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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蒋唅去当兵,也许对他,对你们,将来的路子会更宽。”
小小搂着古涵山,亲近不已的说着悄声话:“爸爸,大少爷一直不喜欢阿晗,一直想把他送走,这次,这次,虽然救了我们,也是为阿晗好,可是他假公济私,对,就是这个词儿,假公济私,把阿晗送到部队,是他的主意对不对?贺老大原来也打算过,可是都没逼着阿晗去,这次,是大少爷坚持让阿晗走的对不对?”
古涵山沉默了一下,认真的看着小小道:“送蒋唅去军队,你大哥,确实是赞成的。”
小小“嗷唔”一声,扑倒在古涵山胸前,大哭道:“大少爷,怎么这么坏!怎么这么坏!”
古涵山把小小拍哄在自己胸前,心里笑得舒畅极了。混迹官场多年,靠的就是说话的艺术,看,他这亲爹当的,一句假话没有,可是小女儿就是喊着“好爸爸”,骂着“坏哥哥”。
小小哭了一会,抬头委屈道:“爸爸,大少爷以前不这样,现在怎么这么不招人喜欢了?”
古涵山兴致上来,忙问道:“跟爸爸讲讲,你大哥怎么不招人喜欢了?”
小小扁着嘴,想了一会,终于有地倾述般畅快道:“表少爷要打阿晗,大少爷,大少爷居然让我在那看着,他多坏呀,让我亲眼看着,阿晗也哭,我也哭,就他高兴了,表少爷都看不过去了,他还抱着我不让我动,就让我看着。爸爸,大少爷,怎么那么不可爱?”
古涵山眼睛一亮,细细地打量着小小神色,见她委屈的毫无假意,对他大儿子的愤恨毫不掺水,心里仿佛暖流通透般,浑身舒畅,忙温柔的把小小揽在怀里,拍哄道:“这事儿!真是的!都怪你大哥,怎么能那样呢?不可爱,太不可爱了……”
古楷因为早晨打得小小和欣然的那一板子,惦记了一天,晚上急赶回来看完欣然后,急匆匆的门都没敲直接进了老爹房间,刚进门就听到小小和自己亲爹对他的“客观评价”,原地顿住,仰头深呼吸,低头重吐纳,默默握紧了拳头,向后转,满目萧索地回房四肢挠墙,胸口碎大石去了。
心结何解
小小终于能下地时,古家上下松了一口气。
古涵山怕小小挨了打见人害羞,不仅吩咐除了胡伯、胡婶以外所有工人不许上三楼,还把小小一直养在自己房间,连儿子、女儿来探望都得定时定点。
因为要送欣然去英国,古楷和贺焕加班加点的处理手头的工作好挤出时间伴驾,古涵山每日都要按照医生吩咐休息、运动,所以24小时陪护小小的工作就交给了龇牙咧嘴、日日惦记复仇的古二少,还有那,时常趁小小睡着,偷偷摸摸进来望着小小屁股就发起呆的欣然身上。
古家上下要说哄女孩的手段,全家加一起乘以一万都不如古二少的一丢丢,赋闲在家的古隶每日陪小小算题、打游戏,捧着零食在古涵山房间的大背投上看雷人电视剧,俩人笑闹的不亦乐乎,沉浸在二人世界里浑然忘我。除了蒋唅的电话,有次连古涵山坐在她身边跟她说话,都被她随手当做垃圾桶,把薯片袋子扔在了古涵山怀里,盯着屏幕转头笑倒在古隶肩膀上。古涵山面色不变,可转头出去后一晚上都没给二儿子好脸色。
古楷和贺焕为了彼此人身安全和心脏健康,互相打气般结伴来过几次,小小笑眯眯的一口一个 “大少爷”、“表少爷”把二人喊得心里贼不是滋味,可见小小逐渐欢实的样子,和见到他们不再如惊弓之鸟的小模样,也就随她在三楼闹腾了。
没几天,古隶就发现能下地的小小满三楼的蹦跶,可从来不进达然的那间儿童房,连房门都不扫一眼,甚至在欣然的钢琴凳上,坐不下也一蹲半天,十指琴魔般乱弹着琴键,也不看身前的儿童房一眼,古隶心里渐渐明白过来。
欣然出发前的头两天,古涵山从医院回来带着几个儿女在餐厅吃饭,小小因为屁股还不能坐实,古涵山简单几口吃完后,便让胡婶端着餐盘回房伺候小闺女用膳去了。
古楷和贺焕有事商量,联袂去后山散步说话,古隶瞅准机会窜了出去,挤在俩哥哥中间,嘀嘀咕咕起来。
古涵山喂完小小吃饭,使劲儿亲了她脸蛋一下,见她吃得满嘴都是油,大眼睛笑成了倒U型,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嘱咐了看护她的胡婶一阵,也下楼遛弯去了。
在门口晃悠了半天的欣然在跟老爹撞了个正着,古涵山笑着把大女儿揽在怀里使劲儿抱了一下,故作低声道:“小小吃饱了以后心情最好,快去,好好玩儿玩儿她。”
欣然嘿嘿一笑,一蹦三跳的进了房间。
胡婶正给小小擦着嘴,见欣然进来,笑着招呼后端着东西出了房间。
小小和欣然长了教训,不知道她们傻大哥什么时候会窜进来,谁都不敢再骂架,更甭提动手了,一个坐在床尾,一个斜靠在床头大眼瞪大眼的比起了耐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欣然先挺不住了,上前拿起床头的毛巾,用着大劲儿擦着小小脸上的眼泪,嫌弃道:“哭!哭!我还没死呢,你见我除了哭还会什么!没出息!”
小小任由欣然给她擦着脸,眼泪一滴滴的拱下,心里又疼又胀,咚咚跳动的厉害。
欣然见小小一直哭着不说话,越发难受,不禁喊道:“屁股打烂了,嘴巴还坏啦?说话呀!”
小小一把夺过毛巾,给自己呼噜了一把脸,抬起脑袋,定定地看着欣然,慢慢道:“欣然,大傻子!”
欣然一噎,险些没喘过气来,抖着手指着小小,半天没说出话来。
小小慢慢挑起嘴角,露出难看之极的苦笑,低低道:“欣然,你傻吗?你是没死,可你妹妹,死了!”
欣然的脸色从涨红慢慢退成墙白,直至青灰。
小小拿起毛巾,生疏地给欣然擦着不知何时落下的眼泪,一字字道:“你何必这么对我?你们对我越好,我越难受。我也想什么都忘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我住在哪儿都会想起以前的事儿,在鹿阳山,在医院,在表少爷的西郊别墅……只要见到你们,我就会想起来。欣然,我是个罪人,我能有今天,我能叫一声爸爸,不知道是我积了几辈子的德……”
欣然一把夺过毛巾,自己擦起来,转过身子,望着窗外鹿阳山落日,悠悠道:“忘了,我们都忘了不好吗?小小,原来是我们走不出来,当我们在庆贺举家团圆时,为什么你要活在过去?”
小小慢慢摇着头:“欣然,我不是圣人,也没那么高尚。可我就是过不去心里这坎儿,爸爸对我好,大少爷、表少爷、二少爷对我,你自己看看……他们现在对我什么样?可是对我越好,我越觉得心里发空,欣然,我有一种中彩票的惊恐感,街头乞丐突然中了伍佰万大奖,虽然人家是心甘情愿给你的,可是我拿着发虚呀。我不想骗你,我过不去这坎儿,我就想稀里糊涂活着。太复杂的,我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
欣然慢慢转头,伸手掐了掐小小脸蛋,突然笑道:“想那么复杂干什么?你欠我们的,我们欠你的,你不是数学最好吗?1加个+1不就等于0扯平了吗?”
小小突然笑出声,越笑眼泪越多,一字字道:“扯不平,我还欠你们一条命呢。除非我死了,怎么都扯不平……”
欣然呆住,她知道小小不会寻思,可是小小嬉笑的小脸下无望迷茫的大眼睛刺得她想要落荒而逃,人最难过的是自己,心结不解,诸事难行。
古隶趁古涵山和俩哥回来之前先溜进了欣然的卧室,险些把欣然絮叨烦了后,抱着一大堆零食上了小小的床。!
小小正趴着玩手机游戏,听到声音,头都不回地用大脚趾头和二脚趾头夹起一带虾条放在了腰间。古隶对于小小全身上下所有部位都可以自由全角度觅食的特殊功能早就见怪不怪,呼噜了两下后并排趴在了小小旁边,指手画脚地指点起小小的游戏水平。
马上就要破纪录时被古二少打断,小小愤恨异常,眯着眼,咬着牙,“啪!”把手机摔到枕头上后,翻身骑上了古二少后背,掐着他脖子晃悠起来:“坏人,坏人,坏人,还我小飞人!”
古隶夸张的大叫着,由着小小蛤蟆式趴在她背上闹腾,边笑边喊:“小儿,小儿,来来,二哥跟你商量点事儿。”
小小见古二少难得的正常口气,还有那么一丢丢古大少的口吻,忙滋溜溜地爬了下来,趴在了古隶旁边。
古隶摸着她脑袋,猥琐道:“我听欣然说,你觉得欠我们?”
小小一僵,身子一木,脸色由红转白,慢慢地失去了色彩。
古隶看着心痛难忍,保持贱笑道:“二哥有个法子,你看成不?”
小小憋着要涌出来的眼泪,慢慢侧过头,空晃晃的看着古隶。
古隶翻过身,一手拄着脑袋,闲闲道:“欣然走了以后,老头空了;蒋唅当兵,你也空了。要不你和老头凑个对儿,我们哥仨在老头儿一笔笔烂账攒着呢,你帮我们挡挡?”
小小有些迷惑的看着古隶,慢慢扁起了嘴。
古隶最怕她哭,一哭起来不是冲天嚎,就是憋气闷,怎么看都让人心揪,忙急声道:“老头今年不知道跟谁学的,见着大哥就催婚,见着表哥就催女友,看着我就问我分没分手,闲得慌,揍是那吃饱了闲得慌……”
小小难过不已的心也笑了出来。
古隶故作神秘的凑前道:“你说我们哥仨不缺钱、不差事儿,你要还还真没有让你可还的地方。唯一难过的坎儿就在老头儿那,你一句话顶我们半年磨蹭。”
小小万分感动的心思也还保持着一丝理智,犹豫道:“爸爸,很着急你们结婚?”
古隶“嗷唔”一声,哭丧道:“岂止是着急!小儿,还真别说,要不是你在这挡着,老头不一定给我们哥几个,尤其那俩大爷安排多少相亲宴了。他俩干嘛一直围着你转?别的理由都不成,那次省厅闻厅长的小闺女看上老大了,那丫头不知道怎么入了老头眼,逼着大哥去相看,大哥拿出什么公司年会月会季度会、早午晚宴外事宴挡牌,统统被老头骂回去了,结果大哥说要去给你请老师,老头才犹犹豫豫地答应下来,大哥前脚给你请完老师,后脚就和表哥出差了。把老头气得,你没看前天晚上大哥没上来看你吗?躲着老头的水火棍呢!”
小小张着嘴仿佛在听天方夜谭,半晌,皱眉道:“二少爷您就忽悠我吧。”
古隶龇牙:“你二哥人品还是有保障的,不信你走着。原来大哥经常拿欣然说事儿,这欣然上学了,他们俩大爷少了个挡箭牌,所以那俩人以后能不能躲过老头的夺命催婚弹,就看你二小姐给不给面子了!”
小小呆呆地看着古隶,心里暖意满腔,慢慢道:“就算,就算……我也会帮的,我,我哪敢热大少爷不高兴……”
古隶“噗嗤”笑出了声,指着她半天没说话,吭哧道:“蒋唅昨天给你打电话,开口就问大驴脸在不在?大驴脸是谁?表哥还是老头?”
小小蓦地红了脸,埋下了头不吱声了。
古隶见她逐渐抽泣起来的小身子,无声叹了口气,少见的认真道:“小儿,你要真觉得欠我们的,就按我们希望的过,让我们高兴了,你也就算还了。你揪着自己那点主意不放,我们也累,你也累,这不越欠越多吗?”
小小顿了一下,慢慢点了点头,认真道:“你说什么,我都听。我一定帮大少爷和表少爷……”见古隶不停地指着自己鼻子,小小一乐忙接道“对对,还有二少爷,我最喜欢二少爷了!”
古隶大乐,把她抱在怀里使劲儿揉搓着脑袋,古涵山和古楷、贺焕进来时,就见两人顶着狗窝头打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