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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
略缓过精神的蒋唅见自己肿着屁股,光着下身,被贺老大拖抱在身前,本来惨白的脸瞬间涨红,忙低着头就要去捡裤子,手忙脚乱间,越忙越乱。
贺焕终于笑出了声,低头把他提到了一半的裤子拽到了腰间,本还想教训到底,可到底涌上了心疼,不自觉地放缓了声音道:“长教训了吗?”
蒋唅早被贺老大替他提裤子的动作惊呆在当场,半天都没发出声来。
贺焕微摇了摇头,也不理他,只追问道:“说话,长教训了吗?”
蒋唅这才思路回脑,忙点头道:“长了,长了,靠,这屁股都要打成乱炖了,肯定长了。”
贺焕一沉脸,转手把他按在墙上,照着刚提上的裤子,一巴掌狠扇了过去,见他手舞足蹈地四处乱抓,就是不好意思去摸屁股,到底气笑了:“以为我不打了,得瑟了是吧?”
蒋唅使劲儿擦着不断涌出来的泪,借着贺老大的话茬,掩饰道:“没,没,贺老大,我,我也不会说什么话,就是,真的,再也不敢了,真的。我……”蒋唅一肚子愧疚、酸痛,甚至不敢深想的感激和敬畏,一时间,统统说不出来了。
贺焕微点点头,沉声道:“嗯,以前的事儿不论,单看你对小小和魏家,是个大气、重义的孩子,今天这十棍子,小惩大诫,希望你记牢了。再有下次,无论是小小挑头你没拦住,还是你带着小小犯淘,只要再有一回你们俩前不管,后不顾的,我会把小小送他大哥,把你带西山。蒋唅,到时候,今天这几下就只是开胃菜。”
蒋唅脸色瞬间苍白,进而涨红,来不及深想,只觉得屁股上一跳跳的剧痛再也不想重来一遍了,忙点着头不停地答应着。
贺焕有些话没有只说,他当年管教古默然,也甚少下此狠手,十下相当于二十棍便带紫砂,分明是重惩。当年对古二少动手也是防他年少身旁无人辖制,走了歪路。而此时对蒋唅严厉,深处的打算则是希望能带他成才。贺焕压下这些念头,今天不是深谈的时候,抬头打量了一下已经收拾整齐的蒋唅,难得温声道:“跟我出去。”
蒋唅尽量稳着身子,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见贺焕刚一打开主卧房门,门口一个低矮的物体便前扑进来。蒋唅也顾不得自己臀部不适,两腿无力了,一个大步上前把门牙磕在贺焕膝盖上的小小夹抱了起来。
贺焕见俩人紧抱在一起的样子,刚要询问,就听耳边一阵电闪雷鸣的吼叫声拔地而起:“阿晗啊,阿晗啊,你还活着吗?啊啊啊啊……真好呀,真好呀!你还活着呀!啊啊啊啊……贺老大,贺老大!打人可疼啦!啊啊啊啊……你的屁股呀,屁股呀,屁股还在吗?啊啊啊啊……”
不要说贺焕皱着眉头沉了脸,就是蒋唅都羞臊的满脸通红,一把把小小揽在怀里,既难受又心疼的想要说什么,可是一肚子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只熟练的拍哄着她后背,把她仿佛仿佛全家死光了似的哭声哄劝回去。
贺焕和古楷对视一眼,一个没拦住,让小小蹲坐在房门口,贴着耳朵听了半天啥也没听到的古大少揉了揉眉心,表情极其不好定义的转过了头去。
贺焕看了看时间,也等不及小小自然收声了,转头稳声道:“小小,跟我进来。”
蒋唅被打得两条腿走不动路都没有过的丝毫哀求,瞬间统统上脸,虽然也知道贺老大不能拿着双截棍教训小小,可哪怕小小就是被训斥两句,想想都绞心似的难受,忙乞求道:“贺老大,都是我的错,我真错了,我错到祖宗家了,您打我吧。小小她……”瞥了一眼脸色略微紧张的古大少,含糊道:“小小最近憋屈坏了,您别……求您了。”
早就缩在墙角当隐形人的陈峰南甚是诧异,这蒋唅出场时天不怕地不怕,街头混不吝一个,这刚贺老板“亲密接触”了几次,怎么看着比二少爷都要乖顺。
贺焕却面色不变:“在我这没有谁替谁的理儿,你好好想想刚才说的话,小小……”见蒋唅一脸仿佛生离死别般的不舍和恳求,微叹口气解释道:“小小是我妹妹,敢淘气,就得有本事得教训。你们俩各自管好自己的。”见蒋唅略有松动,也不再理他,只回头沉声道:“小小,跟我进来。”
小小早就腿软了,天知道她怕贺老大怕到什么份儿上,可是当着蒋唅面,哪怕是去地牢也不能露怯,抖着嘴,扯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智商不在大脑的对蒋唅脱口而出:“阿晗没事没事,贺老大要洗澡了,我去给他搓背搓屁股,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贺焕捏紧了拳头,深吸口气松开后,不去看其他人的表情,拽着小小冰凉的小手,大步把她拎到了主卧,“咣当”一声带上了房门。
蒋唅在门外大急,拄着腰,一瘸一拐的在门上找备用钥匙,一看自己进屋时还挂在上面的钥匙居然没有了,急得满地团团转。陈峰南转过脸去,古大少那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拔钥匙的动作跟当年把严太子反锁女浴室时拔走备用钥匙时的手法一模一样,而且那几不可见的把钥匙扔到了墙角没铺完的地板缝隙的准头,当年赢得飞镖大赛少年组冠军时的水平也不过如此了。
门外三人正各自忙活中,就听门内一声冲天哭吼声平地而起:“表少爷,我是好人,你别杀我呀!”
心暖
贺焕拽着小小黏糊糊小凉手大步进了主卧,黑着脸一脚把房门“咣当”摔上后,又反锁一层,转头一看,小小已经咬着拳头满眼惊恐的呆望着他。
贺焕揉了揉头,想跟她好好谈谈关于搓背的表达方式问题,可是话到嘴边,还是词穷了。微微叹了口气后,大步坐到了床边,攥着小小的两只手把她定在了自己身前。深吸口气,抬头问道:“还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小小一颤,抽着鼻子扁着嘴,想了半天没想好说什么,两人对视间,就听“吧嗒”一声,贺焕随手放在洗面池上的双截棍掉在了地上,而蒋唅刚才收拾头脸时甩了一地的水,半米多长的棍子一摔一滑,磕到了卫生间门外,小小惊望过去,那么粗的棍子……想起刚才贺老大的问话:“还有什么想说的?”心里重重一沉,瞬间哀嚎出声:“表少爷,我是好人,你别杀我呀!”
贺焕突觉得自己耳膜一震,抬头望着扯着嗓子开始冲天哭号的小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丫头以前很少哭,被打罚的再狠也抿着嘴咽着泪,疼得厉害了就咬着拳头,或者咬着枕头闷哭出声,小身子抽搭的跟小猫似的也不敢出大声。可这次回来以后,但凡那委屈劲儿上来,便不管不顾的嚎起那冲天屈,生怕哭得别人听不见,贺焕有些无奈的想,也许是好事儿。
没待小小自然收声,贺焕便沉下了脸,盯着她眼睛道:“小小,你十三岁的时候,蒋唅这么骑车带你,是谁被胡同口的面包车给刮了?又是谁胳膊摔寸筋了?蒋唅又是为了给谁凑医疗费去偷的大福超市,险些被送到派出所?”
小小“嘎”一声不哭了,惊恐又后悔地望着贺焕,满脸的不可置信和淡淡的悔意,过了一会,慢慢地低下了头。
贺焕盯着她,不给她逃避的机会,冷喝道:“说,是谁?”
小小抽着鼻子,这回是货真价实的哭了,不敢不答,吭哧半天,嗡嗡道:“我,我让阿晗带我,我揪着他耳朵,然后,然后撞了面包车……然后……”小小差点把脑袋低到胸口,绞着手,再也不敢抬头了。
贺焕沉着脸,冷声问:“在英国这么疯淘过吗?”
小小一激灵,想要隐瞒,可实在恐惧贺老大的侦探水平,咬着牙,哆哆嗦嗦道:“也,也玩儿了,别的,不是自行车,别的……后来……”
贺焕追问道:“后来被蒋豪雄和封瑟瑟教训了是不是?”
小小“嗷唔”一声抬起头,仿佛看恐惧片似的看着贺焕,呆若木鸡,天呀,还有什么是和老大不知道的?
贺焕当然不会告诉她他跟蒋豪雄浅谈过几回,昨天知道蒋唅逃跑后,更是连夜跟封瑟瑟借着了解小小病情的话茬,不着痕迹的打探出小小和蒋唅在英国的诸多琐事。封瑟瑟虽然心细嘴严,可几句话后也听出了贺焕的话外之意,权衡了一会,捡着跟蒋正杰和魏明芬不相干的,细细说了。
贺焕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此时也不作声,只沉着脸静静地望着小小。
小小哪里受得住贺老大的气场,吸了吸快溜到嘴边的鼻涕,慷慨赴义般点了点头。
贺焕表情不换,紧问道:“在英国有蒋唅姐姐管着你,在古宅有老爷子和你大哥盯着你。这一出门,是不是以为自由解放了,明知道那么玩儿危险,明知道自己吃过亏,依旧由着性子来,小小,你真以为你摔了伤了,只有蒋唅会心疼?”
小小猛的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贺焕。
贺焕语速不变道:“你大哥什么时候惊色上脸?刚才直到我把你接下来,你大哥憋着的那口气才吐出来。小小,我知道你对你大哥有心结,我不强求,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和蒋唅刚出家门就这么闹,万一磕了碰了,老爷子怎么办?退一步讲,蒋唅真要把你摔了,你觉得老爷子,我和你大哥会轻饶蒋唅吗?”
小小脸色瞬的苍白,大眼睛里真真切切的涌上了惊恐。
贺焕依旧沉声道:“你和蒋唅自幼街头打闹惯了,说句我也不想提的话,伤了病了没人去管。可是现在呢?那天你咬到舌头,老爷子背着你偷吃了两片药才把血压降下去,今天呢?小小,你可以不在乎我,不在乎你大哥,甚至默然、欣然你都可以视作无关紧要,可是你父亲呢?你要是真摔了,你说他还会不会放心你跟蒋唅单过?”
小小带着些微别扭和委屈的心瞬间被内疚和后悔涨的慢慢的,眼泪扑落落的大滴大滴落下,哽着嗓子,半天没说出话来。是的,她坚决的要走,就是为了不想让他为难,她天天难受都忍着,也是不想让他担心。
小小哭声越来越大,不再是冲天干嚎,而是真正的悔疚难耐,半晌,低低道:“对不起,表少爷,我错了。我,我就是跟阿晗玩惯了,没想那么多,真没想那么多,就是想玩了……就是……一时想了,没别的。”
贺焕微微松口气,缓下声音道:“小小,淘气也好、闹脾气也好、使性子也好,老爷子、你大哥和我的底线就是你不能伤到自己。在这个限度内,我们纵着你是应该的,但是你要是还如今日这样,想一出是一出,不分场合地点,心里没有挂念,小小,我会把蒋唅带走,把你送回老爷子身边,听到了吗?”
小小心里涨得满满的,不知是感动、惶恐、委屈还是愧疚,只流着泪淌着鼻涕,哼哼唧唧,最后讷讷道:“我以为,我以为……”小小想说“我以为你们都不要我了”可是话到嘴边,到底没敢说出口,只低声道:“我以为没有事儿,飞一会就下去了,阿晗技术很好的。”
贺焕刚消下去的怒气又被拱了上来,强自忍着立马把她按翻就揍的念头,闭眼深吸口气道:“小小,我听你大哥说,你快上学了。到时候不仅学知识,也要学日常处事之理。我知道你对我们都有抗拒,可是你对蒋唅呢?你对蒋豪雄和封瑟瑟呢?如果你把自己折腾出个伤病,他们怎么办?他们为了救你耗费了多少心血?费了多少人精力不仅把你治好,还把你教育得宽厚明理?你每做一件危险事儿时,你每次起那淘气的念头时,有没有想过他们?”
小小已经彻底悔不当初了,泣不成声的摇着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多想,我,我真的没多想。三姐为了救我,差点休学;瑟瑟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