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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岛麻衣子忿忿难平的吼道:“真是太可恶了,难道就因为他父亲是议员,害死人就不用偿命吗?我一定要找出他的把柄,绝不让他逍遥法外。”天生的正义感不容许她袖手旁观。
“麻衣子,你答应过我不再插手这件事的。”他抬起她气愤的小脸说。
“可是直美怎么办?就让她白白送掉一条命吗?”
近藤真司逼她看着自己,“先交给警方去调查,如果他真的涉嫌重大,我相信正义必定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况且,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说他是凶手还言之过早,不要心急,等结果出来再作打算。”
“可是——”
“久保田伸一背后有他父亲当靠山,光凭你一个人根本对付不了他,听我的话不会错,一切等证实了他的嫌疑再说。”
松岛麻衣子扁了扁嘴,“好吧!不过有需要的话,你要帮我喔!”
“没问题,我绝对会站在你这边。”他点头允诺。
她开心的送他一个响吻,“谢谢你,我真的爱死你了!”
“就只有这样?”他挑眉问。
松岛麻衣子娇媚的一笑,丢开里在身上的被单,将他从床上拉起,“既然我是你的情妇,那么就由我来伺候老爷洗澡如何?”
“嗯!听起来似乎不错。”他含笑的黑瞳再次燃起欲火。
两人嘻嘻哈哈的关上浴室的门,透过毛玻璃的映照,两具身影再度交缠在一起……
第四章
清晨,近藤真司被响了足足有十分钟的门铃声吵醒,本能的模向身旁的人,却扑了个空。
“麻衣子?”近藤真司揉着眼睛爬起来,才瞧见墙上的钟指着十点半。他居然睡到这么晚,真是破天荒头一遭,麻衣子八成已经先去学校了。
门铃声仍不死心的响着——
他披上黑色睡袍,将头发拨顺,才走到客厅开门。
“静香?你怎么来了?”他意外的问。
铃鹿静香看他刚睡醒的模样也颇感惊讶,“真司,你没事吧?我一早打电话去公司找你,你的秘书说你还没到,家里的电话又一直打不通,我担心你会不会生病了,所以赶来看看。”
“我没事,只是稍微睡晚了点。”他源向桌上的听筒被人拿起来,八成又是麻衣子的恶作剧。“进来吧!我去梳洗一下。”
她狐疑的凝睇他的背影,谁都知道近藤真司是出了名的工作狂,上班只有早到,从来不曾迟到过,因此不免心生疑窦。
顺手将掉在地上的报纸捡起来,鼻间闻到一股不曾在这屋子出现过的香味。
铃鹿静香用力的吸了几口气,女人的鼻子最是敏感,这的确是香水味,而且好像是“Poison”,这让她心头一惊,难道昨晚有女人在这里过夜?可能吗?不沾女色的真司会带女人回家?
两眼直盯着主卧室的门,也许她该进去里头查看个究竟。
她的个性就是这样,一旦有怀疑的事就要去查证清楚,不然一颗心悬在半空中的滋味会让她寝食难安。
转动把手推门进房,第一眼便看见凌乱的大床,仿佛真有人整晚在上头翻云覆雨似的,屋内的空气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就和客厅的气味一样。
真司真的跟她以外的女人上床吗?
不可能!他跟其他日本男人不同,是个有原则的正人君子,绝不会做出背叛她的事,可是这香水味又怎么解释?
她该怎么做才好?质问他吗?不,她不能像那些愚蠢的女人一样,只会哭闹的把戏,那是挽回不了男人的心。铃鹿静香咬了咬艳红的嘴唇,她必须先找出对方是谁,再想办法对付她。
心中有了盘算,情绪也稳定下来,铃鹿静香走到床畔,作势掀起被子。
“你在这里做什么?”近藤真司从浴室出来就看见她在房内,尽管她来过几次,可是也从没让她踏进这里一步。
“我……帮你摺被子。”她心虚的说。
他想到麻衣子初夜的血渍还留在上头,要是让她瞧见,很难找藉口搪塞。“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铃鹿静香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呃!那我……出去等你。”他是怕她发现什么秘密吗?难道其中真的有鬼?
等她关上房门,近藤真司摊开被褥,将沾血的床单整床拉起来扔进浴室,想到昨晚两人数度疯狂的欢爱,今天麻衣子的身体一定很酸痛,他真不该如此没有节制的需索,只是一碰到她纯真的诱惑,就令他难以自拔的沉沦了。
看来,他是注定栽在她手上了。
下午三点半,在某条小巷弄内的料理店里,铃鹿静香脸上戴着一副名牌墨镜,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走进最角落的房间。
一名头戴鸭舌帽,身穿卡其色风衣,身材瘦小的男人已经等在那里。
“我要你在最短的时间内帮我调查这个人每天的行踪,以及和什么人接触,特别是女人。”她将照片递给征信社的人。
铃鹿静香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女人,她要主动出击,找出勾引真司的女人,他是她的男人,没有人可以从她手中抢走。
那名侦探默默的收下照片,朝她摊开手心,铃鹿静香会意过来,不疾不徐的从皮包内取出一张千万元的支票。
“这是给你的车马费,三天内如果有一进步的消息,我会再付你五十万。”只要能找出那不要脸的女人,花再多的钱都没关系。
他点一下头,快速的离去。
真司,希望是我猜错了,你并没有背叛我,铃鹿静香在心中祈祷。
六本木警署搜查课“浅野伯伯,既然你们已经查出久保田伸一的车子是在直美死亡的第二天就送去工厂重新喷漆,而他本人也立刻离开东京到札幌度假半个月,根本摆明了是在避风头,嫌疑也更重啊!你们为什么不要求他提出不在场证明呢?问问他直美死的那天晚上他在什么地方?”松岛麻衣子绷着小脸问。
浅野明有着矮胖的身材,和像邻家老伯般和蔼的脸孔,但双眼却不时射出犀利的光芒。他呵呵笑道:“你说话的样子还真像你死去的父亲。”
“浅野伯伯……”她娇嚷。
“别急,我们当然会去调查他当天的行踪,只不过这件案子上头已经交代下来,必须谨慎的处理,免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松岛麻衣子正气凛然的说:“因为他是议员的儿子就可以享有特权吗?如果换做普通人犯了法,你们一定会马上逮捕他,而不是像这样拖延。”
“麻衣子,伯伯知道你想为朋友报仇,可是有些事是急不得的。”浅野明叹口气,“不错,因为他的父亲是久保田议员,所以处理起来和一般的案子不同,再说,还有一些事情我一时间也没办法跟你说清楚,不过我保证只要掌握到他犯罪的证据,一定会将他逮捕,你要相信伯伯。”他拍拍她的肩说。
她暂时吞下不满,“那要等多久?”
“很快,不久后一定会有好消息。”他说:“麻衣子,答应伯伯,不要独自行动,不要看久保田伸一是个败家子,他也是个狠角色,和黑社会的人有挂勾,你不是他的对手。”
松岛麻衣子吐了一下舌尖,“浅野伯伯怎么猜到的?”
“你跟你父亲一样,都是很有正义感的人,为了伸张正义,可以不顾性命,你是他的宝贝女儿,我可不希望你出事。”
“我知道了。”她说。
浅野明疼爱的摸摸她的头,“伯伯就知道你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最近还常和你母亲见面吗?”他们两家认识快二十年了,对彼此的情况都很了解。
“上星期才一起吃过饭,她最近忙着电视剧的演出,连电话都很少打了。”为此她可是相当看得开,“不过她喜欢演戏,只要她过得快乐就好了。”总比整日沉浸在悲伤中好。
“真是委屈你了。哦!都已经六点多了,要不要到伯伯家吃饭?你伯母也常惦记着你,要是看到你一定很开心。”
“好啊!那就叨扰了。”她绽起甜笑说。
近藤家族位于日光的古宅拥有近两百年历史,占地三千坪,紧邻鬼怒川温泉,整座建筑物可说是气派雄伟,除了两次小规模的整修外,几乎是维持原来的风貌。
今年高龄七十的近藤勇身穿和服,站在修剪整齐的草地、茂盛的楼花树之间沉思,尽管背部微驼,他的强悍仍然不输年轻人。
这四十年来,他将近藤家的声望推到最高点,却也让他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那就是他最钟爱的长子和长媳,即使膝下育有两子三女,但唯独长子肯跟随他的脚步从商,可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空难,连带的摧毁了他所有的希望。
幸好老天爷没有太残忍,留下了聪明能干的长孙真司给他,为了训练他继承近藤家,可说费尽心血,然真司的顺从并没有让他真正放心。因为真司自从父母猝死后,就失去了他那个年纪该有的活力与热情,直到这两年,近藤勇才有所警觉,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教育他的方式错了。
他体会得出孙子的孝心,因不忍违背他的命令,所以凡事言听计从,就连婚姻大事也不例外,他看得出来孙子并不快乐,如果有一天真司懂得和他据理力争,也许这才是一件好事。
所有的人都一致认为他太跋扈,一心一意想要操控孙,过去或许是这样,但如今可能是真的老了,想法也改变了许多,只要真司肯当他的面,把心里的不平发泄出来,恢复一个有血有肉有感觉的“人”,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老爷,真司少爷来看您了。”仆人来到身旁恭敬的说。
近藤勇回过神,脸上露出慈蔼的笑意。
慢慢的踱回大屋。瞥见那让他引以为傲的孙子,将来近藤家的产业交到他手上,自己也能安心瞑目了。“真司,你来了。”
“爷爷今天的气色看起来不错。”近藤真司向来敬爱这位嫡亲长辈,自从父母过世后,自己完全是由他亲手教养成人的,对自己来说,爷爷是他最重要的亲人。“听说爷爷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要不要安排您做个详细的检查?”
“都是一些老毛病,我的身体自己清楚,没什么大碍。”他摆摆手说。
“可是爷爷……”
近藤勇打断他,“好了,咱们祖孙俩难得有时间聚聚,别老是提那些扫兴的事情,坐下来聊。”他坐在铺着软垫的藤椅上,喝着刚沏好的春茶。
“是。”近藤真司坐在他的斜对面。
近藤勇暗暗地观察着孙子的态度,脑中闪过一个疑问。
“最近和静香相处得如何?”他突兀的问。
“因为彼此都很忙,不过,一星期总会见个两三次面。”他据实以告。
“嗯!静香的事业心重,不过我看得出来她很在意你,结婚以后应该会把重心放在你身上……”近藤勇的语气顿了一下,双眼紧盯不放,“真司,你们认识了这么多年,订婚也快四个月了,我想让你们在年底以前将婚事办一办,你认为如何?”
近藤真司的脸上露出少有的踌躇和恍惚,“年底?”
“怎么?有意见吗?”近藤勇心中不免有些讶异。
“不……爷爷决定就好。”真要娶静香吗?他茫然了。
近藤勇惊讶孙子的反应,虽然这反应并不激烈,但至少多了点人味,是什么改变了他呢?
“好,既然你没意见,那么爷爷会找个时间和铃鹿家的人谈婚礼的事,绝对会帮你们办得风光体面。”
“谢谢爷爷。”他此刻心中想的却是另一张犹带稚气的面孔。
这时仆人过来通报,“老爷、真司少爷,晚饭准备好了,请到餐厅用餐。”
“真司,你应该不急着走,陪爷爷一起吃个饭吧!”瞟一眼心神不定的孙子,近藤勇对他的反常更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