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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因斯也不会想他乱来吧……他现在在做什么呢?是在工作还是在见什么人……想到这儿陈仅就用力甩了一下脑袋,试图将杂念抛空,否则,放弃原本可以睡得比猪还沉的福利,却要为费因斯这个人名而失眠,那可真是有够造孽的。
第二天晚上,陈仅依约来到娜娜所在的酒店。
娜娜胡的父亲是亚裔,母亲兼有白人、印第安人和黑人的基因混血,更重要的一点是,娜娜会讲中文,最流利的英语和葡萄牙语,所以在与当地人沟通方面,偶尔需要她充当翻译。
所以从一开始,他们的关系就被设定为男女朋友。
「加麦斯虽然不知道我是豪门中人,但对我在此地的身份不是没有耳闻,问他要几支枪不是什么问题,但是一个外人要取得他的信任,而且还是像你这样的异国面孔,就需要有足够充分的理由才可以冒险。」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样子不像你男朋友,配不上你?」
「咦——你居然听懂了!」娜娜一早就觉得这个拍档很有趣,所以说话也不含蓄,她想:这样有来有往果然不会无聊呢。
陈仅摆出迷人POSE嗤笑道:「我告诉你,我可是堂堂纽约暗街一支花哎,那些超模想约我都要排队预约,况且我演技也赶得上新科影帝了,这次,肯跟你假扮情侣是你莫大的荣幸。像你这种花心的女人,我还看不上眼嘞。」
「还真的没人敢在我娜娜胡面前讲话这么嚣张。」
陈仅笑嘻嘻:「现在有人敢了,听起来是不是很带感?」
「你还真够胆。你的中文名叫陈仅对不对?我其实更喜欢那个名字。仅,绝无仅有,中国是这么讲的吧?」
在娜娜胡面前,还是要把持住的,蛇蝎美人可是很扎手的。「劝你别爱上我噢,我眼光很高的。」
她柳眉轻扬:「走着瞧喽。」
两人对视片刻后,各自笑了。娜娜看向陈仅的眼神变得有些特别起来。
十分钟后……
「你不是在玩我吧?把我扮成这样,还有人相信我是你男人么?很没品哎。」陈仅看着镜子里那身被娜娜形容成「可以迅速融入人群」的扮相,一副被恶心到的嫌弃表情,像是当地路人大叔穿的褐色条纹松垮文化衫,配上布帽牛筋短裤,真是够让人沮丧的。
「那你想怎样?我可不会同意你穿那身红得像猴子屁股似的衬衣。」
「算你厉害。」陈仅甩飞了帽子,一下脱掉那件上衣、剥掉沙滩裤,然后只着一条内裤,就大咧咧地去拉开娜娜的万能衣柜,从里面翻了件男款黑色紧身背心套上,然后换回了自己的牛仔裤。
娜娜也毫不避讳地站在一旁欣赏他换衣,然后看似漫不经心道:「身材还不错哟。」
「开玩笑!我的身材不好还有谁算好啊。」
娜娜终于被逗得笑出来,接着再看那人梗着脖子用很认真的语气说这种臭屁的话,突然觉得她与之前接触的那些男人完全不同,于是突然放松,笑得前仰后合。
「喂,不用这么夸张吧。」陈仅皱起眉,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戳中了这位大姐头的笑点。
好不容易止住笑,娜娜靠在梳妆台前风情万种地说了句:「今晚在这里过夜吧,明早我们就要去加麦斯的地盘,至少要装得像一点吧。」
谁知陈仅难得正经地问:「客房没人吧?」
「你是第一个在我面前提出要住客房的男人。」
陈仅耸耸肩:「很奇怪吗?」
「不奇怪,只是有点难过。虽然你就算说要睡我的床,我也不会答应,但看你心如止水的样子,很伤我自尊呢。」在她看来,这个男人跟之前传闻的风流很有些出入呢。
「大姐,我是为你好哎。万一你跟我一度春宵情网深陷,然后才发现,我跟天下男人一样浑蛋,你会更难过的。」
娜娜啼笑皆非地盯着他,最后又哈哈哈大笑起来。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女人。」陈仅看了眼天花板,直接往隔壁的客房去了。
待陈仅轻甩房门,娜娜才收住笑朝那个方向看去,脸上的笑意顷刻化作柔和的安静与若有所思。
第十四章
刚滚进床单盹了没多久,自己只在执行任务时才用到的微型通讯器响起来。一开始懒得接,但想到能知道这个号码的都是豪门高层,耽误了公事也不好交代,所以挣扎着爬起来去搜裤子口袋,低头一看,竟是一个陌生代号。
「喂?」
「是我。」
对面只说了两个字,陈仅的动作就顿住了,心脏也仿佛停顿了一下,后来觉得自己的这种反应有点太丢脸,于是立即恢复常态,装作随便地问:「什么事?」
「都顺利吗?」
「刚开始,还不知道。」他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有些调侃道,「你干嘛这么关心下属?我还没行动你就怕我捅娄子么?」
很想讲点什么,但费因斯发现自己只要跟陈仅对话,就不擅长发挥……「凡事小心,我知道你一向很拼。」
「不拼怎么行,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拼一下不过是为了少一点闪失,至于你担心的事,我会量力而为,不会乱来的。」
难得听陈仅讲得那么耐心理性,费因斯放下心来:「你还在酒店吗?」
「呃……」陈仅也不知为什么有点心虚,但想想自己也没有做亏心事,于是就大胆承认,「是啊。今天——是住在娜娜这儿。」
「是么。」
听对方不咸不淡的回复,陈仅不由毛孔贲张,略有些紧张,自动补充了一句:「不是同一间房啦。」
「我知道。」
陈仅真想抽自己嘴巴,讲得这么清楚干嘛,人家又没有问你,你解释个屁啊。
谁知对方就在这时又说:「她肯让你留宿,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
由于猜不透费老大此言何意,于是决定淡化处理:「还好啦。」
「去意大利之前,我还有两天假,我转道来圣保罗好了。」
陈仅轻笑地勾起唇角:「得了吧你。」
「嗯。说实话,我说过挺怀念当初我们在香港……那时候至少可以天天看到你。」
听到这种类似于情话的句子,再迟钝的粗人也没办法当听不懂呀,于是带点小尴尬地一笔带过:「呵呵,那幢破楼有什么好想的。」
随时让他带队去杀个回马枪什么的他倒是拿手,可是应付肉麻对话就完全不是他强项了,就算是以前把妹的时候也就是有口无心地叫几声宝贝儿就完事了,这种一本正经地对执,对陈仅来说还真的有点超尺度了。
「威第拉中将送了我一瓶好酒,下次带给你。」
「这么好?」
「借花献佛而已,也不知道要送你什么。」
「那你平时送别人最多的什么?夏威夷全家七日游,还是高尔夫俱乐部的全年白金卡?」
「你这是赤裸裸的贿赂。」
「那什么礼物才算合法?你最想送我什么?」
费因斯似乎真有在想,隔了几秒才认真回复:「我自己。」
陈仅仰起头哈地笑出来,略有些放浪天真的样子。
这时,对面又像是被什么事打断:「我这里还有事,那……回头见。」
「行啦,别啰嗦了,拜。」
费因斯有些恋恋不舍,但又不想让秘书官听出来,所以只得悻悻道别:「你自己——当心点。」
陈仅觉得费因斯的口吻好像在叮嘱小孩子,摆明了是不怎么看好他,觉得有些好笑,于是只得敷衍:「受不了你。」
这通电话似为彼此注入强电,陈仅倒回床上,头枕着手臂发呆,就算自己在感情上再笨,也知道现在跟费因斯这样,搞得越来越像……跟小情人聊天似的,这样下去到底好不好还真是未知数,可事实上都已经有些习惯了对方的存在方式,如果硬要扯断联系彼此独立的话,可能会不知所措,所以他有好一阵子都没有做过那发面的假设了。
其实凭借这种聚少离多的日子,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如想象的那么了解费因斯,对方掌管着一个帝国,在这五光十色的花花世界,也许随时会在出席某个私人宴会时,结识对眼的新人。仅凭费因斯的样貌和手段,只须用花在他陈仅身上几分之一的力气,就能令其他对象心悦诚服。
就算在费因斯心目中够特别,也不代表他会成为专属。自己又何尝是个安稳的人,明明知道男人都是怎么样的,可发现一旦有所期待,事情就会变得不由自己控制了。
果然他还是不太适合考虑重大的个人问题,干嘛一牵扯那个人的事就变得婆婆妈妈,还是什么都不要想比较保险。睡觉睡觉!
第二天一早,娜娜胡敲开了他的房门。陈仅懒懒拉开门抬眼,不觉眼前一亮。
今天的娜娜健美利落,上身穿米色无袖开衫,配牛仔短裤,脚踩沙滩凉鞋,扎起了马尾,脸上略施薄粉,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全没有了前夜活色生香的冶艳攻击力。
「我现在这样是为了让你同我看起来更般配一些。」她朝他妩媚地眨眨眼。
陈仅可没打算领情:「是因为高跟鞋走不了山路吧。」
「从现在开始,叫我玫瑰。」
「要不要这么俗啊,玫瑰,你干脆叫家明好了。」看对方挑了下眉,似乎听不懂中国式笑话,于是摆了下手,「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是你的男友凯恩嘛。大李前天捡回来一只猫,也叫凯恩。」
出发前娜娜问他:「我平时可以叫你阿仅吗?」
「不可以。」
「为什么?」
「我们还没有熟到那种程度吧。」
「叫陈仅呢?」
「你为什么非要叫我的中文名?」他穿上鞋子回头问她。
「因为能叫你这个名字的人,身份会特别吧。」
「怎么想的?」
「女人的直觉喽。否则你干嘛这么小气?」
「好啦好啦,随便你叫好了。哪有说得那么严重。」陈仅向后挥了下手,「是不是该走了?你分火堂的人马没滞留本地吧?」
「调走了。」娜娜抱起手跟了上去,「对了,你那个朋友呢?」
「谁?」
「酒吧里那个。」
「噢,木鱼脸啊。他是外围的,需要时,他才会出现。」陈仅笃定地解释,然后突然扭过头指了指娜娜,「你好像是他的菜噢。」
娜娜意味不明地俏皮回了句:「不是你的么?」
「正因为以前吃太腻了,所以要换口味嘛。」在娜娜的脸色沉下来之前,他又像是称赞道,「你今天的扮相就不赖噢。」
娜娜摇了下头苦笑,也对他这种口无遮拦没心没肺的活宝无可奈何,对方是打定主意不把自己当女人看了吧。这个男人就是因为特立独行天然率真,才更显得纯粹和热烈,由此便能轻易点燃别人心中的火种。
圣保罗最有实力的帮派之一就盘踞在南部贫民窟,除了管辖的区块之外,加麦斯建了两座私宅,圈出包围圈作基地,居高临下唯吾独尊。
陌生人不得在此随意进出,想要直闯,都会被背着真枪实弹的打手拦在院外,等盘问和搜身后才有专人出来领路。
陈仅他们干脆直接被堵在了大门入口处,那也是唯一一条可以进入加麦斯私人领地的通道,在娜娜用西班牙语跟对方几番交涉后,便有一个小弟上前方的主楼通报,另两个年轻强壮的青年押着他们到了旁边一块空旷的沙地上,让他们在原地等回话。
陈仅蹙起眉看向一脸严肃的娜娜:「我们现在就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