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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亚君大笑了出来, Amy厌恶地瞪了这边一眼,亚君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Amy轻易也不敢跟亚君起冲突,只能当做没看见,又扭回头接着跟那女孩儿聊天。亚君用手肘一碰韦晶,“当初刚来公司的时候,Jane从香港带了一个LV新款包包回来,我们都看新鲜,特羡慕,Amy也假惺惺地说,LV真不错,不过我更喜欢路易威登,”亚君学着Amy娇滴滴地说话声。
韦晶先是一愣,接着就埋头在手臂里吭哧吭哧地笑着,“真的假的?”亚君刚要开口,就看见大姐夫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他浓重的眉头紧皱,眼光一扫,朝着Amy就走了过去,亚君立刻一捅趴在桌子上乐的不行的韦晶,使个眼色让她看热闹。
大姐夫不等Amy娇笑着跟他打招呼,就指着手里的报表说了几句。他声音不高,韦晶竖着耳朵也听不太清楚,貌似是Amy工作上有什么问题,就看见和Amy聊天的女孩儿讪讪地找了个理由离开了,Amy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大姐夫说完之后还是皱着眉头回了办公室,Amy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喘了两口粗气,然后好像跟键盘有仇似的,重重地开始敲击。
亚君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
眼瞅着快下班了,亚君上淘宝买东西,韦晶则在网上看小说。韦晶看得正high的时候,大姐夫突然跑过来问了几个问题,吓韦晶一哆嗦。等大姐夫走了,亚君一扭头看见韦晶正面无表情的按Pagedown,一下接一下,就看着那网页不停的往下走。
看了一会儿,她好奇地问:“只听说过一目十行的,没想到我还能亲眼看见,可你这样看得明白吗?”韦晶一愣,然后苦笑着说:“说什么呢你,刚才大姐夫突然出现吓得我把网页给关了,现在死活想不起来看到哪了,郁闷死我了!”亚君顿时哈哈了起来。
正笑着,桌上手机响了,提示有短信,亚君拿过来一看,立马一脸的喜色,连忙回信去了。韦晶瞟了她一眼,“什么好事呀,笑成这样?”回完短信的亚君神经兮兮的靠了过来,小声说:“我一会儿见谢军去!他等着我呢。”wωw奇Qìsuu書còm网
“真的?”韦晶挺高兴,“勾搭得够快的!”“那当然,恋爱就得短平快,细水长流等婚后嘛!”亚君说得眉飞色舞。“你个不要face的!”韦晶笑骂了一句。“上次聊天他不是说那些小兵军袜不经穿,可在商店买,便宜的捂脚,贵的又买不起,他们训练辛苦,很容易长脚气什么的。我干脆就从淘宝上帮他们定了一些便宜但优质的棉袜,下班之后就给他们送去,谢军特感谢,说要请我吃军灶!”亚君得意的笑。
“行啊你,够舍得下本的。”韦晶打趣地说。“那当然,好男人凭什么归你呀,当然得掐在他的麻筋上,让他又酸又软的离不开你才行,有不然早晚被人抢走!”亚君啧啧有声地摇摇手指。韦晶一脸的不以为然,但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隔壁廖美空着的座位…………她出国培训去了,美国。
那天和米阳吃完饭回家,正好碰上米爸爸他们送廖母 还有廖美出门。米阳正半搂半抱着韦晶上楼,米妈妈一看眼睛就瞪起来了,米阳张嘴就想解释,但她却一反常态没发火,甚至还挺客气地说了一句:“你们回来了?”吓得韦晶喷嚏都不敢打了。
廖美见了韦晶倒是跟平时一样亲切自然,她还当着长辈的面跟米阳大大方方地说了句:“对不起,之前是我误会了,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对吗?”米阳很随和地说:“当然,我们本来就是朋友啊!”然后又在米爸爸的示意下,亲自送廖美她们下楼。
“叔叔阿姨放心吧,以后我们都是好朋友了,会好好相处的。。。”廖美那时候说的这一句话一直压在韦晶心里。。。“喂,想什么呢?”亚君兴致勃勃地说了半天,却发现韦晶两眼无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踢了她凳子一下。
“啊?没什么,哇噢。。。”一回头韦晶有点吃惊,这么一大包袜子,看来亚君真够用心的。随便翻看了一下,忽然发现有一包袜子长得挺特殊,她就拿出来细看,“哈哈,”韦晶笑了出来,看了下尺码,从正在低头处理的亚君说:“这包给我吧,你不是有两包了嘛,多少钱?”
亚君扫了一眼,很大方的一挥手,“拿去,谈钱多庸俗。”韦晶用手肘顶了她一下,“谢拉!”亚君笑说:“千万别客气,以后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呢。”“我说你怎么这么大方,鸡贼劲儿的。”韦晶笑骂了一句。亚君拿出小镜子打量着自己的妆容,嘴里还不忘反击:“那当然,你以为便宜是白占的?”韦晶看着手里的袜子一笑,“也行,反正一包袜子的忙,多一个脚趾头你都别找我。”亚君直翻白眼,“也不知道咱俩谁更鸡贼!”
“对了,这是你要的,今天店家给我快递过来了,给!”亚君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从抽屉里掏出了一个包装精美得很可爱的盒子。“这么快?”韦晶高兴地接了过来,翻过来覆过去的看了一会儿,一边看一边咯咯的乐。整理袜子的一翻白眼,“我说你这是打算给谁的呀?”韦晶贼兮兮地说:“保密!”“阿门!”亚君从这那个小盒子划了个十字。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到了下班时间,亚君立刻拎起口袋往外跑,韦晶只能一个人坐公交车回家。
才到楼下,韦晶就看见老爸拎着两瓶啤酒往楼门口这边走。一时间玩心忽起,韦晶一个健步藏在了楼门一侧,准备吓自己老爸一跳。
可没等韦爸爸走到跟前,路边的棋局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赶紧凑过去看了起来。韦晶一翻白眼就想走,老爸只要看见下棋的就走不动道,还是别等了,这怪冷的。正琢磨着要不要打个招呼再上楼,就听见老爸声音洪亮的跟人聊天儿,“老张,这天儿可够冷的!”“可不是,老韦你也不戴个帽子,容易受风,这人岁数到了,不保养可不行!”
韦晶伸头看了一眼自己老爸,果然,韦爸爸正摸这自己最引以为豪的,几乎一根白毛没有的头发非常得意的,大声地说,“不用,不用,头发厚实,戴什么帽子!”一个跟韦爸爸不太熟悉的老头打量了一下他那乌黑发亮的头发,忽然笑了起来,“老哥,您这假发再厚,它也不能当帽子戴啊!”
“滴滴!”手机提示有短信,忙得手脚不分叉的米阳拿起来一看,立刻眉开眼笑地给回信。一旁的周亮立刻牙疼似的说:“甭问,肯定是他家热乎发来的!”张姐嗤笑了一声,自从韦晶上次嚷嚷着让牛所吃热乎的,这帮子警察背后就管韦晶叫热乎,而且这俩人真的很热乎,让所里的单身汉们酸倒了牙。“羡慕啊?你也找一个去呀!”“唉。。。”周亮长叹了一声,“我本一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呀!”
“呦,你小子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文化?”回完短信的米阳接了一句。周亮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讽刺回去:“您那作文儿写完了?”旁边的警察都乐了。大家都知道,有一次,大家加完班聚餐,米阳回给韦晶的短信让周亮看见了,居然是一次性发六个才发完的。大家就纳闷哪有那么多可说的,而且你俩都认识二十多年了吧,有多少话也该说完了吧?!
张姐也笑说:“小米,你们俩这么好,什么时候让大姐吃喜糖啊?”米阳嘿嘿一乐,还没来得及回答,手机又响了。本来笑呵呵的米阳低头一看,笑模样一收,拿着手机愣了会儿,才皱起眉头回了几个字。张姐有点纳闷,就问周亮:“半仙儿,你说这回又是谁?”周亮忽然没了开玩笑的心思,喃喃地说了一句:“明月干嘛非要照沟渠呢?”
张姐没听明白,米阳听明白却没法回答。廖美每天短信不断,偶尔还有电话,自己喜欢看的玩的,也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然后就很巧妙地切入话题跟自己聊起来。米阳必须承认,如果廖美有心讨好一个人,那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她聪明、敏锐,爱好广泛,似乎你需要什么,她那儿都有。
可惜,她碰到的是自己,别说她母亲跟父母还有个渊源,就之前廖美那些表现,也让米阳有所顾忌。虽然听父亲说起廖美不幸福的童年以及如何自我拼搏才走到今天这个地位,米阳既同情也很佩服她,可那离喜欢还远了去呢,当个普通朋友到头了。
可不管米阳如何暗示甚至明示,廖美都很自然地表示我们就只是朋友啊,但是该怎么做还怎么做,米阳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所以说心眼儿太“灵活”的女孩儿他一向敬而远之,本来嘛,你这是过日子呢还是斗志呢?就算是刁德一也不敢娶阿庆嫂吧,还不如娶胡传魁那没心没肺的呢。
韦晶?胡传魁。。。“哧!”米阳窃笑了一声。
“同志,您什么事儿?”张姐问了一句。米阳一抬头,看见一个穿得有点破旧,体型跟竹竿似的中年男子正站在柜台外面等着,气喘吁吁的,脑门上一层汗。“警察同志,我是来办暂住证的,表啥的我填好了,房东刚把户口本拿过来,他就借我这一个钟头,挺急的,麻烦您给看看成不?谢谢!谢谢!”男人有点讨好的笑着,显然他也知道自己来得太晚了。
马上就是奥运年了,北京对于治安的要求自然会管理的更严格,因此从这个月下旬开始,办暂住证的人越来越多,都怕到时候不给办了,北京不让留,回头耽误事儿。鸡场路派出所也不例外,有的人甚至早上五六点就来排队,就这样到了下班时间还有不少人在外面等着。服务群众嘛,平时口号喊的山响,现在自然就得照办,因此米阳和周亮也被抽调过来加了一个星期的班了,给负责办理暂住证的户籍警察们帮忙。
抬头看看挂钟,七点多了,办理工作早就停止了,心里有点不爽的周亮一皱眉头,“我说你既然着急,还等我们下班了才来,再晚点你快赶上明天那拨了。”“对不起,对不起,房东是我一远房亲戚,您知道,户口本不好借。。。”男人一边说一边点头哈腰。
“行了,下次早点儿,要不是现在赶上特殊时期,哪还有人等着你来啊?”米阳看他挺着急的,干脆帮着办了,省得他白跑一趟。男人千恩万谢地双手把材料递了过来。户口本什么的交给张姐去上网核实,米阳检查登记表,没看两眼他一愣,再仔细看了一眼,“噗!”米阳喷了。
周亮纳闷,他伸手拿过来一看也哈哈乐了起来,“我说,这表是你填的呀?”男人不明所以,只能赔笑说:“我二年级都没念完,是儿子帮我填的,他五年级了,咋了,有错?”一旁正翻户口本的张姐也探头过来看,周亮闷笑着指了指政治面貌那栏,就看上面一笔一画的写着两个大字“很瘦”。
“哈哈哈!”韦妈妈和韦晶一说起刚才忍不住又开始笑,韦爸爸没好气地说:“你说那老头什么眼神儿呀,有我这样的假发吗?!”他边说边用力揪自己没几寸的头发。“谁让你天天臭美!”韦妈妈擦了一下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每天一大早,脸也不洗,活儿也不干,先揪你那几根毛!”韦爸爸哼了一声不敢接下茬儿了,闷头喝啤酒。
韦晶窝在沙发里乐得不行,她知道老爸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头发,他的同龄人中大部分头发都掉了三分之一了,只有他还是满头黑发,偶尔几根白发,也被他统统干掉了。韦晶曾经问过:早晚您这头发也得白呀,但时候揪得过来吗?韦爸爸的回答很干脆:到时侯我就剃个秃瓢!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