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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仅稍稍一惊,但随即也大方接受了这个热吻,因为很多人都鼓起掌哄笑起来,舞池氛围被直接带入高潮。
一吻结束,娜娜状似亲密地贴到他耳际提示到:「你成功地让塔古注意到你了,他正看着我们呢。」
一曲终了。陈仅与娜娜拥抱后,返回吧台。那日凌晨刚过,那个深色皮肤的高大中年男人走到他面前,扬手要了一杯朗姆酒。
「你就是来兼职的那个华裔小子,凯恩李?」
看对方已经一副对他知根知底的样子,陈仅也很配合:「是的,经理。」
「你知道,我们的这个俱乐部机遇无限,好好干吧。」他将自己的名片递到陈仅眼前,「想要赚大钱,可以来找我。酒保,呵,太屈才了。」
陈仅笑得不愠不火:「谢啦经理,我会认真考虑的。」
塔古一走,陈仅就故意转身低头取酒瓶,避开监控说话:「看来金毛的情报没错,这里的东方脸真的很受欢迎。随便亮个相,大叔们就前赴后继地上来勾搭啊,这样搞得我很有压力啊。」
「隔天就可以走下一步了。我就知道你行的。」娜娜笑不可抑,「知道自己烟视媚行了吧,你会吃得开的,在这里,你简直就是万中无一的帅。」
「今天才发觉,这种程度的夸奖还真是让人不安啊。色诱这种事,我很久没干了。」
「等着签卖身契吧帅哥。保准前途光明。」
「你确定这契约一签,我还能保小命保贞操吗?」
娜娜调侃他:「走着瞧喽。我以为你已经习惯这种状况了。」
「对了,你今天的口红味道也太奇怪了吧。」
「明天我会记得换樱桃味的。」
陈仅哈地一笑,然后重新转向吧台附上职业微笑:「要来点什么,美女?」
计划总是在实施时,才发现不会像预想的那么顺利,第三天晚上九点,就在陈仅当值时间内,他消失了。
娜娜很清楚地记得,在这之前他们还用耳麦说过话,他说准备去找塔古,后来就一直无法再联络上他,眼下,就只剩一个推测——他已经成功进入「天堂密室」。
娜娜急着与信息支援中心的赫尔曼连线:「他不见了!我需要上级的指示,下一步该怎么走。」
「在原地按兵不动,一天以后,才能确定目标是否真的失踪。」
「他不是目标,他是我的搭档!」娜娜吼了一声,切断了通讯器。
事实证明,陈仅真的失踪了。
当安德烈·费因斯再次风尘仆仆赶回里约指挥部的时候,就得到了这么个坏消息。
「找不到人是什么意思?」他脱下外套,由秘书接过,然后直接走到了赫尔曼的机器旁。
赫尔曼见他脸色一下子沉下来,口吻紧绷,就也不敢在这时候跟他含糊其词。
「我昨天才攻入天堂俱乐部地下区域的监控系统,从画面上看,那里什么也没有。有一半是名流专区,不过是些豪华版的吧台和KTV包厢而已。唯一蹊跷的是那些被密封的格子间,我发现其中有十间秘密包房的监视器被加过密,代码非常复杂,一旦有外界侵入,系统会在半分钟内自动提示警报,并且反追踪,所以暂时不能强攻。」
「你确定他在里面?」
「从外围看,不见有人员进出,也有可能他被转移到别处软禁了。如果没猜错的话,莱利斯陈现在是他们的顶级猎物了。」
费因斯觉得从赫尔曼嘴里听到这种冷冰冰的结论,非常烦躁,于是直接下令:「你把这几天的监控记录传过来给我,我要研究一下。」然后转身对秘书官迅速交代,「诺曼,让突击组调猎翼队过来,要佐伊他们派精英。」
「是,先生。」诺曼近几个月,也是第一次看费因斯这么紧张,不敢怠慢,急急领命去了,但心里正在哀叹:那个叫莱斯利的男人的破坏力果然非同凡响哪。
一天之后,陈仅还是杳无音讯。
费因斯一宿没合眼,他表情严肃地盯着屏幕,一直反复播放着陈仅在天堂俱乐部那几日的监控画面,直到他豁地从椅子里站起来,快速走进了设备间。
「前天晚上十点三十分之后。」他在赫尔曼旁边停下,指了指屏幕,「调出来。」
赫尔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将时间拉到那一段,画面正好闪过陈仅上台与娜娜拥吻的场景,赫尔曼还忍不住戏谑道:「他们倒真会享受工作便利啊,气氛很融洽呢——」费因斯冷冷扫了他一眼,令赫尔曼背脊无故一凉,也没敢再多说下去。
直到塔古递过名片走到角落的那一幕,费因斯突然道:「这里,他在跟谁联络。」
画面定格,赫尔曼试着将镜头拉到最近:「可以看到他的下面,但没办法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说的是西班牙语。去找个唇语专家,看他在跟谁联络。」费因斯起身走出去,一身肃杀气。赫尔曼盯着他的背景,略有些异样的感觉。那个叫陈仅的家伙看来很令这位大BOSS忧心呢。
陈仅醒过来时室内光线昏沉,他被迫站着,双臂被悬吊着已经酸麻得失去知觉。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又被人暗算了。他暗骂了一句,然后甩了下头,试图让自己的视线恢复清晰。
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空旷的卧室,只有一张床和若干SM器械,而自己除了一条内裤一丝不挂,陈仅忍不住在心里自嘲:妈的,这回衰到家了,明摆着是掉进淫窝了。
他仰起头,疲倦地瞥了一眼右上角的监视器,然后朝镜头吐了口水。一分钟后,有人开门进来,又是个没见过的古怪大步,看起来是个管事的。
「听说你很能打啊,有两个保镖被你放倒,中国功夫原来是真的呀。」
「我说了,我不卖的。你们……到底想干嘛?」陈仅粗喘着回答,口干舌燥得厉害。
「你不会是忘了自己亲自签了合约,主动要求参与狂欢夜盛会的么?这都只是前戏而已,再过两天,你就会是最闪的新人。」
陈仅决定忍住痛骂的冲动,挤出一个合作的表情:「我要喝水。」
大叔轻蔑一笑,居然转身走到监视器旁边:「叫嘉宝过来,这小子是真的需要女王来教调一下,可不能让他咬掉客人的耳朵呀。你知道,这次的来宾可是很挑剔的。」说完,便挂着一脸诡异阴险的鬼笑走了出去。
半小时后,当那个一身性感睡衣的皮鞭女郎走进来时,陈仅眯起了眼,这种恶劣的预感很久没有过了:靠!这下死定了……老子不会被这巫女生吞活剥了吧?真是又应验了那句「天妒蓝颜」啊。照这个走势,自己脱身的时候可就已经被玩坏了……
妈的,恶趣味的暴发户还真是多呀。
「确实是极品呀。」嘉宝是操着俄罗斯噪音的妖艳妇人,「你一定在想,要怎么逃跑,没用的。过了今天,你就会成为最销魂的焦点。」她靠到他的耳边暧昧地吹气中,「你会喜欢上这种感觉的……」
喜欢个头,这娘们是真以为自己是女王啊,是爱情动作片看多了吧,这地界也太穿越了,如果手头有锤子,就直接往脑袋上砸了,否则还真不很确定自己这是在几次元。
「我手麻了,能帮我解开吗?」看这一屋子变态的东西,他都快吐了,但却不得不奉陪到底。
「我会帮你解开,不过接下来,你得听我的。」
之后的时间,那巫女嘉宝还真的把束缚他的绳子解开了,不过是在给他注射了足够的剂量之后。
陈仅觉得自己双手一得到解放,腿部膝盖以下就跟着一阵麻痹,他知道对方有的是贱格的手段对付误入围圈的猛兽,自己只能先扛着,现在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在俱乐部的地下室,看室内陈设更像是在生僻豪华的度假村酒店房间。
当时一发现对方想玩,他就立即反抗了,但无奈对方人手太多,他也不能拳路太专业让人给看出破绽来,所以在被包围后,乖乖束手就擒,虽然人家不放心,还给他下了猛料才放倒他,但身体的抗药性再不错,也敌不过这样反复折腾。
即使有机会跑路,一想到自己可能会暴露线索,惊动了萨托,那之前的工夫可就白费了,他不想让自己和费因斯的努力前功尽弃。
不过,他陈仅是有多倒霉,才会被一群疯狂的淫虫软禁起来玩过家家,这下要爽翻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完好无损地出去。
费因斯,你会后悔没有给我电话吧?你这几天真他妈的讲话都便秘啊?你一定后悔了!叫你乱吃飞醋、公报私仇,傻了吧?我被人关起来性虐啊!还是被个巫女调戏玩弄啊老大——好吧,我搞砸了,你不会……怪我自作自受吧?
就知道听那金毛瞎指挥,绝对是没什么好前途的。
赫尔曼这边找的唇语专家已经解读出塔古那个电话说的是什么。
原句说的是:有适合的人选了,索利斯先生一定会满意,可以给老板回话了。
自陈仅失踪音讯全无后,费因斯脸上除了阴霾密布,就没有出现过其他表情:「查得到这个索利斯么?」
「这个难度可有点大,不过可以搜查酒店名单。」
「看有哪个可疑的西班牙裔大人物到了里约,也有可能是本地官员和名门旺族,你的信息网要派用场了赫尔曼。」
五分钟后,赫尔有了结果:「经过系统排查,只有这个哥登·索利斯最有可能会出现在俱乐部内幕交易的名单上,他在哥斯达黎加有家族产业,现在在里约做证券,也是有名的金融掮客,颇有人脉,他上个有就有两次出入天堂俱乐部的刷卡记录。」
「就是他了。」费因斯披上风衣,直接走到窗户边拨了一通电话,「喂,梅洛小姐吗?我是安德烈,在阿根廷的时候,您请我喝过咖啡。不不……不是我们生意上的事,是有件私事想托您个忙。」
中午费因斯过来转告赫尔曼:「我让梅洛女士帮我在狂欢夜那日支开那个索利斯,我要亲自进到俱乐部摆平萨托,如果莱斯利陈有任何不妥,我会让那个臭名昭著的俱乐部关门大吉,那些人,一个都别想跑得掉。」
赫尔曼内心暗惊,合作这么多天,还没机会见识费因斯的狠辣果决,但今天他确确实实领教了费因斯隐隐透出的杀气,他果然不是什么善类,自己对他的最初判断可绝对不是冤枉他。据说他这两日还要调用雇佣兵精英在俱乐部周围布防,他不是来真的吧……
赫尔曼故意问:「不是说行动要尽量隐秘,不能打草惊蛇吗?」
「我跟你说过,那个人是我的底线。要有人非得要跨过界,我就必须清理门户。」要是他们胆敢强行染指陈仅,他费因斯不会善罢甘休的,谁都不许碰他,任何人都不行。
赫尔曼的眉纠结起来,隐约觉得整个事件蒙上了一层朦胧复杂的色调,原来比起任务,那个麻烦不断的莱斯利陈才是费因斯的关注点。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重视那个男人?他到底是谁!
娜娜胡这边也是想尽办法,她千方百计争取到了在地下VIP室做特别演出的机会,但是对于封锁区和密室的奥秘,仍是一无所知。俱乐部的安保做得太全面到位了,也难怪陈仅困在哪里都无从着手。
又一天一夜之后,费因斯在私下已经完全无法保持在人前的淡定了,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果不其然,随后赫尔曼也向他证实了另一个恼人的讯息:「知道那十间密室的用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