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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这是第二个五年了,已经开始拉帮带了。陶副总在南方敲定的那个项目,你知道他指定的两家企业是谁吗?”
顾高亮虽然贪财惧内,但是多年经商,一些基本嗅觉还是有的,闻言,瞳孔渐渐放大,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孟图。顾孟图和父亲对视一眼,笑道:“是沈潜和贺焕。”
顾高亮和钱秋彤,脸色彻底灰白。
顾孟图叹口气道:“那个项目有风险有收益,多少眼睛盯着,即盯着长远的利润,也盯着最后的中标人。可是最后是他们两家,为什么?陶家点了沈潜是为了报恩,陶副总是严沈新政的支持者和大力推行的第一批人,虽然作风强硬,跟严沈的保守和审慎风格不同,但是改革之锐和隐忍之稳却是得到严沈的默许和支持。而陶家把另外40%的股份给了贺焕,则是对古家的示意和……示好。”
顾孟图感叹道:“严沈第一任时,新政在南方止步不前,阻力非常,大姑父投下重资,和其他六家公司,从南省起,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突破,为第一个半年的稳增长打开了局面,也让反对声在后半年平息了不少。虽然大姑父只是开路先锋,后面的重头戏和主力军主要是因为跟风而动的其他南商和逐渐更替各省市一把手后,官方阻力的减小。但是,严沈两家一直记着古家。患难之际不离不弃,从龙之后不骄不躁。国内像古家这种大集团不下百家,能得到上面这么多好感的,两只手数的过来。陶副总也一直在观察古家,下一届,国家不仅需要能臣、廉臣,更需要懂市场、懂国情,尤其是拥戴新一届政府的大企业为他们开路,并捆绑上船。陶家目前露出痕迹的有七家,这回钦点的就有贺焕和古楷表哥,尤其是古楷表哥,上面已经准备提名让他任下届青联副会长,他还不到三十!古家现在的做派,是不仅要做从龙的功臣,更是要做能长久不衰的纯臣。”
老二顾高峰一直不说话,此时见儿子已经说了大半,他想了想开口道:“大哥,做弟弟的说句不中听的。古家有大姐夫在,十年不倒,而泊然和贺焕如果站得稳这十年,那么古家起码还有二十年的兴盛期。我就想不明白了,连最上面都另眼相看的大姐夫和大外甥,怎么就对我们老顾家这么卑躬屈膝呢?怎么就对你这个大舅这么言听计从吗?人家给脸我们就接着,人家不给了,大哥,你说我们上哪儿找脸去?”
顾高亮直着脖子半天没说出来话,钱秋彤见丈夫被堵的这窝囊样,插言道:“说这些有什么用?他古家能通天,我们就得遁地?孟图,老顾家下一辈可指望你了,你说些有用的,怎么能救我们一大家子呀?”
顾孟图见着抹油扯皮的大伯母,轻笑道:“大伯母,我可没办法,我一个小科员,人家肯跟我说这些,还是看在我大姑父的面子上,我这都坐上冷板凳了,可别把浙大帽子给我带。我大伯一直说古家欠咱老顾家的,大姑父和大表哥不敢对他二话,大伯母不是跟晓晓说,古家表哥表妹最疼晓晓,把她当亲妹妹吗?那就辛苦大伯父再让泊然表哥对你言听计从一次,大伯母就让我们看看,古家怎么把晓晓当亲生闺女?”
钱秋彤眼前一晕,气得就要蹦起来,可实在没话可说,被女儿死死抓着手,也就就势坐下了。顾高亮看着被堵的哑口无言的嘴,想不服气到底说不出什么,最后悻悻道:“老二,咱说到底还是哥俩,你们爷俩指条路吧,我们这三口人,兰兰的嫁妆都赔进去了,你不看我,也看你大侄女吧。”
顾高峰低头不说话,顾孟图和母亲劝着逐渐困倦的顾梦妍。
顾高亮一咬牙:“他,古家能耐,大能耐,我攀不起,这回,要是他古家高抬贵手,我,我不招惹了,不招惹行了吧?”
顾高峰还是不说话,顾高亮真急哭了,老二两口子官职没动,孟图和孟妍虽然被牵连却没有伤筋动骨,他们大房一家却是老底儿全光,谁比谁急?
顾高亮还要咆哮,顾高峰开口道:“大哥,你们一家栽了,老三前程没了,晓晓大概也完了,我们家四口也得低头做人装孙子了。这事儿怪谁?怪晓晓?还是怪撺掇晓晓去古家,让她嘴上没个把门的,说出那些话的人?”
顾高亮和钱秋彤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搬起石头,而且搬起的是块小石头,砸下的却是个镇山巨石。
顾高亮借着亲爹的光儿,这么多年被古家礼待的习惯了,一时间还难以咽下这口气。
顾高峰见状接着道:“大姐怎么死的?你和爸早就跟大姐断绝关系了,别说那年头那些话不真心。大姐夫刚做生意时,你和爸倒回去认了,可是泊然六七岁时,大姐夫跟人争军纺那一块赔了不少家底儿,举家迁往C城时,你怎么又把那断绝关系书给找出来了。后来见大姐夫不到一年就翻了身,而且在C城反倒越做越大,你又开始惦记上了。大哥,人都是趋利避害,人古家跟我们毕竟隔着一层,有利我们就上,有风险我们就避避,大多数人都这样,我当初也一直猫着没出头,所以咱俩大哥别说二哥。可是,大姐夫外面生几个,关你什么事儿?大嫂在这呢,我还真不愿意把话撕破,你总拿着大姐的事儿恶心古家,你自己呢?”
顾高亮险些心脏病发,自己外面的私生子至今没能见人,媳妇还在这儿,俩人不知道超过多少回,闻言,更是低着头不言语了。
钱秋彤早就看明白了,老二一家是铁定向着古家说话了,有些无力的说道:“老二,我们一家都这样了,你说吧,怎么办吧?只要他古家能放过我们,以后他们就是祖宗,逢年过节我们上供去,这样成吗?”
顾高峰笑道:“古家还未必在乎咱们家这点儿年节礼。”
顾高亮也反应过来,抓着顾高峰道:“老二,我们家家底儿都光了,没剩多少了,咱爸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我还拿什么跟古家横呀?他能放过我们就烧高香了。你说怎么办吧,大哥都听你的,真的,都听。”
……
小小禁闭第二日,古涵山依旧在家里写写字、看看书,专心等着小闺女睡到自然醒,可直到古涵山午觉醒了,小小依旧睡成大字型。早按耐不住焦急,跑到小小床头拿着根孔雀毛不停逗着她打喷嚏的古涵山,时不时地回头跟胡伯抱怨:“这么能吃能睡,太胖了嫁不出去怎么办?”
胡伯低头闷笑,故作一脸愁容道:“那就让大少爷少吃点,省下钱多留小小几年。”
古涵山认真摇了摇头,说道:“那我儿子岂不是娶不着媳妇了?”
胡伯大笑,见小小扁着嘴开始哼唧,忙放低声音道:“大少爷早晨走前说让小小准备下,后天他去西班牙公出,要带着小小一起。可是小小,连房门都不肯出……”
古涵山轻捏着小小脸颊,静了一会,低声道:“跟泊然说,缓缓吧,等欣然开学了,我们一家一块去,带上那个蒋晗,在那边待上几个月。”胡伯心里一沉,忙掩饰下情绪,低笑道:“那小小肯定乐意,天天跟那个小子不打光两块电池,不放电话,见天儿的数着他出院的日子呢。”
古涵山突然皱眉道:“让泊然给小小停机,关我屋里,看谁敢跟我抢。”
胡伯大笑,见小小迷糊着要醒了,忙出门拉着老伴给小小准备“早点”去了。
晚上,古楷和欣然依旧忙着应酬没有回来吃饭。疯了一天一宿的古二少睡足后,溜到了小小门口,刚要冲进去,“啪”被胡伯拍了一下大头,古隶扁着嘴,学着小小的模样哼唧道:“胡伯胡伯,小小想我了;胡伯胡伯,我想小小了;胡伯胡伯,你最好了……”
胡伯哭笑不得,正要把他劝走,房间里传来古涵山的声音:“小胡,把他给我牵走,拴到泊然房间,等泊然回来让他问问,这小子一天一宿跑哪儿去了……”话音未落,胡伯就见一阵阴风刮过,古二少不见了!
古涵山拍了下低头轻笑的小小,温声斥道:“就知道看热闹,来,跟我说说,想学什么什么专业?”
小小依旧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坐在古涵山腿上抬头道:“我,我真的可以读大学吗?”
古涵山笑道:“你要想念幼儿园有点困难,读大学,嗯,我可以想想办法。”
小小大乐,大眼睛里迸发出刺痛人心的光彩,古涵山压下心底的酸痛,温声笑道:“来,跟我讲讲,你都会什么?喜欢什么?”
小小低下头,难得的红了脸,搓了半天手,似乎有些颓唐地低声道:“我,我什么都不会,我就认字,然后,喜欢做数学题。其他的,什么都不会……老爷,不用了,考大学,很难的,我,我考不上的。我旁听,旁听可以吗?”
古涵山摸着她脑袋,拖着她屁股往上抱了抱,认真道:“把你硬塞进去,不是不可以,可是你那么进去了,跟同学和老师未必相处得来,让你去读书,不仅是学东西。女孩子需要朋友,需要伙伴,你长大了,也不只需要家人,多一些朋友,你也能更开心点。”
小小眼眶酸涩,又哭了起来。
古涵山大笑:“完喽,我怎么捡回个小泪包,一天不哭上几回,吃不饱睡不踏实的。”
小小低着头,半天不知道接什么。
古涵山边给她擦着眼泪,边低头说道:“我仔细看过你的数学本子了,高数和线代、数分的特型题你都能做出来,高中数学难不倒你了吧?”
小小有些脸红,不自然的蚊鸣道:“我,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年级的题,就是做了,也不知道是大学的还是高中的,我,有些分不清。
古涵山下巴顶了顶小小的额头道:“我家小小聪明。我和你大哥商量过了,跟你说说,听听你的意见。”
小小一僵,马上道:“我没意见,我听大少爷的。”
古涵山心里一酸,压抑着情绪接着道:“C城理工有一个数学班,每年专门招收数学方面有长才,却偏科总分不够的孩子。他们需要一些数学竞赛的成绩,包括一些国际竞赛。你大哥去问过了,他和学校关系不错,但是你大哥的意思,还是让你复习一年,不仅学一些基础学科,等你歇过这几个月,把身体彻底调养好,他再请几个老师专门帮你复习竞赛题目。小小,你大哥要送你进大学不是难事儿,但是,他和我一样,还是希望你能大大方方的,开开心心的跟同学相处。那个班级里都是些像你一样,文科不太好,数学能力却惊人的偏科孩子,大家在一起,反倒没有压力。你大哥初步打算是这样,他自己不好意思跟你说,让我问问你的意思。”
小小趴在古涵山胸口,嚎啕大哭。
怀疑
当小小被罚禁闭的第三天晚上,古楷带着欣然还是没有回来吃晚饭的时候,古涵山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儿了。
古涵山波澜不惊地吃完饭后走到小小房间,开门就看见二儿子正在跟小小在床上头对头的玩儿着顶牛。古隶穿着跨栏背心和短裤撅着屁股跪坐在床上,脑袋顶着一身吊带背心小裤头的小小脑袋,兄妹俩正咬牙切齿的顶着对方,浑身紧绷,谁都不肯退后一步。
古涵山气乐了,上前走到二儿子身后,抬手照着他高撅的屁股就是一巴掌。“嗷呜!”“啊!”
受到外力重挫的古二少一个猛扑将小小顶的后退一步,腿下刹住闸的古二少王八落地般扑在了小小身上。
小小刚要去揉受到重创的屁股,前胸就被古二少硕大的身躯狠狠一击。兄妹俩脸对脸的叠落在床上,下面的小小被古二少压的喘不过气来,上面的古二少深觉当着自己老妹妹的面儿被老爹扇了屁股,甚是米有面子,于是故作不知般,恬不知耻地压在了小小身上,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