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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了电话。
贺焕听出是基金会的事儿,都能想见电话那头古大少难得的愁眉不展和焦急难耐,寻思了一会,笑道:“那群德国佬还是不同意?”
古楷略带焦灼道:“嗯,国外就四家实验室在研究非移植手段治小小的病,其他三家都已经谈好,款项也划过去了。只有法兰克福这家D。P医院,说什么都不肯合作。刚刚问过,说是还是试验阶段,不宜多方合作。我是去给钱,又不是去盗版!”古大少难得的发起牢骚。
贺焕轻笑:“德国人认死理,他们吃过这方面亏,不信任也正常。三家也够了。”
古楷却似执拗起来一样,沉声道:“不信拿不下他们,实验室两个负责人之一是华裔,听说早年是南省人,正派人去查。院方已经同意,可他们是负责人责任制,一人不同意,院方也不能强求。等找到蒋晗,我过去一趟。”
贺焕见古大少似乎又陷入了当年顶着所有人反对非要给达然起名立碑的偏执状态,叹口气道:“我们是外行,医院也许有他们的顾虑,泊然,心急难快行。”
古楷顿了一下,半晌,轻哂一笑:“嗯,我着急了。不说这个了,先找到蒋晗再说。”
跟南省交接的J市机场,蒋晗和蒋豪雄轻装下了飞机。蒋豪雄熟门熟路地带着蒋晗来到二手车市场,挑了一辆埋路上都没人注意的速腾。蒋晗开车,蒋豪雄打开公放给在魏家修养的蒋正杰打了电话。
“爸,好点了吗?”蒋豪雄故作轻松的说道。
“小豪呀,好了好了,老寒腿多少年了,你别惦记哈。”蒋正杰一改前两天电话里的惊恐惶然,语气自然,却异于平常的熟稔。
蒋豪雄和蒋晗对视一眼,心里一沉。
“爸,吃药了吗?外公散步去了?”蒋豪雄配合问道。
“吃了吃了,你外公惦记你呢。好好上学,赶快把你那脖子念完,没事儿别往回跑,哦,我去撒尿,先不说了。”不等蒋豪雄回复,便挂了电话。
蒋晗看表,29秒。
姐弟俩脸色苍白,心里明白,家里被监听了。蒋正杰在暗示他们,不要回来。
蒋豪雄立马关机,蒋晗也把手机卡拔出。俩人溜到街边买了新卡,给封瑟瑟发过短信后,低声商量了一下,趁着夜色,摸回了南省。
蒋晗对南省不熟悉,连续三天,他载着蒋豪雄挨家拜访魏家曾经的故旧,不是吃了闭门羹,就是言辞闪烁道:“小豪,快走吧,给魏家留个后。”蒋豪雄面无血色的摸到冯光涛家门口时,一眼看到了阴影处的便衣和几辆极似警方监控用的面包车。蒋晗见状车速不减,从小区门口直接滑过。
蒋晗单枪匹马,街头斗殴经验十足,可政治斗争却不是他的强项,他看着蒋豪雄,希望蒋豪雄能拿定主意。蒋豪雄早年出国,国内的朋友不多,瑟瑟爸爸,封家大伯也被双规了,虽然是简单调查,但是半个月都没有消息。她托朋友打听到,南省几家跟汪重远走得近的企业,都被上了监控,负责人消失的消失,彻底消失的彻底消失,似乎都在熬着,看这些人谁先开口。
蒋豪雄坐在车里,几近天明,回头咬牙道:“不能干等,我知道舅舅家的地道,回去找咱爹,他趟黑那么多年,不求别的,保住妈和二舅的命就行。”
蒋晗毫不犹豫,立刻道:“找地方睡一会,晚上我们去二舅家。”
遭难
魏家老爷子退休后本来住在省府大院的小洋楼里,魏明德发迹后,在南省郊外买了三栋联排别墅,老爹一套,自己一套,蒋豪雄一套。当初为了养老,挑了个依山傍水的近郊地儿,离市区和远郊都有些距离。所以,蒋晗和蒋豪雄开到别墅区时,前后相当长一段路没见到几辆车。
魏家地道在楼后高尔夫球场的器具库中,蒋晗开车带着蒋豪雄绕着小区外线匀速晃了四五圈,每次车灯打到魏家楼角,蒋豪雄都身子一僵。蒋晗绷着脸,低声道:“前院两辆车,后院看不清,我再晃一圈,你先下去。问清楚老爹我们还能找谁,我把车扔远以后,在后角亭等你。”蒋豪雄立马瞪眼:“咱俩一块走,老爹想你想疯了。”
蒋晗紧握着方向盘,低骂道:“绑一串让人抓吗?没听封伯母说,他们是冲你来的?我在外面等你,说完话马上出来,找回大妈、二舅,我给他拌孝子的机会多了。别墨迹,小小快生日了,我还得赶回去呢。”
蒋豪雄低头沉默了一会,正要咬牙答应,就听蒋晗一声急吼:“坐稳!”
蒋豪雄惊叫一声,就见蒋晗猛踩油门,瞬间左轮打满,直往路边暗道扎去,蒋豪雄惊慌见瞥见前面一辆货车直线冲来,大灯未打,见到蒋晗车辆在前车速不减,分明是逆行要碾压过去的架势。货车见蒋晗突然转向,“吱啦”一声原地刹车。火车上下来四五个人,急忙上了迎面而来的三辆吉普。
蒋晗从后视镜上看到三辆车无声紧追而来,两车全速左右包抄,后车探出人头,似乎在掏枪,四车追逐间,除了车轮碾轧声,发动机轰鸣声,毫无人气儿。蒋豪雄紧抿着嘴,抓死了门把手,蒋晗冷汗浸出,心里渐沉,对方的架势不是要抓人,而是要灭口。
蒋晗来不及多想,一把转向,直冲向高尔夫场地而去,大转弯间,将后车甩下数米。蒋晗知道,没有几秒就会被人追上,一咬牙,两手一带,全速向器具库撞去。
借着矮楼的暗影,后车视线有了短暂的盲点,蒋晗毫不犹豫,猛然身子j□j,掰开了蒋豪雄的车门,一把把她推到门外,在她惊呼出口前,低喝:“小小!”没工夫理会蒋豪雄捂着嘴脸,在一片狼藉的地上无声地打滚了数圈,换挡倒车,在地面与轮胎的“刺啦”摩擦声中,掉头向反方向疾驰而去。
蒋晗绷紧了身子,眯眼竖耳,多少年的街头拼杀都没有今晚一夜的凶险。后面三车很快紧追上来,一声枪响,速腾右后轮中弹瘪胎。蒋晗无暇他顾,只拼命加速,冲出主路,便是市区。可是未及两秒,就感到左身车窗处一股大力冲撞而来,瞬间,失去了知觉。
……
悠悠醒来时,全身上下冷热交加,蒋晗紧闭着眼睛,沉下呼吸,感觉到自己全身j□j被悬空半吊,忙强自按耐住惊恐。冷汗滴落间,一阵阵争吵声低低传来。
“韩老六,立马把人给我,上面发落下来,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一个低哑,阴沉的男声掩不住急切。
“知道你们大老板着急,可蒋正杰的狗崽子终于落我手里了,跟你们老板说一声,我先玩几天,保管活着给你们。”一个阴测测的苍老声音如毒蛇般传入蒋晗耳朵。
“韩六,公家的事儿,你敢插一脚,活腻歪了吧。”急切声转成了威胁。
“别跟我说什么公家?我大哥,三弟被蒋正杰砍成肉酱的时候,你们公家在哪儿?我他妈被蒋正杰活活砸碎了手时,你们公家死哪儿去了?”韩六怨毒、阴狠的喷吼出来。
“韩六,那是你们江湖事儿,你们贺老板不给你做主,劝你一句,别找我们老板麻烦。”来人越发地不耐。
“贺老板?哼!”韩六满腔的愤恨郁结倾泻出来“他妈的,我们兄弟几个拼死拼活,最后剩下我一个,吴正先前怎么说的?蒋正杰倒了,死活不论,我们随意。他妈的,结果呢?他贺焕发话放他,道上谁敢动蒋家,我哥,我弟,我自己这半拉身子的仇,我他妈找谁报?都一群怂操蛋,他奶奶的陈光礼,被蒋正杰射穿了胳膊,见天儿的嚷着要操光蒋家闺女,结果呢?他贺焕让放人,他陈光礼屁都没敢放一个,见到那龟儿子……”回手指向蒋晗,大吼道:“还得老老实实叫一声蒋公子,我呸!一群没根没眼的王八犊子。”
“韩六,江湖事我们不过问,我们只要蒋豪雄,你把蒋豪雄引来,蒋晗给你,怎么样?”先前那人不理会韩六的污言秽语,开出了条件。
韩六吧唧着嘴,“呸”的一声吐了口吐沫,喝道:“好!这龟崽子我先玩一宿,然后给你。”
先前一人明显口气一松,冷笑道:“韩六,听说你们贺老板家法严得很,你动了蒋正杰儿子,不怕你那只好手也没了?”
韩六不理他挑拨的语气,一肚子暴火怨毒再次被挑了上来:“操,还当他贺焕是个爷们,我们哥仨心甘情愿跟了他六年,呸!为了一丫头,寒了多少兄弟的心。别人不知道,我他妈早查清了,他那藏着不见人的妞儿是蒋正杰的私生女,妈的,蒋正杰撅屁股生了一窝母狗,自己女儿到头来上了贺焕床。真他妈捅天儿的笑话。那小妞儿死在南省,是蒋晗亲手把那丫头埋的,南省多少人亲眼见了,蒋正杰还在祖坟里给那丫头留了空地儿。他贺焕凭什么把董船和单家灭的鸡犬不留,偏偏蒋家老小一根头发都没动?不就是那妞儿姓蒋,不知怎么死在了贺焕手里,贺焕觉得愧疚吗?他贺焕好歹算个枭雄,居然为了一个死人,让弟兄们去填他的愧疚,真他妈的,让多少跟了他多年的兄弟彻底寒心!”越说越激动,颤着身子,一把挣脱开前人的劝阻,伸手捞出墙上倒挂的长鞭,扬臂向蒋晗j□j的前身抽去。
“啪!”暗沉的长鞭着肉声,蒋晗仰头长嘶:“啊……”一道由右肩到左腹的鞭痕突起、破皮,血珠迸出。
韩六犹不解恨,抬手扬鞭,横劈一鞭狠抽在蒋晗肚脐上方,由左至右,几乎直线般将上身割成两段,微黑的皮肤绽裂开来,嫩肉突起,血星涌出。蒋晗仰头长啸,浑身如过电般抽搐,汗如雨下,可除了嘶鸣声,未发一言。
韩六如魔怔般,一鞭鞭毫无章法地抽下,由上至下,由左至右,不过十多鞭,已经嘴唇咬破的蒋晗慢慢垂下了头,前胸一片狼藉,一条条血丝蜿蜒而下,仿佛赤红的肚兜,盖满了前身。
韩六喘着粗气儿,上前抬起了蒋晗下巴,狞笑道:“给蒋正杰当儿子滋味怎么样?蒋大少爷,够味吗?要不要再来点辣的?”
蒋晗半垂着眼睛,浑身如水洗般,汗随着血丝一汩汩流到脚下,闻言,半挑起嘴角,压抑着大喘的呼吸,嗤笑道:“给我爹当孙子的滋味怎么样?乖儿子!”
韩六暴怒,回身将鞭子甩进身旁的盐水池子中,转过几圈后,带着盐水滴的鞭子“嗖”地一声抽在了蒋晗光滑汗湿地后背,由脖子到屁股,斜跨整个后背,如红彩笔划界般,一道艳红的鞭痕拱冒出来。蒋晗大张着嘴,用尽全力嘶吼出声,痛入骨髓的颤栗让他彻底失去了力气。
韩六手下不停,似乎在图画,左一鞭,右一鞭,从肩胛到腰间,长鞭抽落,带出一串串血滴,最后几鞭全部落在蒋晗屁股上,变态般斜斜落鞭后,再反手回抽,蒋晗屁股上鼓起一个个血渍菱形,皮肤绽裂,整个屁股,皮开肉绽。
蒋晗短发湿趴在头上,浑身如水涝般了无生气,直到韩六被旁观许久一直没出声的来人架住胳膊后,嘴里依旧在喃喃什么,韩六喘着粗气,扔掉带血的鞭子走上前去,听到蒋晗极度痛苦的低吟声中夹杂着:“孙子,来看你爸了?”
韩六暴起,抬起巴掌就要抽去,忙被旁人架住,喝道:“再打没气儿了,等蒋正杰来了,随你玩儿。”
韩六慢慢放下胳膊,突然冷笑出声:“蒋正杰把这小子当命根子,不知道他儿子的命根子被我剁了以后……啧啧,真想看看他的表情。”说罢,阴狠地拿过一把短刀,把刀刃放在了蒋晗下身。
魏家仓库里,蒋豪雄苍白着脸跟辗转躲过监控的蒋正杰碰面时,都是齐齐一愣。蒋正杰头年落败时,本已老了数岁,整个人如老叟般苍老颓废,但是英国半年的修养,也稍微恢复了些红润的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