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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我觐见?”
“是啊,你还得多谢我,陛下圣旨传到你家被我接到,否则让皇上知道你在兰亭坊宿醉七日,非将你查办不可。”
在夏翎的帮忙下,昊秋终于在一个时辰内收拾妥当,进宫面圣。
进入御书房,昊秋有些意外钟王爷竟然也在场。
“参见皇上,参见钟王爷。”
“平身。”年轻的玄宗皇帝李隆基此时正二十九岁,一身明黄,脸上带着让人信服的成熟和稳重。
“谢皇上。”昊秋起身站在一旁。
“朕今日找你前来,是有事相商,”李隆基笑着问:“不知爱卿是否已有婚约?”
“回皇上,未曾。”
“如此甚好!昊秋,惜情郡主你可见过?”
“见过。皇上,这是…”昊秋已经开始察觉出不对劲了。
“这就更好了,惜情芳华正茂,你又是新科状元,正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朕今日就赐婚你和惜情,择日完婚。”
昊秋顷刻愣住,这…
“昊秋,你发什么呆啊?还不赶快谢恩。”钟王爷看昊秋愣愣地不说话,急忙在一旁提醒。
“谢皇上恩典,但是郡主金枝玉叶,昊秋出身贫寒,功未成业未立,实是不敢高攀。”昊秋坚定地说。他不知道他和长孙旭杋会走到哪一步,他也不知道面临着他们的会是什么处境,他只知道,无论怎样,他都不能答应迎娶郡主,这才对得起长孙旭杋请辞少将军的情义。
“昊秋你乃金科状元,朕钦定之人,将来前途无量,和郡主郎才女貌般配的很。”李隆基以为昊秋是在谦虚,于是出言安他的心。
“皇上,恕昊秋斗胆,昊秋真的无意于郡主,还请皇上明鉴。”
李隆基眉宇紧皱,面色有些不愉,“昊秋,莫非你觉得郡主配不上你?”
“不,是昊秋配不上郡主。”
“那你为何拒婚?还是你已有心上之人?”
昊秋的心有些绞痛,他的心上之人不能说无法说,因为他们之间注定是不应该的,“皇上,昊秋实无意于郡主,还望皇上明鉴。”
“昊秋,莫要以为你是新科状元,朕就不舍得动你了…”李隆基眼中闪着隐怒。
“昊秋不敢。”
“那你是否愿意与郡主成婚?”
“皇上恕罪,昊秋真的无意于郡主,勉强成婚,只会误了郡主一生的幸福。”
李隆基冷冷地看着昊秋,他的圣旨还没有人如此公然违抗过。
“皇上息怒,臣以为昊秋只是一时愚钝,等他想清楚后自会答应的。”钟王爷虽然也气昊秋拒婚,但是如若将来成为一家人,现在还是不要撕破脸的好,于是出言缓和气氛。
“王爷,郡主是你的亲生女,昊秋无意于郡主,即使勉强成婚也不会快乐,您如何忍心呢?”
“放肆!”李隆基冷斥道:“昊秋,朕本以为你是栋梁之才,没想到你如此不知进退,来人!”几个御前侍卫应声而至,李隆基又转向昊秋,说道:“打入天牢!你就在天牢中给朕好好反省!”
“皇上…”钟王爷无奈地看了昊秋一眼,然后跟着李隆基走出御书房。
天牢。
已经三天了,昊秋觉得其实天牢中的生活没那么难过,蛇虫鼠蚁虽然多些,但也没那么无法忍耐。
坐在冰凉的地面上,昊秋望着天牢唯一的一扇窗,那里已经繁星满布。
天牢的三日中,昊秋想了很多,大部分都是和长孙旭杋一起挥霍年华的记忆。和长孙旭杋在一起,他觉得很轻松,不用特意去思考什么,因为长孙旭杋就是一个简单的人,好恶都直直的摆在脸上。
昊秋知道,这是不对的,他跟长孙旭杋之间应该退回挚友的身份,那才是众望所归。可是,到底是谁不小心先过了界?是那日槐树下明知旭杋走近却依然装睡的自己,还是净亭池畔凝望自己欲说还休的旭杋?
天牢中无人言语,昊秋只听到狱卒细碎的步伐。
咦?不对,昊秋突然察觉出异样,狱卒的步伐怎会有如此功底?
那狱卒渐渐走近,打开昊秋的牢门来到他面前,“抱歉,我来迟了。”
看着一身狱卒装扮的长孙旭帆出现在天牢,昊秋只觉他自己为自己划定的界限,就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无妨,其实等待也是一件雅事。”昊秋笑意醉人。
“你拒婚了?”长孙旭杋从身后又拿出一套狱卒的衣服递给昊秋。
“是,我拒婚了。你请辞了少将军之衔?”昊秋轻笑着接过衣服,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是,我请辞了少将军之衔。”长孙旭杋也不自觉的跟着昊秋浅笑。
“今后如何打算?”
“加入定远军,戍边护国。”
“好志向!不知此等荣耀,可有我一份?”
“承蒙不弃,定如君所愿。”
长孙旭杋和昊秋相视而笑,这一生一次的,只为自己的真心而活。
53
特别篇之一 子衿(耽美) 。。。
御花园中,昊秋虽武功尽失,但暗器手法仍在,在他金针的掩护下,长孙旭杋施展轻功带着昊秋,悄无声息的向宫墙逃去。
突然一阵强烈的剑气袭来,长孙旭杋被迫得落下地面。
紧接着又是一招剑势强袭而来,长孙旭杋放开昊秋双手握剑,方才堪堪抵住。
“上官翾羽?!”昊秋在一旁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比他和长孙旭杋矮了一头的身影。
“为何擅闯天牢?”上官翾羽对昊秋点头示意,然后面色沉静地问长孙旭杋。
“来救昊秋。”长孙旭杋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多虑了,皇上将昊秋关入天牢只是表面功夫,过几日等他回心转意同意与郡主完婚,自会放他出去。”
“他不会和郡主完婚的。”
“为何?”
“因为我会和他在一起。”昊秋抢在长孙旭杋之前回答。
上官翾羽听了昊秋的话,一直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断袖之癖?”
“随你怎么说都行。”昊秋表面上轻松,手中实已握住银针,单从上官翾羽和长孙旭杋过的那两招他就已经看出,上官翾羽的武功绝对在他二人之上。
“你们是认真的?”上官翾羽仍是一脸困惑,“为何?”
“没有为何,”长孙旭杋的声音轻微但却坚定,“只是此生今后的路,想和昊秋两个人,一起走到尽头。”
上官翾羽的脸上似乎有一丝动容,但下一刻又举起了剑,“我职责所在,恐怕要得罪了。”
昊秋神色微变,说道:“没想到上官家不仅商号兴隆,长子居然还是禁宫侍卫,真是家世匪浅,让人不敢小觑。”
“昊秋,你不用以言语试探,我并不是禁宫侍卫,上官家也与我今日所做之事无关,”上官翾羽淡淡地说:“我实无意为难你二人,只要你们胜得过我手中之剑,我便放你们离去。”
“如此便得罪了!”长孙旭杋心里知道上官翾羽很可能是他至今所遇最强的敌手,于是也不客气,率先挥剑迎战。
上官翾羽身形虽小,但剑法力度丝毫不逊,和长孙旭杋双剑交加间,电光火石。
长孙旭杋用内息灌透剑尖,以慢打快,缠住上官翾羽的攻势。谁知上官翾羽竟直接顺势长剑脱手,剑影交错,直指长孙旭杋气海命门要穴。
长孙旭杋迫得回剑相抗,只听一声金属相撞的刺耳金鸣之声,两人的剑双双自当中折断。
上官翾羽趁势以掌代剑,紧追不放,直取长孙旭杋命门。
“小心!”昊秋随着话未落,手中银针以尽发。
上官翾羽知道昊秋银针的厉害,只得回身避过。
“何人擅闯禁宫?!”
“来人啊,有刺客!”
刚才打斗的声响巨大,惊动了宫中的侍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中,一队队侍卫已经将昊秋等人团团围住。
“上官公子,这是…”一个统领打扮的侍卫认出上官翾羽,正要说话,紧接着又认出了另外两个狱卒打扮的人竟然是新科文武状元,他顿时有些摸不清情况。
“此处有我,你去请皇上来。”上官翾羽沉着地指示那统领,然后对昊秋说:“如今惊动了大内侍卫,就算我想放过你二人,怕也是不能了,你不若重新考虑,答应迎娶郡主,挑一条好走的路走,如何?”
“小公子,等有朝一日,你也遇上你命中注定的那人之时,你就会明白我今日所做的决定了。”昊秋走到长孙旭杋身边站定,两人相望的目光中没有丝毫犹豫。
听了昊秋的话,上官翾羽突然觉得脑海中似乎有个暖暖的身影一闪而过,恍然间,带着灵动的芬芳。
“昊秋,如果今日长孙旭杋死在我手下,你会怎么做?殉情?”上官翾羽压下那瞬间的恍惚,开口问道。
“小公子真是说笑,我又不是女子,怎会做殉情此等傻事?”映着漫天星光和侍卫们的火把,昊秋的神色慢慢凝结,冷酷而凛冽,“若是今日旭杋遇难,我便倾尽所有,不惜代价,誓要步入大唐朝的政治核心,颠覆李氏,用天下,为他陪葬。”去掉了温和的外表,昊秋一身尖锐,如夜的双眸漠视天下,让人丝毫不怀疑他会说到做到。
长孙旭杋轻轻回握昊秋的手,用坚定的温柔温暖他冰冷的手心。
上官翾羽闻言,突然露出淡淡的浅笑,耀得天际繁星失色,“好,有气魄!不过你二人仍需先过了我这关。”他用右手自腰间抽出一把剑,剑身似有似无,薄如蝉翼,随着上官翾羽的动作散发出一阵阵逼人的寒意,在火把的映照下竟如无物一般。
“上古名剑承影?!”昊秋这下吃惊非小,这传说中的名剑竟然真有其物,而且居然在一个年仅十几岁的少年手中。
上官翾羽一剑刺向长孙旭杋,承影剑在他的运用下有影无形,长孙旭杋手无兵器避无可避,连退数步,提气一跃,在半空中侧身躲开剑气。
“能空手避开承影剑的,你是第一人。”上官翾羽颇为赞许的说道。然后紧接着反手挽剑,脚下轻尘,一时间似有数个上官翾羽执剑攻来。长孙旭杋吃亏在手中无剑,面对上官翾羽精妙的剑法和承影剑有影无形的飘忽不定,一个闪失,被承影剑正正劈在背心。
昊秋见状再不犹豫,强行运起内息,银针连发,逼退上官翾羽。强行运起使得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昊秋以袖拭去嘴角流血,扶起长孙旭杋将他护在身侧。
“旭杋?”
“咳、咳…”长孙旭杋刚想说话却接连吐血,染红了昊秋的衣衫。
“参见皇上。”上官翾羽收剑侍立一旁。
昊秋抬头看去,果然见众侍卫保护下,那一抹明黄色的身影。
听了上官翾羽的简单汇报,李隆基长叹一声:“昊秋,你与旭杋皆是我大唐之才,竟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沦落至此,何苦来哉啊!”看着血泊中的两人,他不无感慨。
“皇上,我二人发乎情止乎礼,只是想牵绊着走下去而已,今日即使命送皇宫,我们也死得其所,何来沦落之说?”昊秋勤力扶着长孙旭杋,用身上仅剩的一点药粉敷在他的伤口上,暂时止住了流血。
李隆基其实内心并不认忍这两人就此送命,这毕竟是他钦点的新科状元啊!
“虽然长孙旭杋私闯皇宫罪无可恕,但看在他已被我承影所伤,此二人又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还望皇上恩典,放过他们吧。”上官翾羽突然单膝行礼,抱拳说道。
“你这是在替他们求情?”李隆基微微有些惊讶,长久以来,他还从没有听上官翾羽开口求过什么。
“是,还望皇上开恩。”
“皇上,既然翾羽都开口了,不如就放过他们二人此次。”一个少年从阴影中走出来,姿容隽秀,不过十几,看起来与上官翾羽一般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