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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自嘲起来:“等于说,就是不嫁人最好。”
王彤厚起脸皮:“也算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找的,小心,你自己去找的,小小心,有人帮你介绍的,更要小小小小心。其实,男人了却人生大事,从不从一而终。”
“乱说,看看人家胡老板,一看就是专一的男人。”那老女工又抢话。
我假醒悟:“哦!你就是挨了人家的气,对吗?那你也不是正派的男人。”
王彤大言不惭:“母狗不抬尾,公狗敢上吗?你看看,如今的那种追星族们,不管男男女女,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全部是将来对丈夫、对妻子不忠实的家伙。如果是正派的女人和男人,就是让歌星、球星或别的星星们从他们的身旁走过去也不会去多看一眼这些星儿们的嘴脸,从不去追星追得扑爬跟头,要追就追歌星的歌,追球星的球技,而不是追星儿们这个人,人追来干啥?”
我听出了点味道忙问:“哪?你和你爱人又是怎么一回事?我很想知道?”
王彤说:“我爱人是我高中的同学,电影学院国际艺术拉丁舞毕业,是个十足的追,才星,见了什么富翁都要想去巴结,结婚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她已经是几个富翁的□□客了,而且是在读大学的时候就混上床了的,她家里有的是钱花,可是这种女人天生就是娼妇,没法改,她要的不是钱。”
我补充说明:“所以你就不相信女人?”
、少给他来往
王彤解释:“不是,我不算标准的正派人,杂念重。最初的打算,也只是想吓唬一下对方,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一周就有三次来找我想打架。这还了得?约了他就开打,谁知他废了。这世界,往往就是这个样,没办法,这要是在古代,也许我是英雄。”
我一脸朦胧:“世界上就是什么样的人就专遇上什么样的鬼,算你倒霉。也算那个男人倒霉,送他去后半生不再劳神费力地思考人生,也算是一种积德,你下了山以后就离婚?”
王彤点头应是。
我又说:“西宁的姑娘不错,好好物色一位,就不要回到那个风花雪月的成都。”
王彤笑了:“早就想好了不回成都!一辈子打定了不离开西宁,已经爱上了这个地方,将来在这里结婚生崽,闲度余生。”
王彤又帮我做了一个下午的活,才不情愿地回营地。
他知道,又要过一周才有一天吹牛的时间。因为,他反复说在山上没人与他讨论艺术舞曲什么的。
但第次他到这山下来,又好像没与我讨论出什么,尽是些无关大节的东西。
我越来越觉得王彤这人好玩,曾经的大评委,如今的劳改犯。
每每想起他的尖脑壳,就发笑。
如果是在寺庙里去当和尚,那准是一目了然,但方丈的禁尺绝对打不正他的杂念。
第二天的下午,胡清泉从雷波县回到西宁来。
见我还在楼顶上批挥工人刷沥青。
便大声喊:“三妹子,下班,下班了,今晚上可能要下大雨,把材料收进雨棚里就下来吃夜饭。”
我在墙口问:“有收获吗?”
胡清泉说:“有!有个屁的收获,快下来洗手吃饭,我中午饭都跑掉了。喊工人搞紧下来,少在上面淋雨。”
收好工具材料,下楼又问:“真的一点收获都没有?”
胡清泉递过煤油瓶来放在水槽边:“快点洗手,我饿慌了。”
我洗完手说:“你饿慌了关我什么事,我又不饿。”
一工人笑了:“见帅哥见久了,自然不饿。”
这话让胡清泉焦急了起来,瞪眼,吹胡子。
没理我,自己往街上走。
坐上桌子后胡清泉才说:“你给我听好,我是向你阿姐保证了不会出现有男的打你主意。那个姓王的犯人,少给他来往。”
胡清泉看样子真生气了,他那样子就是发毛。
我这才边打饭边反问:“你觉得我是你认为的那种没眼光的人?你觉得我这一辈子就一点打算都没有?”
胡清泉眼睛绿了一下,是在发光,意思他听明白了,这才说:“幸好听了你的话,不然这次又要栽跟斗。”
“我是说,多一个人就多一个脑筋,你以后要做什么事情,最好让我跟你商量,不要一手遮天,如果把钱又花在材料上,运费都要耗你很多钱。”
胡清泉摇头直叹气:“雷波县城没几幢楼房,而且都不愿谈这类业务,气死我了,跑几天连肚皮都没有吃饱。”
工人中的小队长作苦苦脸:“那不是我们又要休工?不能老是这样,一家人靠你吃饭呢。”
“知道。”胡清泉很不乐意地撂出这两个字。
八个人喝了十六瓶啤酒,胡清泉还想喝。
我已经到头了,吃了几口饭就要不想吃。
胡清泉去上厕所,回到饭桌上吃饭,一直不想说话。
刚回到旅馆门口,一妇女牵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就喊:“小胡,到哪里去了,都等了你两个多小时。”
胡清泉忙上前给我介绍:“这是李晓大姐,她爸爸就是岷山市物价局的副局长,我这儿的工程就是他们帮的忙。”
我上前抱起小女孩说:“多谢你外公帮助我们,上回在物价局的时候,我还顶了他几句,对不起!”
李晓高个头,短发浓眉,一副东北女性的结实身材,讲起话来就像夏天推谷子的声音——沙哑。
她见我抱女儿说笑话,便说:“她叫张宁,二年级的学生。”
我问:“就在西宁读?”
、手急自然就大方
胡清泉领着李晓上楼,对我说:“李大姐就是西宁贸易公司的职工,张宁在新市镇读小学。”
我不解:“分开这么远?”
李晓进旅馆坐下,才对我说:“小胡讲他有一个妹子是大学生,我就想来看看。”
我不知道为什么李晓要来看我,胡清泉在旁边大笑。
李晓在电灯光下,看了我几眼后对胡清泉小声说:“就是矮了点,那个男娃子有一米七五,她怕是只有一米六五多点。”
胡清泉也小声说:“刚好一米六五,帮帮忙,猪头猪尾少不了你!”
我坐在电视机前,不想知道他们摆具体的。
能听到的,大体是要给我介绍男朋友。
我烦,拿出本子来教张宁画鱼、画鸟。
李晓突然大声问胡清泉:“她有心在西宁安家吗?”
胡清泉得意地笑开来:“这个地方不差,能在这儿安家不用她说,全家人都会赞成。前提是对方一定在吃国家饭。”
李晓说:“不行,呆会儿我走开,你一定要问问她自己,明天给我讲,不要到时候让我在人家男方门前不敢走路。”
李晓突然走到我的身后,让张宁下跪喊我:“三妈!”
好像这一切,她都想好了似的,都没来得及让我有个准备。
只见张宁非常听话,跪在地板上喊:“三妈!教我画画、跳舞。”
我慌得扶起张宁说:“好!好!乖,一定教你。”
李晓的这次行为,让胡清泉都大吃一惊。
我能意外地收到干女,心里就像是乱了套路。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显得自己的整个身体,都是多余的行李。
好不容易才记起该送个礼物给张宁,心慌自然就手急,手急自然就大方。
大方到将伴随自己走了几万里弯弯路,拿下了全省冠军的手扇,送给了张宁。
“三妈送你一支最不愿送的手扇,以后常到边城来玩,三妈一定下河网鱼给你吃。”
李晓心灵,马上抱起张宁就走。
我讲不来留人的话,要走人就只有等人走。
胡清泉从包里摸出一百元钱来交给我。
“快点拿去给张宁,不要坐了高板凳,就连红包都不打发一个。”
我拿着钱,追出旅馆来把钱放到张宁的小手里。
“三妈现在还穷,以后多给你一点。”
李晓取出钱来要还给我,却见我已经跑回了旅馆,只好不还。
回到房间,我目不转睛地瞪着胡清泉。
过了好一段时间,才故意问:“你让张宁喊我当三妈?”
胡清泉转过头来说:“我还感到突然呢!不高兴当这个?”
“哪里,可我认为还不配当,愧疚,哦!难道她没有?”
胡清泉眼望电视:“李大姐是离了婚的,跟她爱人为了这个女儿闹了几年才闹到手。她爱人在新市镇工作,她是地地道道的岷山市人,是独女嫁到西宁来,哪里有什么亲人。”
我回到自己房间,洗脚。想写日记,却没有了心情。
“该送别的东西给张宁,怎么把用了五年的手扇给送了呢?我这呆子。”
、事业像一场赌博
第二天一早,还没吃早饭。
胡清泉就带大家上街说另找吃的。
在路上,突然问我:“如果让你一直住在西宁生活,愿不愿?”
“逼不住的是你,别瞎想这个问题,不愿意,现在就想回边城。”
胡清泉这么一听,忙补问:“真的不想?”
“想来干啥?我是边城人,又没有犯国法,跑到这儿长久住?该不是希望我像王彤一样,犯罪之后永远地信在这破地方吧?”
同行女工人接了话说:“胡老板,你妹子八字好,别害她,听我的,你们这些男人,都不懂女人。”
胡清泉递一支烟,淡淡地说:“燃一燃人间烟火,让我想一下!”
此时,我有意吼道:“你这个疯子姐夫,想害我一辈子?”
胡清泉赶紧改口说:“别生气,那男娃子,年轻,帅气,是税务局的——”
我打断话说:“既然是一个铁饭碗,怎么可能找我?也不想一下。”
胡清泉打断我的话:“别说这么多的废话,你就认真听我的,愿留在西宁?还是不愿?没有理由,只说愿和不愿。真的是铁饭碗哈。”
我不愿回答胡清泉的问话,脑筋几个来回地问自己。
胡清泉说:“看来你是愿意了,下午就让李大姐带你去见未来的夫君。”
我从内心出发,还是想留在西宁成家立业,只要安定。
口头上说的,大多都是些堵塞着的感觉,毕竟,自己真不是小孩子。
可脑海里,又老是有个预感,这西宁将不是自己呆的真正地方。
还有更好地方可以去生活,好在人年轻,没谈朋友,没结婚,有权利,有机会选择自己一生的第二次生存转机。
——那就是,婚姻改变将来。
我正逢适年段,事业上虽然像一场赌博。
输得到天亮已不见了衣袜,在婚姻这方面却还牵动了全家人。
确切一点,就自己也被能有机会与异性交往而感到无比的欣慰。
要是在红村老家,同龄的姑娘中。
如能见到一名街上男娃子同她们说上一句话,也会欢喜得三天三夜不睡觉都行。
我就幸运到同龄姑娘们的倍数的倍数,居然有机会与大都市的男人交往。
好像对自己的婚姻,不只限于一个小小的边城或西宁。
而是大得穿城不出街,环城无终点的城市。
我止住胡清泉说:“向李大姐表示衷心的感谢,好不好?事情不要提得太快,我喜欢西宁并不等于非要找个西宁人来结婚,其实,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胡清泉又点燃一支烟,一瞅眼。
歪嘴问道:“邓凡高?”
我摇头傻笑。
“赵奔?”
“嗯!——不是。”
“你九大的同学?”
“嗯——也不是。”
“谁?你自己讲出来。”胡清泉没看我了。
我这才说:“他在种庄稼的妇人肚子里,还要等他出世,上小学初中高中,就完了。”
胡清泉烂嘴一笑:“等你的这个朋友长到结婚年龄的时候,你的白发都要掉到与地上与泥巴握手言和了!到底愿不愿?”
“不愿意!因为——”
胡清泉插嘴说:“不愿意就不愿意,没有因为然,所以然,一会儿跟李大姐说一声就是。”
我顿时又有了一种失落感,想改口说愿意。
见胡清泉已经去叫饭菜,没有再理睬我。
、象征派舞蹈家
这一周,王彤又逢闲耍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