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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她,跟自己有着一双很像的眼睛,只是那种神韵跟自己却是截然不同,从沈浩脸上温和的表情,她看不懂了,原来这位就是她们嘴里一直跟自己讲的陆菲,原来一直以来他都拿自己当她的替身?
看到叶洛脸上难看的表情,沈颜脸上浮出一抹轻蔑的笑扭着细腰走出他们的别墅,因为她的目的达到了,她就不信,这回叶洛还会继续厚着脸皮,继续赖在他们沈家,只要她一离开沈家,那么她跟秦博就都见不着面了。
沈颜什么时候离开的她没有注意到,她的脑海里一直想着沈浩对自己态度的改变,也许在陆菲出现之前,他也许真的有想过跟自己好好过日子吧,可是陆菲的出现,似乎扰乱了所有的一切。
如果那个下午自己没有跟他一起出去吃午饭,如果那天他没有接到那个电话,也许自己会一直装傻地告诉自己,他只是太忙了,等他忙过这阵日子就好了。
可是明明就知道他在忙的不是公事,明明就知道他是去找那名叫陆菲的女孩,自己又怎么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呢,那样的心有多苦,这段日子来自己早已体会够了。
也许等着沈浩回来跟自己说出这些话,也或者他最近表现出来的疏离只是为了让自己会自动离开,别傻了,再次在心底告诉自己,他并不需要自己的祝福。
如果自己能离开他,能成全他,就是对他最大的祝福了,说实话,自己也没办法昧着良心说着有口无心的祝福话,走到楼上,一件一件地整理着属于自己的衣服。
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衣柜里竟然多了这么多自己的衣服,可惜都太昂贵了,不适合将来的自己,随意挑了几件比较朴素的衣服,还有那几套自己带过来的衣服打包完整。
手里紧紧地捏着那块软木塞,它是自己能找回自己身世的关键,或者自己可以趁此机会去找到属于自己那曾经被自己屏蔽掉的过去。
买了一点东西,去看叶欣,正好秦博也在,秦博正在帮叶欣一起下厨煮东西呢,看到站在门口的叶洛时,叶欣微笑着上前拉过她,“这些天都没来看我。”
“妈……”这句话,似乎憋在心头很久很久,原本是想回家来问叶欣自己究竟该怎么办,自己还能去哪里,可是看到秦博和叶欣过得那么开心,也就不想拿自己那些事来破坏他们的好心情了。
倒是秦博细心,察觉到叶洛似乎有点心事,“叶洛,你怎么了?是不是沈浩欺负你了啊?”
他这一问,叶欣也察觉到了叶洛的脸色有点不对,刚才只顾着教秦博煮东西,都没有注意到叶洛的也不对劲,“洛洛,你这是……”
叶洛漂亮的唇角勾起一抹淡静的笑容,只是那笑看起来却很苦涩,“没事啊,我就是看到你跟秦博相认了,还过得这么开心,想到自己……”
她不想跟他们说自己跟沈浩的事,可是自己今天毕竟是想来告别的,所以她想就干脆趁这机会告诉他们,自己也想自己的家人了。
“对不起啊,我们忽略了你的感受。”秦博俊逸的脸上闪过一抹纠结神色。
“你们想到哪里去了啊,要准备吃饭了没啊?”叶洛看了一眼炒锅里的东西,叶欣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只顾着跟他们说话,差点忘记了自己还在煮东西呢。
“博,快拿个盘子。”秦博很听话地拿了一个瓷盘接住叶欣倒出来的红烧排骨。没多会,几道菜就端上了菜桌,叶洛忙着分筷子和碗。
一顿饭大家吃得好不开心,谁也没有再提那些不高兴的事,叶洛也没有再跟他们说些不开心的事,差不多9点多时候,叶洛说要回家,叶欣也没有留她,“博也要出门,顺便送你回家吧。”
“谢谢。”叶洛点了点头,没有拒绝,因为她还有些话要跟秦博说呢,也算是要把叶欣交代给秦博了,怎么说她养育了自己这么多年,看到她能跟自己的亲生儿子相认,自己真的是打从心眼里替她感到高兴。
一路上,都没有多说什么,一直到车子停在了别墅门口,叶洛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又顿住了,正要推开车门下车的时候,秦博突然问道,“你跟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叶洛不想骗他,可是也不想回答他,摇了摇头,“没事啊,我今天看到你跟妈相处得这么好,我真的很开心。”
“真的很开心吗?”她一晚上都似有话要说,老欲言又止的表情,其实不止他看出来了,小心叶欣也看出来了,不然她不会特地交代自己一定要把叶洛送回家。
“真的,我会一直记住你们的。”叶洛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就急急下车了。秦博才想问她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却在摆手跟自己道别,弄得他也问不出口,只好发动车子离开了。
叶洛回头看了一眼这别墅,自己的东西早已搬出去了,这里不再是自己的家了,以后它只是在A市的某栋房子而已。
她没有回别墅,她慢慢地一个人往市区走去,她的行李放在酒店里,其实她也还没有想好自己能去哪里,但是当她下午听了沈颜的话之后,看了那些相片,她竟然连一刻也不想在那房子里多呆。
她怕他什么时候突然回来,更怕真如沈颜所说的,她怕见到他对陆菲的温柔,怕那种温柔胜过他曾经对自己温柔的百倍,她承认自己很懦弱。
五年后
“这就是你写的计划书?”公司会议上,总裁质疑地问着企划部的经理。
“是,这是我们部门员工连夜赶出来的。”企划经理战战兢兢地回答,他知道总裁的脾气,说一不二,力求完美。
“我要的不是速率,是创意。如果你们部门连夜赶出来的计划书也不过如此,那你这个部门经理可以休假了。”此时,沈浩本就严肃的脸上更显威严。
会场气氛紧张不已,所有人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被总裁逮着一个不是,充当了冤大头,因为谁都知道总裁对这次项目的重视。
“沈总,这次项目确实时间太紧,而且这也是我们公司第一次涉足珠宝行业,所以……”企划经理小心翼翼地解释着,希望能获得谅解。
“就是因为是第一次进军珠宝行业,所以我们不惜花重金聘请一流的设计师,这次要跟我们合作的是国际珠宝设计师Yellow,虽然东方玉都只是沈氏财团旗下的一个新公司,但是我们要做就要做最好,如果你还想继续做你的企划经理,今天下班前,我希望能看到一份满意的企划书。”沈浩越说越恼火,对企划经理下着最后通谍。
“是。”企划经理低声地回答着,心里万分紧张。他知道沈浩是说一不二的主,他说得到即做得到。
“散会。”
回到办公室,把企划书重重地摔到办公桌上,东方玉都是沈浩刚刚从别人手上收购回来的一个专做珠宝市场的企业。正好自己也有心进军时尚界,与国际进一步接轨,而珠宝则是进军时尚界的一个很好的入口,于是为了有更好的经营,沈浩准备用一款新品来打开市场,为东方玉都奠定基础,为此,沈氏财团甚至不惜重金聘请到时尚界大师知名珠宝设计师Yellow。
沈浩刚刚坐下,正在生气地想着东方玉都的新品方案,就见秦博敲门而入。
“沈浩,你刚才是不是火气太重了点?”由于习惯了直呼其名,所以私底下独处时,秦博并不像公司其它人一样称呼沈总。
“你要是看了这份企划书,也许比我更火。”
说着,沈浩把面前的企划书扔到秦博面前,秦博拿起随意翻看了起来,边看边说道:“是不太完善。”
“不太完善?这只是不太完善么,如果按照这份企划书来,就算是Yellow大师的设计作品,都照样卖不出市场,更别提引领珠宝界了。”想着自己一心开辟一个珠宝新天地,接手的第一个策划就如此不堪,苦恼不已。
“其实也不完全怪企划经理,第一,你也知道我们公司是第一次涉足这个领域,未免有些陌生;第二,Yellow大师我们大家都没接触过,只是知道她的名气,但是到时候具体的合作我们还得因人而异;第三,我们的策划要与产品特性符合,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有拿到设计图纸,但是我们可以对这个人进行相关调查,只有先熟悉了设计师,我们才能更好地了解其未来的产品,而只有了解产品,才能更好地推出产品。”秦博一一分析着,希望能安抚下沈浩的此刻的烦躁,他知道自从叶洛离开后,沈浩把事业看得比生命还重,除了那件事外。
“你说得很对,很有道理。”听完秦博的分析,沈浩转动着手中的钢笔,思绪也随之快速转动着:“博,你对这个项目有没有兴趣,我想把他交给你全权负责。”
“我?”秦博被沈浩突然脱口而出的决定愣住了。
“是啊,当然是你。我觉得你刚才分析得很有道理,我们首先要了解Yellow这个人,她是珠宝界的知名人士,相信有关她的资料也不少,这个任务交给你再好不过了,好了,就这么定了。”
说着,沈浩不等秦博拒绝,就拿起公司内线电话,说道:“张秘书,通知企划经理,下午把企划书直接交给秦副总,并且通知所有人,东方玉都由秦副总全权负责。”
“好的,沈总。”
见沈浩已经决定,而且没得回旋余地,秦博摇了摇头,苦笑地接过这个艰巨的任务,自己本是为企划经理说情而来,希望争得多一些的机会,所以把自己知道的一些观念讲出来分析给沈浩听,不想却弄巧成拙地接过一个烫手山芋。
“沈浩,你把这个包袱扔给我,是不是又准备去哪潇洒啊?”见沈浩放下电话,秦博忍不住调侃着。
“潇洒?你不知道吗,五年前,我就不知道什么是潇洒了。”沈浩站起身,走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沉重地回答着,窗外,那个人似乎就在眼前,笑意阑珊,伸出手,触碰到的却是一片冰冷。
“你还在找她吗?”
“是。”
“如果,我是说如果她一辈子都不出现了呢?”沈浩眼中的那一丝伤痛全然落入秦博眼中,秦博知道这个问题对于沈浩来说有些残忍,但还是忍不住问了。
“那我就找她一辈子。这次听说有人在罗马见过一个叫叶洛的女子出现过,我想去看看。”沈浩坚定地回答,让秦博心里一阵感伤。
“罗马?又是意大利。”秦博想起这几年来沈浩的不断寻找与一次次的失望:“浩,五年前你派人从机场上查到叶洛坐了一趟去意大利的航班,五年来你先后去过趟意大利几十趟,你还相信她是在意大利吗?”
“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要去。”沈浩毫不犹豫地回答,然后走到秦博面前,用右手重重地拍了一下秦博的肩膀,说道:“秦博,这段时间公司的事你就多费点心了,尤其是东方玉都的新品开发案。”
“嗯,你放心吧。”感受到沈浩手中传来的力度,秦博沉重地应允着:“只是……”
“只是什么?”见秦博突然犹豫起来,沈浩略感惊讶。
“只是去罗马的结果如何,我不希望再看到五年前的那一幕了,你知道的,就算没有她,你还有公司,还有很多需要你的人。”秦博无比担心地说着,因为每次沈浩空手而归时,总是情绪异常低落,尤其是五年前得知叶洛刚走的那一次,几乎吓坏了所有人。
“这个,你也放心吧。”沈浩耸了耸肩膀,故作轻松地允诺着,心里却早已是波澜起伏。
一天的工作在夜色降临时收尾,办公楼里的灯一盏接一盏地陆续熄灭,同事们也互相说着“再见”、“明天见。”
沈浩疲惫地回到家中,看着空荡荡的别墅,在夜幕中更显孤寂。打开酒柜,习惯性地拿出红酒,习惯性地