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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抓起小小的手就要往他腿上拍。
结果,小小的哭嚎声更响亮了。欣然心痛不已,一把把小小抢在怀里,冲着她二哥嫌弃道:“我来哄,我来哄,都是你打的,待会我就告诉爸爸,说小小一回来,你就给她脸色看。小小,好不好?”
小小瞬间破涕为笑,重重的点着头道:“好!”
古隶手拿着扫帚呆立当场,半晌,咬牙道:“两个小皮丫头,等着的!”见欣然和小小两个人互相擦着眼泪,一个不停哼唧着“对不起,对不起。”,一个不间断说着“爸爸、大哥、表哥、二哥、胡伯胡婶天天都想你。”完全无视他的存在,郁闷的猛揪着头皮,“咣当”摔上房门出去了。
欣然和小小对着哭了不知道多久,小小见欣然如此,心里酸胀难耐。欣然不知道她是谁,不知道她曾经做了什么,所以如此对她。如果有一天欣然知道了……小小不敢想,过一天是一天,小小笨拙地给欣然擦着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般。
欣然看着小小,长高了,长胖了,却依旧一副孩子样,想起这一年家里的种种,想起自己从胡婶那里旁敲侧击,死缠烂打套出来的小小逃跑的原因,心里就跟堵了块石头似的,压抑了一年。此时此刻,才略略舒缓。
俩人躺在床上,说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倦极,才沉沉睡去。
古涵山等人等了一上午,才见两个丫头带着满脸睡痕,不情不愿的起床。古涵山心情舒畅,转头跟胡婶说:“带小小换件衣服,把所有人都叫来,我有话说。”
胡婶激动地拉着一脸睡眼惺忪的小小,回房拾掇去了。
午饭前,古家内外所有当值的、轮值的、休假的工人、护卫、司机等内外所有人齐聚大厅。小小见此情状,脸色立时惨白,无措尴尬的看着欣然,转身就要往回跑。欣然上前一把抓住,在她耳边低语道:“相信爸爸,相信我们,好不好?”小小泪下,一脸愧疚无措的被欣然拉着送到了古涵山手里。
古涵山居中,左手紧紧揽着低着头一脸局促的小小,古楷站在小小左手边,轻抚着小小的脑袋瓜。古隶站在古楷左边,时不时冲小小飞眼一笑,也不管小小能不能看见,眼睛都快飞抽筋了,也乐此不疲。贺焕站在古涵山右手边,不时地笑意温和的打量小小,欣然站在贺焕旁边,盯着小小屁股一脸意犹未尽的口水。
古涵山见众人都到齐了,低头看了一眼小小,笑着朗声说道:“这是我小女儿,小小。终于回家了!大家见个面,一切起居跟欣然一样,听大少爷安排。小小若是有淘气,大家多周全。”
古楷笑着接道:“小小对家里还不太熟悉,待会胡伯胡婶把各处负责的人带进来,跟小小见个面,彼此熟悉一下。”
胡伯点头应是。
贺焕看了一眼小小笑道:“我这边的人今天不全,明天我带小小去公司,认认生。”
胡伯见古二少和古大小姐只盯着小小傻笑,知道几位当家都说完了,便率先喊道:“二小姐。”
此起彼伏的“二小姐”声响彻大厅。
小小猛然抬头,满眼的不可置信和痛楚不舍的看着胡伯胡婶,拔腿就要向胡伯跑去。
古涵山和古楷不动声色的擎住她,笑对着胡伯道:“你们两口子还是直接叫她吧,一手带到现在,当得她称一声叔婶。”胡伯胡婶见老爷子语气真诚,想起对欣然和其他几个孩子没有外人时也是直呼其乳名,刚才只是带头替小小立威而已,便笑着点头应是了。
小小只在开始时抬头扫了一遍,发现除了古大少和贺老大身边侍卫是老熟人外,主楼的所有工人除了胡伯胡婶外几乎都是生面孔,微微吃了一惊。除此之外,从头到尾,一直绷紧着身子,未发一言。
忧喜
众人散去后,小小见欣然揉着手腕冲自己屁股飞扑过来,忙掩饰般打着哈欠,欣然见状,一脸无奈地止住脚步,食指使劲儿点了她脑门一下,嫌弃道:“猪小小,睡不够!”
本来往餐厅走准备跟儿女吃第一顿团圆饭的古涵山,闻声转过头来,见小小两眼通红,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心疼的摸着她后脑勺,无奈道:“先吃点饭,再睡好吗?”
小小不停地点着头,却渐渐呈睁不开眼睛状。古涵山见状,叹了口气,忙让胡婶带她回房睡觉去了。欣然此时才知小小还住在一楼原来的下人房,一肚子话要说,可见小小那恨不得倒地就睡的样子,强忍着憋了回去。
胡婶帮小小换完睡衣,盖好被子后,见她呼吸渐渐匀长,笑着给她带上了门。“吧嗒”锁响声起,小小蓦地眼皮颤抖起来,泪水从紧闭的两眼旁汹涌而下。
欣然告诉了她那么多。老爷的中风、隐居;贺老大对阿晗的提携关照;二少爷对可男一家的照料;胡伯胡婶的每逢初一十五日风雨不断的烧纸烧物;还有大少爷……小小慢慢把自己缩在被窝里。她知道欣然没有邀功的意思,只是怕她再走!
小小咬着被角压抑着胸闷憋胀般的痛苦。
在她的逼问下,才承认原本想要报考播音专业,以免浪费自己好嗓子的欣然,是为了她,才选了最苦最难的医科。也是为了怕她再逃走,絮絮叨叨把她消失这一年里全家上下所有人的一切竹筒倒豆子般都告诉她的欣然,竟然,竟然,还不知道自己母亲是被她亲手推下楼摔死的。
小小胸口如巨石般压得她喘不过气儿来。古大少恨她,根源便是如此,她可以忍受,可以接受,可是她不敢想象时常拿着母亲生前照片跟她显摆母亲比所有人都漂亮优雅的欣然,知道杀死她七岁时便痛失,无数个病痛的夜晚都盼着能来看她一眼的母亲,是自己亲手所杀,小小不敢想象欣然会怎么对她。
欣然可以接受父亲的私生女,可以接受那个“坏女人”的女儿来到家里当一个对她无碍的庶出妹妹,她能否接受她的杀母杀妹仇人日日跟她相对呢?还是骗了她这么久,利用了她那么多,被她视作知己的人。
小小边哭边摇头,阿晗对害死韩姨的人念念不忘,即使一直瞒着她,可朝夕相处间,怎会无所察觉?自己呢,阿晗若被人所伤,恐怕吃人肉喝人血都不会解恨。古大少当初若不是顾忌着自己能救欣然,不知道已经死过几回了。如今虽然碍着老爷子对自己百般忍让,可是撕咬过你数次的恶狼,即使如今衣服哈士奇般温顺乖巧,小小抖了一下,谁知道哪个月圆之夜,哈士奇会突然变身,再次化作恶狼,把自己活活撕裂。
欣然呢?欣然若知道了当年的所有事情……曾经的过往太过惨痛,小小不敢去细想,也不想去细想。自己也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去跟欣然坦白,就这样吧,过一天,是一天。
哭累了倒头就睡,迷迷糊糊间,感觉到一只冰凉的爪子伸进了自己内裤里,那熟悉的力道、捏肉的旋转度和身后强忍着的坏笑声,小小梦中的眼泪流到了梦醒时分。
背后的欣然不知小小已醒,自顾自掐着她屁股掐得高兴,嘴里轻轻地嘟囔着:“老头现在眼里只有你,外面那一桌菜都是你爱吃的,原来都知道我不爱吃笋,现在愣没一个想起来的。小小同学,你要敢抢走我爹,我就天天掐你屁股,掐成调色盘,嘿嘿嘿。”欣然故作阴狠的坏笑声让小小的眼泪流了半脸。
感觉小小身子逐渐颤抖,欣然才反应过来,如当年般起身一下骑在了小小身上,把小小脸蛋搬了过来。小小咬着牙痛哭流涕的样子刹那间让欣然泪流满面。
欣然捂着脸,回身坐在小小身边,一把把她按趴下,拽掉她内裤,冲着露出来的光屁股,敲鼓一样,两只手胡乱拍了上去。小小乖乖地趴着不动,只咬着牙痛哭着。欣然发泄般边哭边打,半天,见小小屁股上有了红印,忙收回了手,无措的揉了上去。边哭边喊道:“孟小小!你要再敢不告而别,我十年不会理你!十年以后我就把你,把你忘了。”
小小哭声渐渐低弱,回头看着哭得脸色涨红的欣然,使劲儿抽了抽鼻子,木木道:“欣然,我要是做了……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你,你还会,还会理我吗?”小小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气弱难闻。
小小猛地跪坐在旁,尖声道:“你又要跑?孟小小,你要是再敢跑,大哥把你屁股打二十瓣我都不会救你。不信你就试试!大哥打完表哥打,表哥打完爸爸打。刚才大表哥还跟爸爸说,以后你再闯祸,爸爸不忍心看,他就把你带走,打完教训完,养好伤再把你送回来。”说罢,才发现跑题了,忙使劲儿拧了一块臀肉,高声尖叫道:“说!还敢不敢再跑了?”
小小见欣然故作高声下的眼眶深红,嗓子像被堵住般,再也说不出实话。瞒一天是一天吧。逃避般的长舒口气后,绷脸严肃道:“你要是肯天天洗脚,我就不走了。”
欣然“啊啊啊”高叫声起,一下子扑倒小小身上,姐妹俩连哭带笑闹成一团。
古涵山在小小门外晃悠了三四圈,里面姐俩叫闹声不断,几次想敲门,到底舍不得,只能背着手沿着东走廊晃悠来晃悠去。眼见饭点早过,小小还得吃药,欣然也得休息,才把手放在了门边。还没敲上,就听“吧嗒”一声,房门大开。欣然趾高气昂的跨步而出,见父亲如此,微微一愣后笑道:“爸爸,该吃饭啦?快走快走,我都饿了。”
古涵山见随后出来的小小扁着嘴,一脸受气小媳妇样儿,笑斥道:“这是怎么了?你姐不让你吃饭了?”
小小不敢不答,又不想说,小脸憋得通红,半天没吭哧出来一句。
古涵山见状,知道这小姐俩又闹起来了,小小又吃亏了。登时心情大好,一手牵着一个到了餐厅。
贺焕、古楷早就等在客厅说着闲话,古隶揪着陈峰南死活让给他现场演示一遍他大哥是怎么飙车撒欢,脱衣飞舞的。整个大厅里都响着古二少“你没编排?你确定?我大哥真跟精神病似的,在外环光着膀子边唱边跳蹦跶回来的?”的吼叫声。
古楷箭一般的目光射过来时,陈峰南自戕的心都有了,哀嚎声响彻寰宇。
“二、二、二少,我,我,我没说,我屁也没说,你,大,大,大哥英明神武,器宇轩昂,玉树临风,慷慨激昂,梨花带雨,惹人怜爱,不对,让人敬仰!怎门能做那种丢人现眼,丧尽天良的事儿呢?”
古二少信了,严肃的点了点头:“你成语是跟体育老师学的吗?”
陈峰南见古大少一步步走来,转着手腕“嘎巴嘎巴”响,暗道天要绝我陈家之后呀,临死一搏,狂拍马屁道:“我的成语是大少爷手舞足蹈亲自传授的。童叟无欺,其乐无穷!”
古二少捂脸做赞叹状:“南南,陈叔能把你养大,真是挖空心思,义无反顾呀。”
陈峰南见古大少在挽袖子,抖着嘴唇心不在焉回道:“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刚拐过走廊的欣然抱住父亲胳膊大笑不止,贺焕闻声上前拽住了正“手舞足蹈”教训陈峰南的古大少,一巴掌拍在了磕着瓜子看戏的古二少脑袋上,一手拽着一个,跟在满脸笑意的古涵山身后进了餐厅。
欣然寸步不离的拽着小小。古楷、古隶坐古涵山右手边,左手边本来应该依序坐着贺焕、欣然和小小。可欣然怕小小自己坐外面不习惯,便一脸坏笑地把小小夹在了自己和大表哥中间。众人视而不见,拿起筷子,待古涵山动筷后,无声吃了起来。
小小举着筷子,苦着脸,绷着身子,左看一眼,又看一眼,抬头看两眼,再往古涵山处瞄一眼,半天没吃一口。
古家众人皆不动声色地注意着小小的动作,见状,皆沉默无语的等着老爷子发话。古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