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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头的段立霆忽然停下脚步,骤然回头一扫假装忙碌的下属,无力的懊恼感再度涌现。瞧他做了一件什么蠢事,明明是为她摆下的圈套,为何做的人却是他,而她像没事人似的眨眨眼,不解他停下来做什么。形象啊!他好不容易建立的总经理形象一夕间毁了,全拜她所赐。他八成得了失心疯才会帮她做事,他发誓仅此一回再无下例,一个月内他要整得她灰头土脸,叫天天不应,求神神不灵的体会他当年的感受。
嗯!他要狠下心按计划进行,绝不能有妇人之仁同情她,她活该做牛做马付出这些年来欺负他的代价。好,这回先放过她,等一下非要她尝尽苦头,看有谁会来帮肋她。
女人的妒心是一把利箭,他不信他的隔外用心引不起女人的公愤,到时她等着被生吞活剥,如同他没犯过错却被两家的父母扁得一星期下不了床。
越想越得意,段立霆不自觉的站在复印机前,一张一张的影印成册,堆积到纸匣容纳不下为止。
“霆哥哥,你该换纸了。”效率不错,印好了三分之一。
“啊!怎么是我在做?”该死,出师不利,他一定忘了到行天宫拜拜。
“继续呀!你做得很好,再几个小时就可以全部印完了。”慕少槿顺手将白纸交给他,像个监督者予以鼓励。
脸色忽青忽白,他快瞧不起自己的行为。“这是妳的工作。”
“我不会呀!”他自己可以做的事何必她帮忙,大材小用。
“不会就要学,有谁一生下来就会走路。”位置一换,他板起脸要她动手。
拖拖拉拉的慕少槿磨蹭了半天没按下一个钮。“有呀!羊咩咩和鹿宝宝,大体来说自然界的四足生物一出生即具备行走的能力,不像无用的人类要经历哺乳期、学步期,牙牙──”
“停。”段立霆头疼的揉揉太阳穴。“到底谁是总经理谁是特助,妳的废话未免太多了。”
“这是我的专业领域嘛!谁叫你要扯开话题。”慕少槿非常无辜的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毫无认错的迹象。
“好,这也算我错,现在给我开始工作,下班前交到我桌上。”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放任她自生自灭吧!他绝不再鸡婆的插手。
“可是……”
脖子忽地一紧,他喘不过气的回瞪凶手。“妳又有什么事?”
“我不会用复印机。”拉了他后领一下何必记仇,小家子气的男人。
“妳……”沉住气,别让她逼疯,令天才第一天,他忍。“去问别人。”
“可是……”慕少槿又再度勒紧他的脖子,“我有话要说”的表情顺利的留下他。
英雄气短,段立霆的耐性几近告罄,他不敢太用力的扳开她三番两次要命的手,一副要杀人的神情走向她,用非常温和的语气询问:“又有什么事?”
知道他个性的人都晓得这是他发怒的前兆,有多远尽量闪多远,以免扫到台风尾重伤成疾,他们还想多活几年。
于是一大半的员工迟风头避到茶水间喝咖啡聊是非,少数不怕死的充当眼线转述实况,为拥有甜美笑容的妹妹默哀三分钟。
虽然不知她是谁,又是总经理带进来的人,但是相逢便是有缘,尚未泯灭的天良微探出头,同情她的处境堪虑。“我以为我的工作是特助,不是吗?”这等鄙事用不到她的专才。
他有些明白的轻戳她额头。“没错,我的特别助理,妳有什么不满吗?”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一样的道理,不得有异议。“我看起来像工读生吗?”哼!戳她,等一下淤青有他好受的。
别说她老是让他背黑锅,一切是他自作自受,故意找她麻烦。
“多做事少说话,妳嫌工作太轻松是不是?”段立霆随手拿了一本日志,要她重誊一遍。
看她还抱不拘怨。
瞪大眼的慕少槿气结的踩了他一脚。“我不是小妹。”
“喔!妳这丫头顶撞上司──”他怎么忘了恶魔不管到了什么地方都是恶魔。
“霆哥哥,你会不会搞错我的工作项目?”她应该待在实验室或分析室。
“天真的小绵羊,欢迎妳走进大野狼的巢穴。”他要教会她大人的社会是如何险恶。
“什么意思?罐……霆哥哥。”书在人家手中,她只得慑于淫威。
“在公司要叫我总经理,还有妳不记得我在车上说过的一句话吗?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的欺凌妳。”呵呵呵!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欺凌?”他在说哪门子的外星话?“保重呀!霆哥哥,你真的要吃药了。”
“妹、妹──”她没瞧见他正在欺负她吗?不留商榷余地。
“好啦!好啦!让你欺负五分钟,不过你书要还我哦!”她以打发的语气敷衍,在意的始终是她的书。
曾几何时被冷落至此,不是滋味的段立霆反被她将了一军,非常不高兴的臭着脸走回办公室,用力的甩上门生闷气,决定让她自食恶果。
这次他绝不会再心软了,魔女的可恶罄竹难书,他是为民除害不仅仅为了个人的私心,不磨去她的骄傲誓不为人。
但是他的决心不到十分钟便为之破功,坐立难安的烦恼妹妹会不会受欺负,她懂不懂得反击,可别傻愣愣地任由人攻讦。
万一她受了伤怎么办?第一个难交代的是他表里不一的妈,还有拳头比石头硬的父亲。然后是慕家的变态大哥……
不行,不行,他不能再想下去,不然他会前功尽弃的放过她,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忧东烦西的成不了大事,一定要把持住威武不能屈的原则。可是偷瞄一眼没关系吧!反正总经理最大,谁敢说他闲话。
像做贼似的怕被人逮到,段立霆悄悄拉开百叶窗一角向外观察,游移的视线慢慢绕过大半个楼层,逐渐落在空无一人的复印机前。
咦,人呢?
提起的心挂着十五个桶子,七上八下的生怕她受了委屈,没经过世事洗练的娇娇女哪禁得起旁人的无的放矢,不知躲到哪里伤心了。
一想到此,用意不纯的段立霆有丝不安,心口纠结着千丝万缕,考虑要不要出面解救她。
犹豫与矛盾让他迟迟下不了决定,深幽的眼珠子快穿破玻璃帷幕冲出去,察看妹妹躲在哪髑角藩哭亡,存漫存受伤。
“去他的原则,要是妹妹破了一块皮,我也别想活着回去。”
还是去看看再说,当是侧行巡逻,也可不想到时本来后悔。
当他想当个背弃自己的乌龟时,眼角不意扫到笑容满面的身影被一群色狼……呃!员工围住,相谈甚欢不像受到排挤的模样。
反倒是如鱼得水优游其中,不见生份与人有说有笑,她实在太随便了。
段立霆喃喃念道:“离远些、离远些,你们这群风流鬼别靠她太近,小心你们的牙。”还笑,白人牙膏用太多了吗?
“吾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无人识,一朝选在君王侧,郁闷呀!”自己阅人无数还好意思说一群好员工风流,上梁不正下梁不歪成吗?
“滚开,别在我耳边嗡嗡叫。”到底在笑什么?他很久没见她这么开心了。
真想凑过去听壁角,顺便把那个靠太近的家伙踢到角落反省,他不晓得她是镶金镶玉,只供人膜拜的吗?
可恶,她怎么可以把他的专属笑容廉让给凡夫俗子,可爱的小酒窝只能让他瞧,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一笑值千金?哪能乱笑。
“真是复杂的心态呀!眼看青梅竹马的妹妹大受欢迎,五味杂陈地叫人心口发酸,真想把她藏起来。”唉!好激动的情绪。窗子快破了。
“没错,把她关到深山荒岭省得她为害世人,残害我一人也够本了。”不能放她随处乱走,太危险了。
“不好吧,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做哥哥的怎能阻碍妹妹一生的幸福,你要鼓励她多方发展,货比三家不吃亏,迟早是人家的。”
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他要看开些。
“去他的君子、淑女,那个猪头是谁?我要开除他。”居然敢碰她的小手,活得不耐烦了。
嗯,没什么大不了嘛!不过摸了一下。“火气别太大,等妹妹嫁了人以后,人家的老公爱怎么摸就怎么摸,左搓右揉,上舔下吮,不知有多开心……”
“你闭嘴……”
呃!他刚刚是不是一拳挥了过去?好像有个人飞出去,不会是……
一阵呻吟声吸引段立霆的注意力,他有点鸵鸟心态地不敢望向桌底蠕动的物体,自欺的催眠是幻觉,他绝对没有出手攻击最好的朋友。
可是抽痛的指关节催促他面对现实,他的的确确朝耳边吵得要命的声音挥出重拳,骨肉撞击的肉搏声非常惊心。
现在道歉来得及吗?
绝对是无心之举。“姓段的混蛋,你在报杀父之仇吗?要不要我借你一把刀?”
天杀的死人头,要出手不会先知会一声呀!至少让他有心理准备好闪一下,不至于成为他拳下的冤枉鬼。
他沈佑鹰就靠这张脸吃皈,公关主任耶,真有个万一破了相,总裁之位不就换他坐,他死也不肯担下重任。
当初说好了出资越少责任越大,该坐大位的人就得辛苦些,幕后功臣就由资金多的来担,他们绝对不会争功地妄想上位。
想他不过好意地提醒他吾家有女初长成,出落得像一朵花要好生照料着,别让虫蚁鸟雀坏了风华,璞玉之光足以耀日月。
可是他得到什么回报?居然是一记拳头。所以说世道艰险,好人难为,凡事不要强出头作公道,瞧他的下场便是最好的警惕,世人理应谨记,切勿踏上他的后尘。妹妹呀!妹妹,别怪鹰哥哥不够义气吵醒了一头睡狮,妳自求多福吧!
哎哟!真痛,他要找个人来呼呼。
“段总的舌根烂了不成,恭喜你终于得到二十一世纪的大奖,AIDS。”
无可救药、死了一了百了,省得糟蹋更多的女人。沈佑鹰恶意的诅咒他。
段立霆没好气的一斥,“你才有病,无声无息的站在背后尽说些风凉话,你吃太撑了是不是?”原本有一丝愧疚,现在不必了。
被扁是他活该,莫名其妙地出现不扁他扁谁,害他心情乱成一团,满脑子是妹妹披嫁裳的模样。
他不该苦恼的,嫁人是一件好事,他怎会舍不得那个大祸害出嫁呢!嫁得越远越好才不会来烦他,他的灾难才会就此结束。
可是一想到是陌生的脸孔拥着她走向礼堂,心口的那口气就变得非常沉,好像有人硬是挖去他的心头肉,让他的心空了一大块显得空荡荡。大概是嫁女儿的心情吧!看她由红通通的小婴儿蜕变成讨人欢心的大女孩,个中的辛酸他最清楚,没人比他更苦命了。
一定是这样没错,他也中了妹妹的毒,加入变态大哥行列,不想让她离开他的羽翼之下。
“听你一席话似乎是我该死?打扰你偷窥的乐趣。”这拳白挨了。沈佑鹰暗叹口气。
段立霆连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辩解。“我没有偷看妹妹。”
“你干么急着对号入座,不打自招,太明显了吧!”兔子不吃窝边草,吃了会倒大楣。
“你在说什么,别背地里扯我后腿。”全天下就属他最阴险了,一张笑面欺天瞒地。
“作贼心虚就别迁怒,兄弟我会替你保守秘密,保证不泄漏你爱偷窥的癖好。”免得人家以为他们全是这副德行,见不得人。
他最善良了,乐于助人,死后一定上天堂享尽美女华食,偶尔丢些残羹剩渣救济身处地狱的老朋友。
“沈佑鹰,你不去卖笑了吗?”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张皮,他早晚被剥皮。
“请尊重公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