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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居然同时说出了片名,忽然就这样望着对方会心地笑了起来。其实当时自己说出口前还小小地纠结了一下,到底是该说《恋爱中的莎士比亚》 ,还是另一个译名《莎翁情史》 。最后我还是决定说英文原名算了,没想到是这样的巧,这样的一字不差。对话进行到这里我觉得我放松多了,能和他说到都感兴趣的话题,真的比傻望着他那什么,不知道要自在到哪里去了。
“原来你也看过这部,当时社里确实就像是你说的那种的情况,莎剧那边常演剧目《罗密欧与朱丽叶》只得搁浅。要大家提补救措施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莎翁情史》 ,所以才和社长推荐《第十二夜》的。那个时候就超级喜欢片尾衔上的那个《第十二夜》里维奥拉在沙滩上行走的画面,我现在想起那段还是觉得特别美好。”我瞬间就被勾起了极大的热情。
“我也很喜欢那里,莎士比亚送给维奥拉的一个可以自在遨游的新世界。而且是用得以流传千古的方法,写了部不朽的剧目。”
“So long as men can breathe; or eyes can see; So long lives this; and this gives life to thee。
嗯,就是这种感觉。”我差不多是自顾自地说道。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十八首。我也很喜欢这个。”看到我投来又惊又喜的目光,他也只是笑笑。“和你聊天很开心。”
“我也是。”
接着我们又胡侃海侃起来,几乎是什么都凑合地说到了,而这样一聊又发现我们都看过的东西还挺多的,所以聊得那是相当地投机。到区宿舍的门口不论如何对话也只得打住了,虽然感觉很不尽兴,但约定了下次见面接着聊。
当我独自快步穿过林荫道的时候,经过胡炜奕他们那栋寝室,本来还准备上去坐坐蹭点宵夜还是什么,可看到前面稍暗一点的地方林妤涵的剪影,我只得悄悄地停住了脚步。
她仰着头看着胡炜奕他们寝室的窗户,而阳台上站着的,就是正在笨手笨脚晒衣服的胡炜奕。明显胡炜奕想努力从他室友晒得杂乱无章的晾衣杆上找出个空余,把洗得皱巴巴的衣服挂上,但是看起来并不太成功。
大抵胡炜奕折腾了多久,林妤涵就保持了这么个不太舒服的仰头角度看了多久。
直到胡炜奕阳台上的那盏小黄灯熄灭,才听见林妤涵挪动的步伐。
作者有话要说:
、你来自哪颗星
对于那次在宿舍楼下看到林妤涵的事情,上课时和黄羚说了。
我们两个一致得出的结论就是:胡林之事,尔等不便插手。
老师开始点名时,答胡炜奕的那一下看来今天又换了另外一个人。我便向黄羚感慨:“胡大仙是有多不喜欢我们这个专业啊,几百年都看不到他来上一次课。”
“这专业本来就是他父母逼他选的啊,你难道觉得他爸爸妈妈会支持他画什么漫画么。我当年也是要爸爸帮我选的,那个时候满脑子想的就是,啊,终于考完试了,大学?专业?这不重要,不过现在自己想起了就觉得好后悔啊。可真的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估计还是会要我家里人帮我填。我觉得吧,我这个人对未来真的没概念,没打算什么的。诶,你说我将来会不会很没有出息啊!”黄羚抚着脸望着前方呆呆地说着。
“我当年填志愿的时候。。。。。。”突然那瞬间就想起了许卓陵。不知道他当年是怎么填的志愿呢?是不是许爸爸帮忙填的呢?还是自己填的?希望他现在一切都好。填到喜欢的专业就好好享受,要是填到的是不喜欢的话,就找到一个喜欢的人。
“诶,你说,林妤涵她怎么会和胡炜奕这种不务正业的颓废男谈过恋爱呢,无法想象啊各位。”我还是把话题给转了回来。
“我也觉得奇怪啊。我觉得林妤涵这种人就该找那种风云人物,不是高富帅同学就是前途一片大好的进步青年。你说她都看上他哪点了啊,要什么没什么的。”
“你们说谁啊,我的好姐妹。”突然胡大仙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
我和黄羚登时就僵住了,这货不是还要别人帮忙点到了么,还来个屁啊!
“呃,这不我们最近看了一部韩剧,还挺虐的,就没事的时候就偶尔来讨论讨论。”我都没敢回头望着他。
“我就是觉得我们仨太久没一起上过课了,估计你们会想念我,我才来让你们见见本尊,总是看我华丽丽的头像还是不过瘾吧。”果然除了我们两个请他吃饭之外,在寝室御宅式画半个月漫画的胡炜奕整个人就差不多也能恢复了。
“诶,你最近又画了什么啊,求鉴赏。”黄羚说完之后,我们两个直接忽视讲台上自我陶醉着的老教授转了过去,我还试图扑闪扑闪我的眼睛显出我的诚意。
“嘛呀,又跳财又跳灾的,小王同志看来最近过的不甚如意啊。又看上哪家公子想包养人家又被拒绝了啊。”他还装出一副十分着急又夹杂着惊讶的表情,不去社里演戏太浪费了。
我直接甩手拍上他那个我一直就想打的脑门。“去你的。一句话,到底给不给!”
“给给给,摊上你这么个女流氓还真的是,动不动就打人,也就陈梓都受得了。”胡炜奕说着就闪到角落里。
“说真的,你这回画的是什么啊,什么题材的啊,有没有给我们两个留角色的啊。”黄羚似乎对这个还蛮感兴趣的,我已经抄起的水壶只好默默地放下了。
“对对对。不过上回你给我留的角色居然是名妓,这个重口了啊。”我也接上了话头。
“知道啦,这回呢,以你们两个为原型的角色呢,还没加进来啦。结尾才会出现吧,下次回寝室再拿给你们啦。我现在要小睡一下,呼。”说着胡大仙就罩着帽子倒下了。
“你就看这回林妤涵在里面是哪个角色吧,我估摸着又是女主角。每次女主角都是一个样,还总抱怨别人退稿。”一转回去我就悻悻地和黄羚吐起槽。
我们仨一起扫荡了小吃街之后,我就和他们告了别往社里那边去了。
包里放着就是维奥拉所有的台词,社长说今天晚上要几个女社员一起进行试演。虽然经过那次至今想来还是觉得奇怪的试演之后,我对于表演这件事好像慢慢地有了改观,但一想到要真的上台了,就觉得自己始终是上去丢脸的。所以也就没做什么准备,上去打打酱油吧。
而等自己到了社里,却发现差不多是所有的社员都在,居然还有不少已经退社的元老。本以为只是个内部小型的试演,可这个出乎意料的阵仗直接就把我给震到了,便更加地坚定了我的酱油信念。但自己一看到远处坐着的陈梓都,心里又突然觉得怪怪的。
我悄悄地溜到了后台那里坐下,看了看身边的女演员们。发现一起试演的就有那个气场学妹,听说叫李繁夏,感觉是个相当有个性的姑娘。而其他那些有大一的也有大二的,但估摸着都是新进的,好几个模样都是分外生疏,就算有见过的,也和我这个搞道具的八竿子打不着。按名字来排,我又是最后一个上场,而等着等着必然是会累积压力的,特别是这回居然是社长大人来配合我们试演,选段居然是维奥拉替公爵去找奥利维亚小姐表达爱意。
妈呀,看到社长那张脸,我都不知道诸如“我要在您的门前用柳枝筑成一所小屋,不时到府中访谒我的灵魂;我要吟咏着被冷淡的忠诚的爱情的篇什,不顾夜多么深我要把它们高声歌唱,我要向着回声的山崖呼喊您的名字,使饶舌的风都叫着‘奥丽维娅’。啊!您在天地之间将要得不到安静,除非您怜悯了我!”这种台词我该怎么说出口。
而试演期间没什么印象深刻的,但李繁夏一出来,确实是不一样。我承认她确实是表演方式有点气势压人,但不可否认,她的感染力是绝对够充沛的。台下不管是观众还是评委都看得分外入神,但陈梓都却一直是副不置可否的表情。转念一想,等一会儿他可也是会看我试演的,如此一来压力便越发的大了,等听到外面叫我的名字之时,我觉得心脏都要停拍了。
我眼一闭心一横就这么走出了帷幕,站到了舞台上,然后那一小段时间里自己几乎就是在台上傻站着。社长低低地说了一句:“你到底开不开始说台词啊同学。”我那会儿才反应过来第一句台词是维奥拉的。
“哪一位是这里府中的贵小姐?”我的语气不痛不痒的。
“有什么话对我说吧;我可以代她答话。你来有什么见教?”社长大人那小嚣张的眼神直接把我惊艳到了。
“最辉煌的、卓越的、无双的美人!”说着又卡壳了,一时舞台上好不尴尬,我只好硬着头皮又翻了下台本看了看。“请您指示我这位是不是就是这里府中的小姐,因为我没有见过她。我不大甘心浪掷我的言辞;因为它不但写得非常出色,而且我费了好大的辛苦才把它背熟。两位美人,不要把我取笑;我是个非常敏感的人,一点点轻侮都受不了的。”我觉得我在舞台上就像是个被小学语文老师叫起来读课文的可怜孩子,一边读着还一边满脑子想着在家里爸爸妈妈打屁股的悲惨经历。
还没有等社长把她的台词说完我就示意社长我的试演到此结束,接着在社长可以杀人的眼光里窜回了后台,没有在意骚动的人群,或是大家注视的目光。
我在社长回过神来冲进后台之前就赶紧躲到了帷幕里面,能躲一时就算一时,敢把社长大人晾在台上,我觉得我自己都快把自己给崇拜死了。
可急匆匆的脚步声过后,传来的却是陈梓都的声音:“社长,这个我可以解释。”
“解释,你帮她解释个什么。当初要不是你总说她还不错希望能让她展现一下,还到处和几个副社长游说才给她搞到了这么个机会,你看看她是怎么回报你的,你看她多珍惜啊。”社长的声音是意料之内的气愤。
“她大概只是今天状态不好,女生嘛,难免闹个小意见什么的。可能也只是我强人所难了,就希望社长你别怪她,以后也别找她麻烦吧,大不了以后我帮你把实验课全替了上掉,你看行不?”听到陈梓都的声音我忽然觉得好内疚,原来之前他和我说选演员的事情时,提到的“我们社里几个人觉得”从头到尾都只有“我陈梓都觉得”这一个意思。
后来他们两个又说了些什么,我似乎也听不真切了。等到社长走开之后,空荡荡的后台就只剩陈梓都一个人,外面是社长在宣布维奥拉的演员,李繁夏这三个字毫无悬念地被宣布了出来,接着就是掌声和人群渐渐散去的声音。
我缓缓地从帷幕后面走了出来,一步一步地接近着陈梓都的背影。
而他听到脚步声后,也只是转过来默默地盯着我,一言不发。
“这回你可以打我的头。”我只好弱弱地这么说了一句,可他仍旧是不说话,眼神里透着复杂。我感觉他有好多话要说,真的是好多好多,但是又好像觉得他什么都不想和我说。难道他之前真的是那样的满心期待?那我必然是罪孽深重。
“你不要以为你总是这么对我,我就真的不会生气。”虽然他的眼神移到了别处,可是这话却让我觉得很是难受,他如此这般是看都懒得看我了?
“我知道我不对,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对你说对不起抱歉什么的,我觉得那不是我会对你说的。”我一急就说出了这么无语的话。“我每次其实也不是故意要和你对着干,只是我好像欺负你欺负习惯了,但是我发誓这回我真的不是想要你难堪。”
他又把眼神投回了我,目光真的就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