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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没必要反目成仇。”薛绮芙眼眶一酸,差点落在泪来。
“你能想通最好。”南宫易不置可否。
“那身为朋友,我是否该提醒你一句,你的小女朋友很不对劲。”薛绮芙因他的绝情而伤心。但他的绝情只是针对她,不肯给她一点机会,这样一个人,却把心思都放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这教从来都没输过的她情何以堪!
“凌珑她怎么了?”南宫易果然着急了。
“我不知道,只是感觉很不对。”薛绮芙绝望地摇头。
南宫易愈加心烦意乱,他赶在薛绮芙前一步离开房间,直接杀到管家柜台。
“我要定的机票是几点?”
“南先生,最快的航班是明天早上七点,已经为你预定了机票。”管家恭敬以告。
“好吧。”南宫易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急也没用,他清楚凌珑的性子,既然她没答应薛绮芙的条件,那么她一定会自己想办法,而最快的途经是找信中集团的老总谈判,不过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谁又会理会她。
想到这里,南宫易先给父亲的秘书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去拜访接下来几天要举办拍卖会的经营者,完成父亲交代的任务,说不定可以回去说服老人家帮个忙。
“云来,凌珑回家了吗?”晚上九点,南宫易算准这个时间,她应该是到家了。
“没有,我人在凌家,雨开担心得不得了,宫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边,范云来急促地追问。
南宫易无言以对,事实上,他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可凌珑突然跑掉,不会是单纯因为凌偃的事,不然,她现在就应该在家里。
南宫易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扰,范云来承诺凌珑一回家就给他回电话,但一直等到凌晨两点,电话都没有响起,他随便躺下睡了几个小时,天一亮,他直奔机场。
下飞机已经是晚上,南宫易刚走出大厅,父亲的秘书突然冒出来,传达了老爷子的圣旨,晚上回家吃饭。
南宫易先回公寓换了衣服,回家之前他去了凌家,亲眼所见,他才愿意相信,凌珑是真的不见了。
“南宫先生……你别开玩笑了,凌珑怎么会不见呢?她不是跟你一起去巴黎了吗?你们应该一起回来才是啊?” 面对夏雨开的连番质问,南宫易沉着脸一言不发。
“天啊,会不会……会不会是飞机出了问题?”凌心涩涩地道。
“飞机没有问题,我打电话问了那班机,确实有凌珑的登机记录。”范云来摇头否认。
“我先走了,她要是回来立马通知我。”南宫易心神不宁,现在他也确定,凌珑出事了,而最后见到凌珑的人,是薛绮芙。
“你最好什么都不知道,也别让我查出是你动了什么脚手,不然我不会放过你。”活到三十一岁,他还是第一次对女人说这样狠的话。
“南宫易,我看你是疯了。”薛绮芙狠狠挂掉电话,顺便连自已爱他的心也一同毁灭,谁能料到,深不可测的南宫易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破功 ,还破得那样彻底,都满大街地找人了。
南宫易丢开手机,开始抽烟,他没有烟瘾,一般只要抽烟就是他心情最糟糕的时候,他动用了很多关系,却依旧没有消息,她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简直无迹可寻。
“少爷,老爷让您上楼。”佣人在门口说。
南宫易掐灭烟头,这已经是他回家的第四天,父亲终于有时间和他见面。
“你为什么跟兼秘书暗示,指使她收购信中集团?依我看,那家公司根本没什么前景可言。”
南老爷子长了一张不怒而威的脸,不说不笑的样子跟阎王差不多。
“信中呈然没有可观的利益,但它处的地段好,根基深,相倍就算您不要,也会有很多人暗中觊觎。”南宫易只觉得头疼, 生意上的事,他虽有关注,但一向都不插手,就是不想涉猎太深,又勾起父亲的执念。
南老头子显然很满意他的回答,脸色一变,又沉声问:“听老孟说,你这几天在大张旗鼓的找人?你到底在找谁?”,
“我的女朋友。南宫易没心思敷衍他,索性实话实说。
“女明友?你什么时候交的女明友?我和你妈怎么不知道?”南老头子神色冷沉,但眼中还是透出一丝光亮。
“我如果结婚,自然会通知你们。”
“臭小子,你就是这样敷衍父母的!”南老头子气不打一处来,但看着儿子一脸跟包公比黑的架势,哼了一声,问:“既然是你女朋友,你还翻天覆地的找她做什么?”
“她失踪了。”南宫易神伤地闭上眼。
“失踪?你确定不是因为吵架闹脾气。”南老头子觉得不可思议。
“所以我才会麻烦孟叔,可惜没有进展。”
“好端端的人会不见?你快点把人找回来,免得她家人担忧。”南老头子习惯了下达命令,也不管这其中最担心的是自已儿子。
“爸,收购信中集团的事麻烦您快点,我有朋友牵扯到里面的官司,我不想事情变得复杂。”南宫易收起满脸的倦容,认真说道。
“哼,这个时候知道求我,当初你要是接手我的事业,现在呼风唤雨的人就是你,何需仰人鼻息。”南老头子讽刺地看着他,心情复杂。
“我只有这个要求,再说要不是代替您去巴黎,凌珑也不会出事。”南宫易脸色极差,耐性也快被磨光了。
“你是什么态度?现在是在责怪我吗?”事实证明,坏脾气会传染,南老头很快被惹怒了。
“我走了。”南宫易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逆子,你要气死我才甘心。”说道激动处,南老头反而平静下来。
“好了,怎么又吵起来了?”南夫人进来劝架。“宫易,你爸心脏不好,你不要老是气他。”这对父子通常几个月不见面,老的还常念叨小的,但一见面就水火不容,不晓得是不是上辈子欠的孽债。
“妈,您陪着爸,他就不气了。”南宫易拉门出去。
“宫易,你刚说的那位凌珑小姐,是上次绮优订婚和你一起的那个女孩吗?”南夫人迫切地问“嗯。”南宫易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掉。
“你见过他女朋友?”南老头拉下老脸问。
“哦,有一面之缘,不过当时不知道是他女朋友,是挺年轻的一位小姐,心里有了人他也不说,害我还在薛绮芙面前说了些奇怪的话。”南夫人颇有怨言。
“你还惦记那个薛绮芙做什么?我跟你说过多少次,那个女人根本不适合当南家的媳妇。”南老头瞪着妻子,显得不满。
“我知道了。”南夫人怪嗔回去,“之前还不是担心宫易放不下,薛绮芙出国后,他一直不交女朋友,大家心里都这样猜疑。”
“算了,既然知道他有中意的对象,赶紧督促着把婚事办了,不指望儿子接班,我指望孙子还不行吗?”南老头脸上威严不减,仿佛在说公事一样冷静。
。
“难怪儿子总跟你说不上话,因为你总不听别人说话,凌小姐失踪了几天,儿子都快担心死了,你却冷漠得像个路人。”南夫人有些生气,哼了一声,离开书房,留下南老头一个人皱眉。
南宫易的车停在别墅门口,他按了几声喇叭,才有人出来。
“先生,请问你找谁?”陈家的保姆在门后警醒地询问。
“陈建人在吗?我找他。”南宫易庆幸自己还记得这个名字。
“哦,请稍等一下,我去叫建人下来。”保姆阿姨打量来者的穿着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 她才愿意跑一趟。
“南先生!”匆匆下楼的陈建人看到他,吃惊得差点摔进旁边的花坛。
“上车,我想问你一件事。”南宫易打开车门。
“什么事啊?”陈建人听话的跳上车,一脸茫然。
“你最近见过凌珑吗?”南宫易沉住气问,最近他问过很多人这个问题,几乎到快要绝望的地步。
“见过……啊!”车猛然刹住,陈建人生生咬住自己的舌头。
“你见过她!”南宫易回头,目光直直盯着他。
“是啊……见过,但又没见着……”陈建人嗫嚅,伸手摸了摸脖子,总感觉他的眼神比刀子还锐利。
“什么意思?”南宫易皱起浓眉,眉心有浅浅的折痕,这是他最近常皱眉的后果。
“那天她打电话说要我去机场接她,估计是我家司机开车慢了点,她等不耐烦我到的时候,她已经走了。”陈建人解释。
“走了?”南宫易眼底闪过一抹黯阙,神色阴鹜。
“南先生……你怎么了?”陈建人感受到极低的气压从前座源源不绝地辐射过来,不免感到害怕。
“下车。”南宫易将车停靠在路边。
“扼?” 陈建人愣了愣,不是吧,他无条件上车不是为了被人丢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马路上的。“南先生……那个凌珑惹你生气了是吧……可是你也不能折磨无辜的我是吧……今天天气这么冷,你不会真逼我下车吹风是吧?”
南宫易回头盯了他一眼,估计是没见过话这么多的男生。
“你你别这样……凌珑说不定只是去山上玩几天……她玩够了就会回来的……”陈建人呐言,深感自已碰上了一个大魔头,以前被女暴龙欺负也就算了,现在连她男人也跟着欺负他,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
“你说什么?”南宫易目先一闪,深眸剧烈缩放。
“啊?”陈建人的脑子永远比常人慢半拍。
“你说她到山上去了?”南宫易克制着激荡的情绪。
“是啊,她只说去山上住几天,但没说去哪个山头……南先生,其实我一直想问问你……凌珑她是不是突然厌世了,想出家当尼姑?”不然怎么会是住山上?陈建人一直想不通这个问题,但凌珑手机一直提不关机,又没法直接八卦主人。
山上?
南宫易猛然一惊,一个念头劈进脑海,他似乎知道她在哪了。
陈建人直接被人推下车,等车尾绝尘而去时,他才想起大叫:“南先生,这是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你好歹送我回去啊……”
山上?那只可能是奶奶住的地方,但南宫易想不通,凌珑为什么一声不吭地跑到那里去,甚至放手凌偃的事情不管,这一点都不像她会做的事,难不曾还真如陈建人说的,她突然顿悟佛理,想出家做尼姑?
南宫易只觉得荒谬,他竭力阻止自已的胡思乱想,超度开车上山,以前需要三个小时的车程,今天他只用了一半的时间,出现在大院门口。
“宫易。”南老太太首先发现了他, 并没有很吃惊。“怎么现在才来?”老人家反而有些责备。
南宫易的目光无法离开躺椅上熟睡的人,淡淡金色的阳光落在她近乎透明的皮肤上,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奶奶她一直在您这?”南宫易声音低哑,藏着不易察觉的情绪。
“是啊,你先别吵她,让她多睡一会。”南老太太压低声音,不意他进屋。
“她这样莫名其妙失踪,我很担心。”南宫易进了屋,脸上低沉的气压没有好转。
“失踪?绮芙没告诉你丫头在我在?” 南老太太反而奇怪地问他。
南宫易一愣,瞬间想明白了前因后果,薛绮芙这个女人,从来都不肯吃半点亏,她是故意的!
“我知道了。”他黑着脸, 回到院子里,在躺椅旁边坐下。
她睡得可真沉,整个人都是苍白的,似乎清瘦了不少,南宫易紧紧看着她,越看越心惊,一种名叫恐怖的情绪蔓延至胸口,攫着他的心脏。
长睫轻轻颤抖着,像两把浓密的小刷子,熟睡的人想翻身,似乎被有限的空间牵制,猫味似的嘤咛了一声,她幽幽转醒。
眼睛眨了又眨,凌珑确定眼前的景象不会消失后,才惊愕地开口:“南宫易!”
“原来你还记得我!”他凉凉的开口,尽管她荏弱的模样让他困惑也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