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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孝的罪名把你交给大少爷。对了,二少爷给你做了七八块板子,打断一块还有一块。小小哦,胡伯好久没看戏了,你可真是体贴我呀。”
小小扁着嘴,哼哼唧唧地跟胡伯解释昨天没有去是因为睡过头后又堵了车的悲惨遭遇。胡伯听后遗憾的说道:“我们的小小真可怜,可是更可怜的在这呢,老爷子专门让搬进来一个小床,准备二小姐挨完打之后睡在那的。得嘞,胡伯这就给小小准备伤药去,哦,还有擦鼻涕的纸巾。”
小小仰天大叫:“胡伯胡伯,我去我去,我明儿天一亮就去,我保证,我拿我的,呃,我拿胡伯的人品保证。要不胡伯,您派车接我吧,嘿嘿嘿,我打车钱省了。”
胡伯气笑,并没有多想,原本就是准备派车去接,忙嘱咐道:“明儿没有客人来,你就好好陪陪老爷子说说话,这回真就你们爷俩,想吃什么,让你胡婶给你准备。”
小小这回是真的开心了,忙和胡伯絮絮叨叨仔仔细细的问了半天古涵山的病情,才开开心心的回家了。
蒋晗晚上到家时,见小小竟然踮着脚给他做着饭,忙上前一把把小小抱出了厨房,唬脸道:“屁股痒了?谁让你碰火的?”
小小嬉笑着,揪着蒋晗胳膊傻笑道:“有好事儿,有好事儿,庆祝一下。”
蒋晗边换衣服边疑惑道:“中彩票啦?”
小小哼哼唧唧打死不敢说实话,只眯着眼睛道:“老爷病了,可是,好了,万幸万幸,胡伯让我明早过去,我明天中午在医院吃饭。”
蒋晗疑惑的看着小小:“你爹病了?把你乐这样?”
小小心里一慌,忙板脸道:“好了,好了,我仔细问了胡伯,真的好了。就是明天我去看他,就我跟他,俩人,嘿嘿嘿。”
蒋晗叹口气,揉了揉她脑袋,拿额头顶了她一下后,气笑道:“要不吃完晚饭再回来吧?我在公司吃,家里不用开火了。”
小小一声怪叫,跳到了蒋晗背上,咬着他脖子气道:“你干脆把我扔那,家里水电煤气物业费都省了。对了,你们公司管饭?可不可以打包呀?要不我以后跟你上班吧,咱俩早晨吃完以后再打包两顿,嘿嘿嘿,那敢情好。”
蒋晗大笑:“那贺老大转头就得把我开了,人家都是揽客去消费,我带了个大肚神去吃白食,连吃带拿后,吃完贺老大还得给我发工资。得,这买卖做的值当!”
小小得意大笑,揪着蒋晗耳朵,俩人笑闹了半天。
晚上小小瞌睡时,蒋晗寻思了一下给胡伯打了电话,把古涵山的身体情况里外打听个遍之后,不好意思道:“胡伯,真不好意思,我明天可能请不下来假,要不,让小小待到晚上,我下班去接她?好好,那我就跟胡伯蹭饭了,好,胡伯晚安。”
蒋晗拍着小小把她哄睡熟之后,想起今天在酒店听到的那个声音,陷入了沉思。
即将
翌日清早,欣达医院古涵山病房外,背着个书包的小小做贼似的扒开一条门缝,伸着脑袋往里探来探去。刚被护士量完晨间血压的古涵山恍若未见,赌气般戴上眼镜,看上了报纸。胡伯胡婶对视一眼,深觉好笑。
胡婶给古涵山摆完早点,给老伴使了个眼色,胡伯见小小在门口猴儿急的乱蹦跶,就差上树翻墙了,瞄了一眼快要绷不住的古涵山,笑着打开了房门,故意大声道:“呦,这不是我们二小姐吗?您什么时候来得,稀客稀客,您可先别进,等我买串炮竹,雇个鼓乐队,夹道欢迎以后,您再摆驾进来。”
小小扁着嘴,低头拿头顶顶了一下胡伯下巴,脸贴在胡伯肩膀上蹭来蹭去,撒起娇来。
胡伯笑出了声,忙帮她卸下书包,在她身后轻拍了一下,低声道:“老爷子气着呢,你就等着屁股挨打吧。”
小小咧嘴一笑,三蹦两跑的进了屋,窜到古涵山床前两米的地方站住不动了。
胡婶见小小那呆呆的小模样,笑着点了一下她额头,见一直低头装看不见的老爷子居然跟小闺女置上了气,心里暗笑,拍了拍小小后背便出去给她准备早饭去了。
古涵山低头一页页的翻着报纸,余光瞄着手足无措的站在床前的小丫头,本想晾着她一会,等她扑过来撒撒娇,再按怀里打几巴掌就算了了,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那孩子动弹。古涵山有点绷不住了,借着翻报纸的间隙抬头一看,小小正捂着嘴泪流满面的看着他,小肩膀颤抖着,大眼睛通红通红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痛苦难言。
古涵山心里一揪,无奈的放下报纸,跟奔过来的胡伯笑道:“看看,这是知道要挨打了,给我先演习呢。”
胡伯也有些心疼的疑惑道:“怎么了这是?老爷子还没说打呢,小小,哎呦,瞧这花猫脸,来,胡伯给擦擦,傻丫头,老爷子吓唬你呢,哪儿舍得打你。”
古涵山见小小只顾在那站着哭个不停,也不说话,心疼的招招手,故作生气道:“过来,哭也没用,让爸爸打两下,这丫头,好不容易肯大驾光临了,还敢见面就哭。”
小小一声声抽泣着,慢慢走到古涵山床前,搭着床边坐到了古涵山对面,有些疑惑和不可置信般,大睁着眼睛,带着哭声轻问道:“您也会生病吗?”
古涵山一愣,随即大笑,把小小想要伸过来没敢伸的两只手紧紧包裹在了自己手掌中,给她冰凉的小手暖着,嘴里笑个不停:“瞧瞧这傻丫头,我又不是神仙,谁没有个头疼脑热的?”
小小望着几天不见就瘦了一圈,憔悴的快要脱了样子的古涵山,心里翻个儿似的疼来扭去。在她心中,古涵山是一座永远不会倒下,屹立在那里的高山。曾经不知道自己跟他的关系时,只觉得这位古家大家长,家里家外皆是一派慈爱笃定,虽然对她从不假辞色,却是那个遥远又近在咫尺的大家庭中的顶梁柱。后来,当心里慢慢接受他是自己父亲后,虽然从未叫出过口,可是在她心里,父亲永远不会老,不会长皱纹,不会有白头发,永远那么力大无穷,可以把他的孩子高高的举过头顶,不会生病,不会颓废,不会……离开他们,永远,不会。小小心里闷闷的疼,好像有什么坚信的东西在无声破碎,她突的大哭出声,不知是在惶恐少年人不曾经历却终将要面对的时光流逝,还是在迷茫怎样才能尽自己所能,换他永世安康,岁月长流。
这两年古涵山大病过数回,可是在小女儿面前,鲜少露过痕迹,所以小小感受着包裹着自己小手的大手缓缓传过来的温暖,哭声渐高道:“您怎么会生病呢?你不可以生病的。我听话,我以后天天都听话,你不生病了好不好?”
古涵山又感动又好笑,伸手把小小揽坐在自己身旁,接过胡伯递过来的热毛巾,边给她擦着哭猫脸,边笑个不停:“这十七八的大姑娘了,竟说这七八岁的孩子话。”
小小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哭个不停,就像曾经古家谋划了一切,对小小掂量安排了再三,却没有料到她身有重疾,到最后一切计划形同泡影。而小小歪靠在古涵山肩膀上,觉得自己所有的别扭、忐忑、迷茫,和古家众兄妹的你来我往,在古涵山逐渐消逝的健康面前,都那样没有意义。她一切的犹豫和选择都是在古涵山健康、健在的情况下做的假设,而此时,望着这位不知道病了多少次,真实的身体状况她一无所知的老人,小小突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他还在,就好。
古涵山却不知道小闺女的这些弯弯心思,只当她心疼自己的病,忙逗道:“小胡,把板子拿来,刚刚好,这自己老实认了,早打完好吃饭。来,跟爸爸说,这回打多少?”
小小还没哭够呢,嘎嘣一声就要挨打了?忙转过脑袋抱着古涵山胳膊蹭了起来,蹭着蹭着便钻到了被窝里,把脑袋埋在古涵山腿边,不动弹了。
古涵山和胡伯对视一眼,望着小小这赖皮小耗子似的模样,皆是笑得不停。古涵山摇摇头,一边给她身后盖严了被子,一边吩咐胡伯给小小准备早饭。
小小早晨起得早,刚才又大哭了一场,此时躺在古涵山身边,被她一下下的轻拍着,心里踏实又暖和,迷迷糊糊就要睡着,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在古涵山诧异的眼神中,把牛仔短裤和上衣脱了下来,只穿着吊带背心和小内裤窝到了古涵山身旁,抓过被子,抱着古涵山胳膊,闭眼酣睡了。
古涵山愣了一会,对端着餐盘过来的胡婶笑点着小小:“看看,这是知道自己欠揍了,早早的把裤子脱了,嗯,有眼力见儿。”
胡婶笑个不停,低声道:“这孩子,一上床,不脱个干净睡不踏实。有天晚上不知道怎么想起磋磨二少爷了,穿着睡衣跑到二少爷房里,一言不发的脱了衣服上床抱着二少爷胳膊就睡,把二少爷乐得,也忙脱了睡衣光着膀子把小小搂在了怀里,要不是大少爷赶了过去,二少爷还要拿出相机在床上跟小小拍合照呢。”胡婶想起那次就差脱个溜干净的兄妹俩齐刷刷的趴床上被古大少轮巴掌,不禁笑出了声。
古涵山头疼不已,轻拍了一下眯着眼搂着他胳膊不言语的小丫头,气笑道:“这都是跟谁学的毛病,这么大姑娘了,等老师配齐了,从头教教。”
胡婶有些怜惜地笑道:“老胡问过蒋唅了,蒋唅说小小自小就这样,谁家屋子暖和,谁被窝里有热乎气儿,这孩子就往谁身边凑,也不分男女老少。大了以后,也没见改。在英国时,蒋正杰的大太太,还有蒋家那位三小姐和封医生,时常早起一睁眼就发现身边多个光溜溜的小丫头。”
古涵山心里酸酸的疼,轻轻叹了口气,不再多说,只把小小往自己身边搂了搂,给她身后掖好了被子,如哄几个月的孩子般,轻拍了起来。
小小却没有多想什么,她只想离古涵山近些,再近些,跟他在一起的时间长些,再长些。
一觉醒来已是半上午,古涵山望着怀里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女儿,看着她眉目如画,满脸笑意的望着自己,心里软的能滴出水来,如托抱着襁褓中的小娃娃般,把她抱坐在自己腿间,端起粥勺,竟喂到了她嘴边。
小小毫不客气,就着古涵山的手,一勺一勺吃了个干净,转头又趴在古涵山怀里不动弹了。古涵山不知道小闺女今儿是怎么了,粘人的出奇,也高兴地由着她赖在自己身上,故意沉脸道:“跟爸爸说,是不是又闯祸了?”
小小猛地抬头,扁嘴道:“老爷都不想我好,这是找着茬儿打我呢。”
古涵山一板脸,回手把小小按翻在自己腿上,只穿着内裤的小屁股正好高翘在床边,省了脱裤子的劲儿了,古涵山抬头一巴掌抽上去,疼的小小直咧嘴,俩爪子盖在屁股上就不撒手了。
古涵山连气带乐道:“手拿走,你表哥没教过你规矩吗?”
小小哼唧着:“那是表少爷的规矩,又不是老爷的规矩。”
古涵山没有告诉小闺女,他外甥的那些规矩都是师承于谁,只故作怒声道:“几天不见,长本事了,敢顶嘴了。”
小小今天不知为何,心里铁定古涵山不会跟她真生气,便把跟蒋唅的赖皮劲儿使了个全套,捂着屁股,原地翻滚了一圈、两圈、三圈,连滚带爬的翻到了床尾,抬头冲着惊讶不已的古涵山做了个鬼脸:“老爷打不到啦!”
古涵山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从大儿子到大外甥,从二儿子到大女儿,无论自己是真动手还是假把式,也没有人敢如此,古涵山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拾掇这胆大包天的皮丫头,突地,叹笑出声:“爸爸是打不到了。算了,饶了你这次吧,对了,你表哥后天回来,你和蒋唅别忘了过来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