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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切地来说是大脑已经来不及反应了,能怎么办呢?论反应速度的话要怎么快得过子弹!?
林晓光被提着后领脖子勒的生疼,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涌了进来,西装革履的光头党们持枪戒备着,她想这下插翅难逃了。
待到刚开始的麻木感过去后,神经末梢终于传达到了她内心的恐惧,冷汗也从后背疯狂涌出,果然,还是没命到达美国吗?
男人接过一把新枪朝天空开枪恐吓着,“西西里的杂碎我要叫你知道和光头党作对的下场!我要把你碎尸在俄罗斯!”
话音未落一排子弹突然从角落激射而出,最前面的一排光头党痛苦地嚎叫着倒地更有不少人当场毙命,林晓光看着冒着热气的鲜血一瞬间喷涌而出,又看着那些人死前狰狞的表情,她甚至来不及闭上眼一股大力已将她推到用力压在地上,她只来得及闷哼一声又被带着一起从楼梯上滚落。
身体的上方传来熟悉的大卫杜夫烟草味,雅各布和李曼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们身后,林晓光急忙抬头,身中数枪的金色寸头男人挣扎着站起来朝他们扑去,维恩抬手一枪正中眉心,动作快得他因为发射子弹而产生的后锉力还未消散那个铁塔般的男人就倒下了。
余下的光头党们似乎被极大的激怒了,几近二十个人呈半包围结构朝他们靠近,林晓光因为紧张而几乎不能抬脚,维恩紧紧拉住她。
他转头看向李曼,“你们带着她先走,我掩护你们!”
几乎没有任何交谈的机会,李曼一把拉过林晓光着地翻滚至高大的铁柱后,擦着他们的身体一排子弹追命一样打过。
她几乎被踉跄着往外推,子弹碰击铁器的声音从未停过,在身后时而清楚时而模糊。
室外的气候严寒冷酷,大雪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来自西伯利亚的冷风咆哮着席卷一切,连迈步都困难,林晓光被大风吹得直向后退,雅各布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推进汽车惯上车门的那一瞬间世界安静了。
“维恩呢,维恩怎么办?”林晓光弓身向前紧张地问驾驶位上的雅各布。
“应该死不了,我们现在去救他。”李曼望着大雪纷飞的军工厂咬牙切齿道,“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竟敢瞧不起黑手党!”
吉普车在冰天雪地中猛然发动朝着军工厂的方向直冲而去,可以看见维恩从后门处倒退着突围而出。
“开车门拉他上来!”李曼头也不回地朝林晓光嚷道。
雅各布飞快地将车头调转,李曼开枪掩护,维恩逆着风雪朝吉普车方向遁逃,林晓光打开车门伸手去拉他,车子一刻不停地向前加速,正在她堪堪要触碰到他手的时候,一颗子弹准确无误地打上他的手!
由于吃痛他的手反射性地想收回去,千钧一发之际她冒着危险倾身而出半个身子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拖进了车子。
身后的光头党也纷纷钻进车子穷追不舍,雪似乎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该死的!这雪为什么不停?!”林晓光似乎是听见李曼在前面咒骂了一句,但是此刻她已经无暇他顾了,她不知所措地看着维恩浸满鲜血的手,子弹穿掌而过,伤口被灼烧和爆破的血肉模糊……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很快在脚边汇成一滩血水。
“怎么办?”她紧张地看着他,声音微微颤抖。
“对不起。”他低着头不看她。
“什么……什么对不起?”林晓光不敢触碰他的手只是牢牢抓着他的肩膀不确定地问着,她没来得及听见维恩的回答就被雅各布打开的广播所吸引。
应该说此时整个车厢都寂静一片,只余下国际电台中平板而无起伏的英文发音“今年冬天俄罗斯的第一场暴风雪即将登陆莫斯科……”
身后的追兵显然没有因为暴风雪即将来临而放弃追杀的打算,林晓光从模糊不清的后窗看去大约五六辆车在身后紧追不舍,间或有人从副驾上探出半个身子朝着车胎射击却都因为过于猛烈的风而失了准头。
她结结巴巴地回头看向专心开车的雅各布,“雅各布,暴,暴风雪……是,是……什么样子的?”
雅各布的声音从前方不真实的传来,仿佛被车窗外的风吹散了,“我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据说遇上暴风雪存活的几率很小。”
维恩抬起受伤的手臂小心翼翼不碰到伤口慢慢地将林晓光抱住怀中,“别怕,有我。”
林晓光深深浅浅地呼吸着,“你的伤呢?怎么办?”
他无所谓地皱着眉头看着她,“没关系,我死不了。”
维恩的口气轻描淡写反倒是李曼回过头来有些担忧的说道,“这种程度的穿透伤要是不及时包扎治疗的话也许手就废了,别忘了还有一场暴风雪等着我们呢。”
“这里有伤药吗?”林晓光反倒平静了下来,头脑也清醒了。
“在车垫下。”李曼说着递给她一把刀,林晓光接过刀用力划开后座的车垫,车垫下果然有个急救包,急救包中若干纱布和伤药,在越来越艰难的前行中林晓光尽量快地帮维恩包扎,可是由于没有经验还是做的一塌糊涂。
维恩安慰她道,“没关系,你慢慢来,先用双氧水洗一下伤口。”
林晓光,“那样很痛,你忍着点。”
他点点头,似乎不以为意。
“真的会很痛!”林晓光向他强调着。
“你忘了,我是一个杀手。”他轻轻地说道。
林晓光微楞,是了,她竟然忘了她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个杀手,于是不再说话小心地将双氧水倒在他血肉模糊的手掌上。
伤口一碰到双氧水就产生了剧烈的反映,血水中翻腾着白沫很快又变成血沫,维恩俊朗的容颜瞬间变得煞白,牙齿紧紧咬住薄唇。
“痛的话你就咬我吧。”林晓光说着将雪白的手臂伸到维恩嘴边。
他看着她洁白如断藕的手臂,慢慢抬起头,松开紧咬住的嘴唇,血痕清晰可见,“我没事,你继续包扎吧。”
淡褐色的伤药一点一点撒上他的伤口,维恩眉头微蹙并不哼声。
最后林晓光拿着白色的纱布一筹莫展,看向维恩,“要怎么包呢?”
“给我吧,我自己来。”维恩用左手拿过纱布迅速地包扎起来,刚刚包扎好车身猛地向右一偏,林晓光一下子撞入维恩怀中。
“大家小心,暴风雪要来了!”慌乱中雅各布在喊了一声。
林晓光从维恩怀中挣扎着探出头看向后窗,身后的车子已经不太能看见,雪越下越大急切地敲打着车身,一声巨响之后一辆车子在他们身后侧翻滑出老远接着是冲天的火光窜出。
刮雨器越发吃力的左右摆动着,雪越积越厚,身后的追兵早已不知去向。
李曼:“雅各布,离莫斯科市里还有多远?”
雅各布:“不知道,但似乎前面就是市际公路了,该死!我看不见路了!”
在咆哮的风雪中刮雨器不知道什么时候折断了,风雪立刻覆满了整个车窗。
又是一阵狂风席卷而来,在无法目视的情况下车子猛地撞到了一棵树上,巨大的惯性将后座上的人高高抛起,维恩一把抓住林晓光,两人一起磕在前座上,林晓光没事,但她似乎听见维恩闷哼了一声紧接着是驾驶座上的雅各布一声惨叫。
“怎么了?大家都怎么?”林晓光急切地问着。
“出去!快点将雅各布弄出去,他的胸骨好像被方向盘磕断了!还有好像油箱漏了!”李曼在副座上大声吼着。
维恩拖着林晓光出车门,期间他一直眉头紧皱,林晓光因为担心驾驶座上的雅各布便没来及多问他。
车头严重变形雅各布被牢牢卡在座椅和方向盘间,而更糟的是汽油味开始在车厢内弥漫。
如论怎么用力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单纯依靠臂力想要解救出他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走……你们……快走……车子要爆炸……”雅各布嘴角断断续续地淌着血,艰难地出声叫他们走。
“没救出你之前我们不会走的!”林晓光脱口而出,冷汗细密地从额头冒出,这样的情况比刚才被人用枪指着还要紧张和难受。
李曼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了却因为林晓光的一句话而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竟有些晃神,“我们救不了他了,不走只能一起死。”
林晓光的价值观中仿佛从未有过抛弃这个说法,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难道要我看着他死吗?我告诉你我做不到!抛弃同伴的人早晚也是会被上苍所抛弃的!”
雅各布因为剧痛而不断冒出冷汗的脸也诧异地看着她,“你快走吧,平白无故的送死,在杀手的世界里是愚蠢的做法。”
林晓光恼怒地抬起头来,“是谁教给你这样愚蠢的想法?我不是个杀手我不懂这些,你最好也别再说如此的话,自己不爱惜自己的生命难道还会有别人来爱惜你吗?”
汽油味越来越浓地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而车厢前部的发动机也随时可能爆炸,林晓光焦急地抬头看着维恩。
维恩看着漫天风雪突然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只是过于危险。”
雅各布勉强笑了一下,“我刚才细想了一下,还是林说的对,我还想活下去呢,在死亡面前一切的危险都不能再称之为危险了,试一下吧。”
维恩:“你的腿还好吧?”
雅各布:“腿没事。”
维恩紧抿着唇略略点了下头,“李曼把你的外套脱下来包着雪裹住雅各布,我和晓光去往50米之外,到时我用枪打断方向盘,可是子弹带出的火花一定也会引爆汽车,到时候能不能顺利逃出来就看雅各布自己的了。”
雅各布微怔,随即飞快地点了一下头。
时间所剩无多,李曼迅速脱下外套包了一大包雪护住雅各布的上半身然后飞奔开来。
维恩在五十米外举起左手瞄准方向盘底部,林晓光奇道,“你还能左手用枪?”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左手的枪法其实比右手好。”话音刚落子弹已击出,几乎是同时吉普车发出巨大的爆炸声,火光冲天而起,维恩顺势将林晓光扑到。
混乱之中林晓光看见身旁的雪地中突然出现了星星点点的腥红色!
Chapter5若你安好
时光若水,总是无言,若你安好,便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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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光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维恩,维恩捂着胸口艰难地在汽车爆炸所产生的剧烈空气波动中站稳,热气流将周围的飞雪瞬间蒸腾为水雾,在一片雾气中林晓光觉得面前这个坚毅而冷漠的男人脸色堪比周围的皑皑白雪,那一刻心没来由的狠狠抽了一下,那一瞬间,她想,如果他就这么离开她了……
“雅各布!”不远处李曼的呼喊将两人的注意力暂时转移了,雅各布被爆炸所产生的气流抛出十来米远一动不动地躺在莫斯科郊外的雪原中。
林晓光无力地张了张嘴,转头看向维恩,“你……怎么了?”
维恩抬手擦去嘴角的血痕,抿着薄唇摇了摇头,右手推着林晓光的后背示意她和他一起过去看看雅各布的情况。
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就那么几十米的路,在一片晶莹的水雾中,林晓光却有一种迈向未知旅途的无奈和恐惧。
雅各布紧锁着眉头脸色开始泛青,嘴角不断向外呕着血沫,胸口肋骨撞断的地方也显出大面积的淤血来。
李曼右手托起雅各布的脑袋,“雅各布!雅各布,你能听见我讲话吗?”
雅各布慢慢睁开眼睛,眼中全是血丝,搜寻到了维恩后,他略微点了一下头,“逃……出……出来……”
维恩抬手示意他不需要再说话了,“你逃出来就好,也算是万幸。”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