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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住灵魂重生,仙女用点睛血将朋友之魂俯身宫婢,以图再生。可惜功亏一篑,终究还是。。。。。。。。。。”
夏青代若有所思凝然轻羽失神表情,“轻羽?”
“三界何其大,可是灾难即将到来,青代,我已是残废之躯,无能为力。多日相处,我深知你的为人重情深意。”轻羽紧紧握住夏青代冰冷之手,“答应我,保护王后。三界之重系于一人,逃不掉,避不开,你可知其中苦痛?”
“我明白了。”夏青代半低下眉眼,心中已然清明轻羽话中之话。虽未言明,却已可入骨髓。
“生灵涂炭,苍生可怜。”轻羽的泪,滴落夏青代手背。
身子微微一颤,“我答应你,有生之年,以王后为重。不管你们所谓何为,我都不在乎。若背此誓,夏青代愿魂堕阿鼻,不得超生。”
轻羽无力的将视线落在苍白的天花板处,眼神空荡荡得可怕,“她说,冰冷的心,容得下三界,却容不下一个小小的心爱之人。为何?”
夏青代猛然抬头,钻心疼痛。
泪,悄然滑下。
这般刻骨之言,要多少沧海桑田的变化?多少彼岸花之零落?多少绝望?多少痴然?
脑海里,赫然浮现旋木身影。
我的心,容得下你,可是你的心,却容下何人?
虚宁房外。
旋木痴然伫立,悄然落泪,只是离去些许时日,便发生如此巨大变故,教人如何承受?手,死死握着手中剑,“若我不曾上抵天庭,没有离开你,也许。。。。。。。。。就不会发生。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虚宁,有时我在想,若能回到当初,我们都好好的,幸福的,该多好。
我带你去看满山向日葵,遍地薰衣草,美丽的沙滩。。。。。。。。。。还有月老山的日出、日落。坐在摩天轮下,吹着海风,看着满天焰火照亮你的容脸。听你说爱我。。。。。。。。。
假如我们都是普通人,多好。
对吗,虚宁?
不远处,往生黯然站立,眯起危险的眸子。到底何人?看那哀伤神情,似。。。。。。。。莫非对王后娘娘也是。。。。。。。。。。见其身上略微透着不凡之气,难道有异?
终究,旋木没有入房,伤然离去。
长河岸。
“出来。”旋木冷然转身。
往生从阴影处走出,四目相对,杀机四伏。
旋木一眼便认出是往生护法,心底暗忖,若是再慕容翰恢复功力之前除去另外三大护法,到时即便慕容翰发难,也独一人,便可集中力量对付。这般思想,眼底腾然杀气。
第一百一十九章 我在这里
“你不似冥界中人。”往生一语道破。
旋木凄冷,忽然想起虚宁处境,若自己贸然出手,万一被擒,岂不陷其孤立无援?思及此处,旋木心中恨然,只恭敬道,“属下王后娘娘侍卫,旋木。”
“旋木?”往生疑窦丛生,转念一想,而今王后突遭变故,孩儿丧命,自然悲伤至极,若自己贸然擒拿其贴身下属,万一动怒,岂不累及身体?思虑至此,便得放手。
殊不料,却是彼此各退一步,反倒相安无事。
“见过护法。”旋木慌忙行礼。
往生摆了摆手,“好生留在九华宫保护王后娘娘,切勿四处行走,免惹娘娘烦心。”
“是。”旋木心头一惊,思道,为何不深究我的身份?
以待王后身体恢复,必定拿你是问。思忖道,甩袖而去。
直起身,旋木怔住,是阴谋还是徒有虚表?宫人云,四大护法,独独四护法往生最为谨慎,其心思细密犹如女儿,细腻敏感至极。怎么今日。。。。。。。。。。
莫不是已然怀疑虚宁,故不打草惊蛇?
思来想去,旋木终未得到答案。
殊不知,不是阴谋,也非大意,只是心动红鸾,未妨轻狂。
丹凤宫。
“云妃何在?”慕容翰厉声怒喝。
宫人悉数跪地,瑟瑟发抖,“娘娘外出未归,不许奴婢追随。”
语落,慕容翰勃然大怒,“来人,丹凤宫上下一律处死,追缉犯妃卓晓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刹那间,哀嚎遍野,丹凤宫上下犹如昔日芙蓉殿,鲜血遍地,致命殷红。为了一个卓晓云,赔上丹凤宫上下一干人等性命,理由仍是为了虚宁。不,不仅仅是虚宁,还有平安乃至虚宁未出世的孩子。
虚宁下跪的一刹那,慕容翰便已追悔莫及。
眼眸中对平安的眷恋乃至焦急,本就是属于一个母亲的爱。那是与生俱来的情感,护犊之情,怎能用来试验?只怪自己愚蠢,或是对虚宁的爱太过苛刻,以至于造就终身遗憾。原来真正断了王室子嗣的人,竟是自己,竟是卓晓云!
有眼无珠,毁掉了虚宁的半条性命,也毁掉了自己所有希望。
宁儿,为何不告诉我,你有了身孕?难道我真的如此可怕,让你不敢相告?
是我错怪与你,而今,却是悔之晚矣。
“王,举宫搜寻,未见云妃娘娘下落。”恶门道。
慕容翰冷然,“继续搜,但凡反抗,格杀勿论!”
“是!”
九华宫。
夏青代匆匆行至轻羽房间,面色微微异样。轻羽一怔,“何事如此惊慌?”
“王举宫通缉卓晓云,似为了王后之事。我怕卓晓云心生报复对你们不利,只我一人无法顾及,便先来看看你。”语罢,将一匕首放置轻羽手中,“好生收藏,万一有事也可防身。但愿是我多心。”
轻羽一急,“青代,你速速前往保护王后,我这边你无需担忧。想我一残废之人,对于卓晓云而言根本毫无利用价值,遇此劫难,她定会寻王后烦恼。你快去保护王后,快去快去。”
“好,你自当小心。”夏青代敛了容脸慌忙离去。
双目无神,无泪,无语,只是痴然坐在窗前瞭望天际浮云。夏青代与旋木站立身后,各自哀伤。宁愿虚宁哭出来,也不愿见其绝望的模样。那种失魂落魄的哀怨,远比撕心裂肺的痛哭更残忍。心,痛到极致,却忘记了如何哭泣。身上的肉,没了,心头肉,没了。
“王后娘娘,如果难过,便哭出来。”夏青代哽咽。
虚宁缄默,依旧不加理睬。
夏青代自己却已泪流满面,“不要忍着,我知道你痛。”
仍旧没有反应。
旋木缓步身旁,蹲下身来,忽然握住虚宁的手,含泪呼唤,“哭罢,我在这里。”
夏青代一惊,“旋木,你做什么?”
不予理会,虚宁竟回眸看他。
旋木泪落,终归,熟悉的感觉无法替代,即使相隔也仍旧清晰。刻骨的温度逼入骨髓,怎会因为躯壳而淡忘,“虚宁,还记得么?每天想你一秒,绵延二十三年零二百四十五天。”
虚宁的眸子愕然瞪得斗大,惨白的唇微微颤抖,却吐不出一个字。只在苍白的瞬间,泪如泉涌,沙哑的嗓子里蹦出生命最后的眷恋,“景。。。。。。。。。。。。。。”
回眸瞬间,夏青代愣在当场。
第一百二十章 不是轻羽,是含笑
夏青代的泪,瞬时滑下,心陡然缺了一块。终究,不属于自己。而他守候的,一直都是虚宁。
十指相扣烙下三生之约,没有相拥,没有言语,只是四目相对,泪如雨下。
深爱的人,近在咫尺恍若远在天涯。虚宁泣不成声,死死抓住旋木之手,泪落连珠。惨白的容颜憔悴得不成样子,而今泪眼朦胧,凄楚至极,哀伤至极。终于刻骨知晓,何为相逢不识,何为相爱不相守。
可是虚宁,我一直在守候,只是你不曾察觉。
夏青代背过身去,清泪两行。终于明白,他们才是深爱的两个人,这样的爱情,与自己无关。倾泻的泪,仿佛见证他们的爱恨离愁,诉说三生之殇。用性命堆砌的爱,如此神圣,不容亵渎。王,你怎忍心拆散他们?为何残忍?不能成全爱情?
手,颤抖抚上陌生的容脸,里面的灵魂却是最爱。
闭上眸子,她看见欧阳景阳光般的眸子,依旧充满希望,还有爱。
夏青代转身出门。
侍卫却扑通跪地,“代妃娘娘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夏青代压低声音怒斥,生怕惊扰房内两人。
“云妃娘娘劫持轻羽姑娘,指明要见王后。”侍卫惶然。
夏青代差点跌倒,转身直冲入房间,面色铁青,“卓晓云。。。。。。。。。。劫持了轻羽。”
几乎是连滚带爬,虚宁夺门而出。
门外重重包围,独夏青代陪同虚宁进入,其余人等不敢上前,外面候等。刀子架在轻羽脖颈,鲜血细细流下染红衣领。虚宁已经失去平安乃至腹中骨肉,身子虚弱到极点,再也经受不住任何刺激。夏青代自身也是伤势未愈,好在无碍,只死死搀住虚宁。
“放了轻羽,换你一命。”虚宁面如白纸。
“换我一命?哈哈哈哈,笑话,你以为我卓晓云落到今日下场,还会在乎一条性命么?即便我能活着走出这里,王也不会放过我。终归要死,不如拉个垫背的。”卓晓云凶相毕露。
奇)“不要!”虚宁无力喊着。
书)夏青代思虑道,“卓晓云,你到底要什么?只管言明,若能办到,我定为你去办。”
“是么?很好,那我要她的命!我要她的命,你给吗!”卓晓云愤指虚宁,怒目圆睁。
“卓晓云,做人不能太过,这般伤害无辜,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夏青代愠怒。
虚宁几近哀求,犹如跪救平安之时,哀怨,痛苦,凄凉,楚楚,“卓晓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求你放了轻羽。我求你,放了轻羽。”她已无力,连说话的气力都失去,何况施法。原来脆弱,如此可怕。
“好啊,那你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卓晓云似抓住了虚宁痛脚,冷意嘲笑。
“王后不要。”夏青代惊呼。
膝盖已经着地,虚宁落泪,重重磕三个响头,额头点点血色刺眼异常。夏青代震住,她甚至虚宁与轻羽的情感,不想竟会到生死相托的地步。
轻羽已然泪流满面,她是尊贵的八公主啊,在天庭乃至人间,如此欣羡的骄傲,而今却为她下跪磕头。她怎忍心,怎忍心?哽咽着,“不要虚宁,不要啊。。。。。。。。。。”
“我们说好的,相依为命,相濡以沫!”虚宁泣泪。
夏青代瞬时明白,为何虚宁会说,无人能替代轻羽。这般沉重的情谊,她总算清明。相濡以沫,相依为命,多么珍贵的八个字,却带着几生几世的承诺。在虚宁身上,有太多感动,夏青代觉得,自从跟随虚宁,眼泪就没停过。
“少在这里假惺惺。”卓晓云一脸鄙夷得意,虚宁落魄无助的模样对她而言,简直是平生快事。
“卓晓云,轻羽与你无冤无仇,你放开她。”夏青代怒然。
卓晓云仰天大笑,美丽的容颜扭曲得不成样子,“但凡跟她亲近的,都是我的仇人。为什么我会有今日局面,都是拜她所赐。凭什么她能享尽荣华富贵,而我却要身首异处?”
“这是你咎由自取,与人无尤。”夏青代巴不得冲上去扇她两巴掌。
“我已经给你磕头,求你放过轻羽。”虚宁只剩下喘息的气力,眼皮好重。
卓晓云瞪着惊悚的眸子,嗤冷寒笑,“我有说过给我磕头就放了轻羽么?哈哈哈,虚宁,你太天真了。不对,是蠢!你聪明了一辈子,今日却如此蠢钝,你说放人,我便会放人么!痴心妄想!”锋利的刀刃在轻羽身上游走,闪烁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你说,我若是在这张漂亮的小脸上留下些印记,该是怎样美妙的事情?到时候你就会每天见到我的杰作,将对我的恨刻入骨髓,一直痛到心里去。”
“不要,我求你不要!”虚宁泪流满面。
“卓晓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