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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毛毛雨级别,可是古楷看着小小连挣扎都紧紧控制的幅度,紧绷的小脸,死咬着拳头的惊恐表情,心里狠狠一拧,望了眼古二少为了讨好他,变相报复小小的刻着“小小专属”的板子,再也打不下去了。
天知道小小对古大少恐惧到什么地步。虽然所有人都明示暗示他古大少对她今非昔比,甚至阿晗都一边埋汰古楷“口臭变态胸毛厚”,一边无可奈何的跟她讲着古楷在背后为她所做的事情。可是当初经历那些伤痛的是她,在地牢里人不人鬼不鬼的是她,两年来每次想起古大少都会下意识打颤的是她,即使如今她仗着那一丝丝古家对她的优待和疼惜敢跟古大少叫板拧劲儿,可是独自面对他时,那份深刻心底的恐惧挥之不散。所以被古楷拽趴在腿上,尤其裤子被扒光后,小小从不奢望被自己和阿晗玩儿了这么多次的古家大少爷能够轻饶他,而且在古大少手底下,小小所有的求饶都从未有过回应,与其哀求,不如咬牙忍受。反正,也是她该得的。
古楷见自己巴掌停了,小小依旧紧绷着小屁股,乖乖的趴在他腿上,咬着嘴唇仿佛等待下一轮责打,长长叹了口气。想要上手给小小揉揉那不到天黑就会好利索的巴掌印,可是举手又放下,放下又举起来,到底,一咬牙轻轻地把手附了上去,还没等揉,就听小小压抑不住的“啊!”了一声,紧接着带着控制不住的呃哭声传来:“大少爷,我错了,我,我,我错了,不打了,不打了好不好?”小小从没想过求饶会好使,可是阿晗晚上就要下班,如果自己带着一屁股伤回去,她不敢想阿晗会怎么想。
小小那无尽哀求却不抱希望般的低语声捶得古楷心里针扎似的疼,良久,一个大巴掌盖了上去,低喝道:“惯得你一身皮劲儿,没大没小!”
小小一皱眉,缩着肩膀,乖顺服帖的撅着光屁股趴在古楷腿上,一声没敢吱。
古楷不再犹豫,上手按在了小小光屁股上,轻揉起那一层层红红的五指山,感觉到小小身子一僵,手下不停的无奈道:“吃饭没长个儿都长胆子了。挂了我电话十六回,装睡装了十五回,背后编排我多少次?你数的过来吗?这搬了出来,没见长脑子,可脾气见大,胆子见长,这一身的毛病也越来越欠收拾。小小,你是不是真以为我舍不得打你?”
半天,没听到小小回应。
古楷停下手,低头把小小快要垂到地上的脑袋搬了过来,惊讶的看见她一脸是泪,比刚才挨打时还要痛苦的表情,咬着嘴唇压抑着快要破口而出的哀嚎和哽咽。
古楷心里一惊,忙把小小裤子褪个干净,从后腰到脚后跟看了一遍,发现除了屁股红肿的满是巴掌印以外再无外伤,不禁有些焦急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边说便把她扶坐在自己两腿间,抽出纸巾想要给她擦擦鼻涕,可到底不习惯,便把纸巾递她手里,想了想,什么都没有说。
小小心里揪疼酸涩的快要喘不来气,也顾不得自己还光着猴屁股坐在皮椅上,边擦着眼泪,头也不敢抬的哽咽道:“大少爷,您,您干嘛要这么对我?二,二少爷说,当年您,您喜欢一个姑娘,高中,高中的时候,那姑娘,那姑娘想要跟你,玩儿,欲,欲,欲擒故纵,结果,结果,你追了两回,就不追了,之后,她,她再找你,你都不理了,你,干嘛要理我,你不搭理我了,不好吗?”
古楷听着小小唱经般的起伏不定的哭叫声,过了一会才明白小小的意思,也来不及暗骂嘴上没个把门的傻弟弟,哭笑不得道:“你又不是那姑娘。”
小小坐在古楷两腿间,听着古大少从未有过的温和细心,直到屁股尖锐的疼痛传来才确定这不是做梦,可是清醒之后,心里的疼痛更大,捂脸痛哭道:“大少爷,您不理我了,行吗?您对我不好,我,我屁股疼,可疼了。可是,您对我好,我,我受不起,我不配呀!”
古楷望着前车玻璃,静了一会,没有接话,只把小小裤子轻轻给她提上,见她呆愣着大眼睛,看珍惜宝物动物似的看着他,全身僵硬,笑笑道:“小小,以前的事情就像你那天吐干净的小龙虾,都让它过去好不好?以后,我试着做你大哥,你试着当我妹妹,可以吗?”
两年前,鹿阳山脚下的初会,无论是最初的毒打,之后的怜惜,挡枪时的义无反顾,病发后的悔不当初,回家后的欲言又止,和明里暗里的妥帖细致,古楷,从未如此,明确,直白地跟小小说“我是你大哥,你是我妹妹”,也从未如对欣然和古二少那般的无奈包容的口气对她说“可以吗?”
小小已经吃惊的说不出话了,她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她离开古家前,古大少虽然已经对她今非昔比了,但是还僵持回避着,而此时的古大少身上,让她同时看到了贺老大对她的包容和古涵山越发深厚的疼惜珍视。
小小望着古楷好久好久,久到耐性如陈峰南都觉得自己快被风干了,才听到小小没有哭声,没有俏语的笃定,哀凉的声音沉沉传来:“对不起,大少爷,不可以!”
不可以(下)
古楷眼神慢慢的,慢慢的黯淡下来,仿佛被陈峰南调色的车窗玻璃般从刺眼的亮白色慢慢变为暗淡的黑灰色。
小小抬头觑着古楷的脸色,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古大少,俊逸的脸庞上,连眉眼间的棱角处都撒着些许的失落和淡淡的迷茫。小小半张着嘴,仿佛家中几日,世外千年般,在她脑海深处牢牢定性的古家大少古泊然一个晃神间疏懒了皮囊,柔化了心房。
此时的古楷没有大怒大恸,而是些许好笑般咧嘴轻笑了一下,有些自嘲地摇摇头后,一言未发的左手把呆滞住的小小揽在了怀里,右手生疏的替她提着裤子,直到把她衣服整理好,才有些沙哑的说道:“爸爸这几天一直惦记你,我送你去他那吧。”
小小一直没有回神,她木偶般被古楷侍弄着穿裤理衣,直到感觉到自己被抱坐在了后座椅上,屁股上的刺痛才提醒她回了神。
小小转头看了下车窗,照镜子看着自己与生母貌似却并不神似的脸,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般,许久才慢慢转过身去,抬头望着古楷,轻轻道:“大少爷,不是我不愿,而是,我不配!”
刺啦!陈峰南险些一个急刹车,忙擦擦渗出的冷汗心里哀嚎着,古家秘闻他已经知道的连内裤兜都装满了,真的不想再多知道哪怕一丁点了。几个猛转弯,把车停在了古大少在小小上车前就吩咐好的甜品店门口,打开车门一溜烟的不见了。
古楷望着陈峰南跑过拐角不见了身影,才似乎反应过来小小刚刚说的什么,低头轻笑道:“没有什么配不配,只有你想不想。”
小小轻轻地,却坚决的摇了摇头。
古大少在她的记忆里是一个没有准确定位的人。他打她时,他是坏人;他报复她时,他是仇人;他救了阿晗和可男时,他是恩人;他替她挡枪时,他是好人;他默默无语的对她补偿时,他是……她想躲着的人。小小对“兄长”一词概念很模糊,她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兄长,自己的大哥应该是什么样?她虽然在别人面前,提起阿晗必称“我哥哥”,可是阿晗在她心里,是为父为兄为子为弟为友的一个混合体,即使小小并不知爱情为何物时,阿晗一人也几乎承担了小小生命中所有的男性角色,有时还扮演了母亲和姐姐。所以小小的概念里并不没有“大哥”这一词的具象。
对贺焕,小小觉得那就是一个神,即使贺焕自己说,他是她表哥,可是小小觉得自己就是地下三层的泥巴,而贺焕就是九重天上的仙石,不是自己能承担得起的。而古二少,小小即使和他玩的再开心,那也是古家的少爷,C城和B都多少女孩子的深闺梦里人,小小有时候觉得她在报纸上看到的古二少都比在她身边逗她嘴对嘴共吃一块西瓜的古默然更有真实感。而古楷,小小实在迷茫了,就是曾经最恨最想一脚把他踹成半身不遂时,也知道他和她的距离。小小觉得自己最大的优点就是现实,从不多想妄想,所以她早早地明白古家上下,包括胡伯胡婶跟她的距离,尤其是古家太子爷,嫡长子,那是小小把脖子仰成颈椎炎都看不到的位置,大哥?小小轻笑,这样的大哥恐怕只有欣然那样的天之骄女才配得上。她,不配!
古楷双手抱头向后仰倒在靠枕上,平日的凌厉笃定此刻似乎只剩下一丝空虚和紧张。仿佛旧日岁月里的青涩少年,可以为心爱的女孩子攒钱买这买那,打水打饭,可是面对姑娘时,却讷言红脸,害羞难言。古楷觉得自己也许不是对小小害羞和无措,也许是对自己艰苦挣扎后,所选择的“重生”遭到否定的紧张和难堪。
小小安静了好一会,脸上的嬉笑、讨巧和无赖,以及刚刚的急切和委屈统统褪去,清净如素却潋滟澄净的大眼睛里满是悲怆和愧疚,悠悠的,一字一缓的轻喃声缓缓传来:“大少爷,我想跟您说说我心里话,您可以,不告诉老爷吗?”
古楷坐直了身子,眼里恢复了一丝光亮,点头道:“我又不是你大嘴二哥。”
小小没有笑,仿佛不堪重负般,慢慢堆下了身子,缓慢道:“大少爷,人可以骗别人,各种手段,各种方法,就像我小时候跟我哥哥街头行骗,大了以后骗你们。可是一个人很难骗自己。在英国时,我总爱乱想,阿晗一见我发呆就把我扛在肩膀上一逗一天,可是他睡着后我接着发呆。后来,每当我发呆,瑟瑟姐便把所有人都赶走,留我自己一个人。我什么时候醒过神了她什么时候跟我说话。我以为她嫌弃我,可是她跟我说,‘人心可测,自心难明;而他人可骗,人难自欺!自己想不明白,谁都帮不了你。’”
古楷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猜到了小小后面的话,释然却又颓然的微闭了眼睛。
小小慢慢道:“大少爷,以前你每次打我的时候,我都可恨可恨你了,有次胡婶给你冲咖啡,我还吐了口吐沫。嘿嘿,那杯加料咖啡你喝了个干净,我乐得半宿没睡着觉。”
古楷面色不动,凝神听着。
小小嘻嘻笑道:“可是,我每次看见你那么对欣然,我就好羡慕好羡慕。阿晗也对我很好很好,可是他不是我亲哥哥,我的病不一定会治好,也许哪一天他的家人就来了,他可能会有亲妹妹,亲爸爸,那我,也许会变成其中之一,也许会变成过去。阿晗对我再好,我也没有权利阻止他跟家人团聚,就像他,一旦知道了……便选择彻底离开。可是欣然却是你的唯一,永远都没有人跟欣然抢。我当时除了恨你,就是羡慕欣然。直到后来我想起来了那些事儿,大少爷,自己是最骗不了自己的。我希望我有一个亲哥哥,即使他有很多姐妹,我也是他这辈子割不断的血缘之亲,可是,我再怎么想,我的亲哥哥都不能是我这一辈子,都无法补偿的人。”嬉笑低语间,泪流满面。
古楷微微转过头去,拳头轻敲着座椅,哑着声音道:“小小,有些事对我,很难。对你,也很难,所以,我希望,我们都先放下,即使放不下,也先把它放一边,爸爸还在,就算是为了爸爸,我再努力一下,你也,试一试,好不好?”
小小眼泪越来越汹涌,她知道,这些话能从古大少嘴里说出,让当年如此激愤,如此狂怒暴烈的古家长子对杀母仇人说出“你不用愧疚,我已原谅”的话,无论真心,还是假意,这比自杀还要艰难。小小领教过古楷的孝顺,他也许可以在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