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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公司规定上班时不谈私事。要不,让您朋友陪您先随便逛逛?”
看著齐业非满面沮丧,孟楚忍不住嘴角一弯,被对方看到又是一阵跳脚,“姓孟的,少幸灾乐祸!你怎麽这麽贱,请假都要缠著我!你对主子是不是太衷心了,忠犬啊?”
穆冬城心里一跳,用询问的眼光看向孟楚。
孟楚毫无心虚表情,落落大方解释,“是这样的,齐业非上次被闻熙打得有点重,我就送他住院了,後来接他出院,看他伤刚好又挺寂寞的,经常会陪他一下。”
齐业非怒目,“你放屁!我哪里要你陪,是你怕我破坏你主子祸害冬城,就……”
孟楚一把捂住齐业非的嘴,同时伸手揽住齐业非的肩膀,看似亲密实则强硬地拖著就走,“我陪你去看!别骚扰冬城了。”
齐业非还要挣扎,穆冬城已经移步走开去招呼别的客人,只得闷闷地软下劲来。
46、生日邀请
等他们闲逛一阵,穆冬城那边总算也没人了,齐业非坚持不懈的再去缠他,“现在有空了吧?带我去看你们的豪华款,闻熙买过的那个!”
穆冬城微微一怔,想到那张床就红了脸,他和闻熙在上面翻滚炒饭好多次……
齐业非看到他暧昧的神情,牙都差点咬断,大声催促打断他的走神,“冬城!”
孟楚无奈的笑笑,有人要做冤大头何必阻拦,那张床价格不菲。齐业非跟人一起做了个小公司,收入不算低,但买一张天价大床也太奢侈。
穆冬城自然也没有异议,带他们去了贵宾室去看店里那个最贵的款。
贵宾室里没有旁人,齐业非拼著被穆冬城臭骂的风险,装作无意提起,语速快得孟楚来不及挡住,“冬城,闻熙的生日宴会请你了吧?你跟他那麽熟?”
穆冬城眼睛一眯,目不斜视,脸上的表情也没怎麽变,就当没听到这一句,心里却在回想闻熙的生日是哪一天。好像确实是这个月底……要办生日宴会吗?庆祝三十岁?
孟楚看他反应不大,补救起来也气定神闲,“冬城,闻熙肯定会亲自请你。”
齐业非凉凉地说:“那可不一定!上次还不是请了所有同学就没请你?别看他装出一副情圣样子,其实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
孟楚眉毛微皱,低声喝止,“齐业非!你不要胡说。”
齐业非冷笑,“我哪有胡说?闻熙最会装模作样难道不是事实?以前在学校里就是了!他跟冬城的事,他从来没有认过!害得冬城一个人身败名裂,书没念完就退学!”
孟楚直直看向穆冬城的脸,改变策略只对他解释,“上次闻熙设宴,名单是我管的,不请你是我的决定,不关闻熙的事。”
齐业非打岔道:“那是闻熙的宴会,你能给他做主?请谁不请谁最後不都是他的主意?”
孟楚就当这人不存在,只看著穆冬城的眼睛,对方长久的沈默让人摸不准心里在想什麽。
“孟楚,你不用解释这麽多的。”穆冬城半晌才笑了起来,表情坦然豁达,“我不介意他设宴请不请我,我本来就不喜欢那种场合。还有……”
他目光转向齐业非,变得严厉而尖锐,“你不用再离间我和闻熙,我跟他的事轮不到你来干涉。他对我好不好,都是我的事,他就算让人看著你,也是想让你别来骚扰我。我真的不想再招呼你,你请便吧,你的生意我不做了!”
说完这段话,他转身就向外走,齐业非可怜巴巴的叫喊被他毫不留情撇在身後。
孟楚又好气好笑的拍拍齐业非的肩膀,眼神略带怜悯,“我早说了没用的,你就是不听劝。别再花心思干涉他们的事,冬城说得很明白了,无论你还是我,对他们俩来说都是外人。”
齐业非狠狠地瞪著孟楚,随後一言不发抬脚就走。孟楚苦笑两声,摇摇头跟了上去。
这件事过了两天,闻熙在一顿温馨的晚餐後抱住穆冬城,亲自开口发出生日邀请。
穆冬城虽然真的不介意对方不请他,但得到邀请还是会高兴,转头亲了闻熙一口才又想到──难道是孟楚提醒了闻熙?不……这样的揣测本身,就比争吵还可怕。
於是,他看著闻熙的眼睛直说:“怎麽想到要请我?前两天孟楚跟我说过上次……”
闻熙托起他的下巴深深吻住,纠缠好一会才放开,“这麽晚才说,是因为我在犹豫。那些同班的家夥也会去,我怕你不想看到他们,上次就因为这样孟楚才没请你。不过,这件事应该你来决定,不该由我决定。”
穆冬城想了一下,“我要是不去,你会介意吗?”
闻熙很肯定地点头,“会。我很贪心,希望三十岁的生日,所有朋友亲人都在。”
穆冬城有点皮皮地微笑反问,“那我算是你的朋友,还是你的亲人?”
闻熙笑得很邪,手已经抚上他的後腰,“都不算……你是我床上的人。到时候,你要给我唱两次生日歌。”
穆冬城没反应过来,“为什麽两次?”
“一次跟大家一次唱……还有一次,你单独在床上给我唱,只有你跟我两个人,我还要把奶油蛋糕抹在你身上,慢慢地吃你。”闻熙的声音越来越低,手也越来越不老实,顺著穆冬城的裤腰滑进去,还在往下侵袭。
“你怎麽一天到晚就只想著这个!”穆冬城无奈地给予配合,转身主动搂住闻熙的脖子,“待会轻点,去床上?”
“我就想在这里……好不好?”闻熙用低沈的语调诱惑他。
“……”这里是餐桌好吗!硬死了,上次就嗑得他腰背都好痛。
“好不好?”
“……好吧。”
穆冬城皱著脸点了点头,谁叫他对闻熙那一脸渴求毫无抵抗力……
直到在餐桌上大战一场,死去又活来之後,他才想起自己好像还没回答闻熙生日宴会的事……但看著闻熙那脸饱足的表情,显然当他默认了,那……也就这样吧。
47、牵牵手
闻熙的30岁生日宴算得上城中盛事,闻家用酒会形式大办,邀请本城过半名流,也是昭告天下他已经正式接手闻氏。
比起上次私人酒宴的性质,这次才是重头戏,闻熙和孟楚早早就在会场招呼,对各路宾客都应对得体。
闻家老太爷虽然身体欠佳,等宾客来得七七八八,也在女儿的陪伴下短暂露面,在台上对独子闻熙讲了一番激励赞许的话,又伸手招他到身前,拥著他良久才把场面交给他控制,默然立在他身侧。
闻熙心情也有些激动,对所有宾客言语幽默地介绍自己,讲起这些年不务正业、贪玩误事,父亲又是如何不计前嫌,召他回家。
台下时时响起善意笑声,待他讲完後更是掌声雷动,他虽知其中必有不少假意奉承,但看到身侧的父亲目中微有泪光,台下一些相熟的朋友和亲人也神情专注,心情难免愉快到有些亢奋。
尤其是点头对他微笑的穆冬城,穿著他亲自挑选的高定礼服,外表英俊逼人,身形玉树临风,眼神温润、气质出挑,把场中其他一众俊彦都比了下去,让他不禁更觉志得意满。
等他讲完话後,闻父因身体虚弱提前离开,闻熙扶著父亲上车再返回会场,眼睛不由自主就寻找那个男人,却看到好几个老同学站在穆冬城身侧,表情奇怪,孟楚和齐业非也在其中。
他快步走过去笑著插话,“怎麽?都在叙旧?”
穆冬城本来是一脸漫不经心的表情,看到他过来才愉悦地微笑道:“没事,大家很久不见,都在关心我的情况。”
孟楚对闻熙轻轻摇头,以眼神失意他带走穆冬城,他还没有立刻反应,一个昔日同班已经不阴不阳地说:“我是看穆同学这身礼服肯定不便宜,问他在哪里订的,多少钱?听说他在卖场做事,这个卖场收入可真不低,让人好奇呀。”
另一个同学夸张点头,加油添醋,“是呀!不知道穆同学在哪里做兼职?光是卖东西的收入穿不起这种礼服吧?”
齐业非紧抿著嘴唇看向穆冬城,眼神带点贪婪,似乎在等著对方主动求援。
穆冬城只看著闻熙的脸,笑得坦然自若,就像没看到其他人一样,“你今天好帅,讲话也很幽默。我就只想说这句话,你有事去忙吧。”
闻熙心里一半欢喜,一半愤怒,就算眼前这个男人确实不够好,但也只应该由他来挑剔,别的猫猫狗狗凭什麽来随意评判?
他脸上露出亲切迷人的笑容,伸出手臂揽住穆冬城的肩膀,用亲密的姿态大声开口,“你今天才够帅。没吃什麽东西吧?我们过去一起吃。”
那几个同学都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向闻熙,但闻熙懒得再跟他们多说一句,直接拉著穆冬城就走了。
孟楚弯起嘴角看著他们的背影,转过头就换了表情,微皱起眉对那几个同学摇摇头,“你们啊,太不会看势头了。最近闻熙经常找他吃饭,关系还不错……你们看齐业非多聪明,他就一句话不乱说,最近跟穆冬城混得很熟呢。”
齐业非脸色都变了,眼睛瞪著孟楚快要喷出火来,却不得不应付同学们的抱怨,嘻嘻哈哈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闻熙揽著穆冬城的肩走了几步,觉得各种不自然,干脆把手放下去握住对方的。
穆冬城吓了一跳,轻微挣扎,闻熙反而握得更紧,还贴近耳语道:“没关系的,你怕什麽?这个会场里很多人都知道我的性向,我爸那边也早就接受了。”
“可是……”在这个场合,这样还是不太合适吧?
“不用可是,不是你也会是别人,迟早的事,他们的目光只会放在我身上,根本不会在意我身边的男人是谁。”闻熙笑得肆意又微带无奈。
穆冬城这才放开一些,心里暖乎乎的。只要身边这个人握著他的手,其他人的眼光是怎样,其实自己也不在乎。
48、一杯酒
两个人心情都轻松下来,变得有了胃口,虽然经常有人会来跟闻熙打招呼,顺便好奇他身边的这个人是谁。
闻熙持续保持著那股亢奋的激情,不避嫌的对人介绍,“我同学穆冬城,也是我的密友。”
看著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那些好奇的人个个都一脸古怪,却没有人敢当面无礼,反而堆著笑粉饰太平,还要把穆冬城夸赞几句。
等人走开了,闻熙才小声耳语,“冬城,你看他们好不好玩?明明想骂我又不敢,这就是金钱和权力的好处。”
穆冬城也压低声音回他,“但是它们也有坏处,这些东西多了,即使做恶都得不到应有的惩罚,还是要看它们在谁手里。”
闻熙双眼眯起,含笑上下打量身侧的男人,“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哲学家。”
穆冬城有点羞意,“你别笑我了行吗,我知道我书读得少……”
闻熙心里一惊,看对方脸上没有生气的迹象才继续笑道,“你书读得少──而精,比我不差。”
穆冬城在途经的侍者手里拿过一盘吃的就往他手里塞,“吃你的吧!”
闻熙咧嘴而笑,正看到胞姐在几步之外瞪大眼睛看他,那一脸见鬼的神情有点搞笑,於是拉著穆冬城走过去,“姐,给你介绍,穆冬城。”
就这一个照面之间,他发现他姐和穆冬城两个人的表情都僵住了,随後两个人相互笑得很勉强,打招呼的样子异常生硬。
一直到切生日蛋糕的时候,闻熙还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今晚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