刚停下又响起,刚停下又响起,衔接的特别紧凑。
夏耀心里暗骂:宣大禹你丫是有多无聊?!
结果把手机拿起来一看,十几个未接来电都不是宣大禹的号码,而是那些出去度假的工作人员打来的。夏耀心里一紧,恰好又一个电话过来,赶忙接了。
“喂,夏耀么?你快过来,出事了!”
夏耀赶到那个度假酒店的时候,现场已经乱作一团。三四十个人撕扯在一起,其中有保镖公司的大部分成员,正在和一群来路不明的小伙子互殴。外面还混着一批酒店的保安,正在帮忙劝架……
“怎么回事?”夏耀拽着施天彪问。
施天彪赤红着眼珠子说:“我们在这泡温泉泡得好好的,突然就闯进一批人找茬儿挑事。本来我们顾及着公司形象,想说几句客套话就把这些人打发了,结果丫蹬鼻子上脸,不仅骂人还动手,都特么是腿脚利索的老爷们儿,谁受得了这份气啊?”
夏耀冷眼注视着对方那伙人,问:“这些人你认识么?”
“就认识一个。”施天彪说。
“哪个?”
施天彪给夏耀指了人群中一个特别不起眼的男人,说:“他叫王川,是黑豹特卫公司的保镖,代号黑子。”
黑豹特卫公司也是一家保镖公司,一直以来都是袁纵公司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这个公司起步早,综合实力很强,前些年一直是这个行业的翘楚。但近两年频频被袁纵的公司抢了风头,心中积怨已久,想必这一战已经酝酿很久了。
其实施天彪什么都明白,现在公司正在风口浪尖上,若真的交手,无论输赢,吃亏的肯定是自己公司。但是没办法,正如他所说,靠身手吃饭的人谁咽的下这口气?正想着,突然一个酒瓶子在夏耀脚边炸开。
施天彪怒吼一声:“我操你妈!”直接冲过去一顿狂揍。
夏耀发现,对方这伙人中没几个懂搏击,全特么是卑鄙的野路子。也就是说这里的职业保镖没几个,好多都是雇来充人数的。很明显自己这一方的攻势要比他们猛多了,他们频频挑衅,多半都是在被打。
“记者来了!”
不知道哪个保安喊了一句,夏耀心里咯噔一下,扭头朝门口看过去。确实有三四个记者站在门口远程拍摄,而且貌似已经站了很久,颇有要撤的趋势。袁纵公司的这批人慌了,明摆着么,这是媒体和同行相互勾结策划的一场意外,想用这种不正当的竞争手段败坏公司的名声。局势陷入一种僵持状态,夏耀这伙人已经有所顾虑不敢轻易下手了,对方还在谩骂挑衅,小动作不断。
施天彪问夏耀,“要不要通知袁总?”
“不用!”夏耀极其淡定,“继续打。”
施天彪懵了,“还打?他们真要那么播报出来,咱们就……”
夏耀站在三十几个人面前,用从未有过的口吻大喝一声。
“使劲打!有事我罩着!”
此命令一下,所有容忍的底线都在那一刻崩塌,拳脚声和械斗声此起彼伏,血腥味从大门口钻出去,深深地刺激了那些对“证据”嗷嗷待哺的记者朋友。本来已经要撤家伙走人了,一看袁纵公司成员如此“配合”,重新扛起器材一顿拍摄。
夏耀飓风般凌厉的长腿在黑子胸口横扫蹬踹,连踢了十几米远,直奔着镜头而去。好像存心哄黑子高兴一样,在镜头前全方位地展现了袁纵公司学员的残暴性。直到黑子被打得倒地不起,夏耀才收手。
场面终于得到控制,记者们正欲撤退,突然一辆车横在他们面前。车窗被摇开,一个脑袋探了出来,“找个地方喝点儿。”
记者们一看是宣传部门的人,又打过几次交道,丝毫不敢怠慢,直接跟着车去了一家酒店。
夏耀半个钟头后才赶过去。
“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夏公子。”
这几个记者看到夏耀,全是一副惊愣的表情,瞬间什么都明白了。他们这是惹到了有背景的人,权力机关变相施压,看来这条新闻是报不了了。
不料,夏耀却笑着朝他们说:“我是专程来谢谢你们的。”
几个记者面面相觑,隐隐有种脊背发凉的不安感。
夏耀又说:“今天我们公司和黑豹特卫正好在温泉度假村举办一场保镖对抗赛,原本就是私下比着玩玩,没想让记者宣传报道,没想到你们这么热心,全程都给我们录下来了。这要是报道出来,多涨我们士气啊!”
听到这话,几个记者都不吭声了。
“哎,你们不会不知道我们是在打比赛吧?”夏耀又说:“那个,能把你们刚才拍摄的几组照片给我看看么?”
专门负责拍照的记者只好从包里掏出相机递给夏耀。
夏耀找到自己和黑子打斗的那几张高清特写,指给记者看:“这个人就是黑豹特卫的种子保镖,我在我们公司就是个打酱油的,真没想到他这么让着我。你们发稿子的时候把我脸处理一下,我可不想那么高调。”
言外之意,这张照片必须得选入通稿中,而且标明二者在公司的地位。
夏耀又选了几张,一边翻看一边夸赞道:“你们抓拍的角度真好,眼神够犀利,表情够狠,这张不错,压倒性的优势啊……”
从酒店出来,这些记者们的脸惨绿惨绿的。
回到家,夏耀整个人累得都快散架了,施力过猛的两个拳头已经浮肿。袁纵打过电话来,夏耀只能把手机放在枕头上,脸直接贴上去说话。
“好累。”哼哼道。
袁纵问:“干什么了?”
“出去玩了一天。”
“那就早点睡吧。”
夏耀嗯了一声,就那么贴着手机,枕着袁纵的呼吸声睡着了。
95
公司一太平下来,夏耀又有点儿无聊了,想找个人说说话,又不想去找宣大禹。最后想来想去,还是去找彭泽吧,貌似好几天没见着他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晚上九点多,夏耀到了彭泽家。转了几个房间都没人,最后听到浴室有动静,便走了过去。 浴室的门没关,一个背影清瘦的男人正在那脱衣服。夏耀一眼看出那不是彭泽,刚要闪人,男人就把身体转了过来。
“老公,你帮我去……”
李真真看到面前的人不是彭泽,嘴里的话瞬间噎住,细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朝下一摸,幸好还有一条内裤,跟着就朝夏耀一通嚷嚷。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进屋怎么不敲门啊?”
夏耀不说话,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李真真两条又白又嫩的长腿。李真真本来就是弯的,被男人这么盯着看,肯定会不自在。
“你还站这干嘛?赶紧走啊!”
夏耀一动不动,目光呆滞。
李真真瞬间发飙,“你丫看没完了?”说着过来关门。
夏耀一只手紧紧扒住门,李真真怎么拽都拽不动。夏耀的目光还是一直追着李真真的两条腿,肆无忌惮地盯着看,目光中带着猜测、疑惑和来路不明的激动。
李真真完全看不透夏耀心中所想,只是单纯地看到夏耀对他身体的嘲弄和羞辱。
“我警告你啊,彭泽就下去买个东西,一会儿就上来。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喊他了,到时候别说我挑拨你们哥们儿之间的感情,我……啊!啊!啊!你要干嘛?”
夏耀一脚踢开门,二话不说,直接把李真真拖拽到浴缸边坐下,强迫其双腿大分。
“彭泽!!救命啊!!快来啊!!你哥们儿疯了!!……”
彭泽刚从电梯里出来,就听到房间里传出李真真的呼救声,几大步跨进门,直奔着浴室而去。李真真正在夏耀的“骚扰”中玩命挣扎,脸都憋紫了,而夏耀还在不依不饶地撬他的两条腿,像一头“发情”的野兽。
看到这一幕,彭泽深深地震惊了。
“妖儿,妖儿,你咋的了?这是怎么个意思?”
夏耀完全听不进彭泽的话,依旧动作凶悍地跟李真真的两条大白腿过不去。
李真真大腿内侧的韧带差点儿被夏耀拽裂了,疼得嗷嗷乱叫,嗓子都喊哑了。
“尼玛……彭泽你愣着干嘛?倒是过来帮一把啊啊啊!”
彭泽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过来拉夏耀。不料夏耀就像玩命一样,丝毫不顾及朋友面子,一巴掌差点儿把彭泽挥出门外。
李真真欲哭无泪:“彭泽……你丫那点儿本事呢?就特么知道跟我逞能!”
“他是我们仨里面身手最好的,我和宣大禹两个人加起来也打不过他一个!”彭泽又过来搂抱夏耀,在他耳旁小声哀求着,“我说夏大哥,夏大爷,您给我留点儿面子成不?你有什么不痛快的找我撒气!他那个小身子骨哪禁得起你折腾啊?”
夏耀突然开口质问李真真:“你丫是不是跟一个男人裸聊过?”
李真真还没说话,彭泽的脸色先变了,拽着夏耀的手当即扭到李真真脖颈上,怒问:“你跟谁裸聊了?你特么竟然跟别人裸聊?”
“我跟谁裸聊了?”李真真脸红脖子粗地跟夏耀嚷嚷,“你胡说八道什么?”
夏耀依旧顽固的追讨旧债,“八年前,你没和一个男人裸聊过?”
李真真差点儿气崩了,“我草,八年前!!!你能再搞笑一点儿么?八年前的事我自个儿都不记得了,你竟然知道我在那一年和别人裸聊过?”
彭泽也被雷到了,怎么一下扯到八年前了?
夏耀一口咬定, “就特么是你,绝对没错,也就你丫这条腿长得跟娘们儿一样。”
李真真的眼球像是被人捅了两刀,血红血红的。
彭泽实在看不下去了,拼尽全身的力气拖拽夏耀,不停地在他耳旁劝说:“妖儿你肯定误会了,他今年二十一,八年前刚十三,毛还没长齐呢!”
夏耀又僵持了片刻,手募的一松,直接起身走人了。彭泽想追出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结果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夏耀回到家,盘腿坐在床上,昔日的屈辱回忆再次浮现在脑海,那两条大白腿总是和李真真的腿重叠,心里还是觉得憋屈。这件事他从没和任何人提过,因为他知道,说起来也是给人笑的,绝对不会有人体会到这件事给他带来的心理创伤究竟有多严重。
但是今天,他突然就想找个人说一说。这个人想来想去,只能是袁纵。虽然夏耀极其不想让袁纵知道自个的糗事,但是他心里很肯定,如果他把这件事昭告天下,唯一一个不会笑他的,就是袁纵。夏耀慢悠悠地按了袁纵的号码,心情有点儿小纠结。
“喂?”
夏耀一听到袁纵沉稳的语气,所有的紧张和顾虑都不存在了,心里瞬间踏实下来。
“我想跟你说件事。”
袁纵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