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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一道人影闪入。
「人呢?」
冷然一声问话向她丢来,在水月尚未反应前,闻人霁月已站定在床前。
乍见床上姬向晚的瞬间,闻人霁月差点以为那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心头倏地一揪。
事实正如镜花所说一般,不,甚至止镜花所认为的更加严重!
姬向晚向来苍白无血色的脸上,此刻呈现着异样的霞彩。
「去!立刻去把贺兰承续给我找来!」闻人霁月情绪失控的怒吼命令。
扶起姬向晚,两手刻不容缓的抵住姬向晚的丹田与胸膛,将真气灌入她那几无气息的体内……
事情发生的太快,水月当场愣在一旁。
跟随着闻人霁月而至约司徒夜岚好心的推了她一把,才让她从无比震惊中回过神来,跌跌撞撞的向外奔去。
※※天长地久的踪迹※※
闻人霁用的内力如一张无形的网,网住飘浮在阎黑中的姬向晚,将她带回真实的世界。
自她口中逸出一声轻叹,那似蝶的双睫微颤,却始终不曾睁开眼。
「别再装了,既然醒了就张开眼睛。」闻人霁月冷然的开口。
而抵在姬向晚丹田与胸膛的手却无收回的意思,仍旧不停地将内力渡给她。
是他?!姬向晚诧异,有可能是冷酷无情的他吗?
虽然喉咙干涩,她微扬惨白的香唇,气若游丝的开口,「我没事……」
她自己的身体有谁比她更清楚?在达到目的前,她死不了的,这是身为江湖第一神医的她所许下的承诺。
只是,情况似乎比她料想的更加严重。看来,她得加快速度不可!
「是吗?」闻人霁月根本不信。
姬向晚体内的气息极为异常,竟循着一定的脉络规则缓慢地侵蚀她的五脏六肺!
「原来,以自身功力侵蚀内腑叫做没事。」闻人霁月收回置于姬向晚身上的手,冷凝地直视着一脸平静的她,「你在自断生路!」
而令他气愤不已的是,他竟阻止不了姬向晚这自杀的举动!
他用力地掐住姬向晚小巧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来面对他。
「你别忘了,你的人、你的命早就不属于你姬向晚所有!」他愤怒地微腿双眼,厉声警告她,「就在你答应以自身换取参王的同时,你已经成为我闻人霁用的所有物,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死的自由都没有!」
不许!他绝对不允许她死!
姬向晚要生、要死,都得由他决定!
「是吗?」姬向晚凄然冷笑以对。
她并不想和闻人霁月正面冲突,毕竟,目前有求于人的是她呵!
然而,她的终极目标却也是绝对不容动摇的。
该怎么做……她思索了会儿。
她倏地驱策体内不住横冲直撞的真气,再次让自己坠入昏沉、闇黑的深渊中,避开了闻人霁月强势的逼问。
※※天长地久的踪迹※※
抖动着一双救人无数的手,贺兰承续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判断。
朱泪!竟是朱泪!
「为何不说话?」闻人霁月沉声问道。
除了身为医者的贺兰续承外,其它人均环绕着床,静候贺兰续承的答案。
「公子!」贺兰承续面有难色的抬起头来,不知该如何回答闻人霁月的疑问。
能说吗?他的诊断真的正确吗?
老实说,即使是江湖上医术排名在前十名的他,亦无法下断语。
毕竟,对于大多数的医者来说,「朱泪」是否真有其法,是极具争议的事,更遑论亲眼目睹。
只是,这脉象、这血色……这一切的一切,与古籍上所记载的完全一模一样!
这分明就是「朱泪」!
「我只想听实话!」闻人霁月不耐烦的催促着。
「公子!」长叹一声,贺兰承续无力地摇头,「请恕属下无能为力……」
「她究竟患了什么病症?」深知贺兰承续的医术,司徒夜岚忍不住插话问道:「居然能让鬼医的你也束手无策?」
见闻人霁月虽然沉着一张脸,但并无阻止的意思,贺兰承续才开口。
「姬姑娘并无生命危险,」见众人眼中充满了疑问,贺兰承续轻轻摇头解释道:「严格说来,她并不是生病,只是,对于她的昏迷,老夫也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静候姬姑娘自己清醒。」
「既然无病无痛,姬向晚为何会昏迷不醒?」
寂静中,闻人霁月率先打破沉默。
「因为朱泪。」贺兰承续据实以告。
「朱泪!」霎时间,闻人霁月神色骤变。
「有什么不对吗?」司徒夜岚不明白,为何仅仅两个字就能让闻人霁月闻之色变、让鬼医摇头叹息?
寒着一张脸,闻人霁月沉默以对。
贺兰承续并没有回答司徒夜岚的问题,反而直接询问闻人霁月。
「公子,她……姬姑娘打算炼制『九转续命丹』吗?若非如此,老夫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需要用上朱泪这么决绝的东西作为药引。」
闻人霁月依旧沉默不语,只是以冷冷的眼光睨了贺兰承续一眼。
贺兰承续立刻明白自己逾越了。闭上嘴,静帮她低头收拾药箱。
「你们哪个人愿意告诉我什么是朱泪?」一直遭受漠视,让司徒夜岚忍不住跳出来抗议。
只可惜在场的两名知情者,没有一个把他的抗议放在眼底。
「公子,此事老夫插不上手,且容老夫就此告退。」
背起紫檀木箱,贺兰承续向闻人霁月作揖后,立即转身离去。
※※天长地久的踪迹※※
「喂!闻人老兄,你倒是说说话啊!」
虽然走了一个,但眼前还有一个能帮他解答问题,司徒夜岚不怕死的追问闻人霁月。
「老兄,你和贺兰老儿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啊?还有,朱泪究意是什么玩意?为什么你们两人一脸的……」
不等司徒夜岚将话问完,闻人霁月以一记掌风堵住了司徒夜岚的噪音。
「哇~~」尖叫声中,司徒夜岚惊险的闪过他的袭击。「小王只不过是问问罢了,你干嘛出手这么狠?难道……姬向晚当真在你老兄的心目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
司徒夜岚不怕死的想问出个结果。
「住口!」闻人霁月沉不住气的冷喝一声,另一追魂夺命的掌风差点向他袭去。
司徒夜岚机警的向后退了一大步,以防他突袭。
「如果……你只是想知道何谓朱泪,就闭上尊口!」闻人霁月忍不住怒吼。
「是!是!是!」目的达成,司徒夜岚满心欢喜的应答。
「朱泪是一种药引。」
绝没这么简单,司徒夜岚兴致勃勃的揪着他,等着听下文。
沉默片刻后,闻人霁月缓缓开口,「是一种必须牺牲人命方能取得的药引。 」
「以命换取!」司徒夜岚忍不住惊呼。
「朱泪──悲哀的朱红血泪──它的制作方法必须有人抱定必死的决心,心甘情愿的以自身功力,一步步缓慢地侵蚀五脏六腑……承受功力侵透的痛楚、折磨……直到利刃穿过胸膛取出心头鲜血为药引。」他沉着嗓音,缓缓地解释。
「天啊!」司徒夜岚无力地跌坐在紫檀椅上,「她……」
「没错。」他直视着司徒夜岚,「姬向晚──这条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线索活不久了!」
闻人霁月冷凝着一张脸,做下结论。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自昏睡中缓缓清醒。
清爽的味道与身下丝缎锦垫的柔软,教姬向晚讶然惊觉,这不是自已在霁雪楼内的居所。
虽不知自己究竟昏迷了多少时日,但可以确定的是,她仍然躺在闻人霁月的床上。
为何她仍留在这里?
她只是一名身分卑贱的女奴,不论为了什么缘故,她都没有理由待在主人的床上休息!
他心中究竟有何打算?
思及昏睡前最后一刻,两人间的对话,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姬向晚樱唇不由得向上微弯,漾起一抹无可奈何的苦笑。「看来,闻人霁月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没错。」闻人霁月冷然的嗓音蕙地传入姬向晚的耳中,「你终于醒了!」
亲眼看见姬向晚清醒过来,闻人霁月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长久的等待总算有了代价。
心急如焚,彻夜独自守在姬向晚身旁的他,发现原本对于姬向晚的目的已渐渐模糊……
瞅视着她,轻轻地、小心翼翼的拂开她脸上的发丝……
姬向晚却被他的举动吓得怔愣了一下,身躯不由自主的往后缩,思绪紊乱如麻。
她下意识躲避的举动,再次激怒了骄傲的闻人霁月。
他不能接受独霸一方的自己竟当面遭到拒绝!
瞬间,脸上的柔情尽逝,取而代之的是比平时更加无情的神情。
「我劝你别再拿相同的把戏逃避我!否则……」他微起双眸,但怎样也掩不住自眸底射出的残酷寒芒。
好冷!姬向晚瑟缩地双手环抱住自己,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她仍能感受到那足以冻死人的寒意侵袭着她单薄至极的身躯,令她颤抖不已。
除了身上的寒意外,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也在逃避情感……
只是,早已被困死的她还能逃去哪?
她根本无处可逃呵!
她认命地强迫自己抬起头,面对着寒意源头的闻人霁月。
「否则怎样?」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努力地将自己的心封死……再也没有感觉……
冷然一笑,闻人霁月并不急着回答,只是以十足的眼神直直瞅视着她。
「说啊!否则怎样?」姬向晚心急如焚,担心他会毁约,不给她参王了!
即使不言不语,闻人霁月仍不自觉的全身散发出一股迫人的气势。
闻人霁同将如何对付她呢?
而像他这样危险且难以捉摸的男人,她又该如何应对?
「你的记忆似乎不太好,」闻人霁月陡地将她位圭怀中,讽刺十足的撇了撇嘴角。「你忘记了吗?参王至今仍在我的手里。」他噙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出声警告她。
姬向晚再度沉默。
如果临曦是她的七寸,那么参王就是她致命的弱点!
面对紧掐住她弱点的闻人霁月,注定了她姬向晚只能屈居于弱势的命运。
闻人霁用的态度表现得很清楚,在在说明了一件事──有求于人的她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